傅風寧越想越離譜,越想越變/態,他想著想著,嘴角竟然勾起一個弧度,到時候一定要逗逗他,在他的承受范圍內小小地欺負欺負他,不要那麽容易滿足他。那才有意思。
怎麽欺負他好呢?
不如,讓他叫聲「傅叔叔」來聽?
他脾氣那麽好,臉皮那麽薄,到時候一定會乖乖地叫出來,但同時卻會委屈地掉眼淚吧?
傅風寧想得自己輕輕笑了,伸手撫摸著沈安的發絲,聲音低沉地說了句:“我怎麽舍得。”
不知是說給沈安,還是說給自己。
傅風寧貪婪的目光如有實質,終究只是伸手撥開沈安眼前的亂發,克制地收回視線,起身繼續工作了。
直到入夜時分,傅風寧都下班一小時了,沈安還沒有醒過來。
傅風寧有些不放心,用手貼了貼他的額頭,判定一切正常後,便沒叫醒他,傅風寧索性拉了把椅子,又開始在床畔就著昏黃的壁燈看報紙。
看著看著,發現被他放在沈安床頭櫃上並關了靜音的手機亮起了電話。
傅風寧側眸一看,備注是「姐姐」。
他沒有接,隻任它響完。
這個電話鍥而不舍,直直打了三遍,才偃旗息鼓。
傅風寧望著停留在待確認事項上的未接電話,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他希望這些人不要把自己的路走得太窄,有些蠢犯了,他頂多給點教訓,但倘若他們蠢到去招惹萬萬碰不得的東西,他不會輕饒。
不論對方是誰。
ST酒吧包廂裡,葉帆穿著火紅色的高定西裝,正靠在沙發裡轉著半杯紅酒。
他的打扮和從前很不一樣。
從前他的頭髮講究各種新奇的造型,每個月的挑染都不會重色。他那時還打著耳骨洞,戴著誇張的鎖骨鏈。
而現在,他仍然穿著豔色西裝,可是髮型卻全部向後梳攏,一絲不苟。耳骨上的耳釘也摘下了,渾身上下多余的飾物全部丟掉,成了一副精練的霸總形象。
變化很大,倘若傅風寧站在這裡,一眼之下根本認不出他。
黑金VIP包廂裡裝飾奢華,空間寬敞,大屏幕上放映著末世題材的MV,可是聲音卻被關掉,包廂裡的侍應生也都被關在門外候著。
同坐一張台面的還有兩人——沈悅,和朱宴。
葉帆晃了晃酒杯,一雙桃花眼看向沈悅:“聯系不上?”
沈悅冷淡地掃了葉帆一眼:“他沒接。”
葉帆笑笑:“不會是以為自己靠上了大樹,就真的烏雞變鳳凰了吧?娘家人的電話都不肯接?”
沈悅把手機扣在桌面上,抬手給自己滿上一杯紅酒,車厘子色的紅唇微微一掀,話聲冰冷:“這是我說的第二遍,別開我弟弟玩笑。如果再讓我提醒第三遍,以後我不會配合和我弟弟相關的任何事宜。”
葉帆手握成拳,抵唇嗤笑:“行,不說。那我限你三天內,約到你弟弟,出來吃頓飯。我什麽都不會說,只是介紹朱宴給他認識。”
朱宴扶額:“為什麽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
朱宴見過沈安。
就在上午時,沈安手裡還抱了東西,在保安組長的陪同下,到總裁辦公室外找傅風寧。
在這之前,他也聽說過,沈安有一次就是在總裁辦公室,被傅風寧艸暈過去……當時沈安就出名了,即便有些人沒見過沈安,但這個有史以來第一次能爬上傅風寧床的小o名字,傅氏總部的人都不會陌生。
朱宴和傅氏集團的員工一樣,也並不知道傅家和沈家存在的協議。
他們都道是雖然傅總並不打算給這小o名份,但對這小o終究特別。
沒有人會願意招惹和傅風寧睡過的小o。朱宴也一樣。
他有些頭疼:“讓我認識誰都好,他還是算了吧,我得罪不起我們大老板。先說好,我隻幫你做我該做的事,拿該拿的報酬。多余的,別指望我。”
葉帆笑了笑:“凱樂泛娛,你知道吧。”
朱宴點頭:“知道,曾經是藝人擠破頭想要進去的地方,造星很有一套。可惜倒台了。前段時間被我們傅總搞了,偷稅漏稅罰了一大筆錢。還牽連幕後最大老板金佐恩手底下的房產公司危機不斷。整個金氏都要跨了。”
朱宴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到身邊的沈悅已經神色不悅。
葉帆扔了根煙給朱宴,笑著說:“倒不了。我已經給金佐恩的金氏企業,簽訂了注資協議。”
他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沈悅一眼。
看得沈悅神色十分不自在。
葉帆繼續道:“注資後我的重點培植對象並非房產,而是凱樂泛娛。我要讓他東山再起,更勝昔日輝煌。”
“這和我什麽關系。”
葉帆胸有成竹:“當然有關。只要你偶爾幫我一些小忙,我會把金牌經紀人分給你哥哥,把最好的資源傾斜給他,為他制定專業的造星計劃。你幫我扶持沈瑜拿到項目,不就是因為我能把你哥哥送去時下熱門的戀綜麽?”
朱宴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
葉帆抽了口煙:“戀綜我會幫你拿。造星計劃,是附加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安分守己,不招惹老板的情人。但沒有冒險精神的人,永遠只能吃別人剩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