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餓得不行了,再不吃東西,真的沒力氣再走了。
紅俏隨便找了點果子,抓了隻兔子,回到原地的時候,季拂衣已經醒了,看到她一副落難的村姑模樣,笑得不行,“哈哈……”
紅俏把兔子扔給他抓著,沒好氣道,“你是傻子嗎?你怎麽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樣子,這有什麽好笑的。”
“哦。”季拂衣摸了摸鼻子,結果手上多了一把的。
紅俏架起了火,準備烤兔子。
季拂衣見況問道,“你這不怕招來人?”
“不怕。我們都漂了一晚上了,這都不知道漂到哪裡了,這樣還能遇到袁磊他們,那就是我們命該絕。”
紅俏手起刀落,將兔子刨開,拿去水邊清洗。
季拂衣也艱難地爬到了水面洗臉,“你別這麽想。我那天出門去尋你,我是算過凶吉的。我算到是大吉,所以我才連劍都沒拿就去找你了。你放一百個心,我們定然會逢凶化吉,平安回去。袁磊算個屁啊,他肯定抓不到我們,想抓我們等下輩子吧。”
紅俏覺得腦頂青筋直跳,一甩兔子,濺起了水花,濕了她和季拂衣的臉,“你厲害你厲害,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我看你是怎麽死的。”
“別啊……我也是算到你有不測才去救你的,你肯定不能見死不救。”季拂衣嬉笑地再洗了次臉,如果可以他都想把身上這身衣服脫了,洗個澡,太難受了。
紅俏翻了個白眼,用粗木頭將處理好的兔子串起,就架在火上烤。
季拂衣馬上就湊到了紅俏跟前,盯著眼前的兔子,眼都不眨一下。
紅俏趁著這個時間,準備跟季拂衣算算帳了,“你先說說,之前你拿了我多少銀子和銀票,都去做什麽了?”
季拂衣哈哈一笑,“這都被你發現了,我還以為你發現不了的,你就當接濟一下貧困的師兄,等我以後有錢了再還給你。”
“你真的會還嗎?”紅俏將兔子翻了一翻。
已經可以可以聞到肉香了,雖然沒有別的佐料,但紅俏和季拂衣真的是餓的兩眼發直,現在眼裡只有肉,別的什麽都沒有了。
季拂衣咽了口口水,“會,肯定會。我的佔卜你還不信?”
紅俏覺得這個時候的季拂衣似乎很好說話,便繼續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是佔卜到了什麽嗎?你和江湖上那些算命的騙子有什麽區別?”
“那怎麽能一樣!我算的都是真真切切的東西,他們那是亂算,瞧得一點點東西就亂吹亂變,我可都是實在的看到了全貌,不然我能活得這麽快樂?”季拂衣不屑道。
“嗯嗯。”紅俏不問了,季拂衣說的話聽聽就好,還是不能當真。
兔子很快就熟了,兩個人撕著吃完就開始合計著接下來怎麽辦。
紅俏道,“我們要再回去一趟,圖紙還放在農戶家。”
事發突然,她什麽都沒有拿,她必須要回去一趟。
“嗯,我也去。”季拂衣拍了拍肚子。
“不行,我們兩個人目標太明顯,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很快就會追上你。”紅俏覺得季拂衣太招搖了,時不時還會做些奇怪的事情打她個猝不及防,還是她自己一個人安全一些。
“別,我也有東西沒拿。”季拂衣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已經幹了的泥濘。
紅俏疑惑,“你有什麽東西沒拿?我幫你拿不就好了?我們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太明顯了,袁磊短時間內不會放棄找我們。”
“什麽一老一少?”季拂衣掏了掏耳朵,覺得紅俏說話太難聽了,“我們是一對夫妻,就應該一起走。”
紅俏,“……”
得吧,一起就一起,就是回去取個東西應該很快的。
紅俏隻好帶著季拂衣沿河找路,很快找到了一個渡口,打聽到他們還在尚京國,離尚京國都城不算遠,坐船的話一天就可以到達。
但又因為他們兩個身上都沒錢了,隻好在一家客棧打雜,弄到點錢才坐船出發。
待他們趕到農戶家附近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
紅俏以為已經過了這麽久了,袁磊應該已經放棄找他們了,沒想到還有這麽多人埋伏在附近的樹林裡,紅俏跟著楊晗也是做過這些陷阱的,一眼就看出了地上泥土被人翻動過得痕跡,知道肯定有人在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季拂衣掐手指算道,“啊,大凶啊,這不能去,去的話九死一生……”
紅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為什麽他一定要找我們?我們不過是拒絕做他的幕僚,他為什麽會派這麽多人來抓我們?”
季拂衣見況,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紅俏想不通,圖紙是一定要拿的,她總不能在外面浪費了這麽多時間,然後空手回去,她這沒辦法向老夫人交代。
“晚上再看看。我們先到那個山頭。”
紅俏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山,在那座山上剛好能看見城門和農戶的情況,先觀察下這些人怎麽輪守,再找機會去拿圖紙。
“行。”季拂衣點頭道。
兩個人便繞路爬上了山頂,果然看見農戶附近有些草垛不太對勁,但更讓紅俏心驚的是她並沒有看見那對收留他們的夫妻。
是被袁磊趕跑了……
還是被袁磊殺了……
紅俏心裡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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