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燙。
楚涵淵從蘇問開始發熱開始,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明明沒有傷到,就是莫名發起了熱。
蘇父也很奇怪,不給用藥,還說這是正常現象,蘇問母親也是這樣的,亂用藥反而可能還會害了蘇問。
楚涵淵歎了口氣,把洗好的濕毛巾重新疊好放到蘇問額頭
這得熬到什麽時候……
說到底還是他的錯,他不該由著自己欲望,他那時一瞬間真的被蘇問刺激地失了神志。
蘇父走了進來,瞧了眼床上躺著的蘇問,呼吸平穩,臉色比昨日好了一些,低聲向楚涵淵問道,“還在睡?”
“嗯。”楚涵淵眼都不眨地看著蘇問,眼裡是化不掉的擔憂。
蘇父有些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楚涵淵的肩膀道,“你跟我出去一下。”
楚涵淵看了眼蘇問,又看了眼蘇父的背影,囑咐阿良守著蘇問,自己這才跟出去。
蘇父背手站在長廊上,見楚涵淵跟出來,便開口道,“你也不用太擔心,為父是過來人,總不會害了問問,這點我還是能給你保證。你看,你和問問在外面胡來的事,我都沒跟你計較,你也別太緊張了。”
楚涵淵點頭,他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能不能緩過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沒有辦法不擔心。
蘇父見他點頭,以為他聽進去了,便繼續道,“聽趙見雲說,你和蘇問準備待到年宴過後再回去,此事可是真的?你可莫要為了一時兒女情長,耽誤了大事。”
“爹放心,不會耽誤事情,我都打點好了,不會有任何消息傳到京城,就算傳到京城,我也會讓真消息變成假消息。”
楚涵淵很早就計劃好這件事情了,這是蘇問難得的一個心願,他一定會為他達成。
而且,本來蘇問就是要回來的,他才是多余的那個人。
蘇父不太讚同,“你借江南地陷一事脫身,現在估計京城都在傳你生死未卜,你就不怕被那些人坐實你已死的謠言嗎?而且你消失那麽久,終究是會對你的勢力造成影響。”
“不會,他們忙得根本沒有那個功夫來尋我。再說,兩虎相爭,可未必會一勝一敗。”楚涵淵打著就是讓太子和二皇子兩敗俱傷的主意,他消失了,才能給他們騰出更好的爭鬥舞台,他們的鬥爭才會更激烈。
“你想漁翁得利?”蘇父不得不佩服楚涵淵這個想法很大膽,看似荒誕卻又非常可行。
楚涵淵眼裡光芒乍盛,“不,我想請君入甕。”
他設下的陷阱,就等著那些人往裡面跳了。
……
“皇兄可真是好本事。我聽說本來父皇是想讓你單獨前往江南的,如今卻派了我和你一起去江南,你說這是為什麽?”楚涵才對楚涵文出言諷刺道,“到底有個做皇后的娘,就是不一樣啊……”
楚涵文鐵青了臉,他現在坐著的馬車是楚涵才準備的,外面跟著的人也都是楚涵才的人,他不能現在這個時候跟楚涵才鬧翻。
楚涵文心裡暗罵楚涵才,面上強忍著怒意,“皇弟多慮了,父皇是希望我們親近友愛,才讓我們一起出行的。”
“哦?親近友愛?我們之間原來還不夠親近友愛。”楚涵才戲謔地剝起了瓜子,繞有興趣地看楚涵文變臉。
馬車內放了暖爐,並不冷,楚涵文身上還穿了兩件厚衣服,這會已經被氣紅了半張臉,他本就不擅長跟別人鬥嘴,以前都是別人捧著他,怕他,少有像蘇問那樣在他面前諷刺他的人,現在又多了一個楚涵才,蘇問就算了,楚涵才算什麽東西。
楚涵文咬著牙不再理會楚涵才,從抽屜裡隨便拿出一本書,準備看,結果一打開就立馬關上了。
這竟然是本春宮圖。
楚涵才見他動作,嗤笑道,“自己房裡放得比我還多,跟我裝什麽?還是說你覺得……我在旁邊,皇兄不好意思獨自一個人疏解欲望,不如我和你一人喚一個美人,我們一起來?免得皇兄你尷尬。”
“你!”楚涵才猛地站起身來,忘了這是在馬車內,腦袋直直撞上了馬車頂,嚇得外面的仆從都是一愣,以為兩個皇子在裡面打起來了,面上瞬間如喪考批。
這可不得了,這皇子打架,他們這些人是要遭殃的。
不久後,馬車上內響起了楚涵才爽朗的笑聲,趕馬車的馬夫都被嚇得手抖了一下。
看來這次,是二皇子贏了。
等到江南,楚涵文率先走下了馬車,臉色難看非常,本來去江南就是走水路最快,現在水道被地陷改變得太嚴重,他們不得已只能坐馬車,原本一日的行程硬生生變成了三日。
這三日裡,他可沒少受楚涵才的嘲諷。
哼,等著吧,江南,就是他楚涵才的葬身之處。
他奈何不了楚涵淵,難道還會奈何不了楚涵才嗎。楚涵淵也是個倒霉的,躲過了他的暗殺又如何,還不是死了。
跟他作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楚涵才慢吞吞地從馬車上下來,見到有人接楚涵文,絲毫不意外。
楚涵文要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那才是奇怪,他們兩個現在差不多已經完全撕破臉了,互相都犯不著對對方客氣。
就皇帝還天真的以為他們兩個一起出行可以增進他們的感情,修複他們之間的兄弟情。
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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