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拿起箭掂了掂,頗為讚賞地看向楚涵淵,“身手有長進。”
“是爹手下留情了。”箭看著來勢洶洶,實則沒有幾分力道在裡面,他接到箭的時候還覺得奇怪,哪裡來的刺客會射這種軟綿綿的箭,現在看來是蘇父給他的考驗了。
“不錯。”蘇父再誇了一句,便引著他們進涼州。
蘇父步行,其他人也都不好意思坐在馬上,都下馬步行,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進了涼州。
過了峽谷,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
寒風都被阻絕在峽谷外,峽谷內是一座安靜平和的城邦。
還沒有走近就可以看到城外棵棵桃樹,結著偌大的果實,風中飄散著瓜果的清甜香氣,讓人不由地就沉浸在了滿山紅綠交織鋪就的風景中。
這就是,涼州。
蘇問眼裡的光更亮了,回過頭衝著楚涵淵笑道,“走,我帶你見識見識涼州風光。”
“嗯。”楚涵淵牽起了蘇問的手。
……
“陛下的意思是要廢文兒嗎?”皇后一臉平靜地看向眼前的男人,緩緩垂下眼簾遮擋住眼裡的瘋狂。
皇后牽起皇帝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語氣哀怨地說道,“陛下與我夫妻三十載,陛下的難處,我也懂,陛下隻管去做就是了,我都明白……”
皇帝一恍神,好像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個幫他摘花的姑娘,心裡不忍,“是朕……對不住你。”
“哎……我都懂,相信經過此事,文兒一定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好好改過自新,成為一個更好的皇子。”
皇帝心裡越發愧疚,是他把皇后想得太齷齪了,他們夫妻這麽久,他怎麽能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哎,你能如此想是最好。放心,等文兒有了功績,朕一定會馬上想辦法恢復他太子之位,定不會辜負你。”
皇后湊近皇帝,酥胸搭在皇帝肩上,“大臣們到時候還是不同意怎麽辦?”
“江南這事確實難辦……朕想著不然讓文兒去江南處理這次天災,戴罪立功,以此來平息民憤,你覺得如何?”
皇后眼裡閃過一絲殺意,很快又消失了,“我不懂,陛下說的總是對的。但我有些擔心近來文兒信心受挫,可能沒有辦法做好這樣的大事,不如讓才兒和他一起去,兩兄弟有個照應,也好讓那些爭論不休的人看看兄弟兩感情有多好。”
皇帝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在理,這是個好辦法。可我還讓才兒負責年宴,他這一走……”
“陛下……柳妹妹不是在嗎?我也可以搭把手,幫幫忙。他們也不會去太久,很快就會回來了,不會耽誤太多的。而且……現在淵兒也在江南失蹤了,不仿讓他們帶人去找找。”
皇帝有些遲疑,明顯已經動搖了。
皇后眼裡帶淚,笑著握住皇帝的手,祈求道,“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更希望陛下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情誼……”
皇帝聞言不禁落下淚來,怔怔地點頭同意了皇后的意見,看著皇后姣好的面龐,不由有些心猿意馬,解開了皇后輕薄的外紗。
被翻紅浪。
第40章 幕僚
“蘇問!”一聲豪邁的聲音響起,楚涵淵皺起了眉頭,黑著臉打開了房門。
又來,這都是第幾個了。
從昨日剛到永安王府到現在,知道蘇問回來,來拜訪的人就絡繹不絕。
楚涵淵很不爽。
這些拜訪的人一個個都跟蘇問很親密的樣子,他卻一個都不認識。
蘇問有些好笑地上前拉住楚涵淵的手擺了擺,“不然你先跟簫騏他們一樣去轉轉,我晚些時候去找你。”
楚涵淵沒有回應,只是看著眼前的來人蹙眉。
眉目俊秀,身姿挺拔,給人感覺像是手持長劍在江湖行走的義士,偏偏長了一雙狐狸眼,腰間又別了長鞭,是慣用長鞭的。
蘇問一看,“杜松瀚。”
杜松瀚笑道,“正是在下,公子可還好?”
楚涵淵瞳孔瑟縮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什麽,“你們認識?”
“嗯,松瀚是我兒時的伴讀。”蘇問笑著介紹道,“松瀚,這是楚涵淵。”
“翼王的大名,在下自然是知道的……”杜松瀚給了蘇問一個眼神,笑道,“兩位現在是夫夫嗎?”
“……嗯”,蘇問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下巴。
楚涵淵收起了眼裡的狐疑,對著杜松瀚點了點頭。
杜松瀚拍了拍腰間的鞭子,“不知我可有機會跟翼王比劃兩下?”
“行。”楚涵淵一口答應了。
“怎麽?你現在在涼州找不到對手了嗎?”
蘇問還記得杜松瀚是他們裡面身手最差的,學很久都用不慣劍。
他們學一天就能學會的招式,杜松瀚要學三四天才能學會,後面師傅看不下去就讓他換成鞭子,也不知道他走後,這人練得怎麽樣了。
“是啊,想不到吧?所以說這人還是要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杜松瀚取下腰間鞭子給蘇問看,“這可是師傅專門替我做的,韌性跟軟劍相比差不去哪裡。”
蘇問摸了摸,確實是上好的材料,“我是沒想到,你會成為師傅的得意門生哈哈哈。”
“還行吧。也沒有特別厲害,最厲害的還是趙大哥,他現在天天跟著你爹練兵呢。去年來了一夥山匪,他帶兵繳匪,可是立了大功。我就差一些了,現在在幫師傅帶師弟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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