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真是愧對我們這些年來對他們的扶持。”皇后橫眉掃過去,一排的宮女侍衛都跪了下來。
“南方的事情沒出什麽差錯吧?”皇后坐下,馬上上來一宮女給她承上溫茶。
楚涵文頭低得更低了,幾乎是貼著地板說話,“母后放心。王家的事沒有牽扯到南方,想必楚涵淵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料到我們的計劃。”
“那就好,楚涵淵不能再留了。如果有機會,殺了他。”皇后眼裡盡是殺意,“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擋我們的路,真是以為自己能翻身了。”
“母后說的是。楚涵淵再怎麽樣也逃不出母后的五指山。”
“嗯。退下吧。其他事情萬萬不可再有紕漏。”皇后有些累了,揮退了楚涵文。
楚涵文走出宮殿,才發覺自己竟然後背濕透了。
回首看著承寧宮,心底越是發慌。
這偌大的承寧宮在這皇宮中像一隻潛伏許久的巨獸,張著巨大的嘴,妄圖吞噬一切。
楚涵文不忍再看,急忙離開了。
……
閆府,水榭。
“所以,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閆紹寬搖了搖扇子,笑道,“想必那位,這次也是元氣大傷,很快就要坐不住了。”
蘇問冷笑,“要的就是他們坐不住。要是這樣還能坐住,恐怕事情就難辦了。”
閆紹寬點點頭。這樣還能穩住不氣的人,那心思可真的夠深沉的,夠難對付。
閆紹寬突然想起了什麽,賤兮兮地問道,“蘇問,你昨天做了什麽好事,可以跟我一說嗎?”
“什麽?”蘇問疑問,他做了什麽事,他怎麽不記得了。
閆紹寬樂呵了,立馬手舞足蹈起來,“嘻嘻,那我來給你說說。正當那日風和日麗,忽見那天中一道彩雲飄過,降下來一俊美仙人,正入傲雲神威大將軍懷中。這下可不了得,大將軍一眼便看上這仙人,揚起馬鞭便將人帶回府中藏著……”
“停停停!”蘇問臉脹得通紅,他已經猜到後面估計沒什麽好話了,趕緊阻止了閆紹寬。
閆紹寬見蘇問臉紅,更得意了,就要繼續演下去。
蘇問就在這時看向他身後,面無表情說道,“表弟,你來了。”
閆紹寬立馬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經開口,“咳,我覺得……”
對上蘇問戲謔的神情,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耍了。
閆紹寬合上扇子,東看看,西看看,確定根本就沒有人,“好你個蘇問,耍我呢。”
蘇問笑道,“你挺緊張我表弟的嘛。話說我今日怎麽沒看見他?”
閆紹寬驕傲地甩了甩腦袋,“哼。他前些日子說睡眠不好,我就問紅俏要了些安神香,效果不錯,這個時辰了都沒醒。”
蘇問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你昨晚點了幾根?”
“五根。”閆紹寬伸出一個巴掌。
“……”紅俏手裡的安神香都含迷藥成分,半根就夠一個人睡一晚了,這人點了五根,這人不得睡到隔日。
蘇問扶額,“閆紹寬。你就是隻豬。”
閆紹寬不樂意了,“幹嘛平白無故罵我?”
“紅俏給你的安神香跟外面賣的安神香不一樣,那是含迷藥的。你點五根是想讓我表弟直接睡到明日嗎?”
閆紹寬瞬間悟了,站起身來就跑,“蘇問,你先坐著,我看看去。”
蘇問笑罵,“快去看看吧,你這個豬精。”
蘇問獨自一人在亭中坐了一會,沒等到閆紹寬回來,先等到了楚涵淵。
“就來了?”這麽快。
“嗯,跟閆大人一起。”楚涵淵在蘇問身邊位置坐下,自然地攬過蘇問的腰。
蘇問拍了拍他的手,“這是在閆府,老實點。”
“其實閆大人很樂意看到我們如此恩愛。”楚涵淵神情專注地看著蘇問,一時之間蘇問沒法判斷他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笑。
蘇問余光看到桌上,閆紹寬落下的扇子,隨意一問,“你之前好像不喜歡閆紹寬的,你現在覺得閆紹寬這人如何?”
楚涵淵眉毛擰了起來。
蘇問看他很糾結的樣子,忍不住催促道,“有話就直說。”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還是不喜歡他。”楚涵淵終於開口了,語氣很像在跟他撒嬌。
“噗,你也太……可愛了吧,涵淵。”蘇問放聲大笑了起來。
楚涵淵見他笑得開心,木著臉由他去了。
“表兄,我來了。實在對不住,前些日子有些失眠,近些日子卻像是要補回來一樣,老是睡不醒。”蘇寧泊小步跑來,額頭冒出了些細汗。
後面閆紹寬姍姍來遲,走得慢悠悠地,“哎呀,都讓你別急了,你看你表兄在這跟翼王坐著,一點都不急。都是一家人急什麽急,真是的。”
楚涵淵聞言,視線在閆紹寬和蘇寧泊之間轉了轉。
他前世沒有聽說蘇寧泊和閆紹寬有什麽交情。蘇寧泊是科舉狀元,好似是跟在閆父手下鍛煉了幾年,然後才做了宰相。至於閆紹寬,好像是個進士,混到大理寺做個小官。兩人基本見不著面,公事上也沒有交集。
如今到底是不一樣了,以後怎麽走,還得再看。
蘇問看蘇寧泊臉色還有些蒼白,想必大病初愈,還需要再休息,遞給他一杯清茶,“閆紹寬說的沒錯,你不用這麽著急,大家都在京城,以後可以常聚,不急這一時。”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