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畢。
蘇問的手抱住了楚涵淵的脖子,而楚涵淵的手緊緊摟著蘇問的腰,兩人交頸,微微地喘著氣。
即使是在黑夜中楚涵淵那雙鷹眼也能看得很清楚,蘇問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自己通紅的雙頰和含淚的眼睛,不由地羞得低下了頭。
楚涵淵見況,則是暢快地笑了出來。
惹得蘇問實在忍不住捶了他胸口一錘,“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楚涵淵沒回話,只是低下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很開心。”
蘇問感覺臉更紅了,雙手掐住楚涵淵的臉,故作鎮靜道,“楚涵淵,你老實交代,去哪裡學得這些花裡胡哨?”
楚涵淵笑容更深了,“沒有,從心而已。”
蘇問嗔了他一眼,怎麽平日未見他這麽會說話,現在說起話來倒是一套套的。
蘇問望著熱鬧的京城,突然心中一動,“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嗎?”
“知道。”楚涵淵肯定道。
兩人相視一笑。
這萬裡河山,有你相陪,便是此生所求。
第15章 正名
京城又出事了。
好幾百名太學子弟鋃鐺入獄,罪名是購買禁藥。
王家和司馬家,因利用皇家漕運特權,運送違禁品,全族被問罪,發配邊疆。
王致遠想不通,怎麽一覺起來,天就變了呢,他昨日還是京城王家貴公子,今日怎就成了朝廷罪臣,貶為了庶民。
“我不服!定是蘇問搞得鬼,他一回京,我們王家就出事,定是他作得祟!”王致遠面目猙獰地呐喊道。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更何況負責押送他們的人正是他最討厭的人,翼王楚涵淵。
楚涵淵此時著緞白色親王袍,袖口和領口都由金絲繡著皇家紋路,騎著紅棗色的駿馬,行在隊伍最前頭。
楚涵淵聞到王致遠的聲音,心中不耐,“把他嘴給堵上。”
“是。”很快一個士兵跑到王致遠面前,把抹布塞進了他的嘴裡。
王致遠口不能言,只能瞪著一雙眼看著楚涵淵。
楚涵淵好不理會他的目光,招了招手,示意後面跟上。
他們的隊伍就這樣從王家穿過集市,直直往西門去了。
路過集市的時候,人們都對著被士兵押著的王家人指指點點。
“你看,這不是王致遠嗎?他也有今天……”
“想不到啊,這王家枝繁茂盛的,也有被人一鍋端的一天。”
“哎,快別說了吧。這王家人就是貪心不足,都那麽有錢了還要貪圖那一點蠅頭小利。”
“那怎麽是蠅頭小利?這你就不懂了,這漕運每年能賺多少錢啊,你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
“罪有應得。這翼王還真是有本事的,這又是擊退蠻族,又是清查朝廷貪汙,實乃本朝之幸。”
“這不好說,你看翼王那張臉,真的活像個閻王,你說翼王妃受得了他嗎?”
不知誰突然提及到了翼王妃,這群百姓突然想起了一月前那場盛大的婚禮,頓時群情激動地討論了起來。
“你說,翼王妃現在還活著嗎?這一個月都沒聲了一樣……”
“你瞎說什麽呢,前幾天我還在閆府前見過這位翼王妃,人家沒準好著呢。”
“你這胡說。你見到就過得好?要我說,這翼王定是強迫翼王妃嫁給他的,你們是沒看到,那日成親,翼王妃可是被翼王抱著下轎的……”
“翼王和翼王妃感情好,夫妻兩抱抱怎麽了?怎滴你有如此齷齪想法。”
“哎呀,你們真是偏頗了。我前些日去了百花樓,你們猜我見到了誰?正是翼王妃啊。你們誰能想到,翼王妃竟然會去百花樓。”
“真的假的,可別是你胡扯的,敗壞翼王妃名聲。”
“句句屬實,有一句假,天打雷劈。”
“你這麽說,我在百花樓,好像也看到過一人跟翼王妃身形特別相像的人……”
“你們都忘記了永安王上京的事情嗎?這必然是兒子被欺負了,不然永安王犯得著這麽急嗎?”
“所言有理,沒準還真的是這麽一回事……”
樓下的百姓沸沸揚揚地討論著,誰也沒有注意到正主現在正在二樓倚著窗,聽著樓下傳來的對話聲。
“王妃……這都是百姓瞎說的,當不得真。”阿良有些擔憂地開口道。他是知道蘇問沒有去外面跟別人廝混,但是這些百姓不知道。
蘇問聞言笑了起來,“我心中有數。”
他與楚涵淵是很久沒有在這些百姓面前亮相了。可能百姓對他們的最後印象就是那日班師回朝,他和楚涵淵兩人鐵著臉,騎著馬從南門走過。
別說百姓也沒想到,他們兩人很快就成親了,就連蘇問自己也不敢相信。
如今有他與楚涵淵不和的消息,不足為怪。
只是……繼續放任下去,也不太好。
蘇問沉思了一會,正巧這時樓下變得更熱鬧了。
楚涵淵押著王家人正走到樓下。
往日楚涵淵都愛深色衣物,今日偏生穿了一身銀白正袍,腰間別著他的佩劍,金色的陽光落在他身上,顯得他俊美得不似凡人,那目光凌厲如刃,叫人一看便知此人該是在馳騁沙場的戰神。
蘇問心中一動。
翻出窗去,嚇得阿良直呼,“王妃,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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