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凌林微微愣住,隱約間門他覺察到項今歌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同。
一個奇奇怪怪的吻。
第58章
荊棘鎮。
左燃還沉浸在左舒燁居然知道這麽多的震驚裡。
左燃:“你怎麽會知道?!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這不可能,明明你已經離開了中央那麽久……”
在左燃發瘋的時候,左舒燁的大腦也在高速運轉。
雖然之前左燃提起抹殺項今歌和所謂的被選中的奈亞,但左舒燁並沒怎麽將這話本身放在心上。
她和項今歌交過手,到了對方那個境界不會輕易隕落,不是說殺就能殺的,用不著左舒燁為他著急。
說實話,她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是隱約猜到王權和軍權都在那人的掣肘之下,剛剛那句話不過是一句試探。
左燃的反應回應了左舒燁的試探。
那人確實可以左右軍權和王權,並且從對方口中的要抹殺聖子來看,可以排除項今歌。
左舒燁臉上表情未動,但已經在心中細細的盤算起來。
希望之都的人雖然多,但真正爬至高位的就那麽幾個人,但同時左右軍權和王權的,更是屈指可數。
所謂左右,並不一定自己就要和君權和王權是朋友,作為對手同樣也可以左右對方的選擇。
大將軍除開左家,女王,教皇,除去安席林的大紅衣主教,皆有可能。
在左舒燁不動聲色的思考的同時,左燃已經努力的平穩下了自己的情緒。
左燃:“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存在和他的能力,想必你也知道和‘那人’作對的下場,我左家雖沒有能力成為真神,但必要坐真神座下的第一把交椅。”
左燃:“姑姑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麽吧。”
左家的榮耀應當永世不朽,無論這世間門是屬於帝國的,還是屬於真神的,左家永存,左家的榮耀永存。
不知想到了什麽,左燃已經恢復了平靜,並且再次恢復了居高臨下的傲然,
“姑姑既然作為左家人,又掌握著隕落之地的軍權,自然應當和左家一樣永垂不朽——姑姑若是願意,我可以為姑姑舉薦,想必‘那個人’也很希望姑姑這樣的人物為其效力。”
左舒燁看左燃,就像看一個自大的臭蟲,“呵,為其效力?”
左燃渾然不覺,“我之前不是說過,這個世間門的人,要麽成為神的子民,要麽成為神的祭品,難不成姑姑想做後者?”
在左燃這樣的人看來,黑山羊教會所做出的一切不過是“那個人”通往真神路上的必要犧牲。
那些平庸者,一生碌碌無為,生不知為何生死不知為何死,能成為真神路上的墊腳石,他們應該與有榮焉。
左燃覺得自己在真神座下而不是在祭壇上。
普通人是案板上的魚。魚的生死與喜怒哀樂,人類怎麽會在乎?人類隻覺得魚的一生何其渺小,且毫無意義。
根本沒有必要去考慮它想不想死,願不願意變成一鍋湯。
可實際上,魚在人的案板上,人在神的案板上。
你怎麽看魚,神就怎麽看你。
並不是在自稱會成神的人的腳邊做狗,就能有傲視同類的資本。
那只是一種可悲的錯覺。
左舒燁:“除了左家……不對,除了你,另外兩位坐在將軍之位上的人,也是心悅誠服的為‘那個人’效力?”
左燃:“自然。”
左舒燁:“女王也是?”
提到女王,左燃不免想起了藍天研究所之事,
今天在這裡低下四的拉攏左舒燁,都是因為女王的設計!
一時心頭火氣,左燃頓時口不擇言的罵道,“那個老表子!我遲早殺了她。”
左舒燁:“那白鴿教會呢,作為聖廷,除了安席林,那裡還有誰是‘那個人’的人?榮曼?顏寧?”
左燃:……
左燃:“你問那麽多做什麽?”
左舒燁:“你不知道?”
疑問的句子,肯定的語氣。
左燃心頭突然著慌。
左舒燁知道“那個人”的存在太過出乎意料,左燃被打亂了節奏,一時有些失言,此時才反應過來不對。
左舒燁:“看來也問不出更多了。作為大將軍之一,信息掌握的如此之少,左家自你接手之後,確實在希望之都沒落的可以。”
左燃:“你……什麽意思?”
左舒燁站起身,整理了袖口,“不想再和你浪費時間門了的意思。”
已經足夠了。
僅僅是聽到這番話就該明白,這個國家的上層已經爛透了。
所有的將軍,王權神權就算沒有爛透也被滲透了,爛透只是時間門問題。
早在她被調到隕落之地,見到此處的人間門疾苦之時,她就該明白不該對這個國家心存任何希冀。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上層踩在底層人民的屍骨上狂歡,並且策劃著用更多的人骨將他們的位置堆到更高處。
一個國家不該是這樣的。
左舒燁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準備出門。
左燃一頭霧水,“做什麽?你要去哪裡?”
左舒燁:“我已經聽累了,剩下的你和我的屬下去說吧。”
門外站著的是之前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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