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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男妻 - 第58章字體大小: A+
     
    ☆、58. 妙計

      兩伙不同的人,兩個不同方向的殺機,把所有人都捲了進去,由不得人們不重視。

      楚暮指尖搭著椅背,垂目沉吟:「這兩樁事,是否有可以聯繫利用的地方?」

      房間很安靜,所有人都在思考,謝庭月的方向和楚暮一致:「能找到就好了,兩邊都想打架,讓他們掐到一塊,我們不就輕鬆了?」

      「這話說出來輕鬆,做起來就難了,兩邊都不認識,怎麼打?祈禱他們默契的動手,撞上同一時間,還是先互相聯絡,做個自我介紹,再約好了一塊來?」禮王捧著茶杯,眉皺臉苦十分發愁,「就算那惡匪有那心,我對面的仇家也未必會接茬,那伙人獨的很!」

      杭清奚的問題克制又收斂:「不知尊駕的仇人是……」

      禮王更愁了:「我要知道就好辦了!天爺啊,我就是心血來潮出門一趟,怎知道會遇上這麼倒霉的事!」

      沒問出東西,杭清奚似乎也不意外,看向自家丈夫。

      蕭雲峰握住自家夫人的手,沒說話表態,只是神情間若有所思。

      兩邊不認識,沒有辦法達成約定同盟……

      楚暮唇角微揚,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謝庭月:「不認識,也不一定不能約。」

      謝庭月與他默契非常,當下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眉眼彎彎,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沒錯,他們不約,我們可以趕啊。」

      禮王那仍然迷糊著,蕭雲峰沒說話,杭清奚反應特別快:「謝公子的意思是——我們給他們製造機會?」

      「可以這麼說。」謝庭月微笑著解釋,「惡匪前來騷擾,找蕭家主的茬甚至傷人害命都是其次,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你們手上的機會,我手裡的東西。」

      私鹽一事不好張揚,謝庭月沒明說,楚暮蕭雲峰杭清奚卻都明白。禮王不明白,也不關注,皇權身邊混的人都有習慣,跟自己無關的事,不會隨便開口瞎問。而且這些小村落的私人恩怨,問來做什麼?

      謝庭月:「我把這東西拋出去,你猜他們會不會搶?」

      「當然要搶!」

      杭清奚太明白這群人對鹽事的執著,沒影子的時候都能鬧出多翻花樣,這有希望,哪會不拼命?

      「至於尊駕這邊——」楚暮接著開口,沖著禮王,「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信息也有限,可我總覺得你身上有那些人想要的東西,否則前番危機最後結果不可能如此。」

      禮王汗都快下來了:「可我不知道啊!」

      楚暮微笑:「不知道沒關係,他們以為你知道就行了。」

      禮王著實懷疑:「這也能騙?」

      「既是實物,就有形狀大小,我們準備充足,他們就上當,然後麼——」

      楚暮說著話,看向謝庭月,二人相視而笑,眸底光亮一模一樣。

      蕭雲峰沉吟:「兩邊都有想要的東西,我們只給出一個,分別露出消息,讓兩邊都以為是自己想要的,雙方就會爭搶。」

      謝庭月明明白白的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兩邊槓上,匪首一撥野路子肯定是打不過的,被按著狠揍收拾,肯定會畏懼,會逃跑,一時半刻不敢再捲土重來——這樣就有了充足的時間,蕭雲峰忙完收拾起來也方便。

      另一撥打的過的,絕非贏了高興那麼簡單,定然會思考為什麼。這一思考,層面就大了,會想知道惡匪由來,真正想搶的是什麼,扮演的是對手,還是□□?一思考,就會更加謹慎,不隨便下手,也就空出了時間,讓他們能好好調整安排。

      可也有一個缺點。

      楚暮看向禮王:「能拖一時,拖不了永遠,這些人想明白了,恐怕還是會追著尊駕圖謀不軌。」

      禮王嘆氣:「這有什麼辦法,只能繼續硬扛了!其實我也只想捱過這幾天,這天氣太差勁,我的護衛們找不過來,只要這幾天過去,護衛們找來,我還會怕他們?願意追就追,有本事弄死我!」

      謝庭月:「護衛們怎麼走散的?需要不需要我們幫忙放些信號,指引他們過來?」

      「還不是這破天氣!突然大風大雨,打得人睜不開眼,仇人又黏的近,但凡我們對附近的路熟點就能躲過,可沒法子,雨太坑人,護衛們為了掩護我,越散越開,我最後還滑了一跤,直接衝出去小半個山腰,就跟大家失散了——」禮王老氣橫秋的擺了擺手,「也沒關係,不用放什麼信號,我那群護衛都是打小家裡養的,對我熟悉的很,想必不久就能找來,只要這雨別再這麼氣人!」

      說 著話禮王看了眼外面,見雨勢丁點沒停,嘩啦啦聲勢浩大,更發愁了:「就是不知道這雨什麼什麼時候停……對誰都是個麻煩事,你們的想法都挺好,就是什麼時候下手?」

      「雨將停的時候。」

      「雨將停的時候。」

      謝庭月和楚暮異口同聲,答的乾脆整齊。

      禮王愣住,蕭雲峰卻立刻明白:「這個時間點最為敏感,別人容易下手,我們也更容易脫困。」

      杭清奚:「可這雨什麼時候停?」

      這才是個大問題,一兩天還好,若它一直下下去,十天半個月也不停,她們就要跟著耗嗎?

      這個事別人不知道,謝庭月和楚暮卻知道。

      大雨出現的確定意外,沒有人預料到,才會導致一場天災,但它持續的並不久,而且停了以後很乾脆,不會再作威作福。

      謝庭月:「這春日雨勢,再大也不會長久,就五日之內吧,到時如果還沒有停止跡象,咱們也必須動手行動。」

      楚暮跟著點頭:「而今雨勢已成災禍,若持續長久,處處有災,就算我們想算計,別人也打不起來了。最多五日,我們照計劃動手,若雨不停,災勢加大,必會有官府救援,到時也就不怕了。」

      轉瞬間,房間安靜無聲,所有人都認可了這個計劃和時間。

      禮王獨獨發愁一件事:「他們那邊通通透透,彼此了解,我這卻不知道啊,追著我的那群人想要什麼東西,是大是小,什麼形狀,我全然不知啊!如果對方想要的是個粉彩大花瓶,我卻拿了塊玉佩,豈不立刻被拆穿了?」

      大小不一樣,包裝不一樣,人又不是瞎子,放出來不就明白了?

      楚暮笑了:「尊駕獨自至此,難道扛了個粉彩大花瓶?」

      禮王愣住:「……對哦。」

      他身上能帶什麼東西?肯定是小件啊!

      「可也不對,我這逃命,身上能帶什麼?沒準是想抓了我,讓我帶他們去拿家裡的東西……」

      楚暮又道:「不妨事,我們準備一頂小小轎子,大小都能放了。」

      要是這樣仍然騙不到,只能怪他們倒霉,運氣不好了。

      「來來,咱們商量一下細節安排……」

      窗外雨幕如瀑,屋內燭影輕搖,五人圍桌團坐,身體齊齊前傾,低聲細語。

      ……

      眨眼間,四天過去。

      五日期限來臨的最後時刻,雨勢減小,慢慢的,竟有停止跡象,天色初霽,連風都不那麼涼了。

      禮王之前各種擔心,現在比誰都來勁:「行了,可以開始了!」

      杭清奚立刻著手安排,謝庭日和楚暮在側查漏補缺,適時提醒,蕭雲峰已經身先士卒,衝到前面去了。

      動手的日子是今天,各種放風漏消息之前就幹好了。

      風大雨大,地勢難行,難的住別人,難不住地頭蛇蕭家族人。祖輩就在這裡生活,他們對地形非常熟悉,年輕人熱血,勁頭足,又有打小熬出的好筋骨,來回兩下不成問題。蕭雲峰挑幾個機靈的外面兜兩圈,消息就放出去了。

      一切準備就緒,幾個蕭家族人,精壯小伙抬了個滑竿出來。

      平地出行嫌累,人們會坐轎子,坐馬車,走山路就只有坐滑竿了。只是這回的滑竿不一樣,不是只一個竹椅,上面搭了竹簾紗布,包裹出一個獨立空間,隔開了人們的視線,有些高檔。

      雨將將停,路仍然不是很好走,但小伙子們速度快,前行小半個時辰,早就離山頭很遠了。

      四周很安靜。

      惡匪趴在草叢裡,蹭了一臉泥也不敢動,眼底都是興奮:「真的嗎?那東西真在裡面?」

      「自是真的!老三打聽的真切,說那蕭雲峰擔心轉移中丟了,乾脆披個皮先送出來,聲東擊西,以為我們猜不到——」

      「咦?你們看,那幾個人抬的如此輕鬆,腳印也很淺,那滑竿裡根本沒坐著人,定是沒錯了!」

      惡匪們頓時興奮,摩拳擦掌準備動作。

      又走了幾步,抬滑竿的小伙子說話了:「我說哥兒幾個,都停停都停停。」

      「怎麼了?」

      「出來前茶喝多了,撒個尿,哥兒幾個要不一塊休息休息?」

      「又不累,休息個——」

      「那尿一下?反正路長,早尿晚尿早晚都要尿,咱們一起來,待會兒走起來也消停。」

      「也行。」

      幾個人商量好了,把滑竿放下,齊齊轉身走向路邊大樹。

      惡匪們登時眼睛就亮了,機會!

      這時候不動什麼時候動!

      「殺——」

      惡匪們立刻跳了出來。

      幾個精壯小伙子嚇的尿都憋回去了:「怎麼回事?」

      一看別人氣勢洶洶衝過來,拿著刀劍,面色不善,人數還挺多,小伙子們哪敢硬扛?立刻齊齊撒丫子跑,直衝山上。

      惡匪們要的是東西不是人命,別人這麼懂事配合,自不會追。

      蕭家小伙子們一個都沒落下,跑的飛快,還一個都沒受傷。

      惡匪們以為運氣大好,手到擒來,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咻——」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直直射在他們的腳尖前,威脅意味明顯。

      但凡敢靠近一步,必要射殺!

      靠啊!

      惡匪們齊齊抬頭尋找目標,眸底一片狠戾。

      他們是誰?刀口舔血的江湖混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連老大的命都搭上去了,鹽契就在眼前,馬上就成功了,竟然有人來摘果子?

      想的美!

      那可是他們所有的未來和希望!

      惡匪們不會輕易放棄。

      可訓練有素的組織人更多,動作更為精準,目標更為清晰,不服想打?自然奉陪!

      兩邊撞上,就是戰火硝煙,你死我亡的場面。

      消息傳回山頂,謝庭月鬆了一口氣:「成了!」

      楚暮微笑:「嗯。」

      禮王喜形於色,拳捶掌心:「成功了!厲害啊!」

      杭清奚有些擔心在最前方的丈夫,好在小伙子們回來的時候說了,家主並沒有上前,只在外遠望,她才放心。

      接下來傳回的消息越來越多,兩邊掐架場面也越來越刺激。

      「家主讓小的回,兩邊完全掉坑裡了,殺紅了眼!」

      「匪漢們因離的近,佔了先手!」

      「對面人更多,更狠,匪漢們不得己,後退了!」

      「匪漢們反撲,就是不讓對方如意!」

      「死了很多人!」

      ……

      謝庭月和楚暮穩坐釣魚台,越來越放鬆,禮王喜的捧著茶杯滿屋子轉,杭清奚也越來越放心了。

      兩方行動一開始就全如計劃,到最後,結果也沒有出乎謝庭月等人的意料。

      滑竿已經被'肢解',瑣碎東西全翻了一遍,兩邊都退了,惡匪們傷亡慘重,夾著尾巴逃了,對抗組織也沒久留,很快也組織後退了。

      蕭雲峰回來:「我帶著哨位遠遠跟查了一會兒,都退的非常遠,看來是要消停幾天了。」

      禮王大呼過癮:「所以我們暫時安全了?」

      蕭雲峰肯定點頭:「是,至少幾日內,兩方都不會再動。」

      「那可真是太好了,」杭清奚撫掌,「咱們這邊也該安排著下山收拾了。」

      天氣真是不錯,雨勢一停,太陽眼看著就要出來,山下房子也不知淹的怎麼樣了,總要安排人去收拾清理,再帶領老弱婦孺一起回家。

      蕭雲峰看向妻子,眼神溫柔:「好,你去安排吧。」

      禮王已經眼睛連連往外看,期待著自己的護衛找過來了。

      謝庭月和楚暮坐得穩穩,沒挪動跡象。他們本次目的主要是蕭家,雨也才停不易行動,最好是和蕭家人一起動作。

      誰知驚喜不止這些,路離派人過來了。派的是心腹長隨,謝庭月和楚暮都認得。

      長隨見人行禮,將主子交代的話一一說給二人聽。

      大雨釀成災禍,青縣周邊水災嚴重,路離忙得腳打後腦勺,十分擔心他們,派人來尋,好不容易注意到這片山頭。知他們過得辛苦,長隨只是腳力好打個前站,後續衣食藥材包括丈夫很快就到,請他們幫忙安撫百姓,莫要恐慌難安,多生病症,若得空閒,路離本人也會過來。

      楚暮就笑了:「你家大人可是安排了個大大的美差給我們啊!」

      謝庭月很明白,大雨無情,人們難免傷病,可蕭雲峰和杭清奚能幹啊,把蕭家人帶領的很好,大家縱然辛苦,精神面貌還是不錯的,態度都很積極,恐慌什麼的就算了,根本用不著安撫。

      這邊剛說了會兒話,那邊禮王就過來告辭了,說是護衛找過來了。

      既然如此,大家也不好多留,一起送別了禮王。

      ……

      周圍的人都在忙碌,廊前反而安靜下來。

      謝庭月長長呼了口氣:「現在應該是真沒事了吧?」

      楚暮沒說話,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謝庭月一頭霧水:「怎麼了?」

      「那邊有人看你。」

      楚暮抿著唇,老大的不高興。

      謝庭月回頭,根本沒看到是誰在看他,或許別人只是視線流轉隨便掃了他一下?

      楚暮是不是因之前連番驚嚇,見到草繩都以為看到了蛇?

      這可不好。

      「這有什麼關係?光天化日,為什麼要害怕別人看?」謝庭月語重心長,「咱們只要人在外面,就會被別人看到麼。」

      楚暮乾脆大手纏過來,攬住了他的腰,佔有意味十足:「有些人就是不行,我得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人不能隨便看。」

      態度十分堅決。

      謝庭月:……

      性命危機已去,天災已過,一切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難得真正的放鬆。

      放鬆下來,腦子放空,想著就有點多了。

      謝庭月總感覺……好像哪裡忽略了,得理理思路。

      這天晚上,趁著楚暮睡熟,他悄悄爬起來,披衣出了門。

      夜風很涼,尚能忍受,走到空曠處,頓覺天空高遠,星子很美。

      謝庭月悠然坐在大石上,慢慢整理思緒。

      大雨提前,還好收勢也很快,災禍並不算嚴重,他準備的東西一定能派上用場,之前計劃做得充足,就算他不在場,不給指令,底下人也知道怎麼辦。

      杭清奚和蕭雲峰一起收拾整理山上山下的事,特意親自過來說了一聲,兩家的事稍後再談,尤其生意,會盡快把房子收拾乾淨,請他和楚暮去做客。

      兩邊的交往還算順利。

      契紙上模糊不清的東西已經搞明白了,私鹽買賣肯定是不能再做的,這'欠賬'自然也討不回來。就算是黑生意,也是有付出才會有回報,他可沒孫氏那麼大臉,什麼都沒幹,還敢硬生生的說別人欠她的帳。

      明白是明白,這回去怎麼應對,當要仔細思量。

      私鹽買賣不能做,蠶絲卻可以,青縣本就是養蠶大處,這次天災來襲,蕭雲峰也做足了轉移工作,雖有折損,留下來的卻更多,將來產量定不會少。今年蠶絲必定漲價,他以市價買入,保證蕭雲峰的賺頭,有這番交情在,必不成問題。

      今年藍盈布的市場,定然穩了!

      還有……楚暮。

      這次出行堅持得很好,沒有犯病,危機處理也足夠睿智,很厲害。但有個問題,之前氣氛緊張,謝庭月沒想到,現在卻沒辦法忽略了。

      與禮王相遇的短短時間內,楚暮清晰的猜出了對方組織的目的,這真是一句睿智就說得通的嗎?楚暮對那個組織……是不是有一定認知?

      這個問題冒出來,另一個問題就壓不住了。

      那個組織是不是很危險,是不是跟楚暮有特殊關聯?楚暮沒跟他提過一句。長時間相處下來,他對楚暮也算有些了解,如果是一般的小事,哪怕是別人眼裡的大危險,楚暮都不會不說,楚暮相信自己,也相信他。

      這事說了,他反倒不會在意,不說……就一定非常特殊,很危險很危險。

      重生經歷,他不可能隨便告訴別人,但細細想來,每個應該在意的節點,楚暮都在。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還是楚暮捲進了了不得的是非裡,不得不考慮這麼多,注意這麼多?

      千頭萬緒都是問題,解答者卻只有一個,對方還不配合。

      謝庭月看著星空,幽幽的嘆了口氣。

      正覺風冷天寒,想要回去的時候,視野裡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他坐的位置太高,視野也太好,底下所有一覽無餘,又安靜坐著沒發出任何聲響,沒有人發現,可他只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

      楚暮和秦平。

      楚暮面前,還跪了另外一個人。

      此人施展輕功飛躍而來,對楚暮相當恭敬,謝庭月聽不到他說了些什麼,但看到他雙手托著一疊紙張,遞了楚暮。

      楚暮垂頭翻看。

      謝庭月突然想起了家中書房裡的密室。

      楚暮……到底在做什麼?

      這人看起來武功不低,所以楚暮身邊並不是只有一個得心應手,會武功的長隨秦平,還有別的人?

      可這人甚麼時候來的?還是一直就離的不遠?那之前那麼多危機,他都知道麼,楚暮又給了他什麼指示?

      謝庭月眉心蹙起,連他這個日夜相伴的枕邊人都沒發現,這人,或者說這些人藏得很深,很小心。楚暮這麼忌諱,真正想避開的是誰?暗地裡在籌劃著什麼?

      越想,感覺楚暮越神秘,有些肯定的東西,現在都懷疑了。

      謝庭月舔了舔唇。

      上一次看到書房密室,他迴避了,是下意識的動作,也是思考的結果,他並不覺得楚暮會願意他知道這件事,他不應該打擾,或者更深層次,他害怕和楚暮羈絆更深。

      可這一次,被排斥在外的滋味,他有些受不了。

      他突然發現不能接受距離楚暮太遠,二人並不交心這個事實。

      遂他動作了。

      他踢出一枚石子,發出了聲音。

      秦平和跪著的那人都發現了,立刻轉頭看向這邊,二人都轉頭,楚暮自然也轉頭,遠遠的看到了謝庭月。

      兩個人都有些驚慌,楚暮卻淺淺擺擺了手,讓跪著的人退下,叫秦平推著他走到了謝庭月身邊。

      「這麼晚了,夫人怎的不去歇息,坐在這裡?」

      謝庭月平靜的看著他:「你呢?不是說要同我不一刻不離,為什麼裝做睡著騙開我,偷偷來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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