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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男妻 - 第48章字體大小: A+
     
    ☆、48. 哥哥都不是好東西

      第二天起來,氣氛如常,夜裡密道的事彷彿從來沒發生過,謝庭月沒問,楚暮也沒提。

      年頭親戚走動,楚家嫡枝旁枝都過來拜年,每頓吃飯都是好幾桌人,有個問題,也被擺上了檯面。

      有個隔房五嬸開了口:「這說起來,年前侄兒娶妻,二嫂疼孩子,交接了中饋,咱們這些長輩都理解,自家孩子自己都愛,怎麼都得支持,有些賬等等就等等,誰家也不是窮的揭開不鍋,指著那些東西吃飯,可這年都過了,侄媳婦中饋理的井井有條,一點問題沒有,外面人都誇讚,有些賬,是不是也該清清了?」

      這位五嬸面善,開口說話也是慢條斯理,臉上帶笑,好像只是隨意一提。

      孫氏像想起什麼來似的,「呀」了一聲,帕子印印唇角,笑著道不是:「我的錯我的錯,這忙起來,把大事都忘了!侄媳婦——」

      她沖謝庭月招手。

      重親吃飯,不避大嫌,連屏風都沒隔,所有人都坐在一處,謝庭月就和楚暮就在她旁邊不遠,不用她招手,話也聽清楚了。

      謝庭月微笑:「二嬸,我在呢。」

      「你進咱們家門時間短,公中賬目交接清楚,只怕也沒時間看完,二嬸同你說——」孫氏面帶笑容,親切慈愛,就像普通人家長輩提點小輩一樣,「咱們楚家家大業大,雖分了家,到底是一族,這些產業啊,可不只是咱們這一房的,這堂裡在坐的叔伯嬸娘,家裡都佔著乾股,每年得分紅利的。一般這事年前就得辦妥,今年你進門,我同你交接中饋,叔伯嬸娘們心疼你,沒催著要,你可不能不懂事,如今家事已經上手,也該心疼心疼叔伯嬸娘們了!」

      謝庭月心中明悟。

      怪不得那麼乾脆就交了中饋,和著在這等著他呢!

      他看過賬,賬本一時半刻看不完,流水可是看的到的,賬房根本沒那麼多存銀!

      孫氏掌理中饋這麼多年,自也明白,現下沖著他微笑,眸底浮起期待暗光,好似等著看他失態的模樣。

      謝庭月就'驚訝'給她看:「可是賬上存銀不夠……晚輩自該孝順長輩,叔伯嬸娘們既有乾股,當然要拿紅利,可這問題——我到底年輕,不懂事,還請二嬸教我,這事要怎麼辦才好?」

      孫氏沒料到對方還能回個軟釘,不過這能難倒她?頓時面上笑意更深,語重心長:「這正常,你自己也做生意,該當知道,誰家沒事也不會放那麼流水生黴,現銀不夠,不還是有外債?咱們楚家向來心善,別人欠點銀子很少催著要,但這不是急嗎?你隨便找個大頭去要點回來,就夠你這些叔伯嬸娘們吃飯了!」

      答的這麼快,顯是想好了。

      謝庭月心中立刻思索,明顯是有錢難纏,孫氏要不回來,乾脆把爛攤子推給了他。

      '隨便找個大頭',指向這麼明顯,孫氏指的是誰?

      或者,孫氏身上還有其它事,不是要點債能解決的了的?

      謝庭月這邊還沒想透,孫氏那邊話又來了:「這路所有宗婦們都走過,侄媳婦放心,只管放手去做,叔伯嬸娘知道你辛苦,定不會催,二嬸我也把臉面放在這,厚著臉皮發話了,一個月內,誰也別催你,不滿意只管朝我發火,我好茶好水相待,任打任罵!」

      孫氏一唱一喝,自己就把戲演全了,還全場就她最疼人,誰都說不出不好,上位坐著的老太太,還有一邊楚暮的寡母蘇氏,誰都沒空挺插嘴,事情似乎就這麼定了。

      族親們被這'狠話'放的,也不好窮追不捨撕破臉皮,只能藉機小小發下牢騷。

      「也不是我們催,這事要是做不好,沒法掌家管中饋,不如就別冒進,在長輩身邊多學學。」

      「說的是,小輩再聰明機靈,管家到底不如長輩有經驗,要是不行,別硬撐。」

      「咱們楚家可不是小門小戶,仨瓜倆棗的,隨便管管就行了,得用心。」

      等所有人說完,隔房五嬸才笑著開口:「不是我們不心疼侄媳婦,非要逼著侄媳婦辛苦,這錢要回來也我們不過分一點罷了,到底你們佔大頭,你們自己的事,不上點心,對不起的可不是我們,是你們自己。」

      「楚暮你是宗子,將來的撐家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又是一個會說話的。

      楚暮就笑了:「五嬸說的在理。嫡長宗子地位不同,責任也理當重大,別人做不成的事,我和夫人,能做。」

      這話就有點打臉了,別人做不到的事,別這個人是誰?

      孫氏當下臉色就有點難看。

      謝庭月差點笑出聲。

      不過今天這一場,倒是讓他看清楚一些事。

      這件事辦不好,中饋不保,怕是得被逼著還回去。

      別人有乾股,自然要拿紅利,孫氏掌家時許是不願意給,但他是個講理的人,契紙在,該怎麼辦就得怎麼辦,該怎麼給就得怎麼給。

      孫氏開口就提了要賬的方向,正常產業生意不可能拖大筆銀子不還,會積累成這樣,個中隱情一定不少。孫氏心眼一個套著一個,沒準藏著更深的東西,她處理不了的東西……

      寡母蘇氏對待楚暮的態度有些微妙。

      成親這些日子,她過去看望楚暮的次數有限,每每人前落淚,看似十分心疼,實則沒給楚暮帶來更多的利益,反倒讓人們瞧著她更可憐,對她感慨更深。

      楚暮彷彿一點也不在意,不期盼更多,也沒任何失望。

      母子本該是天底下最親近,感情最難割捨的人,這對母子,為什麼活成了這樣?

      謝庭月是真的不明白,蘇氏死了丈夫,膝下只有楚暮這個兒子,她不視為命根子好好照顧,反倒各種表現自己,怎麼看都像放棄了。她是……覺得反正楚暮早晚要死嗎?

      謝庭月很心疼。

      要不是這麼多外人在,他都想握一握楚暮的手。

      老太太也是,端坐上位,看著下面戲台一樣唱,誰也不幫,反正誰也不能觸及到她的利益。

      每日來請安,數的出來的幾次好臉,是大白貓在的時候。

      成親那日親近了一番,大白貓似乎很喜歡謝庭月,每次見了他都要挨挨蹭蹭,傲嬌喵喵求摸,老太太疼貓,對謝庭月也就順便看的過眼。可惜今天大白不在。

      這頓飯吃的可以說沒滋沒味,沒哪個人特別享受。

      宴散,先讓人把楚暮送回院子,謝庭月和孫氏在外面一起送別客人。

      客人走盡,門庭安靜。

      孫氏也不再演了,笑紋一轉,變成了嘲諷:「我說謝二,你該不會以為楚暮真的對你好吧?」

      謝庭月:「二嬸有何見解?」

      「他那個人,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樣子,看起來最溫柔,實則最冷情,什麼都不在意,誰都不在意,包括生他的娘,」孫氏冷笑,「你同他連面都沒見過,他就能拖著病體上門親迎,娶你過門,你覺得這是真心誠意,是喜歡你?呵,他只是找到了一個新玩具,想到一種新玩法,而你,就是他將要利用的工具!」

      謝庭月不為所動:「二嬸該不會因為剛剛的話在生氣吧?要不要隨我一起過去,讓楚暮給你道個歉?」

      孫氏氣的差點摔帕子。

      一碼是一碼!

      「你不信?」她瞇眼冷哼,「咱們家這楚大少心大著呢,不信就走著瞧!」

      說完氣哼哼走了。

      謝庭月看著她背影消失在垂花門,視線掠過高牆,落在高遠天空。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楚暮可能有秘密,但他獨獨沒懷疑過,楚暮會害他。

      ……

      到手的中饋謝庭月並不想交出去。這個家水很深,自己主控把管,很多事就能順著自己想要的方式來,下人們也慢慢馴服,靠過來的人很多,沒靠過來的也知他厲害,不敢隨意生事。這要在手裡轉一圈就交出去,威信力大大降低,以後麻煩怕是得更多。

      楚暮又已往外放了話,這分紅一事,他必得辦好。

      謝庭月紮根賬房,看了兩天賬本,很是巧,欠債的大頭有一家在青縣。

      他正好要走一趟,這事當然順便一起辦了!

      手頭幾樁事分別定好計劃,謝庭月去找了戚文海。

      禾元奇背後的人是要抓的,此青縣一行,力求有結果,但京城的事不能放下。禾家產業太廣,一兩人肯定是不好吃下的,也怕有什麼變數,謝庭月就和戚文海商量,此次青縣,他一個人去,戚文海就在京城坐鎮,以免大的意外。

      二人身邊都帶上信鴿,以備隨時溝通。

      商量好這件事,戚文海提醒了謝庭月另一件事:「有個來自蘇坑的客商,叫閻宏的,最近在聯繫收購織染坊。」

      「閻宏?」

      謝庭月瞬間想起那日在酒肆裡看到的事,林氏的心腹婢女青芳,和閻宏秘密約見。

      他當時就心起懷疑,覺得哪裡不對,可惜一過去就碰到了機關,和楚暮一起摔進密道,沈三娘和戚螢飛是找到了,這倆人有什麼密謀,安全不知道。

      戚文海以為他不解,解釋道:「閻宏動作不大,只是在接觸,真正談好買下來的沒幾家,對你構不成威脅,劉掌櫃估計也沒往這處想,沒同你說,但我總覺得,他再這樣玩下去,事就大了。」

      謝庭月點了下頭:「唔,只聯繫收購織染坊?」

      「我也正覺得奇怪呢,」戚文海皺眉,「最近咱們倆一塊玩,利益仇恨都是綁在一起的,他收購織染坊要是為搞你,為什麼不搞我?」

      謝庭月頓時確定,定然是來自林氏沒錯了。

      戚文海很發愁:「這個閻宏不得了,手段如何不知道,沒接觸過,但姐姐妹妹很們有出息,一個嫁到穆家三房做了正妻,一個送到禮王府做了小妾,這裙帶姻親的,別人搞你沒什麼負擔,端看自己本事能不能搞得動,你要搞他,怕就得前後思量了。」

      穆家是皇商,財大,禮王是宗親,氣粗,尋常百姓誰惹的起?

      「而且對方不聲不響就開始搞事,顯是有了計劃,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呢,你明他暗,著實不利。」戚文海更愁的是這個。

      謝庭月想了想:「既然是沖我來的……想辦法調他出去吧。」

      戚文海:「調出去?」

      「他在這裡準備好了,姻親也走動過打過招呼,別處就不一定了,」謝庭月微笑,「換個大家都不熟悉的戰場,才公平嘛。」

      戚文海眉梢飛揚:「你就壞吧!說吧,需要兄弟幫什麼忙?」

      謝庭月招手讓他附耳過來,低聲說:「你想辦法幫我朝他放個信,說我這藍盈布,有個要命的染色草,非常稀有,眼看要斷了,我誰都不放心,要親自去收購……」

      事實當然不是,藍盈布一應準備充足,除了擔心幾個月後桑蠶絲不繼,沒任何問題,什麼要命的染色草,根本不存在。

      但閻宏不知道啊!

      誰家秘方不拽的死緊,隨便往外放?謝庭月根本不用編這染色用的草到底是什麼名字,只要'要命',就足夠了。

      閻宏意圖收購織染坊,左不過是想算計他藍盈布的生意,現在這麼一個大短處主動送上門,他能沒想法?搞定這'要命的染色草',藍盈布生意立刻就能斷,還省時省時,不用下那麼多本錢。

      他不追著謝庭月走才怪。

      至於去哪裡——

      當然是青縣。

      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謝庭月心想,一鍋燴得了。

      忙忙亂亂,把身邊諸事料理乾淨,出行準備做的差不多,謝庭月最後把熊弟弟打包,送去了書院。

      謝庭星一路低著頭沒動靜,全然不像往日的精氣神,不淘氣不調皮,話也不多了,連爭寵炫耀的心思都沒了。

      謝庭月知道是為什麼,摸著弟弟的小腦瓜:「乖,好好讀書,不准淘氣,哥哥很快就回來看你。」

      小孩看著哥哥,'啪嗒'一下,眼淚掉了下來。

      他趕緊伸爪子擦:「我不想哭的,我已經十一歲了,是大人了,是眼睛自己不爭氣!」

      謝庭月拽住小孩的手,溫柔的給他擦眼淚:「沒事,不丟人,哥哥像你這麼大年紀也經常哭的。」

      「哥你放心吧,我沒事,我身邊帶著這麼多人,絕不叫別人欺負我!」

      這一回回書院讀書,楚暮給添置了很多人,大多看起來很普通,實則很不一般的。

      謝庭月也很放心,點了點弟弟額頭:「也不要欺負別人。」

      看著時間不早,謝庭星戀戀不捨的揮小爪和哥哥道別,終於也理了楚暮一回:「照顧好我哥!我哥要是掉一根頭髮絲,我饒不了你!」

      謝庭月嘆氣:「星兒,他是病人。再者此次我一個人走,他不跟的。」

      謝庭星又任性耍脾氣了:「我不管!反正就這樣,我走了!」

      看著小孩身影消失,謝庭月才看向楚暮:「抱歉。」

      楚暮撐著病體過來送,熊弟弟卻如此不懂事。

      楚暮自是不在意:「弟弟還小,沒關係的。」

      「那我們走了?」

      「好。」

      回程坐上馬車,道路悠悠長長。

      車門將寒氣擋在外面,炭爐燃起,車內溫暖如春。

      謝庭月捧著茶盞,笑看楚暮:「想起來,我已跟很多人道了別,獨獨沒跟你好好道聲別離。今晚幫我餞個行吧,要桌好菜,我們小飲幾杯。」

      「小飲當然可以,」楚暮慢條斯理,「道別卻不必了。」

      謝庭月:「為何?」

      難道這人除了怕黑,還怕離別?會難為情,和熊弟弟一樣哭?

      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萬萬沒想到這一種。

      楚暮:「因為我會同你一起去。」

      啥?

      謝庭月直了眼,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為什麼好像聽到了很可怕的話!

      「你沒聽錯,我要和你一起去青縣。」楚暮話音比平常略快,直接將謝庭月的反對堵了回去,「路離有公務要去青縣。」

      路離?

      這個名字一出來,的確立刻轉移了謝庭月的注意力。

      這是個好人,上輩子遇害,就在今年。他當時根本不認識路離,只在外聽到一些閒言碎語,記得是天氣不冷不熱的時候,到底是春天還是秋天,不清楚。

      如果是春天,那這次……一定很凶險。

      楚暮看出他的反應,又道:「我身體好了很多,許久沒犯病,在家裡擔心你,不若時時能看到,甘苦與共。」

      謝庭月想了很久。

      楚暮的病情就是這樣,隨時都在危機中,家裡外面一樣,放在家裡,沒有人貼心照顧,反正不如跟在自己在身邊,至少他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會敷衍。再帶上秦平銀杏,加自己身邊的冬哥,藥丸子帶齊,衣服鞋襪備好,應該……沒問題?

      可是青縣會有一場天災啊……

      還因此發生過小小暴亂。

      他準備做足,避險不成問題,許還可以為當地百姓提供些幫助,楚暮有病在身……

      謝庭月還是嚴肅反駁了楚暮的意見,不准他去。

      楚暮是輕易會被說動的人嗎?

      不但沒聽謝庭月的話,還迅速準備好了的東西,包括為了出行專門打造的寬大馬車。路離那邊都收拾好過來蹭馬車了,外人面前,謝庭月怎麼好不給楚暮面子?

      總之,這前行路,最後是一起走了。

      戚文海事辦的好,閻宏那邊果斷上了當,還道機會千載難逢,不跟就是狗啊,太蠢!

      打聽到謝庭月要去哪裡,直接收拾行裝,跟著也去了。

      正事不誤,賣好也不誤,沒多久,謝家,林氏就收到了閻宏託人帶的信。

      除了交待相關的事,還有件事始料未及。

      「你哥哥去遊學了,遇到了閻宏。」

      林氏有些驚訝,謝茹則很不高興了:「哥哥這又要鬧什麼妖?好好的不讀書,遊什麼學,還被閻……閻老闆撞上了?」

      女兒是個聰明人,親事相關的打算,林氏向來不瞞謝茹,謝茹心思也跟普通的小姑娘一樣,並沒有特別幻想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想過好日子,這閻宏她還沒見過,談不上滿意不滿意,但好歹算是有意向的人,哥哥謝庭日要是在那邊丟了人,豈不是害她沒臉?

      林氏疼兒子,立刻找補:「這破萬卷書,行萬里路,都是有說頭的,許是書院安排。」

      謝茹仍然不高興:「哼,別出事讓我擦屁股就好!」

      「你真是的,」林氏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女兒,「你哥一個大男人,能讓你擦什麼屁股?你好好嫁人,未來有靠,娘和你哥都放心,你哥有前程,還會忘了你?還好使點手段放出來了,不然娘都不知道你和你哥離了心!」

      見林氏動了真怒,眼眶有點紅,謝茹心虛,軟軟喚了聲:「娘……」

      林氏嘆了口氣:「你爹那個人,靠不住的。現在才知道念前頭的那個的好,早幹什麼去了?這就是個傻子,可惜這傻子我好哄,別人也好哄……娘這輩子沒別的念想了,就指望著你和你哥能出息,爭點氣,別被那前頭養的賤種比下去。」

      一提到賤種,想起謝庭月,謝茹就更有情緒了。

      這麼多年來,她嘗試到的挫敗感羞辱感全拜謝庭月所賜,還被路離看透,這條姻緣路生生就斷了!

      她對路離沒多少喜歡執著,但路離長的好,家世也夠,是她現階段能謀到最好的,結果沒了!

      「哥哥都不是好東西,沾不上半點光!」

      「瞎說!」林氏急了,「那賤種算你哪門子哥哥?只有一個娘胎裡出來的,才是真正的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只有你親哥哥才會真正對你好!」

      謝茹咬著唇,眼圈都紅了。

      林氏也知自己剛剛語氣太重,摟住女兒,纖手輕撫髮絲:「娘剛才急了點,嚇著我的小囡囡了……可道理總歸如此,你學了那麼久規矩,還不明白?」

      「自是明白的……」謝茹埋在林氏懷裡,聲音有些悶,「我就是……氣哥哥不爭氣。」

      林氏:「這男人不像女子,爭氣都晚,茹兒莫著急,你哥會有好前程的……娘這兩天出來,別的沒打聽到,倒是聽說這京城裡頭有位大人物要出行,沒準你哥這一遭,就是老天安排的好機緣……」

      謝茹:「嗯,我也想哥哥好的。」

      只要那克她們的賤種不出現。

      想到這裡,謝茹心猛的跳了一下:「那青縣,謝庭月不會去吧?」

      林氏愣了下:「應該不會?沒聽到信。」

      對方過的好,就是自己糟心,謝庭月做為男妻嫁到楚家,越過越好,林氏越來越糟心,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不再關注對方消息了。

      不關注,自然是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她的好兒子和她想像裡不一樣,而且馬上就要和謝庭月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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