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撿漏
耐不得半點相思之苦,悄悄尾隨夫人,和夫人一起誤入暗室,楚暮以為沈三娘和戚螢飛的下落就是需要追逐的全部真相,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根苗!
那個他遍尋不到的組織,竟然就這麼出現了?
謝庭月感覺到楚暮情緒不對,以為他不舒服,伸手探了探他額頭,意思很明顯:你還好嗎?
楚暮輕輕撓了撓他手心,微笑搖頭:我沒事。
前邊有人打架,局勢敏感,二人默契的沒發出聲音,以相握的手給予彼此支撐與力量。
謝庭月見楚暮沒事,目光放到了拋到他們身前的小盒子上。
二人對話脈絡清晰可見,這盒子裡裝著什麼再好猜不過,定是那藍盈草!
楚暮也看著這個小盒子,瞇了眼。
上輩子昏睡太久,身邊事尚且不清不楚,何況外面?瀕死一次轉機,他知道了後面很多事,比如有人要殺他,比如神秘組織'根苗',比如禾元奇後來的確拿出過一支藍盈草。他也準備著伺機而動,盯住禾元奇,看能不能打這支藍盈草的主意,沒想到這東西出現的這麼快。
這二人在禾元奇的酒肆密道出現,怕是……此次買主就是禾元奇!可惜禾元奇已死,沒有人會來收貨,這二人怕只是按約定前來,尚不知道買主已不可能再出現。
如此天時地利,倒是便宜了自己,不趁著機會撿個漏,簡直對不住這一番大好機緣!
楚暮想著,看了身邊的謝庭月一眼。
有夫人在身邊,運氣總是特別好呢。
謝庭月也沒閒著,見兩人打的難捨難分,乾脆趁著他們不斷變換場地,追打到離這裡最遠時,悄悄小跑著過去,把小盒子摸到了手。
還立刻塞到楚暮懷裡,低聲:「快藏起來!」
見楚暮不動,還在直直盯著他看,謝庭月蹙眉,看了看自己身上:「我這沒放東西的地方,只能委屈你了。」
一邊說話,還一邊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楚暮身下輪椅,意思很明顯:你這多方便!
楚暮這才低眉輕笑,拉住謝庭月的手親了親。
謝庭月:!!
這什麼時候,幹點正事行不行!
前面兩人幹著架,後面兩個人躲在牆後暗搓搓眉來眼去,氣氛那叫一個……微妙。
幹架的二人打了幾圈,轉回來發現糟糕,小盒子不見了!
本來只是發洩心火的假打,這回也成真的了。
「好啊你個黑印,果然是要黑吃黑,把老子的藍盈草藏哪裡去了,老實交出來!」
「惡人先告狀,我黑印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行啊錢六,想獨吞藥錢,弄個假盒子扔沒影再倒打一耙是吧?我黑印在道上混了這麼久,從來吃過這種虧!今日你把藍盈草留下便罷,咱們還能好好說句話,若還要玩這些小把戲,死吧!」
二人動了真火,纏在一起死掐。
謝庭月是外行,也能看出來這倆貨架掐的厲害,實則並不是什麼高手,這打架都要上牙咬了……也就心黑手狠是真,脾氣不摻假。
他考慮推著謝庭月離開。
萬一被發現就麻煩了。
可往哪個方向走呢?哪哪都太黑啊,看不清楚!
「啊——你竟然帶了刀子!」
「在外面闖蕩,不備點暗手怎麼行?呵,死吧!啊——你——」
「就你有刀子,當誰沒有呢?」
接連兩聲慘叫傳來,前方幹架二人竟不知怎麼的,互相捅了對方一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了。
兩刀都正正好捅在要害。
謝庭月看的人都懵了,伸手揉了揉眼睛:「我沒看錯吧?」
楚暮頜首:「若你看到的是兩個人都被對方捅死了,嗯,沒錯,我也看到了。」
謝庭月:……
此時好像不脫口而出一句髒話都不應景。
這是什麼運道!
他想過去看看兩個人是不是死透,是不是還有搶救機會,被楚暮拉住了。
「別去了,髒。」
見謝庭月眉頭蹙起,楚暮立刻補了一句:「傷在要害,沒救了。」
謝庭月只好過去,給去世的二人搭了件衣服,蒙上眼,聊勝於無。
「我們不能待在這裡,得往前走。」
這一點二人想法一致。
未知密道,未知空間,突如其來的意外,現在遠遠不是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
「他們口中的買主,是不是就是禾元奇?」楚暮能想到這一點,謝庭月也可以,只是對於藍盈草,他一點都不知道,「這藍盈草到底有什麼特別?」
楚暮也不能給他答案,聲音輕若嘆息:「誰知道呢?或許有誰等著它救命。」
偏偏這東西又那麼少。
謝庭月對此持保留態度,但無論這個需要藍盈草的人是誰,都與他們沒關係,他們只是倒霉,每每都遇到:「現在想想,禾元奇死了也是好事,不然不定折騰出多少風浪。」
重生一回,謝庭月想痛快的活,隨心的活,並不想捲進什麼奇怪事件,命短無壽。
向老天偷來的時光,該要好好珍惜才是。
「這密道好長,」走了很久不見盡頭,還時常拐出一個岔道口,頗為神秘,謝庭月蹙了眉,「越這樣,我越覺得方向沒錯,沈三娘和戚螢飛一定被關在這裡。」
楚暮握著謝庭月的手:「嗯。」
謝庭月低頭看向他的手,視線詢問。
之前兩個人死了,四外沒有動靜,眼下境況並沒有危險,為什麼還要牽手?
楚暮唇角噙著淺笑:「我擔心夫人害怕。」
謝庭月:……
是你害怕吧!
不過楚暮這樣的人,應該等閒不會和人直說'我害怕',這種'示弱'大概是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謝庭月只好由著他,二人手牽手往前走。
斟酌四下環境狀況,想起掉進暗室之時,楚暮沒幹別的,第一時間抱緊了他——
謝庭月恍然大悟,難道楚暮怕黑?
「等下。」
「有動靜。」
二人齊齊發聲,齊齊手牽手貼到牆面,警惕的看著前方。
楚暮感覺輪椅硌到了什麼東西,手往下摸,摸到一根木棍,撿起來給了謝庭月。
謝庭月接過來,掂了掂,好歹算個防身武器:「你呢?」
他說的很小聲,楚暮回的也很小聲:「我等夫人保護我呀。」
謝庭月能感覺到對方靠近,溫熱呼吸噴在自己耳側,能聽出對方話音裡的暖暖笑意。
他耳根一紅,手掌抵上楚暮胸膛,將人往後推——
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好好說,離遠點!
怕傷著楚暮,他力氣用的比較小,視野又太暗,距離估計有誤,結果根本沒推動,就好像只是把手放在對方胸膛上一樣。
相當的曖昧。
楚暮捉住那隻手,湊到唇邊親了一下:「夫人心疼我,我知道的,不必發誓。」
軟軟的,溫暖的略濕潤的觸感,讓人心頭發燙。
謝庭月:……
誰要發誓了!
要不是時機不合適,他真的想和這流氓幹架!
為什麼有些君子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自說自話一點也不尷尬?
「夫人。」
楚暮捏了捏他的手,提醒他動靜近了。
謝庭月十指張開又握緊,結結實實握住木棍,集中精力盯著前方。
腳步聲。
只有一個人。
走的略快,似乎很心急。
一個人,心急……就不會過度提防別的地方,只要他們保持安靜,一定能偷襲成功!
這種地方出現,是敵非友的可能性更高,鑑於剛剛的遭遇,謝庭月沒任何猶豫,總之先制服了再說!如果遇到的是秦平,是自己人,也沒關係,秦平會武,定能躲開……
黑乎乎人影由遠及近,眼看到了身前,謝庭月揮起木棍,用力往前一揮——
「等等!」
楚暮突然拉住了他。
木棍頓了一瞬,賦予其上的力氣不可能立刻卸掉,發出破空聲響:「咻——」
對面黑影慌忙彎腰躲避,狼狽的順勢倒下打了個滾,方才躲過。
木棍揮空,沒打到人。
謝庭月十分不理解,為什麼楚暮要攔他?
直到黑影爬起來的姿勢很眼熟……
「星兒?」
謝庭星差點哭出來:「哥?你為什麼要打我!」
謝庭月把弟弟拎到身前,就著微弱光線上上下下打量幾遍,見人好好的,除了髒成泥猴,沒什麼地方受傷,方才安了心,轉向楚暮:「你怎麼知道是他?」
楚暮指了指自己耳朵:「腳步聲。」
常年臥病在床,沒養出什麼好本事,聽腳步聲的技能練的十分熟練。遠遠看到黑影,察覺不到任何特殊,等人走到近前,他就感覺不對了,還好攔的及時,沒造成哥哥痛毆弟弟的慘劇。
察看環境無恙,謝庭月終於有工夫收拾熊弟弟:「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庭星見哥哥面色不善,就知道這關怕是不好過,乾脆也不辯解,直接說正事:「沈三娘和戚螢飛就被關在這裡,我不知道是哪一間!」
謝庭月果然不再想第一時間收拾弟弟,正色問:「怎麼回事?」
「我去找了禾佑文,就是禾元奇的侄子,那個小胖子同窗,哥你知道的,我們倆一向不對付,見了面就是吵,可這回沒吵兩句,就遇到了一個人。」謝庭星憤憤,「隴青復!」
謝庭月眉頭一皺:「隴青復?」
「對,就是他!」小孩握著拳,圓圓虎目迸發出限火氣,「哥他不是個好人!他好像和禾家有什麼利益瓜葛,小胖子看他不順眼也不敢太過分,他說禾元奇死於毒,不是他殺的,但他不殺伯仁,伯仁因他而死,算是欠禾家一個情,可以幫忙處理……處理我。」
謝庭月登時火氣上 :「處理你?」
謝庭星趕緊給哥哥拍背順氣:「他見我和小胖子不對付,以為我要對小胖子不利麼,但他這個人陰的很,小胖子瞧不出來,我卻看的真真的,他就是拿話哄小胖子呢!看起來哪哪都講理,處處合分寸,就他最有道理,實際攛掇著小胖子啥都交待了,還說要殺了我!」
謝庭月額角青筋直蹦,拱的腦門疼,拎著弟弟後脖頸:「你出息了啊,到外頭惹事,引的人想殺了你?腿不疼了是吧?」
謝庭星略慫的垂了頭:「還……還好,本來就事不大,那大夫非得給我上夾板,其實不用的……」
只要能忍著疼,什麼都能幹。
「但我身邊帶足了人的!」
反正事情也瞞不過去,謝庭星乾脆拉楚暮下水,眼色打的飛起,示意楚暮幫忙說話,不然大家一起死!
楚暮拉住謝庭月的手:「弟弟來家的時候,我就派了足夠人手在他身邊,不管他在哪裡,做什麼,包管性命無憂,夫人別氣了好不好?」
謝庭月嘆了口氣:「星兒實在太皮,有勞你費心了。」
不想他說出任何拒絕的話,楚暮立刻轉移話題,問謝庭星:「我給你派了許多人,怎的現下只有你一個?別人呢?沈三娘和戚螢飛在這裡,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就來了這密道,大家不知道怎麼的就分開了……」謝庭星氣的跺腳,「還不是那隴青復,哄的小胖子說出了真相,小胖子知道叔叔生前策劃著擄綁沈三娘和戚螢飛的事,還知道交貨地點就在這密道中,隴青復就提議,外面大街上不好殺人,回頭再被找麻煩,不如把我也扔到這裡來,操作的好還能神不知鬼不覺,不用擔干係……」
因為心急,一番話謝庭星說的又急又快,細節交待的也不是那麼清楚,但 謝庭月和楚暮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提取了要點。
謝庭星和小胖子,也就是禾元奇的侄子禾佑文槓上,幹架時偶遇隴青復。隴青復和禾元奇的死有關,小胖子做為侄子,肯定是看他不順眼的,但因階級地位懸殊,小胖子不敢太放肆,沒準連罵人都不大敢。
隴青復心有機詭,巧舌如簧,說的小胖子信了他,不知怎麼的,連禾元奇不為外人道的事都和盤托出。
謝庭星本就和小胖子有舊怨,現在加下密事,怎麼看都'知道的太多了',只要別人稍稍攛掇那麼兩句,小胖子年輕氣盛,起了殺機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起了殺機,如何行凶又是一個問題。
謝庭星有個極疼愛他的哥哥,哥哥又嫁給了楚暮為男妻,楚暮雖久病不支,但他一天不死,地位就不一般,想護的人不可能護不住,不能隨便把謝庭星殺了,最好行事隱秘。
而禾元奇生前幹下的事在這時機就變成了可利用的好事了,一旦出了事,往死人身上一推就是……
謝庭月看著一身狼狽,髒的跟小花貓似的弟弟,心裡再氣,也捨不得再揍。
這一看就知道吃足苦頭了。
謝庭星長這麼大,最會看哥哥臉色,見哥哥心疼了,更會撒嬌委屈,眼圈都紅了:「我……我也有不對,本來可以在他們商量著怎麼殺我時就跑,身邊人足夠保護我的,定不會讓我出事,但我聽他們說把我扔到關沈三娘和戚螢飛的地方,就擺擺手,讓下面人都退開,主動被他們蒙住頭,扔過來了……我就是想,關人的地方直接問,他們肯定不會說的,不如就進一趟虎穴,反正帶的人多,誰知這裡有密道,還彎彎繞繞,大家跟的再緊,再神不知鬼不覺,進了這裡也被迫分開了,就剩我一個……哥哥我好怕,剛剛你棍子揮過來時,我嚇的心跳都要停了……」
小孩太可憐,說著還抱住了謝庭月的腰,謝庭月不忍,揉了把弟弟狗頭:「好了,哥哥在這裡,不怕了啊。」
謝庭星享受了一會兒來自哥哥的關愛,突然回過神,拉住謝庭月就要走:「不行,這裡不 全,咱們得快點走,小胖子還在後面!」
謝庭月:「怎麼回事?」
謝庭星急的差點轉圈:「我這不是就想虛與委蛇知道人被關在哪兒麼,見到了地方就要跑,小胖子哪能放心,一準派人跟下來了!」
「不急,這密道大的很,」楚暮問了謝庭星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定下擄人計劃的是禾元奇,可他死了,後面是如何完成的?」
謝庭星:「禾元奇使銀子找了黑道,付了首款,只要他發出指示信號,那邊立刻就會動手。小胖子知道這件事,叔叔死了,付出去的首款拿不回來,他當這錢丟了,就什麼都都不會發生。可他心生怨恨,知道叔叔約定好的信號是什麼,乾脆打了出去……」
謝庭月皺眉:「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沈三娘和戚螢飛都是女人,同他無怨無仇。」
謝庭星一臉'哥哥你還是太善良':「可禾家和哥哥同戚文海有仇啊,小胖子就這麼一個叔叔,要給叔叔報仇,別的事謀不了,這件事已經做了一半,順手就能幹。」
楚暮:「他要殺人?」
「不,」謝庭星想了想,搖頭,「我感覺他應該不是想殺人,只想嚇唬嚇唬出出氣,讓咱們這邊急一急惱一惱,適當付出點代價,表明他小胖子不是好欺負的,或者乾脆就什麼都沒想好,準備走一步看一步,結果沒想到,被隴青復詐出 了。」
知道的人太多,已經被架上火烤了,還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幹下去!
越想越是這麼回事,謝庭星認真和哥哥告狀:「哥我跟你說,那隴青復不是個東西,一定要小心!他見我落到小胖子手心跑不了了,才敢這麼攛掇的!小胖子壞是壞,將來也可能長歪成心黑手辣的大壞蛋,但現在還不行,逞勇鬥狠他敢,殺人放火,我覺得他不行,那隴青復輕飄飄幾句話,嚴肅正經,理正言明,跟個正人君子一樣,小胖子主意就改了……」
「隴青復……」
謝庭月念著這個名字,有些不理解,這人圖什麼?
但眼下境況刻不容緩,不能再停留了!
謝庭月一手拉著楚暮,一手拽著弟弟,離開原地,小心在密道探索,看是否能找到機關。
不知過去多久,三人來到一面牆前。
這面牆和別處不一樣,有些凹凸不平,一看就感覺很有內涵。三人排成一排,手伸上去,在牆面摸索。
不知誰碰到了哪兒,還是別處有他人在動,這面牆突然動了一下,開始下陷!
下陷速度非常快,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失了牆的隔擋,對面站著一個人。
正是小胖子禾佑文!
「謝庭星!」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小胖子看到謝庭星眼神都變了,「竟然買一送二,多了兩個?本來我還在猶豫,現在看不用了,你們一個個的,全部都得死、在、這、裡!」
小胖子瞬間變化,又陰又狠,一點都不像個孩子,說著話,已經哇呀呀的衝了過來,手上還帶著刀。
謝庭星心弦一繃,左右兩手一隻一個,抓了謝庭月和楚暮:「愣著幹什麼,跑啊!」
謝庭月和楚暮卻都沒動,齊齊抓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原地。
謝庭星眼睛都瞪圓了,這是……要一起送死的節奏麼!
謝庭月:「他還是個小孩。」
謝庭星小腦瓜木木的轉過去:所以?
謝庭月:「還只一個人。」
楚暮補充,指指自己再指指謝庭月:「而我們,有三個。」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二個大人加一個半大孩子,制住對方一個小孩,有什麼問題?
謝庭星有點懵:「可他手上有刀啊……」
大人打架這麼傻,都不帶腦子不考慮帶武器的嗎!
而且他也是小孩,體格不如小胖子壯,哥哥雖然是大人,楚暮可是個病人,還坐著輪椅等哥哥照顧呢!他們三能按住一個帶著刀的人?
楚暮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這事沒問題。
只他伸出修長右手,輕描淡寫的打了個響指。
秦平突然從小胖子背後躥出,輕盈騰躍,卸刀,制服,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
楚暮笑容輕鬆愜意:「瞧,這不就制服了?」
謝庭星:!!
這哪是他們仨制服小胖子,明明是有外援!
大人就是這麼狡猾!騙的他……他差點真信了,準備擼袖子幹呢!
謝庭月擼了把蠢弟弟狗頭:「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多觀察。」
自從進了密道,秦平一直沒出現,不知道被困在了哪裡,這面牆一陷下去,小胖子出現,秦平身影也出現在了角落裡。秦平會武,誤入形勢不明空間,定然會小心隱藏形跡規避危險,大約看到主子放了心,他才故意閃現了一下,告訴楚暮他在。
熊弟弟還是差了些,遇到就心急,觀察度不夠。
酒肆暗道,主人禾元奇已死,侄子禾佑文已經被制住,現在再確定另一個問題,危險性就直接降低了。
謝庭月往前一步:「隴青復在哪?」
小胖子正四肢齊動,努力掙扎,試圖脫開秦平挾制,沒顧上說話。
「他可曾隨你,來了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謝庭星(鄙視):大人打架都不帶腦子子的嗎!
謝庭月(語重心長教):我們大人一般不打架,只講理。
楚暮(笑裡藏刀):夫人說的對,講不通的,再殺。
謝庭月(按住丈夫):不許教小孩子這個。
楚暮(乖乖改):我們大人等閒不打架,打架只玩妖精打架。
謝庭月(再次按住):這種更不能教!
謝庭星(佛了):大人果然蠢,以為我們小孩子什麼都聽不懂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