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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子男妻 - 第40章字體大小: A+
     
    ☆、40. 你知道的太多了

      窄小巷道,僻靜悠長,謝庭星一人獨行,突然被人按住在牆,十分憤怒:「是誰!」

      「喲,這不是咱們的好同窗麼,」禾佑文踩著青磚走過來,「謝三,去哪玩兒啊?」

      同謝庭星說的一樣,禾佑文是個實打實的小胖子,二人年歲相仿,謝庭星已經長的比同齡人壯,看起來肉肉的略胖,禾佑文同他身高差不多,體型頂兩個他。

      少年人一般是不大醜的,禾佑文只是胖了些,倒是白淨,只是嘴長的像極了禾元奇,特別厚,切下來能炒四碟菜了。眉眼裡還藏著很多戾氣,看起來極為不善。

      謝庭星:「關你屁事!」

      「不關我的事,怎麼落到我手裡了?」

      禾佑文拉長著聲音,十分得意,走近謝庭星,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嘖嘖,真是可憐,斷了腿還跑出來浪,顯是不夠疼——」

      說著話,他突然往謝庭星傷腿踢了一腳。

      「嗷——」

      謝庭星再能忍,也還是個孩子,哪裡受得住這個,眼淚沒當場掉下來就很對得起人了。

      在他身後跟著的人都差點沒忍住,跳出去護主。

      小孩虎目圓睜,死死盯著禾佑文,像只被惹怒了的小豹子:「還不是拜、你、所、賜!」

      「喲,猜出來啦?」禾佑文靠近,笑的十分暢快,臉上的肉都在抖,「是我幹的又如何?你那麼有本事,那麼厲害,這回怎麼就沒跑開呢?」

      謝庭星看他討厭,嘴一張,啐了口痰出來,正好吐在他臉上。

      禾佑文氣的直踹了謝庭星好幾腳,也是氣的太狠,腳下沒章法,都沒注意到踹的根本不是受傷的腿,而是沒受傷的那隻。

      牆頭潛伏著的人默默撫額。

      小舅爺也是,明知道對方有氣,你還這麼剛,不知道受罪的會是自己嗎?

      姓禾的小胖子就更蠢了,踢人都找不對地方,怪不得被小舅爺算計!

      禾佑文瞇著眼,捏著拳,火氣都要頭頂沖出來了:「整個書院,就你跟著我作對,只有你!我的錢不好麼,偏你那麼清高,非要鄙視我?你裝的那麼像,不也沒多少錢,書院西街第三個店子,那張牛角弓,你看了好幾個月了,那麼眼饞不也沒買?哦,哥哥不讓,你可真是聽哥哥話的好孩子。」

      半大孩子最討厭被約束,長輩就是敵人,誰聽話就好像誰低了一等,不夠厲害。偏小孩子還沒在社會上打過滾,最是要臉,面子比天大,禾佑文拿這個取笑他人,屢試屢靈,沒一個不急的。

      可惜這次他槓上的是謝庭星。

      這熊孩子,你罵他愛讀書,他可能都要跟你幹一架,你罵他聽哥哥的話,他覺得這不是罵,是誇獎,他發自真心的高興,與有榮焉。

      「是啊,世上好東西那麼多,我也沒法全擁有,我有哥哥就夠啦。」

      還笑瞇瞇。

      這種發自內心,深入眼底的笑意,在禾佑文看來是諷刺。

      對方在嘲笑他!

      「呸!還不是窮,沒錢買不起,只能找理由安慰自己?謝庭星我告訴你,你騙得過別人,騙不過你自己的心!」

      謝庭星攤手:「隨便吧。」

      竟然還不正眼看他!

      他的話是垃圾嗎!

      禾佑文恨的咬牙切齒:「你非要跟我對著幹,恨的到底是我的錢,還是有錢的我!你——」他突然領悟到一個方向,笑了起來,「怕不是在嫉妒我吧?」

      謝庭星眨眨眼:「難道不是你在嫉妒我?」

      禾佑文一怔:「我,嫉妒你?」

      謝庭星:「是啊,嫉妒我有哥哥,你什麼都沒有,有個叔叔對你也不上心,只會給錢——」

      「我叔叔是好人!對我非常非常好!」好像到現禾佑文才反應到這一點,瞪著謝庭星的眼眶發紅,「可你哥哥卻殺了他!這世上我只有叔叔一個親人,他最疼我,最喜歡我,可到現在,我連叔叔都沒有了……我要給叔叔報仇,我要殺了你!」

      謝庭星沒理會對方這種'你哥哥殺了我叔叔,所以我要殺了你報仇'的奇葩心理,也沒去分辨當時的事實,只呵呵冷笑:「你怕不是在為你叔叔報仇,是為你自己那點兒可憐的心思報仇吧。」

      「你不報仇,就承認了和你叔叔只是淡淡一場親情,沒什麼特別,你報仇,就證明他是你的一切,你也是他的一切,強行握住這份'親情',用極端行為證明它的存在,可惜假的就是假的,說個謊騙自己,也 不了真的。你禾佑文就是個沒人真心疼愛真心喜歡的孩子!」

      禾佑文大吼:「你閉嘴!你不懂!」

      謝庭星:「是啊,我這不懂親情,沒有親情憐愛的孩子,知道我哥哥的所有事,我哥哥會管著我用錢,不讓我亂花,但我就是擦破一點油皮,他也會大驚小怪,非要帶著我看大夫,你呢?你叔叔禾元奇幹過的事,你知道多少?」

      禾佑文:「我全都知道!」

      「一般的吃飯睡覺就沒意思了,」謝庭星眸底微閃,有暗芒滑過,「他擄人害人的事,你知道?」

      禾佑文目光閃爍。

      謝庭星大聲嘲笑:「所以是不知道了?你叔叔在梅宴大發厥詞,自己都把擄人家小姑娘的事說了,所有人都聽說了,你竟然還不知道?」

      「我知道!」禾佑文是個極要面子的小胖子,跟謝庭星素來有仇,經不得他激,立刻道,「我不但知道那個,還知道別的!」

      謝庭星鼻孔朝天,一副'我不相信,你隨便吹'的樣子:「比如——」

      禾佑文只好放個狠招:「他死前又安排擄了人!」

      謝庭星雙目一振。

      他這次來,自己的仇肯定是要報的,順便,哥哥的忙也要幫。

      如果方向沒錯,他至少要釣出點信息,現下果然!

      「喲,這回厲害了?失敬失敬,」謝庭星寧心靜氣,表面做出不相信的樣子,嘲笑對方,「你是不是還知道具體步驟,讓誰幹的活,擄的是男是女,把人藏到了哪裡?」

      「我當然知道!」

      禾佑文知道這話不能隨便說,但狹窄巷道,四周寂靜,沒有別人,自己帶著人圍了謝庭星,有什麼好怕的?

      「找的是青沙幫,搞的是兩個女人,一大一小,藏的地方就是——」

      話到這裡,牆側突然傳來動靜。

      有人在靠近。

      禾佑文眼神一緊:「你帶了人來?你在套我」

      謝庭星眼珠子一轉,當機立斷掙開束縛,跳到一邊,順便手背在身後打了個手勢,讓跟著的人靠近。

      他不覺得那動靜是自己人搞出來的,也不知道討厭鬼從哪裡弄的人,他能感覺到,跟著他的人都很厲害,絕不會意外露出行跡壞事。

      但既然有人來了,就不能再守拙。

      他有把握騙小胖子,卻沒想送了自己的命,不然哥哥得多傷心。

      下面人很懂,有個立刻跳到遠處,遠遠的喊:「小少爺——小少爺你在哪裡——」

      禾佑文頭皮發麻,一時不敢判斷謝庭星是挖了坑給他跳,還是純屬意外路過,不小心被他逮到。

      巷道悠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一個藍衫青年出現。

      男人身量很高,一雙修眉,兩片薄唇,不苟言笑,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指甲修剪得正好,鞋面無痕,身上衣服沒一絲褶皺之處,看起來很乾淨。

      乾淨的過了頭。

      他看了看禾佑文:「我認得你,你是禾元奇的侄子。」

      禾佑文嘴唇緊抿,沒有說話,但從他回應的態度來看,他認識這個藍衫男子。

      藍衫男子微微側頭,視線落在謝庭星身上:「你是誰?」

      謝庭星心裡立刻有個念頭冒出來,視線在藍衫男子和禾佑文身上掃來掃去,一伙的?

      藍衫男子面色微繃,似乎有些不悅,指著對面的謝庭星:「不管他是誰,現都很麻煩了。」

      謝庭星小眉毛皺的死緊。

      這人給人感覺很冷肅,不苟言笑很多時候會營造出一種安靜的氛圍,引人下意識尊重,但這人太冷,眸底看似平靜,實則掩蓋了許多陰森。

      謝庭星不喜歡這個人,包括他身上乾淨整齊沒一絲灰的鞋沒一絲褶皺的衣服。

      「我的事不用你管!」禾佑文很不高興,低吼出聲,「罵死了我叔叔不夠,還想壞我的事?」

      所以這人就是隴青復?

      謝庭星恍然大悟。

      他之前沒見過隴青復本人,只聽過這個名字,但小胖子提及叔叔是被他罵死的,那這人身份不可能有第二個。

      隴青復看著禾佑文,聲音森涼:「你叔叔死於毒,同我無關。」

      禾佑文握拳:「人都死了,無證可對,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嗎!」

      「禾元奇的確有罪,」隴青復微微點頭,「但罪不至死,如今結果並非我所願。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總歸欠你禾家一個情,今日之事,我可幫你處理。」

      他看向謝庭星。

      陰寒如冰的聲音掠過耳畔,森冷視線同時調轉過來,謝庭星頭皮一麻。

      隴青復指著謝庭星:「他是誰?」

      禾佑文:「謝二的弟弟。」

      「哦?謝二的弟弟?楚家那個男妻?」隴青復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唇角勾出一抹笑紋,緩步朝前走。

      謝庭星感覺十分不對勁,單腿往後跳:「你你你你別過來!」

      禾佑文也不大高興,站到隴青復面前:「我的獵物,我自己搞,用不著你幫忙!」

      「所以——」隴青復低眉淡笑,拉長聲音,「你要殺了他?」

      禾佑文愣住了。

      面色猶豫。

      到底十來歲的孩子,會闖禍,會衝動,會打架,恨意飆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敢幹,但真手殺人……

      「小孩子就是膽小,還是我來吧。」

      隴青復慢條斯理袖子,動作和話音一樣從容:「能跟你槓成這樣,這小孩大概知道你很多秘密,事情不處理好,是會出問題的。」

      謝庭星掌心滲汗,嘴裡也有些乾。

      跟禾佑文那個假把式不一樣,他看得出來,這人是認真的,是真的會動手殺人的!他敢設計自投羅網,撞上去被小胖子扣住,是篤定小胖子不敢怎麼樣了他,但眼前這個——

      太危險!

      謝庭星看起來自高自大,拽得能上天,實則精乖的很,知道事情不對,立刻用力打手勢催促跟著的人們快點過來。

      你們舅少爺要被人摁死了啊!

      還不馬不停蹄滾過來!

      等著被家裡楚大少收拾問罪嗎!

      護衛們自然不敢怠慢,所有人以舅少爺為圓心靠攏,只一個,在頭領眼色示意中飛身離開,返回給主子報信去了。

      ……

      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眼睛在這裡完全失去了作用,睜眼閉眼沒什麼區別。

      「啊——」

      戚螢飛幾乎是意識一恢復,就嚇得尖叫出聲。

      「噓——安靜點,沒事的,乖啊小姑娘——」

      黑暗中看不到對方,只感覺有雙柔軟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有些涼,也不似她的光滑,但掌心溫熱,很有力,安撫意味很明顯。

      戚螢飛頓了頓,對方是個——:「小姐姐?」

      「可不是小姐姐的年紀了,我姓沈,家中行三,小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喚我一聲三娘。」

      沈三娘醒的只比戚螢飛早一點,醒來時也是害怕的,手腳被綁縛捆在柱子上動彈不得,也哪哪都看不見,怎會不慌?但她立刻意識到,有人和她一起。

      她坐在地上,腳上綁了鐵鍊,背靠著柱子,雙手綁在後面,她能感覺到對方和她一樣,背靠背綁在柱子上,她能摸到對方的衣衫,滑軟似水,是上好的綢緞,只有有錢人家的小姑娘才這樣穿。

      果然人醒了一喊,嗓子嫩生生,就是個小姑娘。

      所以她才好直接去握人家的手。

      一個人在暗室裡,幾乎能被恐懼情緒逼瘋,兩個人彼此依靠,彼此支撐,反而能成為彼此的力量,戚螢飛頓了頓,心跳緩下來,漸漸的也沒那麼害怕了。

      理智一回歸,她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姓沈……三娘……三娘是謝二哥哥鋪子裡的人?」

      沈三娘這下意外了:「你怎麼知道?」

      戚螢飛:「我哥哥是戚文海。」

      家裡做生意,哥哥和謝庭月走的近,每天都具體忙什麼她不知道,但這別人怎麼搶都搶不到的藍盈布,哥哥厚著臉皮幫她搶到了足足兩匹,沈三娘的名字,自也聽說過,小姑娘聰明,沖著方向一猜,還真猜對了。

      沈三娘也就猜到了:「你是戚螢飛!」

      戚文海的嫡親妹妹,只有這一個。

      一起落難的不算是全然沒關係的陌生人,戚螢飛咬著唇,將沈三娘的手握的更緊,好像害怕一放開就會發生什麼事:「誰……綁我們來的?為,為什麼?」

      這樣的事她不只遇到過一次,上一次是禾元奇,那人摸了她,逼著她看很噁心的事……

      小姑娘害怕,抖得不行。

      沈三娘的聲音久久才傳出,帶著嘆息:「一個你,一個我,戚家生意和謝家的藍盈布,大概是買賣上的事?」

      她只在染坊負責染布,並不負責做生意,可人長了年紀,總要多幾個心眼,外面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些,可小姑娘抖的……也太厲害些。

      略想想,她就想起主家梅宴上發生的事。

      禾元奇闖進去大放厥詞,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具體事實如何不清楚,但她知道,小姑娘一定遭過對方的欺負。

      沈三娘忍不住在心中罵禾元奇不是個東西,問候他祖宗十八代,對個小姑娘下手,真是髒了心爛了肺!

      一回不夠,這禾家人又來第二回,全都是一路貨色,下三濫的人品!

      「乖啊,不怕,有我陪著你呢,絕不讓人欺負你,」沈三娘緊緊握著戚螢飛的手安慰,「我家少爺是好人,一定會過來救我們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想到這個方向。

      最好那戚文海不是只看女子名聲的迂腐哥哥,知道朝少爺求助,只要兩邊都丟了人的消息一聚攏——少爺一定不會錯過這種可能。

      戚螢飛仍然有些抖:「可這裡好黑,我們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哥哥他們……會找到嗎?」

      「我家少爺那麼聰明,一定會找到的!」沈三娘很堅定,「只是我們自己不能慌,慌了,叫喊聲引來別人,不知道會怎樣,來,咱們互相幫忙,解開手上的繩子吧。」

      其實沈三娘與謝庭月真正接觸並不算多,她不是家生子,只是雇來的人,對他的最初印象都是在傳言裡,直到她娘病重,謝庭月給了她一支參。

      百年好參,不是她這樣的下人用的起的。

      世間之事,想要了解真的不難,只要你有心。慢慢的,就算等閒不接觸,沈三娘也知道了,少爺是一個好人,善良,大方,非常寬容,但也有底線,最沒有底線的大概就是對弟弟的疼愛。

      她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賣身錢也沒有幾個,但她就是知道,少爺不會放棄她,一定會救她。

      兩個人的手綁在一起,有點緊,解開需要些力氣,卻也不難。

      腳上的鎖鏈就沒法解了,是鐵的,必須得有鑰匙,兩個弱女子根本不可能打開,也沒有工具砸。

      還跟瞎子似的看不見。

      她們只能用手摸索著,在鎖鍊長度允許的範圍內走動,看看房間裡有什麼。

      房間裡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她們連牆邊沒摸到,除了綁著她們的柱子。也許,不是沒有東西,只是東西都被移開了,靠牆放著,鎖鏈不夠長,走不到那裡。

      沈三娘有些洩氣:「什麼信息都沒有啊……」

      「也不是,好像有水聲,」戚螢飛拉了拉沈三娘的袖子,「你聽——」

      隔著密封的牆,聲音稍稍有點遠,也不太清楚,可認真去聽,真能聽到水的聲音,流動的水。

      沈三娘:「這附近有河?」

      戚螢飛:「如今冬日,湖面都結了冰,能有流動水聲的……」

      怕是只有——

      「護城河!」

      二女精神一振,只能是這附近了!

      可轉眼一想周圍地形,二人又齊齊嘆了口氣。

      「這護城河繞城而過,離得最近的怕是只有城邊的南水街。」

      「南水街店鋪林立,小舖子都至少五六七八個房間,就算少爺他們過來了,怎麼找?」

      「鋪子多,人就多,許有人看到過我們痕跡也說不定。」

      「不一定,人那麼多,我們卻聽不到任何人聲,這房間,怕是極隱秘。」

      ……

      楚暮正墜在謝庭月身後,連著跟了三個私宅,一點都不累。

      他的夫人,真是睿智果斷,什麼時候都好看。

      雖然知道有兩個女孩子有危險,心弦也略繃緊,只要視線內能看到謝庭月,他真的內心很平靜,很滿足。

      戚文海處仍然沒有任何好消息傳來,路離讓人傳了話,此事怕的確與禾元奇有關,但事發太突然,想要查清楚需要時間。他認為禾元奇已死,就算是先手佈置沒法停下來,人已經被抓,後面的計劃也不會再繼續,沈三娘和戚螢飛大概率上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怕出意外。

      他會盡力清查,早些帶來好消息。

      這一放鬆,差點被謝庭月看到,楚暮立刻縮回頭,轉著輪椅藏到大樹後面。

      謝庭月渴的不行,正在喝水,視線觸及遠處,發現一白衣身影,似乎坐著輪椅?

      是楚暮?!

      可放下水壺一看,白色身影又消失了。

      錯覺?

      謝庭月捏捏眉心,認為自己想的有點多。

      楚暮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他現在應該是在家裡看著熊弟弟念書才對。

      冬哥伺候楚暮喝完水,問:「少爺,咱們下一個去哪裡?」

      「這——」

      楚暮手指剛剛落在圖紙上另一處郊外私宅,神情突然頓住。

      連續找了三個相似的地方了,沒有任何線索,是不是他找的方向本就不對?

      人們藏東西,一定會在最隱秘最私密的地方,所謂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事,一般人不敢冒險,得很聰明的人才會用,才敢用。

      他承認禾元奇有些小聰明,但觀其行事章法,並不像個藏拙智者,真這麼玩可能會玩脫。城內最熱鬧的地方,各處眼線也最多,想要悄無聲息的藏兩個人不被任何人知道,並不容易。

      如果這件事是禾元奇幹的,他一定會對那個地方非常有信心。私宅會有信心,但也有可能被人查到,比如他謝庭月現在正在幹的事。

      還有什麼其它地方能給他信心?

      謝庭月眼梢微瞇,想到一個方向——最經常去的地方。

      為什麼經常去?因為熟悉,因為有信心,在這裡談事做什麼不會被外人知道,就算知道,也有辦法解決。

      謝庭月修長指尖一拐,驀的落到一處新地標:護城河邊酒肆。

      「去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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