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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獸人星球一~八部 - 第340章字體大小: A+
     
    第十四章

      獅鷲穀中四季如春,溫暖宜人,並沒有明顯的四季交替變化;所以佩恩並不知道,距離他來獅鷲穀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個月,如今整個北方大陸都籠罩在一片嚴寒之中。

      這天早晨,伊格薩斯安頓好伴侶之後一如既往的外出狩獵。佩恩在他離開後不久便醒了,他今天的精神出奇得好,並沒有像平常一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托著碩大的肚子走出木屋,佩恩感覺自己就像顆不斷吹氣膨脹的球。遠遠地,他看見小諾拉一蹦一跳跑了過來,身後亦步亦趨跟著某只紅色的小傢伙。

      「佩恩~佩恩~」可愛的小臉蛋永遠是紅撲撲的,誘人的令人恨不得想咬上一口。

      「諾拉,你們要去哪?」佩恩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想往他身上撲的紅色小獅鷲,這小傢伙見誰的第一個動作都是撲倒,他不小心提防點不行。

      「我們要去山谷後面,采一些好吃的果子。」諾拉眨巴著金色的大眼睛,有些羡慕地看向阿爾瑞德。真好啊,他也想讓佩恩抱抱,可是佩恩有寶寶了,不可以隨便撒嬌往他身上撲。

      「果子?」佩恩眼睛一亮,突然來了興趣,「是小獅鷲喜歡吃的那種野果?」

      他曾經聽伊格薩斯說起過,小獅鷲出生後通常會被父親遺棄,他們只有靠野果為生,一直到有能力自己捕獵時,才會離開山谷去附近的森林覓食。所以這種生長在獅鷲穀的特有野果,對獅鷲幼獸來說是救命的食物。

      「對啊。」諾拉點點頭,就連身旁的小阿爾也跟著興奮的嚎了幾嗓子。看來小傢伙們都很喜歡這種野果。

      「我們一起去好不好?」佩恩笑眯眯的說著,儼然忘了自己是受保護人士。

      「這個……」

      小諾拉有些猶豫,伊格薩斯一再交代過他們不可以隨便去打擾佩恩,更不可以讓佩恩做過激的活動。

      「伊格叔叔說了,要你好好休息的。」

      眨眨眼,佩恩的聲音顯得很無辜,「可是我已經休息過了啊~而且只是採集野果,伊格叔叔不會反對的。」

      「真的嗎?」

      「真的~」才怪,真讓伊格薩斯知道了,他大概會被禁足在小木屋裡禁止外出一步。

      「那好吧。」想了想,諾拉還是點頭同意了。畢竟只是采野果,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們走吧。」他笑嘻嘻牽起佩恩的手,小阿爾早就張開翅膀飛出老遠在前面帶路。

      山谷的背面和森林接壤,有些陰暗。那些成熟的紫紅色的果實就生長在山谷邊緣的灌木叢中,一串串,晶瑩剔透,光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佩恩找了塊乾淨的草地扶著肚子坐下,看著小諾拉忙前忙後採集野果。諾拉前手才將野果放入竹筐之中,轉個身,竹筐裡的果實就被阿爾這個調皮蛋吃得一乾二淨。

      佩恩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諾拉疑惑的回頭,正好看到某只狡猾的小獅鷲正狼吞虎嚥將他的勞動果實吞吃下肚!

      「啊~」後知後覺的小諾拉大叫一聲,一把撲過去揪住了阿爾的毛皮。「阿爾你這個壞蛋,老是偷吃我的。」

      小獅鷲靈活的扭扭身子,一個轉身就閃過了諾拉的攻擊。他一邊忙著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去,一邊囂張地挑釁對手,紅色的小尾巴甩來甩去逗弄諾拉,卻很小心地沒有傷到對方。

      「呵呵~」佩恩在一旁笑眯眯看著,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真是越看這些小傢伙們越可愛啊,他下意識的摸了摸白己的肚子,竟有些迫不及待期盼孩子快點降生。

      嬉鬧了一會,佩恩本以為諾拉是追不上阿爾的,沒想到諾拉的速度也不慢,居然朝前一撲壓住了小阿爾。只見他大笑著揪住阿爾的紅色小翅膀,疼得小獅鷲「嗷嗷」直叫嚷。這令佩恩有些吃驚,原來獅鷲的雌性寶寶也這麼厲害,倒是他以前小看了諾拉。

      受了一頓教訓的小阿爾乖乖守在一旁,勤勞地幫諾拉傳遞果實,再也不敢胡鬧。佩恩眯起眼,連嘴角都蕩漾著暖暖的笑意。

      「諾拉。」他叫住了忙碌中的漂亮孩子。

      「嗯?」

      「獅鷲的寶寶,都是很早就獨立了嗎?」

      側頭想了會,諾拉點點頭,「凱斯特哥哥已經有自己的小木屋子,父親說過,再過幾年凱斯特哥哥就要離開山谷外出闖蕩。」

      「那你呢?」佩恩的表情不變,嘴角的笑意更深。「你和阿爾也有自己的小屋?」

      「沒有啊,不過我們都有自己的房間。」說到這,小諾拉突然嘟起了嘴,一臉不情不願的模樣。「以前我都是和母親一起睡的,可是父親好討厭,一到晚上就把我關在自己的房間裡!」

      「每天……嗎?」

      「也不是。」諾拉搖搖頭,「有時候母親會拉著我一起睡,不過父親的臉色總是都臭臭的,好難看。」

      原來是這樣,用諾拉當擋箭牌啊。佩恩了然的點頭,同時長長歎了口氣,看來獅鷲的旺盛精力是每個雌性伴侶都頭疼的一件事。

      眼看著諾拉的果實已經採集的差不多,佩恩扶著腰想起身,卻發現雙腳都麻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那沒有。他無奈地苦笑,突然瞥見孩子們一個個正襟危坐,目光不住地朝他身後瞟去。

      糟糕,被發現了!佩恩立刻意識到身後有人,而且還是個怒氣衝衝的大傢伙。

      回過頭,佩恩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臉黑得像鍋底的伴侶,他趕忙親昵叫了一聲「伊格」,黑炭似的臉這才有所淡化。

      拉起伴侶的手站了起來,佩恩一臉興奮:「我今天又感覺到孩子在動了,而且動了好久。」

      「真的?」伊格薩斯立刻換了一副面孔,一臉驚喜,俯身貼上伴侶的肚子傾聽,「奇怪,我怎麼沒聽到。」

      「啊?沒在動了嗎?」

      「我再聽聽。」

      佩恩吐了吐舌頭,以眼神示意兩個小傢伙快閃。諾拉和阿爾相視一眼,背起竹筐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乾咳一聲,聽夠了的伊格薩斯這才板起臉孔,一臉肅容的準備教育佩恩;沒想到狡猾的伴侶卻突然雙腳一軟倒在他懷理,眨巴著眼睛直喊餓。伊格薩斯暗暗磨牙,天大的事情都不能餓壞了他的兩個寶貝,算了,吃過飯再教育也不遲。

      急急忙忙抱著伴侶趕回木屋,伊格薩斯殷勤的獻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豐盛食物,至於他有沒有教育成功,只有這兩人才清楚了。

      這天夜裡,佩恩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想喝水,然而不知怎麼的,下床的時候他腳底一滑,結結實實摔了個底朝天。

      「伊格……伊格……」佩恩扶著肚子,拉扯床上的伴侶。

      「怎麼了?吼——佩恩——!」

      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立刻將獅鷲穀裡所有的人都驚醒了。

      「怎麼了?」

      「出了什麼事?」

      眾人立刻聚集到佩恩和伊格薩斯的木屋,只見某個臉色蒼白的獅鷲獸人急得手足無措,像只困獸一樣抱住伴侶連連低吼。

      「佩恩要生了。」瑟賴爾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跟在蓮華身邊學習過一段時間,所以很清楚要如何應付這種場面。

      「先讓伊格薩斯冷靜下來。」他囑咐道。

      昂和提克斯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伊格薩斯,然而急紅了眼的獸人根本毫無理智可言,死死抱住伴侶不肯鬆手,嘴裡不斷發出可怕的吼叫聲。

      「真麻煩。」提克斯一個俐落的手刀劈向伊格薩斯的頸後,和昂兩人拖住暫時昏迷的獸人拎了出去。

      「提克斯的動作可真熟練。」阿賽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是啊,你忘了阿爾出生的時候,是誰劈暈了瘋狂的昂?」

      「……」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佩恩原本很想笑,可是腹中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波動令他笑不出來。

      「放輕鬆,深呼吸。」

      深深吸了一口氣,佩恩這才稍稍冷靜下來。他腦中不由自主回想起伊格薩斯付出過的點點滴滴,伴侶的手臂上至今還留著放血時留下的痕跡。比起伴侶所承受的痛苦,這點小小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佩恩知道自己並不害怕,因為有伊格薩斯還有同伴在他的身邊。

      夜空仿佛無邊無際的透明大海,深沉、浩瀚。彎彎的新月宛如雲海中若隱若現的風帆,高高掛在空中。

      午夜時分,伴隨著佩恩的一聲嘶吼,眾人期待的獅鷲寶寶終於降生了。

      佩恩脫力地倒在床上,是阿賽爾特一手接住了孩子。

      由於藥物的作用,獅鷲卵的堅硬外殼早已經軟化,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透明軟體覆蓋住寶寶的身軀,隱約還能看見軟膜上瑪瑙色的奇異花紋。

      小小的孩子安靜蜷縮在半透明的軟膜之中,阿賽正想動手剝下這層束縛,忽然裡面的孩子動了下,一雙小手驀地撕裂薄膜伸了出來!晶瑩剔透的琥珀色眼眸正對上阿賽微微詫異的目光——那雙眼簡直和伊格薩斯如出一轍,看似平靜無瀾,卻躍動著犀利的光芒!

      阿賽吃了一驚,他很清楚小獅鷲剛出生就能睜開眼睛;但是眼前這個孩子,不哭也不鬧,眼神中內斂的華光卻令自己感覺到了一絲緊張和壓抑。阿賽有種錯覺,他仿佛一瞬間看到了孩子身後即將張開的巨大金色羽翼——這就是獅鷲的孩子嗎?一出生就有資格成為王者的孩子!

      「寶寶……」

      虛弱的呼聲從床上傳來,阿賽立刻回過神來,動手剝去黏在孩子身上的軟膜,將小傢伙抱到佩恩身邊。

      溫暖的手輕輕落在小傢伙的頭頂,帶著一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小獅鷲非常聰明,立刻就認出了佩恩。

      他伸出小手抱住佩恩的手臂,不像其他小傢伙一出生就「咿咿呀呀」叫嚷個不停,他表現得出奇安靜和乖巧,大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佩恩,捨不得移開目光。

      「讓伊格薩斯進來吧。」阿賽松了一口氣,瑟賴爾連忙跑出去呼喊昂和提克斯。不一會,兩個高大的成年獅鷲獸人就提著昏迷的「新爸爸」站定在佩恩的床邊。

      小獅鷲有些迷惑,目光不斷在三人之中飄忽遊移。昂和提克斯相視一眼,不約而同舉起了伊格薩斯的手臂,遞到小傢伙面前。

      嗅了嗅,是父親的味道沒錯;小獅鷲張開嘴,露出兩顆尖尖的犬牙,「嗷唔」一口對著伊格薩斷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鮮血的味道順著喉嚨迅速融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這是獅鷲寶寶出生後必經的程式。

      幼獸通過血來記住自己的父親、熟悉獅鷲一族古老而強悍的血統;這更加類似於一種傳承,只有獅鷲才能瞭解和體會的種族之間的傳承。

      依依不捨地放開了父親的手臂,由於鮮血的刺激,小獅鷲看上去異常興奮,琥珀色的眼眸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的眼神滴溜溜在人群中轉了一圈,驀地,目光落定在一團火紅色的身影之上。

      阿爾瑞德立刻感覺到了威脅,保持著獸形的他壓低身體擺出了進攻的姿態,翅膀一刹那完全張開,沖著新出生的獅鷲幼獸發出警告的低吼。

      昂立刻抱起快炸毛的兒子,他們都疏忽了,忘了獅鷲是領地意識極強的生物。成年獅鷲擁有自控能力還好說,小阿爾可是會將剛出生的獅鷲寶寶當成侵入自己領地、具有威脅的潛在敵人。

      阿賽連忙走過去安撫兒子,可是小阿爾卻越叫越大聲,激動之餘,他鞭子似的小尾巴在昂的手臂上抽了好幾道血痕。

      無奈之下,昂和阿賽只能抱著兒子先離開。瑟賴爾本來想留下照顧佩恩,卻被婉言謝絕了。

      「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佩恩搖搖頭,謝絕了瑟賴爾的好意,手掌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拍打著孩子的背,「你看寶寶安靜又聽話,一點也不會吵到我;倒是你們,忙活了一個晚上,快去睡吧。」

      「那好,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我和提克斯就在隔壁。」瑟賴爾的聲音輕柔溫潤,有著安定人心的魔力。他最後一個離開木屋,臨走前體貼地替佩恩關上門。

      眾人離開之後,小木屋又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佩恩閉著眼小憩,伊格薩斯正趴他身邊,還沒有甦醒過來,看來提克斯下手的力道不輕。

      他靜靜坐著等待體力逐漸恢復,倒是身邊的小傢伙越來越不安分了。

      寶寶眨巴著眼睛,先是瞧瞧佩恩、然後又望瞭望父親,忽然「噗」地一聲撲倒在床上,有模有樣學著伊格薩斯臥趴的姿勢,一動也不動。佩恩忍不住勾起嘴角,這才好好看清了兒子的模樣。

      小傢伙的發色像他,烏黑發亮,然而發尾卻有些小卷,這應該是遺傳了伊格薩斯;臉蛋暫時還看不出像誰多一點,因為剛出生的寶寶都一個模樣,嫩嫩的,軟乎乎的,不過那雙眼睛倒是完完全全繼承了獅鷲的血統,就連眉宇間也隱約透露出一絲英氣,像極了伊格薩斯。

      佩恩傾身將寶寶抱到了另一邊,好讓小傢伙能看清楚自己的父親。他伸手撥開丈夫前額散落的髮絲,露出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伊格薩斯就連昏睡中都是一副緊張焦慮的模樣,看得佩恩好不心疼。

      寶寶模仿佩恩的動作,伸出肉嘟嘟、白嫩嫩的小手臂,然後……一把揪住了伊格薩斯的頭髮。他「咯咯」笑了起來,仿佛父親的頭髮是個有趣的玩具,又拉又扯,玩得不亦樂乎。

      「寶寶,別——」佩恩連忙將丈夫的受蹂躪的頭髮從孩子手中解救下來,他故意板下臉,卻見小傢伙睜大無辜的眼睛,嘟著小嘴巴巴望著自己,頓時什麼氣都沒了。

      「你呀,真淘氣。」佩恩無奈地搖搖頭,他收回前言,小傢伙一點也不安靜,是個小調皮蛋。

      以前在山猞部落的時候,佩恩不是沒見過剛出生的幼獸,不外乎都是一副懵懵懂懂、嬌嬌弱弱的模樣。

      阿賽也提前告訴過他,卵生的獸人寶寶生長會比較迅速,破殼的時候就已經能長成普通寶寶一、兩歲那麼大;真真切切看到了,佩恩仍不免有些吃驚——獅鷲的寶寶未免也太有活力了,這哪裡像個才剛出生的孩子!

      也不怪佩恩會感到吃驚,獅鷲寶寶的成長速度會如此迅速,這和獅鷲一族強悍的血統以及殘酷的生存方式密切相關——獅鷲幼仔一出生就遭到遺棄,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沒有任何人會幫助他們、教導他們;要生存,獅鷲唯有迅速地成長起來。

      「雷因茲。」佩恩抱起兒子,在對方柔柔嫩嫩的小臉上落下一個吻。帶笑的雙眼和柔和的表情,令他原本就很漂亮的臉看起來更加柔和悅目。

      這是他和伊格薩斯早就起好的名字,雷因茲——上天賜給他和伊格薩斯的,最珍貴的寶物。

      直到黎明,可憐的、飽受煎熬的、在孩子還未出生就被劈暈過去的倒楣父親——伊格薩斯,終於醒了過來。

      脖子後面還隱隱傳來一波波的疼痛,伊格薩斯低咒了一聲,抬起眼,毫無預警地對上一雙眨巴著的琥珀色大眼睛,

      一瞬間,伊格薩斯僵住了,眼中充斥著不敢置信的神情。他艱難地滾動了下喉結,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始終沒離開過小雷因茲。

      這就是他的孩子!佩恩為他生下的孩子!天啊,他不是在作夢吧!

      看著一臉激動,卻傻傻的始終沒有任何行動的父親;小雷因茲咂巴下了嘴巴,在伊格薩斯灼人的視線注目下,緩緩爬到了對方身邊。

      揉了揉眼睛,小傢伙身體一歪,軟軟地倒在了父親懷裡。瞬間,伊格薩斯的身體更加僵硬了,他手忙腳亂地想抱起兒子,可是在手掌碰觸到小傢伙嫩嫩身體的同時,又驀地縮了回來——他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力道傷害了懷中的小寶寶。

      接受到丈夫投來的求助目光,佩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沒事的,抱抱他~伊格,雷因茲等你很久了。」

      有件事情佩恩並沒有說出口,其實在伊格薩斯昏迷的時候,小雷因茲可是強忍著睡意一直待在他身邊,小傢伙守了整整一夜只為等待父親醒來。

      佩恩真的很驚訝,他沒想到獅鷲寶寶是如此的懂事。

      據阿賽爾特說,小阿爾出生的時候可迷糊了:每天除了吃喝睡覺,就是被昂抱在手中到處晃悠;直到六個月大,他才勉強能分清楚周圍的人都是誰。

      但是雷因茲不同,雷因茲很清楚伊格薩斯是他的父親。阿賽送來的食物小傢伙連動都沒動一口,佩恩猜測他是想等伊格薩斯醒來,第一口吃到父親為他準備的食物吧。

      「他吃東西了嗎?」伊格薩斯輕聲問道,大掌愛不釋手地在兒子後背緩緩撫摸。

      小傢伙後背上有一對軟軟的翼骨,上面覆蓋著薄薄的肌肉、以及幾根稀疏的淡金色稚羽,標誌了小傢伙雄性獸人的身分。

      佩恩搖搖頭,有些無奈。

      「沒有,阿賽有準備食物,但是他一口都沒動。」

      伊格薩斯低頭看了兒子一眼,突然抽回手臂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

      鮮血頓時涓涓湧出,很快流遍了整個右手,看得佩恩悚目驚心。懷中昏昏欲睡的小雷因茲這時候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張開小手攀住父親的手臂,湊上去像只小蝙蝠一樣,賣力地吮吸從父親傷口湧出的血液。

      「伊格……」佩恩有些擔憂,他知道懷孕的時候需要靠飲用伊格薩斯的血來維持體力,但是他沒聽過說,剛出生的獅鷲寶寶也要靠吸食父親的血來維生。

      「沒事的。」伊格薩斯淡淡解釋,「這種情況很正常,雷因茲在你肚子裡的時候喝慣了我的血,一時間還改不過來,過一陣子就好了。」他邊說著,臉上的表情卻越發溫柔,滿是慈愛地盯住懷中的小傢伙。

      「可以了!」見兒子沒有收口的意思,佩恩連忙上前一把將他抱了回來。

      小雷因茲發出抗議的嗚咽,就連伊格薩斯的表情也顯得有些不滿。

      「絕對不許再喂他喝血了!」佩恩板下臉,心裡非常生氣。

      丈夫這陣子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身體明顯憔悴了許多。兒子剛出生還不知道節制是何物,但伊格薩斯都是大人了,難道還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嗎?

      「可是,佩恩……」伊格薩斯還想說些什麼,伴侶一個淩厲的瞪眼射來,便逼得他將想要說出口的話默默咽了回去。

      雷因茲的眼睛來回在佩恩和伊格薩斯之間打轉,最後意識到這個家裡究竟是誰在作主,識相的閉上了嘴巴。他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在佩恩懷裡舒舒服服躺了下來。

      伊格薩斯別說有多羡慕了,他伸出手剛想去抱兒子,就被佩恩一巴掌打掉了。

      「你手上還有血。」瞪了伴侶一眼,佩恩的眼神中還留有些怒氣。他可不想讓血腥味再激起兒子的獸欲——萬一讓雷同茲養成習慣怎麼辦?伊格有多少血天天喂給成長中的小獅鷲喝?

      可憐的爸爸只能羡慕地看著睡熟的小寶貝,連目光都捨不得挪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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