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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獸人星球一~八部 - 第333章字體大小: A+
     
    第七章

      肥滋滋的烤豬架在火堆上,香酥脆嫩直往下滴油。

      深吸了口氣,佩恩是真覺得餓了。他笑眯眯等著伊格薩斯割下最柔嫩的烤豬後臀部位,包在寬大的芭葉中交到自己手上。

      「渴嗎?要不要喝水?」單純的獸人毫無察覺對方正動著歪腦筋,體貼的問道。

      點點頭,佩恩眼中的笑意更深。

      伊格薩斯連忙起身,跑出山洞取水。過了好久,他才滿頭大汗的回來。佩恩有些意外,山洞外就有一條小溪,沒想到伊格卻去了很久。很好奇,他究竟是去哪取水的?

      香甜清靈的泉水入口,佩恩眨眨眼,忽然有些感動。這個傻瓜,居然飛出好遠捧了山泉水回來,害得他都不好意思將水打翻了呢。

      怎麼辦呢?手抖了下,油膩的烤肉掉落在懷中。

      「哎呀~」佩恩輕呼了一聲,當著伊格薩斯的面故意脫去一半衣服——半遮半掩的更有情調~此刻他上身赤裸著,柔順的黑髮垂在胸前,下擺不知何時撩高到了腰際,根本遮不住白皙修長的雙腿。

      「油膩膩的,黏在身上好難受。」

      面對獸人目瞪口呆的傻樣,青年無辜地扭了扭白皙漂亮的身體。

      「伊格,我的腳好痛哦。」

      修長的腿伸了過來,一絲不掛,白嫩可口。

      「你不是帶了草藥回來嗎?」言下之意是快給我塗上吧。

      伊格薩斯完全傻了,就那麼呆呆看著某人修長白皙的雙腿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好想……好想一口吞下去!

      「伊格~腳好痛哦~」佩恩故意勾起粉嫩的腳趾,伸出腳掌輕輕在獸人胯間蹭了一下。

      轟——!

      一瞬間,伊格薩斯仿佛聽到腦海中理智繃斷的聲音,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雙眼目不轉睛盯著那雙勾人的玉腿向左轉、向右轉、向左轉……

      這個笨蛋,怎麼還不撲過來!

      佩恩無奈翻了個白眼,決定再接再厲,非啃下伊格薩斯這塊硬骨頭不可!

      「伊格~」他趁著獸人呆愣的同時,一把撲進對方懷裡。

      抬起精緻絕倫的臉,角度剛剛好到讓伊格薩斯看清自己細膩光滑的肌膚。佩恩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唇角向上勾起,似笑非笑,充滿了風情,又似在邀請對方品嘗自己。

      伊格薩斯的喉結上下滾動,完全沒了思考的能力,全身的肌肉更是在瞬間就僵硬繃緊了。

      佩恩主動伸出手,他一邊歪著腦袋向獸人投去撩人的眼波;一邊伸出手指,在獸人結實的胸口畫著圓圈,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傳遞著誘人的資訊。

      「你……」

      吐出粗重的喘息,伊格薩斯下意識舔了舔乾燥發熱的嘴唇。他感覺全身就如火燒一般,一股灼熱的氣流自他小腹湧起,逐漸蔓延全身,被佩恩手指碰觸過的獸紋更是燙得仿佛要燒起來!

      「好想吃了你哦~小、伊、格~」

      嘻嘻笑著,佩恩撐起上身隨性將前額的發一撥,流雲似的長髮在空中劃過美妙的弧線,披散在他的雙肩和獸人的胸口。

      嘴角含笑,佩恩頑皮的手指沿著伊格薩斯胸口的獸紋一路向下,緩緩滑到了獸人敏感的下腹……手指故意避開某個堅挺充滿勃勃生機的「器官」,反而挑逗似的不斷在雙腿和小腹間打轉,偏偏不去碰某個「憋得十分辛苦」的部位。

      「伊格的那裡,很精神呢。」佩恩故意貼在伊格薩斯耳邊,用喘息著的誘人聲音說道。

      接著,在獸人熱切目光的注視下,青年仿佛慢動作一般緩慢俯下腦袋,伸出紅豔的舌尖,在獸人胸前敏感的部位輕輕一舔。

      伊格薩斯的身體驀地一顫,喘息聲變得更加劇烈。

      佩恩眯起眼,賣力地啃咬著伊格薩斯結實的胸膛:從性感的鎖骨,一路吻下來到胸前的褐色小點,來來回回將那完美的身軀舔得濕濕亮亮,留下了點點紅印。

      伊格薩斯享受地閉上眼,很快從口中逸出了低沉愉悅的呻吟,大掌更是不由自主從後扣住青年的腦袋死死壓在身前。

      不信你這樣還忍得住!

      勾起嘴角,佩恩忽然洩憤似地在伊格薩斯胸前啃了一口。與此同時,他不安分的手也襲上了獸人胯下的堅挺,指尖在對方怒脹的尖端上重重掐了一下——

      「吼——!」伊格薩斯差點沒跳起來!

      下一秒,他怒吼著翻身將佩恩壓到了身下。

      「唔嗯……唔唔唔……」

      帶有懲罰意味的吻如暴風驟雨般猛烈襲來,被伊格薩斯緊緊抱在懷中,佩恩的驚呼和喘息全都被堵在了喉嚨裡——獸人的吻法非常粗魯、野蠻,舌頭直直侵入口中猛烈翻攪吮吸,像是要把人的舌頭吸斷似的粗暴。

      「唔嗯……嗯……」瞪大眼睛,佩恩努力往後仰頭,纖細的脖子和下顎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弧線。他困難地吞咽著唾液,可惜唇被死死堵住,只能任由對方恣意掠奪。

      「嗯……唔嗯……」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逐漸變得嫣紅無比,佩恩半咬著下唇,一聲聲既痛苦又歡快的呻吟,自他口中斷斷續續發出。

      伊格薩斯僅用單手就將人桎梏在懷裡,看著懷裡人如此媚人的姿態,他更是止不住內心饑渴的欲望!他的心臟快要蹦出胸膛了,每當佩恩稍稍發出一點聲音,他就覺得體內有一把火在燃燒!

      「伊……嗯啊……伊格……啊啊——」

      清澈的眸子裡此刻寫滿了激情,略有些失神,驀地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佩恩勾起唇,嘴邊帶著幾分狡黠,看得伊格薩斯差點窒息。

      「吼——」伊格薩斯更加大力地抱住佩恩,在對方脖頸鎖骨上不知輕重地撕咬吸吮。

      他受不了了!

      伊格薩斯完全沒辦法思考,只想遵從自己的本能行動!他的動作變得越發粗暴起來,像是頭發狂的野獸急切在佩恩頭頂嘶吼。他很想死死咬住佩恩的脖子,很想把身下的人撕裂,很想放縱自己在對方身體裡一次又一次猛烈撞擊!

      伊格薩斯發出難耐的怒吼,急切握住佩恩的雙腿,猛地左右拉開架在自己身體兩側。

      「……伊格?」

      睜開眼,佩恩還陷在情欲裡有些迷離,但他很快清醒過來,伊格薩斯雙目赤紅、不斷咆哮嘶吼的模樣顯然嚇到了他。

      糟糕!是不是引誘過火了?

      伊格的樣子,好像失去控制了……

      「伊格……伊格!」

      小心翼翼呼喊著獸人的名字,佩恩的十指插入伊格薩斯棕色的發之中,將對方輕輕拉離了自己。

      兇狠的抬頭,獸人一臉不爽的表情。他的手粗魯扣住佩恩的腰,臉上寫滿了大大的「欲求不滿」四個字。

      「伊格你好粗暴哦……溫柔點嘛,我是第一次呢……」佩恩心虛的乾笑,一邊說,身體一邊悄悄往後挪了挪。「你都把我弄痛了……伊格你輕一點,反正我今天都是你的了……唔啊、唔唔——」他話還沒說完,嘴就被獸人急切的堵上了。

      不過,伊格薩斯這次的動作溫柔了許多,他放緩唇上的力道,引誘佩恩與自己唇齒交纏,然後再趁著佩恩禁不住挑逗嚶嚀出聲的時候,強勢地竄入他柔嫩的口中吸吮糾纏。

      真是個同伊格薩斯一樣霸道的吻呢!感覺靈活的舌在口中不斷挑逗糾纏,佩恩的呼吸很快急促起來。他閉上眼,長長的睫毛不住顫抖,只覺得全身都在發熱。

      然而,就在他被吻得忘乎所以的時候,伊格薩斯卻猛然行動了!

      驚喘著睜開眼,佩恩低下頭,一眼就看見獸人某個血脈賁張的器官正饑渴的頂在自己雙腿間——

      「伊格!」佩恩這下是真的慌了。看伊格的樣子理智早被情欲拋到了九霄雲外,要他溫柔點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使勁拉扯伊格薩斯的頭髮,希望能拉回對方的理智。可惜現在伊格薩斯眼中只剩下佩恩漂亮誘人的身體,其他的,根本就完全顧不上!

      「伊格薩斯!」

      失聲驚叫,佩恩眼睜睜看著伊格握住他那早已脹得發紫的碩大器物,抵在自己的後穴口!

      這時候想逃已經來不及了,佩恩死死抓住伊格薩斯的手臂,白著一張臉,只見獸人擼了下自己濕透了的欲望尖端,接著沉聲嘶吼,就那麼硬生生闖進了他身體裡——

      痛死他了!

      進入的一刹那,佩恩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好像一把巨大尖刀狠狠刺入自己身體最柔弱的內部!

      他咬緊牙關才忍住沒慘叫出聲——老天啊!痛死他了!

      佩恩仰著頭,喊又喊不出來,只能急促地喘著粗氣,最後忍不住怒上心頭惡狠狠一口咬上了獸人的肩膀。他是沒指望伊格薩斯會有多溫柔,但是也不用這麼粗暴吧!佩恩真懷疑自己最後會不會疼暈過去。

      肩膀很快見了血,伊格薩斯卻一點也不為所動,他現在滿腦子只剩下最原始的野獸律動本能!

      感覺自己的欲望被佩恩的身體緊緊包住——熾熱緊密的甬通,灼熱得像是要把他融化於其中,柔軟的內壁一張一合,緊緊吸著他不放!

      此刻的伊格薩斯幾乎瘋狂,毫無理性可言,完全憑著本能在行動。他不顧一切的在佩恩熾熱濕濡的甬道內兇狠抽插,仿佛要把身下的人撕裂、頂穿般地猛烈撞擊著!

      「唔啊……啊——」佩恩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分成兩半。他拼命搖著頭,想減緩點這洶湧而來的劇痛,可伊格薩斯還是野蠻地在他體內律動,用鐵棒一樣的分身捅進他柔軟的甬道裡翻攪著。

      佩恩半合著眼,睫毛撲閃撲閃地顫抖,他兩腿幾乎麻木,全靠獸人有力的雙臂支撐。這種下體快被撕裂的痛苦讓他全身沁出一層薄汗,眼前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淚光。

      「伊、伊格……啊啊——我……我好疼……」

      仿佛要將自己燃燒殆盡的高熱,以及被撕裂的劇痛排山倒海地撲向佩恩,高頻率的律動迫使他不得不伸手抓住伊格薩斯的肩頭,然而還沒等佩恩及時穩住自己,獸人那又熱又大的硬挺便隨著他掙扎亂扭的動作,一鼓作氣更加深入撞擊他過於緊窒的後穴。

      「唔啊……」佩恩仰頭髮出破碎的呻吟,全身的肌肉無法控制地緊繃起來,內腔的肉壁下意識地抽搐收縮,將已是強行挺入體內的火熱箍得更緊。

      「吼——」上方傳來獸人低促的吼聲,像是再也忍耐控制不住似的。

      佩恩身體一僵,來不及痛呼對方野蠻的「暴行」,就著獸人火熱的欲望還深埋在自己體內的姿勢、雙手被粗魯拉著坐了起來。

    伊格薩斯紅著眼,此刻完全就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他抱著渾身無力的佩恩坐在自己腿上,接著稍稍懸高佩恩的臀部,讓內庭露出了一點空隙。然後他用盡全身的力量,將佩恩的身體重重拉下——

      「啊、啊啊——」後穴一瞬間被迫吞進了整根粗大堅硬的欲望,使它猛烈撞擊到身體最柔弱的深處,直插進內部!

      佩恩被這一衝擊帶來的痛苦弄得慘叫出聲,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分成了兩半,身體被捅得支離破碎,他痛得連喊都喊不出聲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冷汗直冒,只能全身癱軟地任伊格薩斯為所欲為……

      「吼——」

      「啊、哈啊……」

      被架在伊格薩斯腰側的大腿,在兩人劇烈的擦蹭下忽然被高高曲起,順勢讓伊格薩斯的硬挺進得更深。

      分不清究竟是誰的低哼,耳邊不時傳來兩人交疊的激烈喘息。

      伊格薩斯陶醉地仰起頭,露出上下滾動的喉結。他先是將分身微微向外抽出,再一鼓作氣狠狠往佩恩內部刺入,深切享受那緊緊夾住自己巨碩的無上快感。

      「好棒……真緊!」

      在狹窄的溫暖甬道裡律動著,那種如同火燒的溫度緊緊地箝制著伊格薩斯,他發出一聲連自己都沒注意到、心迷神醉的滿足低喃:

      「太棒了……」

      雄壯的分身劇狂地向甬道深處挺進,伊格薩斯抓緊佩恩的腰際,不停地用力將自己推往更深、更緊的地方。他毫不留情地在既濕濡又緊繃得令人窒息的幽徑裡粗暴狂竄,仿佛要侵蝕到最深處!

      獸人一前一後律動著腰杆,粗獷且雄偉的熾熱快速撤出、下一秒狠狠埋入極富彈性的甬道之中,偉岸雄壯的器官磨蹭著火熱緊緊吸附的內壁,發出一種誘人炫離的淫靡響聲。

      粗重的喘息著,伊格薩斯不得不承認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在最後一次深深地插進佩恩的最深處之後,他也低吼著達到目眩神迷的高潮!

      「吼——!」

      第一次覺得這樣心滿意足,不只是身體上,還有一種難以言喻、從身體內部迸發出來的充實感。伊格薩斯沉浸在這令人炫目的快感之中,一時間無法去思考更多。

      「哈……哈啊……」

      筋疲力盡的佩恩,趴在伊格薩斯身上直喘氣,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野……野獸……」憤憤地磨牙,佩恩睜大噙著淚的黑眸瞪向抱住他的高大獸人,殊不知自己的神情對於獸人來說根本就是一種魅惑!

      就著體內還緊緊夾住對方硬熱陽剛的姿勢,佩恩仰起頭,剛想喝斥伊格薩斯幾句,卻對上對方要吃人的饑渴神情。

      「啊、啊啊——」

      腰身再度被抓住,一個強而有力的衝刺,讓佩恩還來不及呼叫的氣息頓時化作一聲驚喘。

      幾秒鐘前才在體內釋放出白濁液體的巨大絲毫沒有消退的跡象,依舊精力旺盛地充滿著佩恩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間隙!

      老天!讓他死了吧!

      佩恩只覺得自己快被焚燒在炙熱的火海之中,眼前逐漸被一片白光籠罩……到了最後,獸人是越做越勇、越做越猛……

      佩恩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夜幕低垂。清淡的月光灑入,令地面罩上淺淺的銀白。

      佩恩緩緩睜開眼,看見月光才驚覺自己竟昏迷了整整一天。

      山洞裡燃燒著溫暖的篝火,伊格薩斯坐在他身邊,頭髮淩亂不堪,才一天而已下巴上就冒出了許多胡碴,模樣狼狽不堪。他的雙眼直直盯著紅光跳躍的火堆,知道佩恩醒了,獸人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間繃得緊緊的。

      「伊……格……」啞著噪子開口,佩恩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又幹又澀,幾乎快冒煙了。

      然而獸人依舊一副死瞪著他快要抓狂的表情,連口水也不知道遞過來。

      「渴……咳、咳!」渴死他了,這個笨蛋獅鷲!

      獸人驚喘著跳了起來,這才慌慌張張取了水,送到佩恩嘴邊——清涼的泉水入喉,佩恩感覺又活了過來。

      「對不起!」

      周圍的空氣忽然被攪動,帶著溫熱的熟悉氣息,佩恩的身體忽然被抱進寬廣的懷抱之中。

      「咳、咳!」猝不及防猛咳嗽了好幾聲,擁住佩恩的結實雙臂則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痛苦地沉聲嘶吼道歉,伊格薩斯閉上佈滿血絲的雙眼,一臉憔悴疲憊的模樣。

      垂下頭,他將臉埋進佩恩柔軟的發間,深吸了口氣:

      「我……對不起!我最後沒控制住!」

      原來他是在害怕這個!

      佩恩歎了口氣,雙手環抱住獸人的腰身,明顯的感到對方的顏抖,一股憐惜與疼愛油然而生。

      「沒事的,應該不會一次就中。」他拍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

      聞言,伊格薩斯狠狠抬起頭,黑著臉瞪了佩恩一眼。

      「我又沒說錯。」撇撇嘴,佩恩將臉貼在獸人精壯的胸膛上使勁蹭了蹭。「伊格你一點都不關心我,身體好疼啊~」

      獸人立刻心虛地將他抱起,溫柔的呵護在懷中。

      「哪疼?」大手輕輕按揉著遍佈著青紫印記的身軀,伊格薩斯臉上滿是懊悔和愧疚的不安神色。

      「對不起,我當時……失控了。」

      「嗯……」享受著獸人溫柔的按摩服務,佩恩舒舒服服閉上了眼。他示意伊格薩斯將自己翻個身,好讓他舒服地趴著。

      「佩恩……」貼著耳邊的低語,有些沙啞低沉,卻醇厚的可以感到胸腔的共鳴。

      「嗯?」

      「下次不會了,我會控制住。」輕輕在青年頭頂上印下一吻,伊格薩斯似乎想通了什麼,聲音裡多了幾分堅定。

      這個傻瓜呵!佩恩揚起嘴角,他當然知道伊格薩斯的意思,他也沒有想過現在就要孩子,原本就打算好在最後關頭阻止伊格射在自己身體裡,但沒料到獸人會那麼生猛……這樣的結果算是個意外吧。其實自己也多慮了,雌性要懷上孩子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尤其是懷上獅鷲的寶寶,他的運氣不會那麼糟糕吧,一次就中……

      佩恩這樣想著,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這一昏睡便是整整一天,急壞了伊格薩斯。獸人知道是自己的猛浪累壞了佩恩,但沒有辦法,進入佩恩身體的那一刻他根本無法思考,只能憑著本能行動。

      伊格薩斯從沒想過自己的意志力會如此薄弱不堪,遇到佩恩之後,似乎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沉睡在地上的人動了一下,毛茸茸的獸皮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伊格薩斯反射地移動了下視線,快速地瞥了熟睡的青年一眼,確定他還在睡夢當中後,目光又回到正在燃燒中的篝火上。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早已去世的父母,父親遇到母親之後,是不是也像他一樣矛盾和痛苦呢?一方面不願意傷害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伴侶;一方面又捨不得放開手,想將人永遠留在身邊……

      伊格薩斯無法想像父親知道母親懷上自己之後臉上的表情,一定很憤怒吧。自從他有記憶以來,父親對他永遠只擺出一副冷漠和厭惡的臉孔……是的,獅鷲討厭自己的子嗣,因為是獅鷲的幼仔殺害自己的母親,殺害了獅鷲們最摯愛的伴侶。

      長長吐了口氣,伊格薩斯將臉轉向沉睡中的青年,心口一時間湧上許多種情緒:有懊惱,有擔憂和焦慮、卻又感到一絲絲的甜蜜……各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令他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半夜的時候,佩恩終於醒了過來。

      「唔……」他發出難受的低吟,只要微微地一扯動,全身上下就有如被撕裂般的疼痛。

      佩恩稍稍抬了下手指,下一秒,立刻被擁入一具溫暖的懷抱之中。

      「有沒有感覺好點。」伊格薩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環抱他的動作溫柔無比。

      佩恩仰起脖子看了他一眼,獸人的雙眼佈滿血絲,狼狽的模樣和之前如出一轍,看來伊格薩斯這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一直守在他身旁呢。

      心疼地撫上獸人滿是胡碴的年輕臉龐,緩緩摩擦,佩恩輕輕點了點頭。

      「我好多了。」

      他這才發現手臂上塗了一層薄薄的淡色液體,身上的瘀青也消退了不少。

      「這是你弄的?」他訝異地抬眼看向伊格薩斯,沒想到獸人會如此細心。「你懂草藥?」

      沒好氣瞪了懷中的伴侶一眼,伊格薩斯拉下佩恩在自己臉上趁機亂摸的小手。這傢伙,真學不乖,都這副模樣了還不忘找機會挑逗自己。

      「我可是獅鷲。」言下之意是他懂得很多東西。

      「呵呵~我當然知道。」

      佩恩笑眯眯抽回手,小臉滿足地貼上對方壯實的胸膛,感受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伊格,和我說說獅鷲的事吧。」

      獅鷲這種生物,和傳聞出入很大呢。

      「你想知道什麼?」微微頓了下,獸人緩緩開口。

      「什麼都好啊。只要是和獅鷲有關的都行,我想多瞭解伊格你。」閉上眼,佩恩愜意地享受著獸人的溫柔。他想起族人曾經說過的話:越是模樣看上去兇悍可怕的獸人,越是寵愛自己的伴侶,看樣子不假呢。

      「獅鷲……」獸人低不可聞地冷哼一聲,雙手穿過佩恩的腋下,將像只貓咪一樣蜷縮在自己懷裡的青年提了起來,正視自己。

      「你以前知道的獅鷲,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眨眨眼,佩恩一五一十說了從族人那以訛傳訛聽到的傳聞。「獸人之間流傳獅鷲是冷血、殘酷和自私的種族。」

      自嘲地勾起嘴角,伊格薩斯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寒意。

      「他們說的沒錯,獅鷲的確是這種生物。」

      「我倒覺得不是。」笑眯眯彎起眼睛,佩恩更加貼緊了伊格薩斯,感覺到獸人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接著又緩緩放鬆,他微笑著開口:

      「我覺得伊格一點也不可怕,相反的非常可靠,值得人託付。」他垂下眼,臉頰驀地升起兩片紅雲,染上了淡淡的羞澀之色。

      「伊格是個很溫柔的人,也是個寂寞的人。」

      世人都誤解了獅鷲,他們雖然強大卻也孤獨無助,總是用兇狠殘暴的模樣偽裝自己,其實他們也是渴望溫暖的,渴望能有體貼和關懷他們的伴侶陪伴左右。

      人是害怕孤單的生物,獅鷲也好,獸人也好,沒有人能離開同伴獨自生存。

      「寂寞……嗎?」歎了口氣,伊格薩斯垂下頭在佩恩頭頂輕輕落下一吻。懷中的青年似乎能洞察一切,那雙清澈的黑眸總能輕易看穿他的想法。

      佩恩太聰明了,伊格薩斯也是不久前才發現這一點,聰明又漂亮的雌性,本應該是獸人眾星捧月追逐的焦點,卻甘願和自己這個聲名狼藉的獅鷲在一起……

      「我旅行過很多地方,我一直想到尋找到其他的獅鷲同伴。」伊格薩斯有些沙啞地開口,言語中透露出他也沒有察覺的苦澀。「就像你說的,獅鷲是寂寞的生物……我去過很多地方,只想找到同伴。可惜,大陸上的獅鷲都快死絕了。」

      佩恩驚訝地抬起頭,他只聽說過獅鷲很可怕很厲害,卻沒聽說過獅鷲會滅亡。「怎麼會?獅鷲不是最強大的獸人族嗎?」

      「呵……最強大的獸人族又怎麼樣……」

      伊格薩斯忽然大笑起來,聲音卻意外的十分悲涼。

      「你應該聽說過獅鷲族雌性的傳聞吧。」他止住笑,右手勾起佩恩的下巴,輕輕抬了起來。「傳聞都說了什麼。」

      「……」微微皺眉,佩恩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安。「傳聞說……獅鷲的雌性生下孩子就會死……」

      「知道為什麼嗎?」伊格薩斯的聲音很輕很輕,聽上去卻又十分沉重。

      搖搖頭,佩恩只是聽族人說過,具體的原因誰也不知道,只是隱約有傳言說獅鷲的幼仔一出生就會害死自己的母親。佩恩對此半信半疑,但獅鷲的雌性生下孩子就會死亡卻是流傳最廣、所有人都相信的事實。

      「獅鷲和獵梟、鷹族一樣,幼仔都是卵生。」伊格薩斯緩緩道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然而擁住佩恩的手卻慢慢收緊。

      「猛禽類獸人的卵會在雌性體內待上四、五個月,然後由雄性孵化。但是獅鷲不一樣……獅鷲的卵,會在雌性體內待足八個月,或者更長時間。」

      佩恩驚訝地瞪大眼睛,卵在雌性體內待到足月的說法真是前所未聞!那樣雌性要如何生下孩子?雌性根本無法產下那麼巨大的蛋!

      「生產的時候雌性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到那個時候,為了減輕他們的痛苦,獅鷲只有……」只有選擇親手結束愛人的生命!

      伊格薩斯閉上眼,像是回憶起什麼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忍再說下去。

      「伊格!」佩恩突然緊緊抱住了伊格薩斯,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他終於明白了,明白伊格薩斯為何一直在退縮,不敢接受自己的感情。他真笨,他此刻才真正明白獅鷲身上背負的沉重枷鎖。

      「我沒事。」咧開嘴,難得看到如此慌亂的佩恩,伊格薩斯不由得輕笑出聲。

      他拍著青年的背,一遍又一遍低喃,像是承諾,又似乎在安慰自己。

      「沒事的,我不會要孩子,只要沒有孩子,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獅鷲要滅絕就隨他去吧,反正他已經絕望了,估計這個大陸上以後再也不會有獅鷲出現。

      「我可能就是大陸上最後一隻獅鷲,這個種族還是滅絕的好。」

      「不要這麼說。」令伊格薩斯意外的是,佩恩反而堅定地搖頭。他拉住伊格薩斯的手,緊緊握住,心疼地開口:

      「我們一起去找獅鷲好不好,去找伊格的同伴。我相信這個大陸上一定還存在著其他獅鷲。」

      專注凝望的眼神、誠摯的話語,如同溫暖的流水一樣絲絲滲入,滋潤著乾涸的心田。

      「好。」喉頭一緊,伊格薩斯反握住佩恩的手,緊緊地,再也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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