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辛未撂下他這個“病患”不管不顧的行為,氣的陶溪幾天沒理他。
後來,終於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才勉強開始跟他說話。
自開機那天莫名遲到之後,趙辛未每天都按時按點的接送他上戲、下戲。
任勞任怨的當個任憑差遣的“小奴隸”,還樂此不疲。
經過陶溪幾天的觀察,有點相信趙辛未當初的話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這個弟弟只要一有空,就會偷偷一個人跑到樊鴻前輩的拍攝場地偷看他拍戲。
而樊鴻前輩也的確是個令人尊敬的演員,不管危險不危險,所有鏡頭都要求親自上場,只為了呈現最好的拍攝效果。
趙辛未盯著樊鴻前輩拍戲的樣子簡直就像個癡漢,眼裡的光都快要溢出來了。
看到興起時還會在場外跟著做動作,仿佛恨不得在對面挨打的配戲演員是自己一樣。
陶溪每次在片場找到自己弟弟的時候都哭笑不得。
每當這時,都會無奈的搖搖頭,默默轉身離開不去打擾他。
陶溪跟樊鴻導演拍過一場戲,雖然戲份不多,但因為是武戲所以肢體上的接觸必不可少。
不知是不是因為對方是武打演員的關系,手勁很大。
在打鬥的過程中,陶溪不止一次被樊鴻一雙大手掐的腰部生疼,等下了戲跑到一旁偷偷掀開衣服一看,才發現上面居然留下了幾道鮮紅的五指印。
無奈,陶溪也稱得上是個小戲癡。
雖然有苦難言,卻也相當能夠理解樊鴻前輩只是入戲太深,隻得默默忍著疼痛繼續把戲演完。
傍晚十分。
陶溪今天下戲的早。
回到酒店和弟弟告別之後,電梯又往上升了一層。
為了不耽誤拍攝進度,陶溪想要快些回到房間給腰上貼幾個藥膏,思及此,不禁加快了腳步。
然而,他才剛從口袋中掏出房卡,對面的房門便被“哢噠”一聲拉開。
一個穿著黑大衣的男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似乎是要開口說什麽,又忽然抬頭望了一眼電梯間的方向,下一秒便抓著陶溪的胳膊,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屋裡沒有開燈。
陶溪被男人壓在門背後,對方寬闊的胸膛就在他眼前,聽著耳邊沉穩的呼吸聲,不由得心跳的飛快。
他原本以為開機儀式上都沒出現的商行雲早已經離開。
今天對方突然現身,差點嚇得他靈魂出竅。
如今他把自己拖來這個黑漆漆的房間……又是想要做什麽?
陶溪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後背泛起一股涼意,想要出生求救,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商行雲稍稍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輕的“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
陶溪欲哭無淚,只能“唔唔”著表示的抗議。
極度安靜的氛圍下,他仿佛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由遠及近,最後嬉笑著走遠。
沒過多久,商行雲松開了他,同時,抬手打開了牆壁上的燈。
室內恢復光亮,讓陶溪心底的緊張緩和了些,卻依然無法放松警惕。
他像隻小鵪鶉一樣縮在門邊,背後緊貼在門框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家酒店的門,是從裡面都可以鎖住的密碼鎖。
此時,商行雲已經轉身走到套房內的吧台旁,悠哉的倒了兩杯紅酒,甚至在倒完之後,自顧自的品嘗起來。
男人的動作像在放慢鏡頭一般,相當的慢條斯理。
然而對於陶溪來說,在這個房間裡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這裡只有他和商行雲兩個人。
酒店、有錢人、小明星……
這幾樣元素疊加起來,很難不令人胡思亂想。
陶溪為了鍛煉演技,從小沒少看那些狗血偶像劇。
此時此刻,商行雲在心裡的危險級別已經到了最高級!
望著對方那般遊刃有余望向自己的樣子,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能從男人口中聽到——“多少錢才能包養你?”
涉世未深陶溪想什麽都寫在臉上。
商行雲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怎會看不出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麽,又是在害怕什麽。
漸漸地,他放下手中紅酒,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
陶溪心都快要從胸腔裡蹦出來,當男人站到他面前時,緊張的連呼吸都差點而忘了。
商行雲就這樣一言不發的低眸望著他,將人禁錮在他與門之間。
忽然,毫無預兆的俯下身子。
陶溪腦袋拚命後仰,整個人像是掛在了門上一樣,背上滿是冷汗。
當男人與他平視,幾乎要吻上自己的時候,陶溪絕望的眼睛一閉,卻聽耳邊忽然傳來“哢噠”一聲——
他不可思議的睜開眼。
商行雲主動為他解開了門鎖。
隨後慢慢直起身子:“如果你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陶溪輕眨了幾下眼睛,回過神後,才不管對方要說的是什麽,立馬就要奪門而出。
“你知道陸笙導演嗎?”
聞言,陶溪倏地停下腳步,手也慢慢從門把上撤下,怔怔地轉過身來。
這時,商行雲已經重新走回到吧台旁,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我這裡有她下部戲的企劃案,如果你對它感興趣,就過來我這裡。”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