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果然只有一張床,他可沒那個膽子跟季輕寒睡在同一張床上。
可是這個小沙發只夠兩個人坐的,原主買的時候還幻想過跟季輕寒擠在一起看電影,為了能離季輕寒近一點,他特意選了個尺寸最小的雙人沙發,根本沒法躺下去睡覺。
看來今晚只能睡在地毯上了。
不過有季輕寒這個危險份子在,就算給他一張舒服的大床他也睡不著。
誰知道那個變態會不會在他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想殺個人玩玩,要是死了能穿回去倒還好,穿不回去的話他不就白白丟掉了一條性命嗎?
謝春池越想越害怕,最後他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只能集中精力去寫試卷。
這套卷子剛好語數外和理綜都有,謝春池硬是寫了整整一夜。
他困得不行,寫完最後一題就不自覺趴在茶幾上睡了過去。
季輕寒悄無聲息地走過來,看到他亂糟糟的頭髮和眼下那片明顯的青黑,又瞥了眼被他寫得滿滿當當的試卷,心裡忽然升起一絲愉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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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不要你了》
余束白一直以為傅聞笙與他是真心相愛,直到他不小心聽到傅聞笙和朋友的對話。
“聞笙,你很喜歡你那個小男朋友吧?能跟我們說說到底喜歡人家什麽嗎?”好友好奇地問。
傅聞笙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搖著手中的紅酒。
“他啊,也就那方面比較讓人滿意了。”
“天天穿得那麽土,真是白瞎了那張臉,帶出去都嫌丟人。”
“摳摳搜搜的一點都上不來台面,還特別愛多管閑事,跟我媽似的,煩都煩死了,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
“玩玩而已,過段時間玩膩了就扔掉。”
余束白隻覺得整個世界在他面前分崩離析,周圍嘈雜的聲音如潮水般褪去,尖銳的蟬鳴仿佛要刺破耳膜,就連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第二天傅聞笙酒醒後沒看見小男友,還以為他跟平時一樣出門買菜去了,沒想到這個人會突然從他的世界裡消失。
“他不要你了,你滾吧。”余束白唯一的好朋友如此說道。
傅聞笙發瘋一樣滿世界找人,卻始終沒有余束白的音訊。
直到有一天他哥領回一個頂級精英跟他介紹說:“這是從國外的分公司調回來的余特助,你多跟人家學著點。”
西裝革履的男人渾身散發著一種沉靜成熟的陌生氣息,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冷漠疏離,客套地衝他伸出手,薄唇輕啟道:“請多指教。”
第2章 (修)
謝春池睡得很不安穩,因為他夢到季輕寒那個變態半夜忽然被他的呼吸聲吵醒了,心情不好就要把他先煎後殺,然後扒皮拆骨做成人體標本拿出去展覽,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滿頭冷汗地從噩夢中驚醒之後,謝春池下意識四處搜索了一遍季輕寒的身影,發現臥室裡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這才撫著胸口松了口氣。
“在找什麽?”季輕寒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他背後。
謝春池嚇得直哆嗦,雙腿一軟平地摔了一跤,膝蓋磕到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疼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狼狽地爬起來,尷尬地說:“沒、沒找什麽。”
季輕寒用那種涼颼颼的目光打量了他片刻,看到他濕漉漉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可憐,聲音裡的冷意減少了幾分:“你媽來了,叫你下去吃飯。”
“啊?”謝春池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這個陌生的稱呼說的是原主的媽媽,連忙道:“哦,好、好的,我洗漱一下就過去。”
季輕寒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麽,扭頭出去了。
謝春池一瘸一拐地摸進衛生間洗漱,寫試卷坐了一整夜,還是盤腿坐的,導致他到現在腿還是麻的,大腿內側的肌肉也又酸又疼。
他寧願去外面睡大街也不想跟季輕寒待在一塊過夜了。
刷牙的時候謝春池無意間瞥見鏡子裡的人影,驚訝地發現原主居然跟他本人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那一頭粉毛看起來過於辣眼睛。
不對,這就是他自己的身體!除了髮型之外哪都跟之前一樣。
也就是說他不是熬夜看小說看猝死然後魂穿了原主,而是整個人忽然穿進了書裡的世界。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謝春池心事重重地洗漱完之後,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襯衣皺巴巴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染上了一片黑乎乎的墨痕,這樣子好像沒法出去見人。
他找到原主的衣帽間想換件衣服,結果一進去就傻眼了。
裡面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怎麽連女裝和情趣內衣都有?偏偏就是找不到一件能正經穿出去的。
謝春池無奈之下,只能偷偷拿了件季輕寒的白襯衣,又從原主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裡翻出了一件最正常的破洞牛仔褲,把襯衣過長的下擺隨手塞進牛仔褲的褲腰裡,勉強讓自己看起來像樣了點。
一下樓就發現眾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表情都很詫異,謝春池心想這副打扮果然還是不太像樣,得趕緊去買幾套正常的衣服才行。
一個跟季輕寒長得有兩分相似的年輕男人對著他陰陽怪氣地說:“大嫂睡眠可真好,早餐都要涼了你才睡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