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季輕寒把親生母親強行關進了精神病院,物理閹割了同父異母的弟弟,還不給人打麻藥,差點把弟弟活活疼死,緊接著他又逼得後媽跳樓自殺,後來還囚禁了主角受,差點把主角受搞得精神崩潰,活脫脫一個法制咖。
要不是結局的時候季輕寒被主角攻受聯手搞破產,並且接受了法律的懲罰,落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謝春池都想反手一個舉報,讓網站把這篇三觀不正的文給鎖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真的會穿成了強行嫁給大反派的短命炮灰,而且這場婚姻還是書裡的謝春池設計陷害季輕寒才爭取來的。
原主在自己的十八歲生日宴上叫人給季輕寒喝的酒裡加了料,然後不要臉地爬上了季輕寒的床,還特意讓外人撞破了這場“酒後荒唐”。
謝家為了保住小兒子的名聲,不得不硬逼著季輕寒把人娶了。
季輕寒應該是很不情願,連婚禮都準備得特別敷衍,結婚當天還差點追著白月光跑了,原主以死相逼才勉強把他留下來。
謝春池當時看到這個劇情的時候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差點以為自己搞錯了書裡的謝春池的性別,不然原主一個男的為什麽能嫁給季輕寒。
回頭翻了一遍原文他才發現是同性可婚背景,作者可真是撒狗血小能手。
以季輕寒的能力,肯定已經查清楚了那晚的真相,現在被逼著娶一個討厭的人,他心裡說不定正在琢磨著怎麽把人弄死。
書裡沒細寫這一段,謝春池只能自己瞎猜,越猜越覺得自己要完蛋。
看著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他緊張得連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謝春池有個毛病,一緊張就喜歡把手藏進口袋,結果摸到了一疊硬邦邦的紙。
什麽東西?
謝春池伸手把那疊紙掏出來,發現居然是一套高考模擬卷,他頓時有些傻眼。
為什麽他的試卷也跟著他一起穿過來了?
季輕寒此時已經來到了他面前,面上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惡,語氣很不好地說:“我讓你滾,沒聽到嗎?”
謝春池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忽然想起這篇文的作者還有一個惡趣味,那位太太很喜歡寫酒後亂性的梗,每次寫到有人喝醉都會順手拉個燈再寫個香豔的事後。
可能是因為網站不讓搞黃色把作者給憋變態了,不管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感情,關系是不是糟糕得隨時會弄死對方,總之就是要在醉酒後滾一滾床單,可能上一秒還在打架,下一秒就抱在一起接吻去了。
按照作者一貫的尿性,今晚他可能就會晚節不保。
不行!他一個清清白白的直男為什麽要平白遭受這種事情?
謝春池一著急,忽然想出了一個主意,他哆哆嗦嗦地把手裡那疊模擬卷展開,抖著手舉到季輕寒面前,聲音發顫地說:“我、我的試卷還沒寫完呢!你、你不要耽誤我考清華!”
臥室裡瞬間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安靜,謝春池顫抖著移開一點眼前的試卷,偷偷瞄了季輕寒一眼,就見大反派忽然勾起一抹涼薄的笑,語氣裡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就你?”
謝春池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氣鼓鼓地問:“我怎麽了?我就是要考清華,不行嗎?”
季輕寒眼裡閃過一絲興味,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連之前的暴戾都消失不見了。
他居高臨下地打量了謝春池片刻,然後道:“所以你現在要去寫試卷?”
“對、對啊,我要寫試卷,好好學習才能考清華。”
謝春池說著,滿心戒備地往後挪了挪屁股,生怕季輕寒會在惡趣味作者的操控下要強行跟他滾床單。
沒想到季輕寒只是戲謔地說:“那你寫啊,我看著你寫。”
謝春池立馬拿著試卷一路小跑到臥室裡的小沙發旁邊,一點都不講究地往地毯上一坐,當真趴在茶幾上擺出了要寫試卷的架勢。
他的余光瞥見季輕寒長腿交疊地靠坐在沙發裡,點了根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隔著那片白色的煙霧變態兮兮地盯著他,好像是在確認他是真的要學習還是在撒謊騙人。
謝春池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比前兩天高考的時候壓力還大,握著筆的手心裡一片黏膩,額頭上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好半天都沒寫出來一道題。
“不會麽?”季輕寒突然問。
謝春池嚇了一跳,手裡的筆都沒拿穩,一下子甩飛出去了。
他連忙爬過去把筆撿起來,季輕寒的目光落在他翹挺的屁股和細痩的腰肢上,眼裡升起一陣厭惡。
又是這種勾引男人的小把戲,當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謝春池低著頭不敢去看大反派的表情,握著筆戰戰兢兢地說:“我會寫!你別在這裡礙事兒就行了。”
季輕寒聞言,目光挑剔地審視他片刻,皺著的眉頭忽然又松開了些。
現在這個謝春池,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那你繼續,夜裡不準弄出聲音,不然就滾。”
他的語氣太冷,謝春池被嚇得可憐兮兮地縮了縮肩膀,耷拉著腦袋悶聲說:“我知道了。”
季輕寒掐了煙,轉身去了浴室。
謝春池的視線一直沒敢從試卷上移開,耳朵卻有意無意地聽著季輕寒的動靜。
等季輕寒洗完澡要去睡覺的時候,他才小心翼翼地往那邊掃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