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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對我因愛生恨後我穿回來了 - 第40章 盛世字體大小: A+
     
    心中的猜想被驗證了,可薛堯卻沒有半點高興。

     他雙目充血, 這些時日裡被他翻爛了的舊時情境又再次無法遏製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的師尊剛蘇醒的時候, 他明明那麽高興,原本枯竭的心靈迎來了一場奢望的甘醴, 他明明最想做的事情是抱著那人痛哭一場。告訴他, 這一萬年來他有多絕望, 有多恐懼, 有多害怕。

     但是他沒有,他將那人狠狠踩在腳下,似乎要將他碾進泥裡。

     薛堯粗重地喘息著, 不願再回憶這些事情。

     可記憶便是如此難以避免,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寢宮裡。

     其實那是他幼時的夢想。

     他七歲時成為師尊的徒弟,當時師尊自稱自己是築基期的修士。

     在那個小鎮上, 別說築基期, 就是煉器期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都是仙人。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被一個這麽厲害的仙人收為徒弟。

     師尊並沒有在吃穿上虧待他,這個人似乎十分好華服喜美食, 在能達到的范圍內極盡享受。

     跟著師尊一起住著大宅子, 每天光是糕點就有二三十種不重樣的, 這對之前連吃上一頓飽飯都難的薛堯來說,連做夢都難以想象這種日子。

     就像是窮人覺得, 富人一定有吃不完的窩窩頭一樣。溫飽難以為繼的生活留給他們的想象只有這麽多。

     但是這樣對薛堯來說難以想象的條件對師尊來說卻十分勉強。

     他讓薛堯去急湍上蹲馬步, 在天不亮就去練劍, 自己卻靠在屋簷上、枝丫上支起一條腿喝酒。

     他很少喝到滿意的,隨便喝兩口就扔了酒瓶。

     蹙著眉砸吧下嘴,說:“連千荼酒的萬一都比不上,更別說諦覓釀了。”

     他總念叨著這些名字,那時的薛堯還不懂這些是什麽,只是默默把這些記在心裡。

     許是因為喝不到這些他念叨著的好酒,他便開始學起了釀酒。薛堯不知道比普通的桃花酒好一萬倍的千荼酒是什麽味道,倒是知道比普通的桃花酒難喝一萬倍的酒是什麽味道——喝師尊釀的酒便知道了。

     師尊對屋裡的東西也經常很嫌棄,凡間的皮毛保暖效果有限,傅明修自己倒是不畏懼寒暑,只是幼時苦熬傷了根基的薛堯在頭兩年的冬日裡總是會被凍得不行。

     師尊沒有辦法,一邊說著什麽“沒火紋雪狐皮”,一邊只能晚上抱著小孩一起睡,他的手平時摸著溫涼,但和他一起睡時,卻總是格外溫暖。

     還有他練字時,也總是將自己的字醜歸結於筆和墨不好,要是有……

     薛堯沒聽過那些東西,只是將它們都默默記在心裡,希望自己強大起來時,能幫師尊尋到這些東西。

     可他從練氣到築基,從築基到金丹,從金丹到元嬰……一直到渡劫期,他都沒聽過那些東西的名字。

     直到他到了仙界,才知道那些都是仙界的至寶。

     有些東西師尊府邸裡就有,有些卻是沒有。

     一萬年很長,薛堯覺得自己好像早就瘋了,好像又沒有。

     他有時候會突然去尋來那些東西,一點點將它們放到那個早就建好的宮殿裡,忙活大半年,總是親力親為。可有時候又會突然“清醒”過來,提著劍,一劍一劍地砍在這些東西上,把宮殿再次弄成廢墟。

     如此反覆,那個寢宮被他毀了又建,建了又毀。

     有時候他會一言不發地坐在寢宮裡,一坐便是幾晝夜,想著師尊回來時的光景。

     最美好的和諧都被壓在他最心底,他自己都不敢深想。

     可他在這個寢宮裡,抽了師尊的道骨,廢了他雙腿。

     抽取道骨時,師尊分明是疼得狠了,全身都是虛汗,嘴角被他咬得滲血,眼中盡是濕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狠得下心,又生生扭斷了他的雙腿。

     想的最多的還是在垂仙泉,那人堅定地對自己說“我心悅你”時的模樣。

     厚厚的堅冰在有重重藤蔓在發了瘋地掙扎,好不容易突破了堅冰,又被心中荒蕪的火一把燒了個乾淨。

     不能相信他。

     那時候的薛堯對自己說。

     他被傷害怕了,所以他寧願一遍遍地將傅明修刺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也不願意讓他再有一點點靠近自己、傷害自己的可能。

     可這些從最開始便是錯的……

     ——不過是自食惡果。

     玄衣神祇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抱著一把劍,似哭似笑地發出些不成調的音調。

     天之盡頭沒有晝夜。

     天道也早已習慣了這日複一日的靜默和永恆。

     日晷月輪更迭,不知多少次,那玄衣神祇終於站了起來。

     他拖著劍,一語不發地轉頭離開了。

     卻被天道叫住:“你可知我為何將這件事告知於你?”

     “與我何乾呢?”玄衣神祇沒有回頭。

     天道並沒有在意薛堯的態度,而是又問道:“你可知,你最愧於青蓮的地方,在何處?”

     玄衣神祇沒有回答,而是拖著劍,消失在了天邊金色的光影中。

     …………

     堯光一千六百二十三年。

     從前,四界各有各的紀年,凡間便按照自己國家帝王的年號來,冥界有冥河紀,仙界有仙元紀……

     但在一千六百二十三年,由魔界最先發起,改為堯光紀年。

     那是凌霄等人逆反,青蓮尊者救世後,堯光尊上再次掌管四界的第三百年。

     短短三百年,四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凌霄造反時,凡界還是大亂之世,到處戰火紛爭,民不聊生。堯光尊上派遣尺河仙君轉世下凡,不過十三年,亂世結束,前所未有的強大的統一王朝得以建立。

     尺河仙君在堯光尊者的指示下,兢兢業業搞政績,該治水的治水,該救災的救災,該扶貧的扶貧,也不忘整體發展,百姓們過上了曾經難以想象好日子。

     冥界魔界對此更是深有體會。

     兩界向來是物資匱乏之地,冥界還好,它們雖然也缺,但是大多都是寫鬼修鬼魂,倒不是特別特別需要。但魔界卻不同。

     魔界分為上魔界和下魔界,下魔界相當於凡間一般,是普通魔族居住的世界,而等到他們能渡劫飛升,便來到了上魔界。可無論是上魔界還是下魔界,資源都極其匱乏,修行路上每一步,都需要十倍於其的鮮血。

     任何一個有所小成的魔界高手,其背後都是屍山血海和數不盡的血淚。

     並非是生來就殘忍,只是不得不如此。

     要麽殺死善良,要麽被善良殺死。

     但堯光尊者卻一夜之間給魔界帶來了無數生機,那一夜,暗紅色的天空一點點恢復明亮,綠色的嫩芽從黑壤中破土而出,汙黑的河流呈現出清澈的模樣。

     所有魔界之人都忘不了那一夜。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知道魔界是被神所厭棄的地方,魔界之人也以此自居,他們看起來並不難過,似乎以此為榮,可看著蒼涼貧瘠的大地,他們心中豈沒有痛?

     這一夜之後他們才明白,神沒有拋棄他們。

     因此,在四界共受惠於堯光尊上的情況下,第三百年,魔界第一個開始使用“堯光”紀年。

     其他三界紛紛效仿。

     堯光尊上曾經的喜怒無常,嗜殺成性,生命短暫的凡人也許容易遺忘,可仙魔冥三界卻忘不了。

     可這世間什麽是善、什麽是惡呢?

     有人殺了一人便為惡,輪為畜生道;有人積善行德,做了一輩子的好事,最終也難以投身仙家。

     堯光尊上曾經殺了許多人,可他讓大於這個數值的千倍萬倍之人得以蒙受恩澤。

     那些人雖然被復活,但在最開始時,還是心懷對堯光尊上的恨意。

     堯光尊上搭建了罪己台,每十年他就會自己走上去,承受雷劫。

     那並非是普通的雷劫,而是規則所組成的雷劫,其他人莫說被劈,便是輕輕碰上一碰,便馬上灰飛煙滅。

     而堯光尊上會在那上面,承受九天九夜,每日九百九十九道雷劫。

     每一道雷劫,都是劈魂裂魄之苦。

     九日一過,就算是堯光尊上,也只剩一口氣。

     隨後天道便只能歎息一聲,將他帶去規則深處溫養。

     最開始時,那些人看到這一幕,心中隻覺得快意。

     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所處的世界越來越好,身邊的人笑容越來越多,自己也蒙受諸多恩惠,過上了曾經難以想象的生活……數年以往,那些恨也被一點點被磨滅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有人在堯光尊上上罪己台時,在台下長跪,請求堯光尊上廢止這一規定。

     一個又一個十年過去,台下的人越來越多,直到台下再也跪不下一個人,在堯光第七年,又一個罪己日,四界共同長跪,祈願堯光尊上廢止這一規定。

     罪己台甚至被悲痛的人們一起打碎了。

     迫於這種壓力,罪己日終是被廢止。

     在這般的發展下,凡間的發展越發越快,終是循著那些必然的規律,邁入了近代化、現代化。

     但是修真並沒有斷層,也許也與人們對堯光尊上的信仰有關。

     在這種神奇的背景下,凡間開始了……科學修真。

     從前的凡界,修真人數畢竟在少數,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練氣期便是傳說中的人物了。但在現代,在經過凡界某些大佬的整合和全世界的努力後,將修真各個步驟得以“量產”,修改功法,使之適合更多的人,尋找各種途徑使那些資源得以大規模產出……在百年前,凡界開始了全民修真的時代。

     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而此時,在凡界某一處的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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