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想要的細節!
坑底
段唯被傅度秋抵在壁上,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故意為之,他的身下墊了一件外套,仔細一看是傅度秋的。
他大口地喘著氣,不知道傅度秋為什麽突然來這一招。白松香信息素縈繞在他的鼻尖,他想說的話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剩帶著些抗拒的呢喃。
他想幹嘛??
與此同時,坑頂掉落下來一個黑色的手電筒,在地上滾落了幾圈照向了對面一大塊空地,段唯在這一片光亮裡,得以看見傅度秋此刻的神態。
傅度秋此時半跪在他面前,雙手撐地,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他背著光,段唯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而且空氣中的信息素味道逐漸強烈,讓他之前勉強喚醒的幾分神智倏忽之間又渙散了。
“怎麽了??說話啊?!”
坑頂傳來彭炎有些焦急地呐喊,段唯剛想回應,眼前的傅度秋突然靠了過來,讓他一不留神就忘記了剛剛想要說的話。
他的手顫抖著想要抬起來靠近傅度秋,可是剛一動就因為癱軟無力而垂了下去,搭在傅度秋的手背上。
歸根究底,段唯也只是一個Omgea,他的手在傅度秋的比較下竟然小了整整一截,顯得此時他更弱小了。
良久之後,段唯終於意識到對方正在若有若無地散發信息素,而這信息素的香味對於他一個發情期的Omega來說,實在是猶如久旱逢甘霖,他下意識地朝著對方靠過去,身上散發的蜜橙味和傅度秋緊緊交纏在一起。
就在他逐漸渙散的時候,突然傳過來許佳念的聲音:“小唯,我拿到抑製劑了,你還需要嗎?”
這一聲直接把他喊醒了過來,段唯意識到自己面前此刻是男主傅度秋,於是用力想要把對方推開,可是這勁兒就像是貓抓一樣,毫無攻擊性。
傅度秋垂眼看著懷裡的人,即使是發情期和疼痛不斷折磨,對方都像是極其抗拒自己的接近一般,和之前截然不同。他想起來之前段唯曾經說過的
“我找小炎子都不找你。”
他的眸色暗了暗,見對方試圖回許佳念的話,於是抓過段唯的胳膊一拽,讓他的背面朝著自己。
“你幹什麽……”段唯側過頭看著他,從未被標記過的Omgea一臉驚嚇。
坑頂的聲音還在不絕於耳,傅度秋釋放著清冽的信息素味道,沉聲對著外面的人說:“不需要了。”
聞言被他製在壁上的段唯剛想說話,就見傅度秋突然往他嘴裡塞了個什麽。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滿臉抗拒地看著傅度秋,緊接著就聽見對方說:“忍住。”
段唯:???
他還沒來得及反抗,霎時間他的後頸猛地一痛,讓他整個上身都忍不住縮了起來。而傅度秋雙手沉沉地壓著他的肩膀,半強製性的讓段唯把光滑又脆弱的後頸,全然暴露在傅度秋的視線范圍內。
“嗚……”
段唯生理性的淚水就這樣奪眶而出,他緩緩地搖著頭,抗拒地想要推開後面的傅度秋。
而傅度秋垂著眼,看著在標記過程中不斷發抖的段唯。像是預料到對方的意圖,他率先單手扣住段唯在空中不斷揮舞的雙手,將其製約在面前。
而他另一隻手抵在壁上,將懷裡的人牢牢地桎梏在這方寸之間。
段唯感受著那清冽的雪松香在身後不斷縈繞,意識在混沌與清明之間來回轉換。
他垂著頭有些無助地大口吸氣,想要讓自己在明顯有些被動的局勢中顯得冷靜幾分,可是越是想要忽視,就顫抖得愈發明顯。
傅度秋感受著懷裡的人意識越來越渾濁,於是慢慢松開製住段唯的雙手,單手控制著段唯不再往下滑。
而這一系列過程中,他微涼的呼吸依舊在段唯的腺體停留,從沒有離開。而段唯也從一開始的抗拒,變得只剩下他本人都意識不到的依賴。
直到標記即將結束,傅度秋將最後一道信息素注入進去,才抬起頭離開了段唯的腺體。
坑頂此刻眾人的呼喊聲依舊不絕於耳,可是段唯卻覺得周遭一片寂靜,他甚至都能夠聽到自己時而急促時而緩慢的呼吸聲,大腦像是大醉了一場般神情恍惚,良久之後才慢慢抬起頭。
操,這就是omgea被標記的感覺?
他想要和抑製劑過一輩子的想法更堅定了。
他癱在地上緩了很久,渾身才終於慢慢有了些勁兒。站在一邊的傅度秋看了他一眼,單手抓著段唯的胳膊:“怎麽了?你被我咬傻了?”
“……我覺得我以前實在是太天真了。”段唯看著前方一片漆黑,喃喃地說。
傅度秋皺起眉頭,懷疑段唯剛剛真的是被自己咬傻了,低聲問道:“什麽?”
“之前你有事沒事就損我,實在是對我太客氣了,”段唯呆呆地看著前方:“按照你今天這個勁兒,前幾天我踹你一身雪的時候,我就已經沒了。”
“……”
傅度秋頓了頓,良久之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看了還在黑暗中獨自呆愣的段唯一眼,抓住他的胳膊將段唯整個人扶了起來,之前那一股無名火此時也莫名其妙地消了大半。
“看來是真被咬傻了,”他攬過段唯的胳膊圈在自己的脖頸間,單手撫上對方癱軟的腰際,說:“怎麽說你當初也叫過我一聲爸爸,我怎麽忍心呢?”
“……滾吧你,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段唯有氣無力地對著傅度秋翻了一個白眼,剛想順著對方手裡的勁兒轉身,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臥槽!”
只見彭炎站在兩個人對面,手裡還拽著一根麻繩,看上去像是剛從上面下來。他看著自家兩位祖宗近乎親密地摟在一起,空氣中兩道交纏在一起的信息素昭然若揭地表示著這裡剛剛發生過什麽不可言說的事情。
他反應過來之後一臉震驚地看著被傅度秋攙扶在懷裡的段唯,看過來看過去,最終輕聲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傅度秋:“是的。”
段唯:“你他媽給我閉嘴。”
彭炎:“……”
就在這時,坑頂傳來許佳念有些焦急的呐喊:“怎麽樣彭炎?他們還好嗎?”
話音剛落,彭炎就一言難盡地看著面前緊緊靠著的兩個人,說:“他倆……好得不能再好了。”
段唯恨恨地瞪了彭炎一眼,有氣無力地說:“快把我救上去。”
被標記之後,他雖然不像之前那樣渾身疼痛,但力氣顯然還沒有回來,整個身子都有些像是飄在空中般虛浮。他掙開傅度秋,自己雙腿打顫地往前走,看上去下一秒就像是要摔進泥裡。
見他這樣,彭炎先是看了傅度秋一眼,隨後忙不迭地迎上去,扶住段唯說:“你這樣是準備雙手握繩兒爬上去嗎?”
“不然我凌波微步飛上去啊?”段唯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握住垂在洞口旁邊的粗繩。見他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坑頂的幾個Alpha終於松了一口氣,吆喝著幾個同學拽住粗繩,把段唯拉了出來。
最難辦的段唯也出來了,接下來就簡單了不少。沒過幾分鍾,坑底剩下來的兩位Alpha也被救了上來,一番糾纏之下,已經快到深夜。
景區按照規定是晚上10點封山,出了這麽一個岔子,連山裡的管理員都趕了上來,生怕自己的地界出了什麽大事兒。
導遊祝帆把八班其他同學全部轉移到了山下後,跟管理員說道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終於平息了這件事。
一行人下到山底,走在最前面的祝帆突然想起什麽,說道:“剛剛我們班是不是有同學發情期了?”
今天已經有一次急性發情的先例,導遊自然對每一位Omgea都十分重視,聞言所有同學也全部朝著段唯看去,彼此都心照不宣。
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翻篇的段唯見狀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舉起手說:“是我。”
“怎麽樣?現在好點了嗎?”祝帆不疑有他,走上前去觀察段唯的臉色,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大恙。
段唯並不想在這麽多人都在場的情況下談論自己這件事兒,於是點點頭說:“沒事了。”
但祝帆繼續說道:“剛剛在坑底應該沒有抑製劑,是進行標記了嗎?”
“……”段唯嘴唇微啟,隨後又閉上,他現在無比想念囉嗦但不八卦的老覃。
而周圍的八班同學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耳朵全部都一齊豎著,恨不得直接衝上前去聽他們幾個人的對話。
見他不說話,傅度秋在旁邊低聲道:“是的。”
對話裡突然加入了一個Alpha,祝帆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點點頭放心地說:“那就好,收拾一下現在就回去吧,大家身體上有任何不適都要提出來,明白了嗎?”
“明白!”八班的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話音剛落,同學們皆是一齊上了大巴,段唯和傅度秋坐在原位,兩位當事人雖然面色平靜看上去什麽都沒變化,但其他人都已經沸騰了。
尤其是許佳念,她拿出手機和平板,登錄貼吧帳號,上面愕然顯示著
秋唯貼吧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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