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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又被迫復活 - 第76章字體大小: A+
     
    顏娉嘴皮子功夫很厲害, 昨天阮檸安即使叫來了許多親友一塊幫她和顏娉吵架,也都沒有佔據上風,充其量是只打了個平手, 最後不了了之。

     而今天卻來了個比顏娉還潑辣的林慧嫻,又因著佔據在道德的製高點上,竟是罵得顏娉幾乎無還嘴辯駁之力。

     阮檸安就過來落井下石, 想著借機嘲諷顏娉一番,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罵顏娉的話林慧嫻說不定也高興,還能幫她再罵顏娉兩句。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 阮檸安插完嘴後, 林慧嫻竟然連她一塊跟著罵起來了。

     她說阮檸安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自己覺得區區一條粉水晶手串就有招桃花的能力也就算了, 還要將其作為噱頭, 哄騙其他女學生來買她的手串,在學校的群裡大肆宣揚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 她要向學校領導舉報阮檸安的所作所為。

     這一連串的罵語不僅把阮檸安給罵懵了, 也把大家給看懵了——敢情林慧嫻是兩個人都看不順眼, 要一起罵了才舒心。

     可是賣桃花石手串這種事情,信的人會買, 不信的人全當看個樂子,不會這樣上綱上線要鬧到去舉報的地步,林慧嫻這樣做就好像阮檸安的桃花石手串和她有仇,刺激到她了一般。

     隨後顏娉又放了一張聊天截圖出來,那是阮檸安和她的聊天記錄,大致上是她和阮檸安說在她那裡買的手串好像沒有效果了, 不知道該怎麽辦,阮檸安說可能是粉水晶的磁場變弱了,勸她再買一對耳環或者是項鏈來加強磁場。

     然而男朋友方哲都已經回到了林慧嫻那裡,顏娉覺得手鏈沒效果,阮檸安不給她個說法就算了還要她繼續花錢,就和阮檸安吵了起來,阮檸安反手將顏娉掛到校園牆,最後才吵到複印店群裡來的。

     事情經過看得圍觀的眾人更是瞠目結舌,同時覺得阮檸安也著實有些過分,為了賣飾品連這種話都能編出來。

     但這張截圖在林慧嫻那就像是徹底捅了馬蜂窩,她各種難聽的詞匯都飆了出來,對準咒罵阮檸安咒罵,因為用詞太髒,最後複印店店主出來禁了她們幾個的言,說是講事情可以,但是吵架的話讓她們要吵的話拉個小群單獨吵,不然大家看了都不好。

     顧絨沒看她們後面的吵架,他放大了顏娉發出了的那張聊天記錄截圖,將每個字都細細看了一遍,發現了個十分奇怪的地方——

     顏娉說那串粉水晶手鏈是:沒有效果了。

     而不是沒有效果。

     “沒有效果”和“沒有效果了”兩句話,雖然只有一個字的區別,但是所代表的意思卻是截然不同的。而且他看著聊天記錄,總覺得顏娉是故意引著阮檸安說出要她再買一串耳環或是項鏈這樣的話。

     而複印店扣扣群裡,也有其他女生察覺到了別的異樣之處,七嘴八舌的講著:

     【17秘書2芮湘:林慧嫻怎麽這樣氣急敗壞啊,搞得就像她男朋友方哲是因為顏娉在阮檸安那買了桃花石手串才喜歡上了顏娉一樣。】

     【14動科1雲文月:你別說,還真有點這種感覺,那個方哲我有好友,見過他照片,人很帥的。他以前和林慧嫻在一起時秀恩愛發過林慧嫻的名字,林慧嫻長得也漂亮,可顏娉就長得很普通,我當時就不明白方哲為什麽會和林慧嫻分手,去和顏娉在一起。】

     【16機械3劉陟:有多普通?有照片嗎?】

     過了大概兩分鍾,雲文月就發了兩張圖片出來:

     【14動科1雲文月:[圖片][圖片],前面一張是林慧嫻和方哲,後面一張是方哲和顏娉。】

     她發是從方哲空間轉過來的照片,是方哲和林慧嫻秀恩愛時的合影,以及後面他和顏娉在一起後秀恩愛的另外合影。

     眾人一瞧,發現那兩張照片中,男主人公方哲的確很帥——濃眉大眼,高鼻闊目,在穿搭上又有些日系的感覺,看著就清爽乾淨,俊朗帥氣。

     人最怕對比,尤其是這種前任和現任的對比。

     別看林慧嫻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普通,可是林慧嫻長得是真的漂亮,唇紅齒白,杏眼圓圓,是那種看上去可可愛愛的女生,和她罵人時的凶悍態度反差太大。

     至於顏娉……那就是真的很普通了。

     也不是說她長得醜,說難聽些,在這樣情況下醜或許都能算是褒義詞了,因為有記憶點,醜也能讓人們記住;而顏娉她是真的太平淡普通了,普通到人們看過一眼就會遺忘的程度。

     她站在帥氣的方哲身邊格格不入。

     如果說兩人是真愛也就算了,可據林慧嫻所說她又是小三插足,實在叫人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不過顧絨卻對顏娉這張很普通的臉印象深刻,因為他不久之前,才在學校超市裡見過她——正是在奶茶架子旁對他和沈秋戟笑過,最後怨艾離開的長發女生。

     於是顧絨在那一刹忽然就感覺自己弄明白了林慧嫻、方哲、阮檸安和顏娉這幾人之間的糾葛:

     顏娉在一個月以前和阮檸安買了那串粉水晶手鏈,然後從林慧嫻那裡撬到了方哲的牆角,一個月後,她和方哲分手了,同時覺得粉水晶手串沒有效果了和阮檸安吵架。

     至於林慧嫻對阮檸安那樣仇恨……恐怕她也察覺到了,方哲會離開她去和顏娉在一起這件事本身就處處充滿著不合理的怪異之處,她覺得應該是阮檸安的粉水晶手串搞的鬼,才會如此憤怒地咒罵阮檸安。

     顧絨在超市中也見過顏娉,自己那些陡然升起異樣的情緒,會不會真的和顏娉手上那串粉水晶手鏈有關系?

     再仔細去看方哲和顏娉的合影,顧絨總覺得方哲和顏娉在一起時眼神都是迷離惘然的,不像和林慧嫻在一起那樣熠熠生輝。

     一時半會想不通,顧絨就不想了,學校那麽大,他們和顏娉只有一面之緣,以後能不能再次見面都不好說,就將手機放下,專心複習。

     宿舍裡其他人也不再吃這個有毒的瓜,重新全身心的投入到複習之中。

     他們也就錯過了顏娉被解除禁言後,艾特林慧嫻說了一段話:【一個巴掌拍不響,出軌不是一個人的事,你一直在罵我,為什麽不去罵方哲,是我逼著他離開你的嗎?這種男人能綠你一次,就能綠你第二次,反正我不要了,誰愛要誰要去,我會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晚上,顧絨把手機關了準備睡覺,將手機放進枕頭下的時候,顧絨又摸到了沈秋戟塞的那枚用於保護他們愛情的“護身符”,他忍不住笑了笑,轉頭看向躺在自己身邊,已經閉上眼睛的沈秋戟,用肩膀輕輕撞他問:“沈秋戟,你整天鑽我被窩,是不是懶得換洗自己的床單,又怕我罵你?”

     沈秋戟眼睛都沒睜一下,淡聲道:“我是那種人嗎?”

     沈秋戟的床單現在已經超過一個月沒換了,但是顧絨沒再罵他,畢竟沈秋戟都沒在那張床上睡覺了,甚至過分的開始開始往自己床上堆雜物,一副直接放棄使用的模樣。

     於是顧絨說:“那明天床單你洗。”

     沈秋戟:“……”

     沈秋戟呼吸均勻,回以沉默,安靜的就好像他已經睡著了一樣。沒過多久他忽然反應過來,睜開眼睛,用手掌撐著額角直起上半身,詢問顧絨:“等等,不是因為絨崽你害怕,才拉我過來和你一起睡覺的嗎?”

     顧絨:“……”

     這回輪到顧絨回他以沉默了。

     沈秋戟挑高眉梢,開始翻舊帳:“你還欠我一個親親呢。”

     唉,這就是在超市時為了哄沈秋戟回來賒帳的那個親親了,顧絨本以為沈秋戟都忘了這茬,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顧絨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親沈秋戟,這廝晚上肯定要鬧著不肯睡覺,就趕緊仰頭湊上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好了好了,親完了,睡覺吧。”

     “好敷衍。”沈秋戟不滿地嘀咕,“明天我要再加兩個護身符。”

     話是這樣說著,可沈秋戟還是把手放下重新在被窩裡躺好,然後摟著顧絨顧絨閉眼睡覺。

     而沈秋戟是閉上眼睛了,不過顧絨還沒有。

     他盯著沈秋戟的睡顏看了片刻,越看越覺得心裡的對他的喜歡滿得像是要溢出般,顧絨抿了抿唇,小心上前再次貼上沈秋戟的唇。

     這一回他停留的久些。

     沈秋戟用的那款牙膏是檸檬味的,顧絨嗅到了檸檬清清涼涼的味道。

     唇瓣分離的刹那,顧絨就著宿舍昏黃的台燈看到了沈秋戟唇邊的笑容,但很快這道笑容就消失在他眼前,他被沈秋戟箍著往懷裡抱得更緊了,只能聽見他含笑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腦袋上方響起:“睡覺了又不老實。”

     沈秋戟的身體很熱乎,溫暖氣息伴隨著顧絨進入夢境,所以他本該有個舒適的夢境。

     前半夜似乎的確是這樣的,可是睡到後半夜——顧絨也無法確定他睡了多久,他開始覺得身體的溫度開始緩緩下降,仿佛被陰冷潮濕的氣息裹挾一般,凍得他瑟瑟發抖。

     如果他想要尋得溫暖,就必須往前走,可是要走到哪裡去呢?

     顧絨迷迷怔怔地,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繩線牽引著前行,不知走過了多少黑暗濕潤的泥路,一聲雄雞的長鳴終於劃破這濃鬱的夜色,他的眼睛也終於可以瞧見了些除了黑色以外的顏色。

     是滿目的紅。

     這是一間掛滿紅綢的屋子,梁上、屏角處處都是這喜慶的紅緞,屋中央的桌子上鋪就著一塊繡著鴛鴦的金絲線邊紅桌布,四角的圓凳上也擺著紅軟墊。

     一道婉轉悠揚的黃梅戲歌聲自紅紗屏風後傳來:“雄雞啼破五更天,雲霞淡淡殘月彎彎……”

     顧絨恍著神繼續往前走,走到紅紗屏風前時他被愈發濃鬱的陰冷激得打了個冷顫,便頓時停下腳步,人也清醒了不少,透過似霧薄淡的屏風,顧絨可以清楚的看見屏風後的梳妝鏡處那裡坐著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長至腳踝的旗袍,腰肢纖細,臀肩圓潤,身材格外妙曼,此刻正對著鏡子梳妝盤發,幽幽的黃梅戲腔自她口中繼續唱著:“莊外隱隱馬行急,夫君又隔幾重山。誰能賜我千裡目,看郎君可添羅衫禦晨寒,誰能賜我順風耳,聽郎君心底聲聲喚妻言……”

     這是他白天在學校超市裡看見的那道影子。

     白天他瞧著女人的影子覺得好看,現在顧絨見了卻隻覺得悚然,因為顧絨從鏡子中看到,這個女人似乎沒有臉,她白皙的面龐上沒有任何五官,本該生著嘴巴的地方也是一片空白,真不知道她是用什麽部位發出歌聲的

     顧絨動了動身體想要往後退,還沒邁步就聽女人停下了唱曲,喚他:“郎君,您回來啦。”

     顧絨沒吱聲。

     女人又道:“妾為您燉了甜湯,就在屋裡的圓桌上。”

     剛剛進來時沒注意看,現在聞言顧絨就側眸看了一眼,發現桌上果然擱置著一晚淡粉色的糖水,也不知道是用什麽熬製的。

     女人此時差不多已經盤好了頭髮,她沒聽見顧絨理會他的動靜,便欲起身朝顧絨走來:“您趕路歸來可覺得疲憊,妾服侍您休息?”

     說罷,更是直接轉過身朝他走來,而她轉過身後,顧絨卻意外的發現這個女人的臉是顏娉的。

     她原本普通的容貌在這片旖旎的紅色中平添了幾分穠麗,一雙眸子含情脈脈,身材又那般凹凸有致,踩著婀娜的步伐朝人走來時還款款風流,簡直如豔鬼般勾人。

     如果是普通男人,肯定會覺得這大概是個春夢,夢中放縱也無礙,早就和女人糾纏到一塊去了。

     顧絨沒和沈秋戟在一起之前也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人,他會欣賞好看的女生,不過這種欣賞不帶任何感情,只是純粹的對美的向往。

     但他向往的是正常的美,而不是這種處處透露陰森詭異,如同冥婚場景下的好顏色。

     見女人朝自己越走越近,就快走出屏風了,顧絨趕緊趔趄著後退,使勁掐自己大腿——他清楚的知道這是個夢,那麽只要自己醒了就沒事了。

     可顧絨無論怎樣掐,甚至是扇自己的臉,他都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沒有痛感,他又要怎樣從夢裡醒來?

     顧絨睜大眼睛,未幾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四處搜尋著門窗想要先逃出這間屋子,然而細看之下顧絨才發現這間屋子是長方形的,死角齊全,由半個正廳和半間臥室組成,正常屋子該有的窗戶和門,這裡全都沒有。

     他跑到牆邊,用手扣撓牆壁,觸手是冰冷而堅硬的牆磚。

     完全封閉的長方形屋子……

     顧絨雙手撐在牆上,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不是被困在一間屋子裡,而是被困在了一副棺材之中。

     “郎君……”女人很快就移動到了顧絨身邊,在他耳側咯咯笑著,“您才回家,又要去哪?”

     說完女人就伸手來攥顧絨的胳膊,她的手臂看著纖細,實則力大無窮,像拎雞仔似的把顧絨拖到了屏風後,要不是顧絨扒著梳妝櫃的櫃腿死不撒手,早就被這女人給搡到床上去了。

     掙扎間顧絨看到了梳妝鏡中映出的畫面,鏡子外的女人還是頂著顏娉的面孔,鏡子內她的臉卻是一片空白,顧絨到嘴邊的“救命”便硬生生改了口,喊道:“我不認識你啊,你誰啊?你臉連沒有!”

     顧絨連著問了三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是哪個問題讓這女鬼動了容,只見女人臉色驟然大變,同樣驚恐地望向鏡子,厲聲道:“我的臉呢?我的臉呢?!”

     她叫聲淒厲,一邊說著還一邊當著顧絨的面開始撕扯自己的臉龐。

     顧絨無法形容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女人伸著塗有丹蔻的玉指,就如同撕下一塊面膜般,將那張長成顏娉模樣的臉皮撕扯下。

     “啊啊啊啊——!”

     痛呼的聲音從女人嘴裡傳出——不,是從顏娉的嘴裡傳出,

     女人已經將下半張臉皮撕開了,只有上半張臉還殘余著幾道血肉肌理和臉皮相連,而被撕下懸空著的臉皮上的嘴唇還在一張一合,用顏娉的聲音在慘叫著。

     顧絨縮在梳妝鏡旁,覺得自己要吐了。

     當女人把顏娉的臉皮徹底撕下後,就直接甩到了顧絨腳邊,而顏娉的臉還是活的,眼珠鼻子嘴巴上面都有,此刻正目眥欲裂怨毒地盯著顧絨,嘴唇詭異地張合怪叫著。

     有個顏娉也就算了,將臉皮撕掉的女人又“桀桀”笑著喚顧絨:“郎君,妾的臉回來了,您還喜歡嗎?”

     顧絨:“……”

     顧絨望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隻覺得女人還不如顏娉好看呢。

     他不等女人再次靠近他便用手肘擊碎了鏡子,頭也沒抬,隨便撿起了一塊掉落在地上的鏡子碎片於身前胡亂的揮舞著,阻止女人靠近,揮了片刻後,顧絨忽地想起他可以用這塊碎片割斷自己的喉嚨自殺。

     畢竟或許死了,他就能從夢中醒來。

     可是鏡子碎片的尖角都頂到頸間的軟肉上了,顧絨又驀地想起沈秋戟,想起沈秋戟對他說的那些,要愛護自己生命,不能隨意去死的話。

     於是顧絨又硬是把碎片從頸間挪開。

     沒有臉皮的女人從他拿起鏡子碎片要自殺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動過的,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顧絨。

     她的臉上沒有眼珠,但顧絨就是覺得她在“看”自己。

     顧絨握著鏡子碎片防身,望著四周密封嚴實的牆壁,實在不知道自己除了留在原地和女鬼對峙還能做些什麽,待回過後,顧絨卻發現鏡子破碎的後方竟然有扇類似櫃門的小門。

     他趕緊伸手將其打開,探身爬進小門中。

     小門後是沒有任何光亮的小道,十分逼仄,只能容納身體窄小的男性和女人通過,顧絨是因為太瘦,這要是換了沈秋戟肯定會卡住。

     顧絨這會兒沒工夫害怕,他想了沈秋戟後卻還笑了一下,可是往前攀爬的動作卻不敢有絲毫停頓。

     “郎君……”女人呼喚他的聲音還在身後幽幽響著,她像是也進入了隧道之中跟著顧絨一塊往外攀爬。

     顧絨不敢回頭,這裡窄細的小道也容不了他做出回頭的動作,黑暗之中他只能聽見自己“咻咻”的喘息,縈繞在鼻間的滿是泥土濕潤陰涼的腥味,加之這條呈緩坡上升隧道,更讓顧絨覺得自己像是在從一個墳墓裡爬出。

     可是墳能有多深呢?

     為什麽他爬了那麽久都還看不到光?

     顧絨甚至漸漸開始有些恐懼,他好怕自己爬著爬著,眼前忽然出現那女鬼血肉模糊放大的鬼臉,淒厲地緩著他“郎君”。

     終於,在顧絨覺得自己五指都要攀斷時,他眼前終於出現了微弱的光亮。

     依舊是滿目淡淡的紅色,凝在方長小窗似的口子裡。

     難道自己又爬回了那座墳墓?

     這個猜想讓顧絨十分絕望,但他又覺得自己死也要死個明白,便鼓著一口氣躍出這道小口。

     外面不是那間紅色的屋子了,而是一片平坦的土地,他剛剛看到那些紅色不過是黃昏時分似血的殘陽。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他不是在宿舍裡睡覺嗎?現在應該是晚上不對嗎?

     還有自己剛剛到底是從什麽地方爬出來的?

     顧絨駭人低頭,卻再也找不到自己爬出的那個洞口,他顫顫地轉過身,只見自己身後立著一道長方墓碑,沒有墓主照片的墓碑上刻著一道字:顧香娘之墓。

     顧絨莫名覺得,自己就是從這墓碑裡爬出來似的。

     女人聲聲“郎君”的呼喊聲似乎還在耳畔,顧絨心裡有些崩潰,轉身朝著墓碑相反的方向跑去,沒跑出多遠,顧絨竟然看到有兩個女生正往這邊走來。

     沒等顧絨朝她們喊出救命,走在前頭女生忽然就驚叫一聲,轉身就往回跑,而走在她後面的女生被她撞倒跌在地上,隨後也很快就拍拍膝蓋站起來,追著跑走的那個女生方向。

     她喊逃走的那個女生道,聲音莫名熟悉:“阮檸安,你搞什麽,別跑啊——!”

     阮檸安?

     這個名字顧絨這幾天天天聽見,自然不會忘記。

     他心中疑竇更多,也追著兩個女跑,跑著跑著他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座山上,而兩個女生是往山下的地方走的。

     顧絨覺得自己腳步越來越輕,好像一縷風,輕飄飄地跟著女生到了山下,隨後看到了沈秋戟,還看到了……自己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絨:我是在做夢嗎?

     沈:什麽夢?

     絨:春夢?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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