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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世清歡 - 第70章字體大小: A+
     
    輕歡只是微微睜圓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邊子趁,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什麽。

     邊子趁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隨即皺著的眉毛舒緩開來,裝作一副隨意的樣子揮揮手:“哎,不是什麽秘密。我偶爾下山,也會去令丘山祭拜她,有時候就會借宿在亂花谷中。”

     “這樣啊。”輕歡揉著鼻子,輕聲咕噥。

     “我一定要追查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邊子趁聲音變沉。

     “……師兄,先和我去見師父吧,最好將你遇見的事都和師父稟報一遍。”

     “說起來,你和師父沒有回北罰嗎?怎麽都來了亂花谷呢?”

     輕歡將遇見君橋和接下來的一行事和邊子趁一邊走一邊說,將要去廚房給南泱做飯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南泱收拾好後坐在窗邊,一邊聽雨一邊看書,等著輕歡回來。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身後一陣腳步聲,聽起來不止一個人,隨即便聽見一聲渾厚的男聲:

     “師父!”

     南泱擱下書,回頭看去:“……子趁?”

     “師父,今早我去藥園時就看見師兄趴在一邊,師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裡……”輕歡和邊子趁身上都還沾著泥水,輕歡稍好一些,邊子趁整個人就像是泥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頭髮也亂糟糟的。輕歡還捂著鼻子,手上沾了斑斑點點的血跡。

     南泱神情沒有因在這裡看見邊子趁而有絲毫變化,只是皺了眉朝輕歡招招手:“你過來。”

     輕歡話說到一半被南泱打斷,不明所以地走過去。

     “……怎麽又流鼻血了?”南泱抬起手撫上輕歡的臉,大拇指輕輕揩拭她臉上的血。

     “師父!”邊子趁忍不住叫南泱。

     “你先閉嘴。”南泱面無表情地瞥邊子趁一眼,轉而又用稍柔軟些的目光看向輕歡,“先去洗洗乾淨,我一會兒用敗醬草和穿心蓮給你煮杯茶,然後你再和我說別的事情。”

     “師父,那我呢?”邊子趁再次插話。

     南泱淡淡地看向邊子趁:“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先去洗洗乾淨。”

     邊子趁憤憤道:“師父太偏心了,輕歡才是你親生徒弟吧?我是你抱養的徒弟吧!”

     輕歡不禁噗得笑出來。南泱皺著眉,一本正經答道:“胡言亂語,我從未婚配,何來親生一說。”

     “師父……”

     “師兄,走吧,先去洗乾淨。”輕歡一手捂鼻,一邊笑著一邊推邊子趁向外走。

     輕歡獨自去了另一件客房,亂花的侍女燒好沐浴用水後,輕歡便遣走所有人,關上門自己一個人沐浴。

     她將褪下的衣物一件一件放好,脫到最後,隻留下脖間佩戴的晶紅色流玉。她手指勾住黑色的繩線,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摘掉它。

     只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輕歡腦子頓時安靜了許多。她其實少有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時候,現下躺在浴桶裡,周圍沒有一個人,舒適的熱水和蒸汽熏得人腦子有點膨脹。她在水中直起腰來,趴在浴桶邊上,若有所思。

     越來越亂了。

     輕歡眯著眼,一邊思索一邊用沾了水的食指在台子上輕輕劃動,似在寫著什麽。

     中陽城遇見的聞驚雷,表面效忠焚天門卻另有其主的妙善,忽然出現的柄山派弟子,入谷後全部被毀的機關繩梯,再次出現並警告她的妙善,神秘的成燭明和劉五河,莫名喝醉的南泱,傳說中師兄生母姒妃的陵墓,被黑衣人帶來亂花谷的子趁師兄。

     好像全都有聯系,細想下來,卻好像什麽聯系都沒有。

     “到底在向我暗示什麽呢……”輕歡輕聲自言自語著,習慣性捏著流玉摩挲。

     流玉上因刻了字而有些凹凸不平的表面仍然是溫潤滑膩的,一碰就知是常年把玩的結果。這塊玉不論何時,不論何處,都擁有著裡面封存的人血的溫度,好似隨時都可以給予她一種莫名踏實的感覺。

     輕歡在台子上劃動的手指忽停,疑惑地“嗯?”一聲,然後急忙抹去雜亂的水漬,指尖快速劃動。

     亂花谷好像一個巨大的容器,先是柄山派一行人進來,再是君橋、師父和她進來,妙善尾隨在後,然後全部出入口被損毀,最後是師兄被帶了進來。現在谷中的人都陸陸續續來到這裡,並且被困在了谷中,無法出谷。雖然不清楚谷內這些人之間的關系,但僅僅從表面來看,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有人在伺機想要做什麽。

     “如果師兄是最後一個需要入谷的……那……”

     有大事就快要發生了。

     找劉五河。

     輕歡刷得睜大眼睛,一把拂去台上水漬,匆匆擦乾身子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天色陰沉,耳邊只能聽見屋外狂亂的雨落聲,還有杯子拿起和放下的細微聲響。木門外忽的站了幾個人影,有人抬手“咚,咚,咚”敲了幾下木門。

     劉五河將枯瘦指尖的杯子放下,凹陷的眼窩裡精亮的眼睛中有微弱光芒動了動,他慢慢起身,走到門口“吱呀”一聲打開木門。

     成燭明和其余幾個柄山弟子斜斜靠在門邊,嘴角掛著略顯輕蔑的笑:“喂,哥幾個打算一塊去喝點酒,你去不去?”

     劉五河低下頭,聲音在這幾個小輩中顯得有點蒼老:“我不去了,你們小輩去喝就好。”

     “是啊是啊,您年紀大了,和我們‘小輩’是沒法待一處了。”成燭明輕笑兩聲,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帶著另幾個柄山弟子轉身離去。

     劉五河目送他們離開,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慢慢關上房門。

     他才轉過身去,身後的木門又“咚,咚,咚”響了三聲。

     劉五河目光中透出一絲無奈,隻得又去拉開房門。卻不是成燭明,而是前不久才偶然見過的一個小姑娘,眉心一點朱砂痣,正絞著手複雜地看他。

     之前成燭明問過她的名字,劉五河自然也順便記住了。他禮貌地朝輕歡點點頭:“輕歡姑娘,副堂主現不在這裡,要找他的話過幾個時辰再來罷。”

     輕歡抬手抵住劉五河欲要關注的木門:“他不在?……那正好,我就想找前輩而已。”

     “當不起姑娘‘前輩’二字,有事請進來說。”劉五河側身探手,將輕歡請進屋中,面容看不清表情。

     輕歡在圓桌邊尋了把椅子坐下,有些緊張地不斷絞手指,劉五河坐到她對面,她都不太敢直視劉五河,只是看著桌上的杯子:“……有人叫我來找你。”

     “什麽?”劉五河疑惑地看著輕歡,“可我並不認識姑娘。”

     “我也並不認識前輩。……前輩似乎在柄山派待了很久了,我聽說柄山派是個倒鬥的門派,那麽……”

     “姑娘想問什麽,直接問吧。若是我不能說的,你繞再多彎我也不會說;若是我能說的,定當相告。”劉五河翻起一個倒扣的杯子放在輕歡面前,給她滿上一杯茶水。

     隻一句話,輕歡便知曉劉五河並不是個簡單的人。

     “十四年前……您有沒有參加過一次倒鬥?”

     “十四年前?”劉五河皺著眉,陷入回憶,“十四年……”

     劉五河眼睛一眯,表情忽變:“我記起來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前輩,我有很多疑惑未解,您的回答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們現在被困在亂花谷,每個人都非常危險,這一切都是有人預謀的。或許明天,或許今晚,谷外就會有人殺進來。”

     劉五河咧嘴皮笑肉不笑:“呵……你這小姑娘,是威脅我?”

     “前輩,這不是威脅,我只是在說事實。”輕歡認真地對上劉五河的目光。

     “……其實現在告訴你也沒有什麽,反正……柄山派也並不將這件事當做什麽機密。”劉五河端起杯子泯了口茶,清清喉嚨,“你既然想知道,我便仔仔細細告訴你。這些陳年舊事,如今也只是被人拿來當一件趣聞談起罷了。”

     “前輩請講。”

     “許多年前,天隼教那時還盛極一時,為事張揚猖狂,勢力極大,教中也富貴。那時天隼教左護法,也就是現在焚天門門主聞驚雷,正值盛年,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女兒。後來,北罰聯合亂花一同屠盡了天隼教上下,聞驚雷的妻子和女兒都在那一場屠殺中斃命,全天隼只剩下聞驚雷和幾個大難不死逃過一劫的余孽。”

     “而後我們放出去的探子說,天隼教原先的財富都被聞驚雷佔有。令丘山上原本早就有皇家的人在開鑿皇陵,後不知為何,探子回報,聞驚雷竟將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葬入了那座構造複雜的皇陵,皇家隻對外稱為姒妃墓。只有焚天門和我們柄山派少數人知道裡面葬的是聞驚雷的妻子。”

     “關於聞驚雷的妻子是否就是姒妃,我們柄山派無從得知,也並不關心。我們的探子隻說,墓中擁有皇族和聞驚雷放置的大量陪葬品。並且這樣一座巨大且內含豐富的陵墓,沒有皇族的軍隊看守,只有焚天門的一些弟子守著墓門,於是我們當年就決定去墓中走一趟。當年柄山派去了二十四個人,我就是其中一個。”

     “我們從令丘山北邊挖了個盜洞進去,墓中構造和許多皇陵相似,機關重重,卻又融合了詭譎奇異的江湖秘術,我們的兄弟損了好幾個。所以當時我們沒能夠到達中心墓室,僅僅破除了外部的回字形迷陣,在中圍盜取了一些陪葬品。不過在中圍卻發現了主室的耳室,在那裡,存放著聞驚雷女兒的棺槨。你也知道,一般葬人的棺槨中置放的財寶是最珍貴的,於是我們便撬開了那具童棺。”

     “雖然聞驚雷的女兒已經死亡很多日子了,但是我們開棺時,小孩的體貌仍然完好無損,完全不像死了很長時間的樣子,就好像……睡著了一樣。然後我們在小孩的口中發現了一顆秘寶——能保持肉身完好的墜龍珠。取出墜龍珠後,奇怪的事卻發生了。那小孩面色漸漸紅潤,也有了淺淺的呼吸,好似要活過來一般。我們當時很害怕,不敢在那裡多做停留,便迅速離開了耳室,原路按盜洞返回了。”

     “後來我們聽說,聞驚雷清點墓葬時,那小孩的屍體莫名就失蹤了。我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裡,不過就算是詐死,應該不能是她自己出來,因為外部的回字形迷陣十分複雜,一個小孩子根本走不出去,但是是誰帶她出來的,我們也不清楚。”

     劉五河說著,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眯著眼看著聽得入了神的輕歡,語氣忽然變得怪怪的:“說起這個,我依稀記得,那孩子的眉心,也有一顆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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