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好事！討厭！」那人小聲嘟嚕著。

聲音雖小，但程邱卻聽到了。

他眼裡劃過無奈地笑意。

「你——你怎麼來了？」

丁雅開門，看見門外的人後，先是震驚，隨後，神色便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我想我那天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錢，你們家的人，半分也別想從我這裡拿走。」

程邱聽到丁雅的聲音后，微微蹙眉起身。

連凝才要開口，便看到丁雅身後緩緩走過來的男人。

程邱看到連凝的那一瞬間，才知道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她樣子一點一點變得卑微，還有委屈求全。

「我是來替浩軒道歉的。」連凝道，「上次，是浩軒不對，我替她向你道歉，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你倒是把自己的責任卸得乾淨。」丁雅看她低頭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恍惚間就想到了另一個女人，「你是不是記性不大好，要不要我現在重複一遍那天你說過什麼話，站在一邊看熱鬧是什麼表情？」

她和柳佳與，應該會有很多話可以聊吧。

連凝心一沉，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她在心裡瘋狂地告誡著自己，千萬不能和丁雅撕破臉。

程邱還在這裡。

「那天，是我心情不好，對不起，是我錯了。」連凝聲音柔弱。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丁雅的話讓連凝微微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依著丁雅的脾氣，自己一定少不了她的一頓冷嘲熱諷。

這樣的話，說不定程邱就能知道丁雅到底是個怎樣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程邱不會喜歡她這種類型的。

「從今天開始，我丁雅，再不欠你連凝什麼。我和你們連家人，就是陌生人。」

丁雅始終記得她肚子孩子的事情。

哪怕是到了現在，她的心裡，都還留有愧疚。

「以後，最好也不要見面了，爸爸喜歡你，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接納你。」

「別墅你願意住就住，不願意住我也懶得管，以後，我也都不會再回去了。只是有一件事情，王嫂她也已經不年輕了，對你也是盡心儘力，讓舒燕少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你走吧，再見。」丁雅心平氣和說完這句話后，冷靜關上門。

從始至終，連凝一步都沒有踏進去過程邱的公寓。

她眼睜睜看著丁雅如何在程邱面前極盡「大度」地寬恕自己，又看著他站在她身後，一句話也沒有為自己說過。

連凝不甘心地打開密碼鎖蓋，輸入她記憶中的密碼。

這一次，上面顯示的卻是密碼錯誤。

連凝不敢相信地後退幾步。

程邱，丁雅到底是給你餵了什麼迷魂藥，我都已經完全不認識你了。

連凝眼裡含著恨，失魂落魄地離開。

公寓里，丁雅安靜走到沙發前，坐下。

她不想看見連凝，以為一看到她，自己就會想起那天她抱著爸爸坐在血泊里哭的樣子。

自己會想起爸爸。

丁雅眼圈微紅。

「你答應我什麼？」程邱在她身邊坐下，溫柔吹著她的眼睛，「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