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嚇我。」丁雅雙手不再抵著他了，而是瞬間摟住他的腰，自覺往他懷裡鑽，「臭程邱。」

丁雅耳朵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笑意。

「乖一點，早些睡，明天早上我還要去醫院。」

她再不說話了，就算睡不著，也是保持著安靜。

知道她是真的不敢睡，程邱於是也睜開眼，看著她黑順的發。

「我問你。」

「嗯？」丁雅答了一句。

「為什麼之前要騙我？」

丁雅感受到他在微微嘆氣。

「我不是故意的。」丁雅翹起腦袋，剛好遇上他的目光，她眼神立刻變得閃躲。

如果把爸爸臨死前發給自己的信息告訴他，他會不會……

要是他生氣了怎麼辦。

「不想說就算了。」程邱本來是打算找個能聊得下去的事，來慢慢哄她睡著，這才發現，原來這條路行不通。

「你不要生氣。」丁雅弱弱嘟嚕了一句。

「我又不是你。」程邱眼裡微光一閃，開始故意和她拌嘴。

「我很愛生氣嗎？我沒有好不好？」

他看到丁雅的反應，唇角輕微上揚。

果然，還是他用錯方法了。

「你不愛生氣嗎？」程邱捏了一把她已經沒什麼肉感的臉，眉頭於是輕皺。

「我沒有好不好？」丁雅依舊是用這一句話在反駁他，「是你之前故意不理我，我才生氣的。應該怪你才對。」

「怪我？」程邱反問。

「對呀。」丁雅點頭，「你該向我道歉。」

「好。」程邱目光落到她脖頸上的項鏈，「我道歉。」

他說完，便低頭吻住了丁雅。

幾分鐘后，程邱才給她喘氣的機會。

「你只會這一個道歉方法是不是？」丁雅眼裡的疲憊和倦意已經明顯藏不住了，但她依舊還在強撐著。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程邱知道自己就快成功了，忍著雜亂的呼吸和身體里叫囂的血液，唇繼續在她臉上遊離著去尋她的，「招不在多，管用就行。」

丁雅無語了。

不是真的無語，是被軟軟溫熱的東西封住了，說不出話來的那一種。

她感覺得到，程邱的身體越來越熱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意識也越來越朦朧了。

「真是折磨人。」

半個小時后，男人輕聲嘆氣，聲音里有幾分無奈和隱忍。

程邱依然被丁雅像是八爪魚一樣纏著。

而他自己的身體，卻始終滾燙堅硬的像熾鐵般。

「下次再招我，有你好受。」他伸手擦掉女孩嘴角晶瑩的液體，壓低了聲音，「關燈。」

客廳的燈循聲而滅，程邱下巴抵著她的發，閉眼休息。

第二天，丁雅醒來已經是臨近中午了。

公寓雖然里不見程邱的身影，但茶几上還有他留下來的字條。

『醒了打電話給我。』

又來？

丁雅伸手習慣性地想要去揉眼睛，可手才碰到眼睛一點，她就瞬間疼得叫出了聲來。

怎麼會這麼痛！

丁雅緩了好久才重新睜開眼睛。

到洗手間一看，她才知道現在自己的臉有多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