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雅雅？」丁武榮才說完，立刻就發現丁雅的不對勁，「昨天畢業表演沒發揮好？沒關係的，一次表演而已，以後你還有很多機會的，做事情，盡了自己的努力就行，爸爸就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別的，爸爸都不奢求了，嗯？」

「不是這樣的。」丁雅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也沒了吃飯的心情，「是我一個同學，她故意把我衣服弄壞，害我差點在台上出醜，還好當時有程邱在。」

「今天也是程邱套出了那個女生的話，她才承認自己有做過這樣的事。」

「那既然她承認了，你還煩些什麼呢？證據沒有交給老師嗎？」丁武榮皺眉問道。

乘著丁雅扭過頭和自己說話的時刻，他右手食指在飯桌上輕點了幾下，同時也用眼神示意王嫂，將她支開。

王嫂收到信號后，立刻轉身去了廚房。

「給了老師，其實我也知道我不應該想那麼多的。」丁雅筷子不自主地戳著碗里的飯粒，「都已經發生了，我生氣也沒有用。但我還是想知道，田潔老師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U盤是她親手交到田潔老師手裡的，情況也是自己一字一句，和田潔老師說清楚的，但是她卻沒有勇氣去看田潔老師的反應，也沒有去問田潔老師打算怎麼對柳佳與。

「我都已經不打算管這件事了，都怪你，幹嘛好好問我關於畢業匯演的事情！」丁雅滿心的煩躁，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得變得重了幾分。

「好好好，是爸爸錯了好不好？爸爸不該提！爸爸該罵！」丁武榮笑著賠禮道歉，隨即又像是隨嘴提了一句一樣，「但是雅雅，程邱他怎麼會那麼有時間？」

「昨天陪你表演完也就算了，我就當他是出於職業道德，對自己病人的家屬格外照顧，那今天呢？他怎麼又陪著你去找那個女生算賬了？」

丁雅被丁武榮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明明他沒有當爸爸私人醫生的時候那麼忙，怎麼還有空去查這件事？不止如此，他還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來幫自己……

「唉——」丁武榮故作疑惑，長嘆一聲，「看來程邱的心思真是難猜啊！」

「爸！」丁雅瞪了丁武榮一眼，於是倏地起身，離開了餐廳。

「傻女兒。」丁武榮看著丁雅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眼裡儘是溫柔和疼惜。

「王嫂今天好像是有些不大對勁。」丁雅走後，連凝又提起這件事來，「你剛剛在樓上的時候，都和王嫂說些什麼了？」

「沒什麼。」丁武榮笑著給連凝碗里夾了一塊紅燒肉，「就是一些關於雅雅的事情，她你還不了解嗎？從來都喜歡大驚小怪。」

「嗯。」連凝點頭，也明白自己不該再多問了。

陸家城外，舒燕雙眼腫得像核桃一樣，盯著豪華闊氣的旋轉門，望眼欲穿。

「怎麼還不出來？」她手裡握著手機，又想給打電話來的人回一通電話，好好問問他們為什麼還不放了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