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了。」丁雅反手指著身後的後台入口。

「嗯，加油。」程邱摸著花花的腦袋，雙眸微動后，又舉起了花花的小爪，在丁雅眼前晃了晃，「它不會說話，只能用行動表示了。」

丁雅笑靨如花，伸出手輕輕握著花花的小爪，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等演出完，我請你吃飯呀，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好。」程邱聞言，眼裡有片刻亮光，但隨即又暗了下去。

她明天就畢業了。

真是快。

丁雅進了後台，立刻就被田潔催著去化妝換衣服。

「丁雅加油。」柳佳與站在丁雅身後，看著她往一步一步踏在台階上朝舞台走去。

她每一步，高跟鞋都踩在木板上，發出的既沉重又清脆的響聲。

「謝謝。」丁雅禮貌道謝，心裡卻有些不解。

柳佳與從她換衣服開始就跟在她身後了，到現在她都要上台了，丁雅也沒看出來柳佳與到底想要幹什麼。

禮堂觀眾席內，程邱被宋明拉著坐在了最前排。

「現在這群孩子都沒上進心，都是差不多就行了。」宋明望著台上還在進行的話劇，失望搖了搖頭，「差不多差不多，每天都是差不多，幾年下來，就差很多了。」

「可能因為我是外行吧。」程邱壓低聲音，盡量不打擾到周圍的人，但事實上，周圍也沒有幾個人在認真欣賞舞台上的演出，「我覺得，他們表現都還不錯。」

「是不錯，但比起你當年那股子韌性和毅力，就差的多了。」宋明感嘆道，「要是你是我兒子就好了。」

「說笑了。」程邱聽出他語氣里的抱怨和隱晦，淡笑問道，「宋衍懷最近又讓你操心了？」

程邱想起這幾天在病房裡，自己會時不時在電視上看見宋衍懷，心下也瞬間明了宋明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你一提他我就來氣！」宋明神色頓時嚴肅，一副要吐盡苦水的架勢，「你說說，他要什麼我不是給他。二十年來用心培養他，結果上個月，他居然跟我說他不要我手裡的股份，要去當什麼演員！」

他活了這麼多年，自己又是一家娛樂傳媒公司的老總，怎麼會不知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渾水有多渾！

明明自己都給他鋪好了路，可他倒好，放著舒服日子不過，死活都不肯接受公司。

「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

或許是因為程邱和宋衍懷年齡更靠近的原因，所以也就更能理解他的作為和想法。

「有想法是好事，但是也要看是什麼想法。你說他，特地取了個藝名宋懷，還去了一家連我都念不出來的名字的娛樂公司，你說他圖什麼。」

程邱聽著宋明的埋怨，不置可否。

直到主持人念出下一個節目的名字時，程邱才出聲打斷宋明的喋喋不休。

「上次也是，我都跟他說過了，不要總是到外面飆車，危險，他就是不聽，還總喜歡挑那種沒什麼車的公路，你說要是萬一——」「丁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