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她能夠明白，她的生活里，不是只有輸贏的。

輸了，也不意味著，她就完了。

「我知道了老師。」柳佳與羞愧難當，唯唯諾諾地開口，「老師，今天……我可不可以不排練？我有些累……」

田潔注意到周圍工作人員臉上的尷尬，於是揚了揚手。

「算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人群轟然而散，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大禮堂。

田潔打點好一切之後，看見柳佳與依舊站在門口。

「還不回去？」田潔走近禮堂門口后，順手關掉了所有的燈。

「老師，我想求你一件事。」柳佳與聲如蚊蠅。

有些昏暗的環境里，田潔有些看不清柳佳與的神情。

但是，她又能隱約感覺到柳佳與身上散發出的猶豫和不安。

「說吧。」田潔笑著問。

「我，想要改劇本。」柳佳與閉著眼，一鼓作氣將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田潔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被夜色所吞沒。

校園門口，丁雅喘著氣，在快要走出校園的時候，她終於不再跑了。

丁雅拍了拍胸口，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想要讓自己看上去更加自然一些。

視線，卻是已經不自覺地開始尋找起來。

「這邊。」程邱很快看到丁雅，立刻離開被自己靠著的車門，朝她的方向走去。

「你來很久了？」丁雅小跑向程邱，完全忘了自己剛剛的念頭。

「沒有，也是剛到而已。」程邱視線從丁雅的雙眼上移，落到她額頭上，「頭有沒有疼？」

「沒有。」丁雅笑著搖了搖頭，被紗布包著額頭的樣子，像是日暮與清晨時候的叢林精靈。

「我帶你去換藥，然後送你回公寓。」

「好。」丁雅心裡升起一股暖流，跟在程邱身邊，也不說話，就只是安靜地學著他一左一右的邁步方式，和他同節奏往前走。

程邱看著她調整腳步順序的樣子，不由得失笑一聲。

「你多大？」

居然還會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要你管！」丁雅嘟嘴回道，整個人依舊沉浸在簡單的快樂中。

「好，我不管你。」程邱輕咳了幾聲，眼裡流過一絲別樣的情緒。

然後，他的步子就開始突然變大變快。

他身邊的丁雅起初還能夠快步跟在他身邊，但漸漸地，也開始力不從心了。

「不準再快了！」丁雅一邊疾步走著，一邊命令道。

程邱充耳不聞，繼續大步朝前走。

「你等我！」

丁雅被他逼得不得不開始跑起來，追在男人悠閑的身形後面。

程邱手握拳放在唇邊，掩去自己嘴角的笑意。

好在車停放的位置離兩人並不是很遠，丁雅沒跑多久，就已經到了車前。

「我是病人！」丁雅坐進副駕駛后，氣鼓鼓地對程邱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病人！虧你還是醫生呢！」

「是嗎？我看你還有力氣來排練，身體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礙了。」程邱眼裡依舊留有淡淡笑意，「餓了沒有？」

「有一點。」丁雅傲嬌地偏頭，雙手扒在窗邊，感受外面夾雜著燥熱的微風。

因為顯然現在外面的溫度都要比她臉頰上的燥熱要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