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以後別為我出頭了。」王嫂感激地看著丁雅，「何必呢？」

她看著丁雅長大，怎麼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性子？

但凡丁雅覺得自己在意的人被人欺負了，就一定會奮不顧身站出來，怎麼樣都要再欺負回去。

「她太過分了。」丁雅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就算我忍得了連凝，也忍不了舒燕。」

「小姐，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夫人？」王嫂好奇地問。

她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就當初那幾天的功夫，就讓丁雅對連凝的態度完全轉變了。

「討厭就是討厭，沒有理由。

你還不了解我嗎王嫂？」

丁雅避開了這個話題。

「那我接著去做早餐，你們都還沒吃飯，一定也餓了。」王嫂見丁雅沒有要再說什麼意思，也識趣地不再追問。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無理取鬧？」

王嫂走後，丁雅看著程邱，憋了好一會，突然沒來由地丟給他這樣一個問題。

「什麼？」程邱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疑惑。

「你是不是也覺得連凝又漂亮又溫柔？我站在她身邊就像是大巫婆？我不給她好臉色，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刁蠻不講道理？」丁雅一口氣問完好幾個問題后，試探地盯著程邱。

程邱輕笑一聲，看了她一眼。

這都是些什麼幼稚的比喻？

大巫婆？

她怎麼不幹脆說連凝是白雪公主？

「看人不能光憑一張臉。」程邱蓋上了藥膏盒，又站起身，從茶几上拿過藥瓶，徐徐撕開未拆封的包裝。

丁雅視線跟隨著他的走動，腦袋微微翹起。

程邱轉過身，就看見丁雅依舊是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

「躺著。」

程邱朝丁雅搖晃了幾下手中的藥瓶。

丁雅立刻乖巧躺下。

程邱蹲在她身前，擰開瓶蓋，用噴孔對準丁雅臉上的抹了藥膏的地方。

「這是什麼呀？」液體一噴到傷口周圍的皮膚上，丁雅頓時就覺得臉上涼幽幽的。

「怕你再不小心把藥膏蹭掉。」

丁雅明了，安靜了會後，又忍不住開口問：「你剛剛話還沒說完呢，看人不能光憑一張臉，那然後呢？」

「頭側過來。」程邱無視她的話，輕聲提醒著。

「你站起來再彎個腰不就好了？」丁雅不解地看著他。

「……」

「你覺得合適嗎丁大小姐？」程邱手上的藥瓶癟了下去一些。

「怎麼不合適？不就是站——」

丁雅突然語塞。

好像程邱站起來，整個身體罩在她臉上是挺不合適的……

丁雅聽話，默默偏頭。

「你還沒說完剛剛要說的話呢。」丁雅望著他小聲提醒。

程邱耐心仔細將所有抹了葯的地方都噴上了藥液，又蓋好藥罐后，才緩緩開口。

「衣服可以扣起來了。」程邱目不斜視地站起身，後退幾步，背對著丁雅，彎腰收拾茶几上的瓶罐。

他好聽的聲音緩緩響起。

「如果光看臉，按照你的道理，你應該比她還要溫柔。」

「你也覺得我比她漂亮啊？」丁雅猛地坐起來，眉眼彎彎地看著程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