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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戀愛真人秀上成了荒野求生 - 第27章字體大小: A+
     
    第27章 入夢

      平安符折得平平整整, 每一個角都服服帖帖, 看得出來, 之前拿著它的人非常用心。

      竹溪將平安符收進貼身的衣兜裡,繼續往樓上走。

      他沒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童加言的房間。

      竹溪敲了敲門,童加言很快過來打開門, 看到他頓時眼睛一亮:「竹子?快進來坐。」

      竹溪進了屋, 自顧自地解釋了一句:「你上次不是讓我幫你想辦法嗎?我來看看你現在還需不需要……」

      「需要。」童加言立刻道。

      他們說的是夏杉給季鶴鳴潑髒水的事情,童加言一直想替季鶴鳴澄清,又知道娛樂圈水深,擔心自己思慮不周反而給季鶴鳴惹麻煩, 故而想找竹溪幫忙。

      「夏杉把分手費給你了嗎?」竹溪問道。

      夏杉之所以污衊季鶴鳴,就是因為季鶴鳴替童加言要了一筆巨額分手費。

      夏杉出軌的證據在季鶴鳴手裡,他剛剛拿了影帝,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 但也同樣被很多人盯著,不敢在這時候爆出醜聞,只能答應。

      偏偏季鶴鳴是個狠人, 他要的數額幾乎是夏杉現在的所有財產。

      夏杉肉疼, 又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去賭, 所以才格外痛恨季鶴鳴,才會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內涵季鶴鳴想潛規則他。

      錢沒到手, 季鶴鳴也不敢逼夏杉太狠。

      「拿到一半了。」童加言說, 「我可以不要那些錢, 其實我本來也沒想要他的錢,我現在就想還季導一個清白。」

      竹溪說:「可季導跟我說過,你是他最好的朋友,為了朋友,他可以不在乎名聲。反正名聲這東西,認真說起來也沒什麼用。身邊親近的人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就行了,不瞭解的人怎麼想其實沒關係。」

      「季導是好人。」童加言很真誠,「所以我才更不能連累他。」

      「你們關係真好。」竹溪試探道,「對了,我聽說你們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的?」

      「是的。」童加言沒多想,他知道竹溪知道他是妖,「我原本是季導院子裡的一株薔薇花,整日聽著季導……的朋友講修煉的秘訣,運氣好,慢慢也開了竅,最後修煉成妖。所以,也算是季導的鄰居和朋友吧。」

      季鶴鳴叮囑過童加言,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包括竹溪,他只好這樣說。

      其實在童加言看來,季鶴鳴更像是他的主人,他受季鶴鳴庇護,還跟著他修煉,說朋友是高攀了。

      竹溪沒有起疑:「你們以前住的地方,應該很漂亮吧?種滿了花,再養幾隻小兔子……」

      「小兔子?」童加言一愣,「季導沒有養過兔子。」

      兔子怎麼敢到季鶴鳴的地盤上來,別說兔子,狼都不敢來。

      「沒養過兔子?」竹溪傻眼了,「從來沒養過?季導不喜歡兔子?」

      季鶴鳴什麼都叮囑過童加言,唯獨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他大概也沒想到,竹溪會跑來問童加言他有沒有養過兔子。

      「反正在鶴鳴山的時候肯定沒養過,後來應該……也沒養過。」童加言並不知道竹溪是妖,當然更不可能想到季鶴鳴撒的謊,直言道,「至於喜不喜歡兔子,我沒注意過,應該沒多喜歡吧?」

      老虎喜歡兔子,好像有點怪。

      竹溪更驚訝了:「可我看到他的房間裡,有好多毛絨的兔子玩具。」

      「那不是道具嗎?」童加言也驚訝起來,「他那麼大個人,怎麼可能喜歡毛絨玩具?」

      竹溪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腦子還是亂的。

      季鶴鳴沒有養過兔子,也不喜歡毛絨玩具。

      那些毛絨玩具並不是道具,一直沒用過。而且,節目組的道具,也不應該擺在導演的房間。無論是在船上,還是在島上,都有專門存放道具的房間,用不到季鶴鳴的房間。

      所以,那些東西只能是季鶴鳴的私人物品。

      再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季鶴鳴為了圓謊,才特意準備的。這麼說來,倒也算是道具,另一種意義上的道具。

      問題是,季鶴鳴為什麼要撒謊?

      為了接近自己嗎?

      為什麼要接近自己?只因為金主的身份?

      還是說……因為喜歡?

      竹溪之前分析過,季鶴鳴大概率喜歡他和馮笛中的一個。

      剛才季鶴鳴送平安符給他,竹溪又想到季鶴鳴這段時間為他做的事情,心裡隱隱覺得,季鶴鳴或許真的有點喜歡他。

      可是,現在發現季鶴鳴撒謊後,竹溪又不敢確定了。

      那麼早的時候,他跟季鶴鳴算起來還有仇。

      他潑季鶴鳴咖啡的時候,季鶴鳴是非常生氣的。

      後來季鶴鳴對他客氣,竹溪覺得,多半是因為他是金主。

      如果說季鶴鳴現在喜歡他,竹溪能夠理解,勉強算日久生情。

      可要說季鶴鳴那麼早以前就喜歡他,竹溪不敢相信,那時候季鶴鳴不討厭他就很不容易了。

      莫非,季鶴鳴故意接近他是為了報復?

      不不不,季鶴鳴不是那樣的人,竹溪馬上否認了。

      那他到底為什麼撒謊?

      竹溪煩躁得不行,又看到桌上堆著的文件。

      那是季鶴鳴這段時間給他找來的,上面有他自己的筆記,也有季鶴鳴寫下的批註。

      竹溪隨手翻開一份,看到季鶴鳴遒勁有力的字跡,心思又飄遠了。

      他現在對季鶴鳴非常信任,每天晚上幾乎都是在季鶴鳴懷裡睡著的,季鶴鳴要真想報復他,已經有無數機會了,他為什麼不下手?

      所以,他的接近,肯定不是為了報復。

      那是喜歡嗎?

      那麼早就喜歡了?

      竹溪感覺胸腔有一團熱流,不受控制地往外溢,讓他的心也跟著滾燙起來。

      竹溪怔怔盯著季鶴鳴的字跡看了一會兒,忽然紅了臉,他匆忙合上文件,上床睡覺。

      可生物鐘卻忽然亂了。

      明明平時到這個時間他就該睡覺了,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

      竹溪來回翻了幾次身,還是全無睡意,乾脆變成了原形。

      這段時間,季鶴鳴每天晚上過來,竹溪都信守承諾,變成原形給他擼,最後再在他懷裡睡著。

      第一天醒來的時候還不好意思,後來也就習慣了。

      可能是習慣了原形睡覺,所以人形反而睡不著了?

      竹溪把自己攤成一張餅,趴在被窩裡。

      被窩裡很暖和,周圍很安靜,絕佳的睡眠環境……還是沒睡著。

      竹溪有點崩潰了。

      毛茸茸的兔耳朵豎起又趴下,趴下又豎起來,反覆好幾次後,竹溪忽然跳了起來,再次變成人形。

      竹溪打開燈,從衣兜裡把季鶴鳴送的平安符找出來,又把自己的行李全打開,翻了好久終於翻到一個只有小拇指大的木雕小瓶。

      竹溪把平安符小心塞進木雕瓶裡,然後用一根紅線拴起來,掛在脖子上。

      木雕小瓶剛好到心口的位置。

      竹溪再次躺上床,摸著木雕小瓶,終於心平氣和,有了睡意。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是睡覺之前想和季鶴鳴相關的事情想太久,竹溪夢到了季鶴鳴。

      他夢到第一次見到季鶴鳴的場景。

      季鶴鳴應童加言的要求,多方位地找角度,想要罵醒童加言。

      可在作為旁觀者的竹溪聽來,那些言論簡直渣得不能再渣。

      從父親到趙雋賢,竹溪最討厭的就是渣男。

      那天他一早醒來就看到趙雋賢在院子裡和竹朗說話,氣得立刻叮囑阿姨以後不要放趙雋賢進門,然後變成原形從窗戶溜走,去見黎尚給他介紹的真人秀導演。

      所以,在聽到季鶴鳴那番渣男言論的時候,竹溪的脾氣就收不住了,他直接朝季鶴鳴頭上潑了咖啡,還扔了一沓錢侮辱季鶴鳴。

      季鶴鳴當時沒跟他計較。

      可夢裡的季鶴鳴在起身以後,掐住了竹溪的下巴。

      他的力道很大,竹溪掙脫不了,不免有點驚慌。

      他想向服務員求助,季鶴鳴卻加大力道,箝制得他動彈不得,下巴簡直像要脫臼一樣。

      「你,你想幹什麼?」竹溪慫了,勉強擠出來一句話。

      季鶴鳴低頭湊近他的臉,仔細打量一番,忽然輕笑一聲:「你猜。」

      竹溪被他笑得心臟一抖,手腳發軟,色厲內荏地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欺負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季鶴鳴湊得更近了,灼熱的呼吸都帶著幾分霸氣:「正好,我也不想放過你。」

      「你……」竹溪剛說出一個字,就傻了。

      季鶴鳴忽然往下一壓,封住了他的唇。

      季鶴鳴的唇很軟也很暖,彷彿帶著電流,貼上來的時候就激起一片火花,酥麻的感覺一直從嘴唇延續到心底。

      竹溪心臟狂跳,呼吸急促。

      季鶴鳴眼眸一黯,貼著的唇瓣動了,開始輾轉廝磨。

      電流一**襲來,竹溪感覺自己要瘋了。哪怕是夢裡,那種幾乎窒息的舒服感覺都無比清晰。

      竹溪聽到自己輕輕哼出一聲。

      季鶴鳴掐在他下巴上的手力道加重,竹溪不由自主張開嘴,接納了忽然闖入的舌尖。

      手掌移到腦後,用力將竹溪按向季鶴鳴的懷裡,唇舌的糾纏也激烈起來,瘋狂掠奪。

      竹溪呼吸不過來,身體完全軟了,無法形容的陌生情愫將他包裹,心臟一陣接著一陣地悸動,像是要發病一樣。

      竹溪掙紮了一下,猛地睜開眼。

      心臟還在狂跳,竹溪下意識伸手按住,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做夢了。

      做夢也就算了,怎麼還做那種夢?

      竹溪忍不住捂臉。

      二十一歲的人了,不是沒有做過春夢。

      但以前的春夢,從來沒有清晰的對象,只有一種模糊的感覺,哪怕是夢到人,也看不到臉。

      這是第一次,夢到了確定的人。

      還是自己現實生活中認識的人。

      竹溪臉頰通紅,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羞。

      他在臉上狠狠搓了一把,看外面天已經亮了,乾脆掀開被子打算起床洗漱。

      可身體一動,忽然又僵住了。

      腿根部濕漉漉一片,連床單都濕了。

      竹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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