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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棄后 - 第八十章 上書房字體大小: A+
     

    第八十章上書房

    郁華錚出了正光殿,向著太陽的方向邁開大步。轉了幾個彎,眼前便赫然出現了幾個大字,「翰林院」。

    經過翰林院的大門往裡面走,左手轉角傳來一陣之乎者也的聲音。郁華錚頓了頓,轉眸看著那間不算太大的房間。

    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通體透綠,煞是華麗。金色的廊柱同樣光彩奕奕,散發著它雍容富貴的一面。

    郁華錚抬步走了進去,旁邊兩個侍衛一見到她,紛紛下跪,道:「華錚公主萬福。」

    經過前日皇帝在朝陽殿上親自冊封之後,宮裡郁華錚的畫像便已經傳遍了。如此絕美的女子,只消一眼,便也已經終身難忘了。

    郁華錚沒有說話,淡淡的看了那兩人一眼,淡紫色的長袖隨意一甩,示意二人起身。

    那二人站起后,臉上微微有些紅潮,似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等待著郁華錚的下一個命令。

    他們常年在皇宮中,雖然說絕色美女多如牛毛。可是郁華錚不同,她的美渾然天成,帶著清冷的光華,讓人看了想要再看,可是卻不敢再看。

    那是一種睥睨天下的美,如同天上的一輪明月般,可望而不可及。仰望她的同時,便覺得這世間的一切都如同是塵埃一般,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郁華錚依舊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清冷的開口。「開門」。只有兩個字從她緊抿的堅毅薄唇里發出來,清冷無比而又空靈萬分。

    好聽的聲音分很多種,不好聽的聲音也有不少。郁華錚的聲音說不上好聽,可是卻獨具特色。聲線不高不低,帶著一絲絲的清冷。好似離得近一點就能將人凍住一樣。

    那兩個侍衛一聽,神色便一凜,相互看了一眼。最後轉過身去,輕輕敲了敲房門。

    手指剛剛碰觸到房門的那剎那,房間里便傳出了一聲咆哮。「滾出去,再敲門,小心將你的腦袋擰下來。」

    這一聲咆哮似是洪水猛獸般傳來,讓那兩個侍衛不由得一哆嗦,但是隨即便凜然而立,面色恢復正常。一見便是這二人早就已經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了。

    郁華錚眸中出現了一抹殘冷,不自覺的嘴角微微勾著,看著那兩個人說道:「繼續敲。」

    那二人面色有些為難,再次面面相覷。他們早已經知道敲門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之所以還敲門便是讓郁華錚看看,這李太傅到底有多囂張,也好讓郁華錚知難而退。誰知道,李太傅倒是很賣力的怒吼了一聲,而這郁華錚卻沒有被嚇退。

    其中一個個子稍高的侍衛開口道:「華錚公主,依屬下看,您還是等李太傅講完這堂課再進去也不遲。」

    他發誓,他是真心為了郁華錚好,才會多了這一句嘴。絕對不是怕那個李太傅,所以才會開罪郁華錚。

    郁華錚沒有說話,挑眉看了看那個說話的侍衛,眸中的冷幾乎接近了冰點。

    那侍衛接觸到她的目光,瞬間脖頸處猶如灌進了冷風一般,心裡都覺得涼涼的。

    「敲門。」依舊是冰冷的兩個字,從郁華錚的嘴裡吐出,不含一絲溫度,讓整個上書房門前如同結了冰一般冷。

    那兩個侍衛渾身一震,早就聽說華錚公主雖然絕美如同天人,可是卻清冷無比,讓人無法接近。如今一見,果然傳聞不假,似乎傳言也未能詳盡。

    看著郁華錚冷鷙的眸子,二人沒敢遲疑,轉身快速敲著門。因為他們突然發現,也許華錚公主比暴躁的李太傅也許更加的可怕。

    「咚咚咚」的敲門聲音響了起來。

    立即,毫無懸念的咆哮聲再次響了起來。

    「都給我滾,再讓我聽到敲門聲,我把你們二人的骨頭給拆了。」李太傅洪亮有利的聲音充斥著上書房的每個角落,就連門外也聽的一清二楚。

    那二人果然一哆嗦,但是一想到身後還站著郁華錚這個門神,便只能映著頭皮繼續敲。一邊敲一邊說道:「李太傅,是華錚公主駕到。」

    就在二人還在敲的時候,房門一下子被人從裡面拉開。門口處便出現了一個頭髮有些許白色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個子不高,著一身青灰色的長跑。一手拿著《論語》,一手拉著門閂。

    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想必是氣壞了,鼻息下的兩撇鬍子在微微顫動著。

    打開門的那瞬間,他手中的《論語》便重重的落在了那兩個侍衛的頭上。一人一下子,打的甚是不輕。那兩個侍衛一怔,連忙低頭賠罪道:「李太傅,是華錚公主駕到。」

    「華錚公主?什麼華錚公主,哪裡來的。我大禹國只有一個紫諾公主。」李太傅怒氣沖沖看著那二人說道。

    那兩個侍衛微微一側身,躲在後面的郁華錚便露出了整個身子。瞬間,一襲淡紫色的衣衫流光溢彩,不知道閃了多少人的眼睛。

    那李太傅眸中出現了一抹異彩,只是很快便被壓了下去。小小的精明的眼睛看著郁華錚問道:「你是誰?為何要來我上書房?」

    郁華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徑直往裡面走去。

    「喂!」李太傅大叫了一聲,手臂一伸便將門口堵住。

    郁華錚長袖一甩,李太傅連同他手裡的那本《論語》便同時向後方仰去。同時大叫了一聲「啊」

    郁華錚嘴角一扯,快步走進了上書房的大門,而後手中出現了她從來不離身的鐵鉤,鐵鉤一甩,李太傅身後的椅子便被她勾住,用力一拉便順勢到了李太傅的身下。

    「哎呦。」李太傅重重的摔在了椅子上,疼的眼淚差點沒飆出來。

    郁華錚穩穩的將鐵鉤收回自己的手裡,最後掛在了腰間。轉眸看向了整個上書房。

    當今皇帝只娶得一位皇后,還有一位便是來讓皇后吃醋的貴妃。所以皇帝的子孫並不多,唯有太子季平川,二皇子季平原,和一位紫諾公主。

    可是如今這上書房裡竟然有十幾位王孫貴族,除了三位皇帝所出的正統皇子公主之外,便是各位親王之後,一些郡主貝子之類。

    太子季平川和皇子季平原雖然已經成年,但是學無止境。今日到也來上課了。

    季平川早在那兩個侍衛第一次敲門的時候,便已經在座位上按捺不住了,翹首以盼的看著上書房的大門。終於,她還是出現在這裡了。每次見她都覺得驚艷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猶記得第一次遠遠的看著郁華錚,她也是一身紫色,瀲灧風華,閃了某人的眼。如今,她一身華服,淡淡的泛著清冷,就這麼出現在一干人等面前。他的心裡竟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那是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探的失落感。

    季平原坐在左側位置上,緊挨著季平川和季紫諾。他依舊是一身明黃色華服,雙手交疊在胸前,斜睨著郁華錚。眸中同樣出現了一抹驚艷。

    自從知道郁華錚性情大變之後,每次見她,都會被她驚才艷艷的樣子所震撼住。見過一次,便更加難以忘記一分。越是提醒自己,郁華錚不會在屬於他,可是內心裡卻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她本來就應該是他的。

    只是每每想到自己和她之間錯失的那三年,他都會覺得心痛不已。

    季紫諾瞪圓了眼睛,和季平原的動作一致,雙手環胸,也同樣斜睨著郁華錚。從郁華錚剛進門那瞬間開始,季紫諾的眼睛便沒有離開過她。那種詫異的表情,幾乎讓人以為季紫諾看到的是一個怪物。

    郁華錚無視這三人灼熱的目光,眉眼掃了眾人一眼,這才說道:「我是郁華錚,皇上新封的公主,可能在往後的日子裡,我和大家要成為同窗。如果你們接受我,那麼便歡迎。如果不接受我,請保持沉默。」

    話落,她冷眼看著整個上書房大大小小十幾個王孫。每個人都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啪啪啪」突然一陣掌聲響起,瞬間將整個房間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季平川一下一下拍的很有節奏,在這不算太大的上書房裡回蕩的很是清脆。

    緊接著,有一陣「啪啪啪」的聲音響起,是坐在季平川旁邊的季平原。

    眾人皆是一愣,看著二位皇子都已經表了態度,他們也緊跟著拍起了手掌。

    一時間,整個上書房裡面,除了季紫諾之外,每個人都在拍手表示對郁華錚到來的歡迎。

    季紫諾眉心一皺,轉頭看著大大小小十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例外的,全部歡迎郁華錚,這個認知讓她似是賭氣一般狠狠剜了郁華錚一眼。

    以前所有人的眼裡只有她季紫諾一個女人,即使如今她還不能算是女人。可是畢竟是這上書房裡唯一的一個女性。如今郁華錚竟然輕而易舉便奪走了她所有的光環。看看周圍這些男人的目光,那種驚艷和竊喜竟然毫不保留的顯露出來,真是叫人生氣。

    就在季紫諾用力瞪著郁華錚的時候,突然,郁華錚的目光冷冷的射向了她。那樣冰冷的目光,讓她想起來至今還不能走路的閃電貂。這女人,只是一個眼神而已,便如此凌厲。

    看著眼前的郁華錚,季紫諾全身的怒氣便都消失了一大半。自己都有些氣惱自己的無能,季紫諾默默垂下了頭,轉眸看了看季平原。就見季平原一臉的寵溺,那種以前只屬於她的寵溺,如今也已經落在了郁華錚的頭上。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柔情,在在都讓她覺得難以接受。

    「郁華錚,你來做什麼?」心痛的看了季平原一眼,季紫諾轉頭瞪著郁華錚,開口問道。

    巴掌聲音漸漸停歇,季平原轉頭看了看季紫諾,眼神深邃,卻沒有說話。

    郁華錚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了季平川的身邊,一個個子矮矮的,皮膚黑黑的男子身邊。那男子手裡的白玉戒指竟然和郁華錚手上的玉冢及其相像。

    「你這戒指,哪裡來的?」郁華錚伸手指向那戒指,垂頭問道。

    那男子臉色黑黑的,在郁華錚接近他的時候,便已經紅了大片,只是因為皮膚很黑,所以看的不是那麼明顯。

    如今聽到郁華錚的話,臉色反而更加的紅了。「我……」

    「喂!郁華錚,本公主同你講話,你沒聽到嗎?」季紫諾被郁華錚的態度傷到了。在這上書房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是十幾人在場,他們幾乎都是朝中肱骨之臣的兒孫輩。郁華錚如此漠視自己,如果傳到這些大臣的耳里,讓她季紫諾的臉面往哪裡擺。

    郁華錚聽到她的質問聲音,卻好似根本沒聽到一樣。繼續問著那男子。「到底怎麼回事,說!」

    郁華錚似是耐心用盡,雙手環胸,低頭看著那男子。那男子紅潤的臉在聽到郁華錚冰冷的話語時,猛地退去紅潮,換上了一副鐵青顏色。

    「我……這是我在外面的街上……」

    「郁華錚,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真的敢漠視我。」季紫諾此刻騰的站了起來,她一身青藍色的衣衫,好似夏日裡那最後的一株蓮花,清新而張揚。

    季紫諾轉頭看著季平川,問道:「太子皇兄,你且說說,這郁華錚不理我,是什麼禮儀?」

    郁華錚不耐煩的轉眸看了季紫諾一眼,卻並沒有說話。她倒是想看看,季平川到底會說什麼。

    季平川輕咳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季紫諾先坐下。而後才說道:「紫諾,華錚是父皇前日欽定的公主,按理說,她比你年長,你應該喚她一聲華錚姐姐的。」

    「姐姐?」季紫諾簡直嗤之以鼻,「她也配嗎?誰人不知道父皇收她為乾女兒是為了……」

    「紫諾。」季平原悠然開口,雖然是淡淡的兩個字,卻可以從中聽得出來嚴重的警告味道。

    果然,聽了季平原的話,季紫諾冷靜了很多,也閉上了嘴巴,轉頭看著季平原。

    「紫諾,父皇的旨意不是你我能猜的,懂嗎?」季平原的聲音不大,可是卻威力十足。沉靜的讓人懷疑,他是否有情緒。

    季平川冷眼看著二位弟妹,心中一陣懷疑升起。

    季紫諾聽后,諾諾的答應了一聲,可是眼角的恨意依舊投向了郁華錚。

    「郁華錚,你最好不要在惹到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雖然不敢大聲,可是小聲嘀咕卻響起,恰好所有的聲音全部落在了季平原的耳邊,讓他不禁苦笑了一下。

    郁華錚看到這裡,將目光調回,又再次轉到那個男子臉上。「首府大臣龔天一的孫子,龔林,是不是你?」她開始點名道姓的問道。

    那男子鐵青的臉色又出現了一抹欣喜。今日臉色的變化,大概是他這十幾年來最豐富的一天了吧。

    龔林點了點頭,看著郁華錚清冷絕艷的小臉,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最後回道:「華錚公主果然厲害,竟然知道我的名諱。」語氣里不難聽出,他竟然有炫耀之意。

    「這枚戒指和我手上的有些想象,只是目前我不太想將戒指拿下來,可否請你自行將你手上的戒指毀去呢?」郁華錚不再與他多做周旋,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毀去……」龔林瞪大了眼睛,不由的看著郁華錚說道:「華錚公主,這戒指可是上好的羊脂玉種製成的,天下間便也是很難得的啊。何況這戒指花費了我一月的月錢才得到,如今就算是有錢也難以得到,怎麼可以說毀去就毀去呢。」

    郁華錚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我不管你怎麼得到的,也不管你花了多少錢,我不喜歡別人和戴同樣的東西。如果你覺得這戒指比你性命更重要,那麼你戴著便是了。」

    「性命?」一聽到這兩個字,龔林似是嚇到了,瞪圓了眼睛看著郁華錚,不明白自己只是戴了一個戒指,怎麼就和性命扯上了關係。

    「不信嗎?」郁華錚挑眉看著他,「如果你不毀掉,我敢保證,不出三日,你的手,絕對會和你的身體分家。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威脅完龔林之後,郁華錚依舊冷眼看著他那張五光十色的臉。

    明顯的,龔林是被郁華錚的話語給震懾住了,一張臉鐵青了之後又變黑,簡直可以說變幻莫測。

    他龔家世代為官,眼看著爺爺的位置將來是他的,在這最緊要的關頭,他可不想出現什麼意外,丟了手啊,腳啊什麼的。想到有這個可能,他便覺得一陣哆嗦,身體冰冷。

    不再細想,龔林立即摘下戒指,對著堅硬光潔的地面便砸了下去。聲音清脆無比,玉片四濺。郁華錚第一次知道,原來玉碎的聲音,竟然如此動聽。

    「華錚公主,這樣可以了嗎?」龔林抬頭看著她問道。

    郁華錚點了點頭,手指一擺,指向了後面的空座位。龔林立即會意,拿起桌子上的《論語》便徑直走到了後面的位置,將自己的座位讓給了郁華錚。

    郁華錚安然的坐在了龔林的位置上,而後順勢靠在了後面的椅背上。一副自由自在的模樣,看起來倒似是個太傅,而非是學生。

    終於緩過神來的李太傅,如今這才正視郁華錚。他噌的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接便跳到了郁華錚的面前。接著一聲咆哮便響了起來,「你,你給我站起來。」

    郁華錚微微皺眉,抬頭看著李太傅那雙精明的小眼睛。一字一頓說道:「李太傅,我不聾。」

    「你不聾就給我站起來,在這裡我是太傅,你既然是學生,便要聽我的。」開玩笑,上書房一直是他的停下,就連季平川太子和平原王都對他尊重有加,更遑論是一個初來乍到的郁華錚。

    郁華錚用手指剜了剜耳朵,最後對著李太傅輕輕一吹。那樣狂傲的態度似乎惹怒了李太傅,而她的目的似乎也是惹怒他。

    「郁華錚,尊師重道你不懂嗎?你給我站起來,不然,休怪我無情。」李太傅將桌子上的戒尺拿起來,窩在掌心裡的時候還不自覺的抖了抖,讓郁華錚看一下,戒尺到底有多厲害。

    他做太傅這麼多年來,從未遇到過如此頑劣的學生。他本身很是嚴厲是一部分原因,和皇帝從小長大的情誼卻也佔了更大的部分。故而就連季平川和季平原都對他很是尊重。有了兩位皇子做表率,其他人,即使是王公貴臣的子孫,他也沒有放在眼裡過。

    如今,遇到郁華錚這般忤逆自己的學生,他倒要好好調教一下,好讓所有的學生也來看一看,得罪了他李太傅,下場就是是如何。

    郁華錚依舊一副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李太傅,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自己便不是一個尊師重道的人,何必要求別人做到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你胡說什麼,再在這裡危言聳聽,就別怪我……」

    「別怪你無情嗎?」郁華錚將李太傅的話接下來,戲虐的神色似乎有一種讓人咬牙切齒的感覺。

    李太傅一口氣憋在心裡,差點沒氣的吐血。

    「你……」

    「你想問我為何說你不尊師重道嗎?」郁華錚再次搶話,讓李太傅又一次把話憋回了肚子里。

    「這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又不是我睜眼說瞎話。」郁華錚雙手一攤,指了指在場所有的人。

    「怎……」

    「怎麼可能?」郁華錚的第三次搶話,除了季平川,季平原二人眸中帶著一抹笑意,季紫諾滿臉的不屑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為郁華錚捏了一把冷汗。

    「李雲起,你難道忘記了嗎?自己剛剛是如何在眾多學生面前,侮辱了孔孟,侮辱了太傅這個職業的嗎?」郁華錚挑眉看著他,指名道姓,煞有其事的說著。

    一時間,整個上書房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心裡暗暗佩服郁華錚的勇氣,竟然敢直呼李太傅的名諱,這樣的勇氣可不是誰都有的。而暗地裡也同樣想著剛剛李太傅究竟哪裡出了紕漏,所以才會讓郁華錚給捏著不放。

    被郁華錚搶了半天話,本來就已經一肚子氣,如今又被她指名道姓,還說自己不配做太傅。李雲起差點沒氣暈了過去。

    「你,簡直混賬。」李雲起氣的口不擇言,昨日里還提醒自己,郁華錚是皇帝新封的公主,萬事要忍住脾性。今日便已經被她氣的頭腦混沌了。

    「混賬?李雲起,混賬的人可不是我,是你。」郁華錚冷淡的口氣瞬間變得更加冷鷙,她如同黑夜裡狼眼的眸子緊緊盯著李雲起。

    「你……」李雲起手指發顫,不住的用食指指向郁華錚。

    「你什麼你,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你自己究竟有多麼愚蠢。」郁華錚隨手一揮,便將他的手指打落下去。瞬間,多年來養尊處優的白皙手指上,紅腫了一片。

    李雲起臉色鐵青,儘力穩住自己手上的疼痛。

    郁華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最後站起身來,轉身面向了上書房裡所有的人。說道:「各位,今日在場所有人便都是證人。剛剛李雲起開門的那瞬間,有誰還記得發生了什麼?」

    郁華錚的話一出口,整個上書房便沒了聲音。每個人都在回想著,開門的那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片刻的安靜過後,便是一陣熱烈的討論聲。每個人都在回想著,難道是郁華錚想進門?亦或是郁華錚將李太傅打的直後退?

    聽著每個人的答應,李太傅鐵青的臉色並沒有緩和一下,而是同樣默默回想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這討論聲中,唯有最前面這三個人,沒有發表一點意見。季平原扯唇一笑,便閉上了眼睛眼神。季平川稍稍看了一下房門,同樣也是閉上了眼睛。而季紫諾卻不屑和別人討論,更懶得去想郁華錚所問的問題答案。

    半晌之後,郁華錚隨手一抬,整個上書房便又回到了安靜的時刻。

    「怎麼樣?大家可有答案了嗎?」郁華錚朗聲問著,卻沒有得到一個人的回答。

    她不疾不徐,轉頭看了看李雲起,見他臉色發黑,想必也應該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郁華錚乾笑了一聲,轉眸看了看季平川,問道:「平川太子,剛剛可是看到了什麼?」

    她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他,知道後面這些人有些忌憚李雲起的身份,所以她專門找了一個不怕事的。就算是出了事,也能承擔得起的人來問。

    季平川莞爾一笑,看著郁華錚的臉色有些欣喜。這可是華錚主動和他說話呢,怎麼能不讓他開心。

    「當然看到了,李太傅竟然用《論語》來打人,實在是有辱孔孟之道啊。」雖然季平川心裡開心,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人肅然起敬,不得不嚴肅對之。

    李雲起一聽這話,臉色轉而發白,是那種白的有些可怕的臉色。他十幾年來就是以孔孟之道將這裡據為己有,佔據太傅之職。如今,竟然說他有辱孔孟,豈不是要斷他飯碗。

    「太子殿下贖罪,實在是華錚公主擾亂臣的堂課,臣一時氣憤,所以……」

    「一時氣憤可以拿我們出氣,也可以拿孔孟出氣,李太傅真是個讀書人啊。如果李太傅教出來的學生都學的李太傅一身好本事,那我大禹國豈不是要行武力治國,而不是文治?」郁華錚冷麵看著他,擲地有聲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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