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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一品溫如言 - 第125頁字體大小: A+
     
      他蹲牆角,說我後悔了。

      阿衡說,我說了,你敢說分手是假的,我抽死你。

      他撓牆,說我也說了,你抽死我吧,我後悔了。

      阿衡冷笑,言希,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耳朵廢了,不定什麽時候又得癔症三重人格了,你不是不忍心拖累我嗎,你不怕,我還怕我兒子是個聾子呢。

      言希淚汪汪,把頭扎被子裡,我知道,可是,我……後悔了。大不了,咱不生孩子了成不成。

      阿衡猙獰,你說呢。你不是愛陸流嗎,這兩年,人人在我耳邊放話呢,言希愛的就是陸流,沒錯兒,溫衡你就是個托。

      言希抱著被子滾來滾去,糾結,那是我讓人傳的,我怕你忘不了我。可是,我偷看過盧莫軍跟你喝茶,偷看過雲在跟你逛街,我後悔了。

      阿衡額上青筋掛著,你再說一遍。

      言希抱頭,說你打死我吧,我後悔了。

      阿衡氣得,坐在竹凳上,半天沒吭聲。

      她握了竹桌上準備的象棋,說,言希你這麽活著累不累,整天,黑了白的,沒事兒找事兒,折騰自己,折騰別人,隨時準備好演戲,你累不累。

      她說,這麽著,你跟我下一盤象棋,你要是贏了我,我準你後悔,要是輸了,從此滾出我的視線,怎麽樣。

      言希執紅旗,先行,走兵。

      阿衡從小跟著父親學象棋,從一開始的穩輸到最後的穩贏,大概是十年的時光,七年前,她曾經和言老在榕樹下下過一局,四十個回合,直取對方的帥,一著將死。

      別的不敢說,可在象棋上,她下的功夫不算少。

      她不動聲色,走了將。

      又下了二十個回合,言希頭上開始冒汗。他的卒,被吃了五分之四,pào,廢了一雙,相全無,戰況淒慘。

      他手指白皙,握著車,神經緊繃。

      剛直退一步,阿衡淡淡開口,執子,說“吃”。

      吃。

      吃。

      吃。

      到最後,只剩下孤帥孤馬。

      半壁江山,土崩瓦解,不會再超過兩步。

      阿衡看著言希,目光沉靜溫和。

      他不說話,喉頭有些難受,手指艱澀,難動一步,看著棋盤,縱橫捭闔,終於,走到了絕境。

      黑發被汗水濕透,他失去了他的阿衡。

      永遠。

      阿衡看他一眼,卻笑了,忽然伸手,浴衣寬大的袖子拂過棋盤,兵戈鏖戰,一切盡毀。

      她說,我認輸。

      她說,我準許你後悔,這麽一次。

      卻絕沒有下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有事,一直沒上網,抱歉,更新晚了。

      chapter99

      99

      你愛我嗎,除了陸流,除了言家。

      ……愛。

      —————題記

      這個世界,總有這麽一類人,鑽進一個dòng,死活走不出來。

      她想,我愛你什麽呢。

      年輕貌美?可我今年也只有二十三歲。

      聰明無敵?溫衡你從小學時就沒考過全校第四。

      家世驚人?你去問問北溫家是個什麽家世,如果少了陸家時時窺探。

      一見鍾qíng?是了,這個……我專屬,你沒有。

      她拂掉棋盤上的棋子,微笑著說,我認輸。

      讓他嘗嘗被握在掌心擺布的地步,可是,終究,認輸,因為,不過,愛著他。

      她說,言希,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再好好考慮,要不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一輩子?

      對,一輩子。

      那天晚上,他們喝了許多酒。

      涼風chuī過,她說,你是喜歡我的吧,言希。

      那個美貌傾城的男子卻低頭淺笑,你說呢。

      她喝得醉態酩酊,輕輕抱著他,說,言希,你說一句話,你說,你喜歡溫衡,除了陸流,除了言家。不然,我走不下去。

      他看著她的眼睛,只是在想,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人。

      他抱著腳步虛浮的她,說,我喜歡溫衡。

      她卻像個孩子,放聲哭泣。言希,言希,你如果撒謊,罰你下輩子做豬八戒,遇不見高秀蘭。

      他抱著她,置於胸口,起起伏伏,說好,罰我遇不見高阿衡。

      她說,言希,別人的愛qíng會不會也是這樣難受,抓住雨抓住yīn天就想哭。

      言希的眼睛黑得發亮,卻輕輕閉上,攥進了拳,說是的,大家都一樣。

      阿衡說,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可是我總看不懂,我站在你面前,如果你看過我的眼睛,怎麽能昧心說我不愛你;我們如果相愛,你又有什麽理由忍心不和我在一起;如果你能裝作絲毫沒有把我放在心間,又怎麽不敢狠下心腸和我提起陸流。

      她那麽委屈,說,別人總是告訴我,溫衡是言家內定的孫媳婦,生下來就是,那麽,你告訴我,你有沒有,那麽一秒鍾,在年少輕狂的時候,想起這麽個小媳婦,即使你從未與她相識,即使你從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她頭腦昏昏沉沉,伏在他的腿上,輕輕開口。

      言希撫著她的發,眉眼溫柔得無法言喻,卻再沒有開口。

      他無奈,笑,噯,你就當我從沒有想過。

      有過無數次初戀的言希,怎麽會想起那麽一個被祖父耳提面命念著的小媳婦。

      他從八歲時,知道自己有一個親妹妹起,就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小妻子,在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然後,他專門學了那些拗口的話。

      她說,你告訴我,言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愛陸流,有多愛,愛到可以為了他不做言家太子麽。

      他的指節細長,卻不動聲色握緊,說除了親qíng和友qíng外,這個世界,還有第三種感qíng,比爺爺更容易親近,比達夷思莞更容易習慣。

      她點頭,臉色cháo紅,伏在他膝上,望著遠方,說我知道,愛qíng是嗎,比阿衡更容易接受的愛qíng。

      言希淡淡微笑,如果你只能想到這種地步……

      她卻伴著明月,淨雪,竹鳴,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他撫著她的發,gān淨的袖角攢去她眼角的濕潤,只是無奈,你知道什麽,又知道多少呢。

      似乎,只剩下這麽一句話。

      那麽遙遠的,到達言希的距離。

      永遠,永遠差了一點……

      ****************************分割線************************

      三天兩夜遊結束,回到學校的時候,言希牽著阿衡的手,卻意外看到公寓樓下,熟悉的跑車。

      是陸流的雪弗蘭。

      言希沉默,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打開。阿衡站在直對角,陸流的側顏一清二楚。

      她想,這是個自律的人。指甲永遠修得gāngān淨淨,眉眼慣態冷清,卻永遠在合適的時候露出合適的表qíng。

      他望著遠方,卻冷淡對著言希開口——上車。

      言希笑,你沒有猜到我離開會有這麽一個結局嗎,和阿衡。

      陸流說,言希,你給我聽好。你可以娶妻,可以生子,可以喜歡一個女人,我給你絕對的自由,也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溫衡不可能。

      言希眯眼,你是有多害怕溫衡走進我的心裡。

      陸流淡淡笑開,我不怕她走進你心裡,我怕她走進你的靈魂裡。言希,你沒了靈魂,就是死的,我忍這麽多年,耗費這麽多心血,不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

      他說,你如果只是為了與我為敵,大可以找一個別的什麽玩具,在這個女人身上較勁,我沒興趣。

      阿衡黑線,啊這個女人好像是別人。她咳了一聲——你們慢慢討論,我先上樓。

      陸流卻打開車門,對著阿衡說——溫小姐恐怕也要回去一趟。你溫老生病,住了重症病房。思莞聯系不到你。

      阿衡吃驚,什麽時候的事兒,爺爺是什麽病。

      陸流微笑,你離家出走半年未接家裡電話,思莞鬧著要和女朋友結婚,昨夜我去給溫老拜年,也是剛知道,他大年三十便住了院。

      **************************分割線***********************

      阿衡言希二人匆忙趕到病房的時候,也知道溫老突然腦溢血,被送到了緊急病房,所幸,出血量不足十毫升,人身體並無礙,昨天已經醒過來。

      思莞坐在病房門口,低著頭,胡子拉碴,一臉頹廢,眼睛熬得猩紅,不知是多久沒睡了。

      溫老的身份,病房自然是寬敞舒適的,陪護也輪不到溫思莞站外頭。想必,是溫老壓根兒就不想看見他。

      他看了一眼阿衡,勉qiáng笑了笑,阿衡,你回來了。

      又看言希,臉卻別到一邊,沉默不語。

      言希握緊了拳,也不說話,拉著阿衡,敲了病房門。

      開門的是溫媽媽,看見阿衡,先是一喜,又看到她和言希十指相扣的手,愣了愣,笑著說,你爺爺已經好了,不必擔心。小希我也很久沒見了,你先和思莞說會兒話,讓阿衡單獨見她爺爺。

      溫老蒼老沉穩的聲音卻傳來,說不必,讓他們一齊進來。

      阿衡走了進去,看著溫老,仔細端詳著,眼睛卻濕潤起來。

      這個老人,滿頭銀發,為了兒女長孫cao碎了心,步步為營,高處不勝寒。

      他早已是滿臉皺紋,她卻不孝之極,很久沒有親自侍奉在爺爺身旁。

      他靠在病chuáng上,看到阿衡紅了眼,滿是皺紋的手招了招,握住她的手,眼睛依舊如鷹隼一般,卻滿是慈愛——好孩子,回來就好,哭什麽。

      阿衡吸鼻子,低頭,抹了一把眼,一個勁兒地說我不好,我不孝順,爺爺,我最混。

      溫老笑,胡說,誰敢我孩子混,你爺爺沒死,誰都欺負不到你頭上。

      阿衡搖頭,爺爺,我最壞,我不聽話,我一直氣你,我沒有一次聽話的時候。

      老人憐惜,摸摸她的頭髮,爺爺這輩子,就剩你和你哥哥了,你們是爺爺的命,爺爺做什麽只有為你們好,再也沒有壞的。誰家的孩子誰不心疼,我把你放在雲家,你奶奶還在的時候就不能提你,一提就哭,總是指著你阿媽寄來的照片對我說,我們的小阿衡又長大了一點。

      阿衡卻放聲大哭,是我混,是我想不開,是我不懂事,我錯了爺爺。

      老人說,我聽你媽說,你預備去法國留學,準備得怎麽樣了。

      阿衡滿眼通紅,轉眼,言希站在那裡,靜靜看著她。

      她說,爺爺,我想,和言希……在一起。

      開始時,有些口吃,後來,卻抬起頭,眸子溫柔似水,卻熠熠生輝,爺爺,我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我想和他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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