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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一品溫如言 - 第88頁字體大小: A+
     
      不遠處,傳來深深淺淺的腳步聲,在雪地中,厚重而沉悶。

      阿衡撒雪鋪平腳印,走到反方向的大樹後,前方一排碑墓,擋了個徹底。

      這種天氣,來墓園的人很少。

      她輕輕探出頭,卻看到一行五人的背影。

      打著傘,雪色中不甚清晰,隻辨得出,兩男三女。

      他們停止了,站到了她剛才站過的地方。

      為首的女人收了傘,抱著的束花,放在墳前。

      她的發髻上簪著百花,帶著思念的語氣辛酸開口,安國,我和孩子們來看你了。

      身後的那對年輕男女跪了下來,冰涼的雪地,泣不成聲。

      這樣正大光明的悲傷眼淚,真讓人……羨慕。

      阿衡看著他們,隻記得起無休止的冷漠,似乎,他們離開她時,沒有此刻悲傷的萬分之一。

      沉默的母親,在她跪在溫家門前兩天一夜依舊無動於衷的母親;

      皺著眉的思莞,最後隻說了一句——阿衡,夠了。媽媽現在不想看見你。便緊緊關上門的思莞。

      思爾看著她,眼中帶著悲憫,像是,看到一隻小貓或者一隻小狗奄奄一息的xing命。

      她說,我告訴過你的,不要癡心妄想。親qíng,言希,友qíng,在這個肮髒的園子裡的,統統不要癡心妄想。

      我告訴過你的。

      從她手中,高高落下的,是Z大的通知書。

      風卷著雪,綿延狂bào,埋葬了過往,和著哀樂,在天邊,旋轉。

      風中,遠處的聲音只剩下單薄的音節,斷斷續續傳入她的耳中。

      溫媽媽攬著站在後排的那一對男女,開了口,安國,你不用擔心了,小希有了女朋友,是一個好姑娘,今天我專程帶她來看你,不比咱們的阿衡差,安心吧。

      那一對男女,穿著棕色大衣的黑發少年,拿著傘,身旁站著一個嬌小身姿的姑娘,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角,俏皮依賴的姿勢。

      那姑娘調侃,言希,你前嶽父都承認我了,這輩子,你只能娶我了,知道不。

      言希。

      言……希。

      阿衡想,這名字,真好聽。

      兩小無猜時,她常常對著旁的全世界的人皺著小臉指手畫腳,呀,我跟你說,言希可煩人了,真的,可煩人了。

      是手中握了寶貝,忍不住向全世界炫耀她的寶貝的好,卻又害怕別人覬覦改為了指責的小小心思。

      其實,言希可好可好了。

      低頭,吸了吸鼻子,眼中,卻有了淚意。

      轉身,想要離去,卻不偏不倚,一腳踩進了樹dòng,驚起了在枯枝做窩的烏鴉,黑壓壓一片,在雪中,繞著樹,飛轉。

      阿衡怕引起注意,身體往內縮,所幸,樹dòng夠大。

      “有人嗎?”是思爾的聲音。

      漸進的腳步聲。

      阿衡唇有些gān燥,瞳孔緊縮,死死盯著外面。

      一雙棕色的皮靴,越來越近。

      太近了。

      她甚至看得到,它膝彎處牛仔褲料的褶皺。

      終於,停止。

      她埋了面孔,向黑暗的更深處,用手捂鼻,抑了呼吸。

      卻聽到了,來人的呼吸。

      在雪中,微微喘著粗氣。

      他死死盯著樹dòng,握緊了雙拳。

      “言希,是人嗎?”思爾問那人。

      他完全遮住了樹dòng,背過身,擋住思爾的視線,面無表qíng,平淡開口。

      看不清楚,應該是野兔子的窩。

      哦,是嗎,我最喜歡小兔子,小兔子多可愛。

      思爾狐疑,走上前,想看個清楚。

      阿衡透過微弱的光線,那個少年的大衣看起來,很暖很暖。

      他移開,環抱雙臂,挑眉,說不定是huáng鼠láng,huáng鼠láng也挺可愛。

      思爾變了臉色,遠遠掃了一眼,黑糊糊的,確實看不清,轉身,走離。

      縈繞在鼻翼的淡淡的牛奶清香,伸手,就能擁抱的熟悉和心安。

      阿衡覺得,心口堵得難受。

      不能動,絕對……不能動。

      他握著傘柄,靜靜站著,看著這樹dòng,許久許久,恍惚,連大眼睛都變得溫柔。

      終究,默默放下手中的傘,而後,脫下皮手套,躬身,輕輕放在樹dòng口。

      轉身,孤獨的腳印,一路前行。

      一樹一花,菩提樹下,擦身而過,真的真的,我不認得你。

      遠處,那個嬌小的姑娘向他砸過雪球,飛揚的笑臉。

      言希,沒想到,你對小動物這麽有愛心。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麽辦。

      怎麽辦。

      言希抹了把臉上的雪,低頭,無所謂地開口,

      那就喜歡著吧。

      *******************************分割線****************************

      阿衡回到H市的時候,是顧飛白接的機。

      他看著她,面色還是平時的平靜,但是,眉眼卻冷淡了好幾分。

      他問,去了哪些地方。

      阿衡想了想,前六天在旅店看書,最後一天上了墳,實在乏陳可言,簡單概括。

      隨便逛了逛。

      顧飛白看見她手邊的傘,淡淡開口,北京的雪很大嗎。

      阿衡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他眯眼,不像你的東西。粉色你不是一向討厭。

      阿衡輕笑,一個愛護野生動物的好心人士拉下的,我正好拾了。

      顧飛白淡笑,別人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細菌,怎麽能亂撿。扔了吧。

      阿衡愣在原地。

      他說,我能買千把萬把,三百六十五日,一日送你一把,這一把,就丟在垃圾箱,如何。

      阿衡皺眉,聽著顧飛白的話,似乎帶了些挑釁的意味。

      怎麽,不舍得扔嗎。

      顧飛白冷冷瞥她。

      阿衡把傘遞給他,淡笑,扔了吧。隨你喜歡,怎麽處置都行。

      顧飛白打量她,沒有感qíng的聲音。你呢,你是不是也隨我處置。

      阿衡後退一步,眉眼是微笑,卻沒有絲毫笑意。飛白,這笑話不好笑。你知道,我有血有ròu,與你一般平等自由,沒理由任你處置。

      顧飛白把手cha入口袋,低頭,半晌,卻笑。我想學肥皂劇,抱住你,給你一個無法呼吸,隨便你死或者我死都很好的吻,可是,溫衡,你真無趣。

      阿衡愣,啊,隨即,笑開了,飛白,這不是我們的方式,極快節奏的生活才需要用吻點燃熱qíng的速食戀愛。

      顧飛白眼中有著的小光明,卻一瞬間熄滅,黯淡了——可是,我們之間連熱qíng都沒有。

      他張口,下定決心,想說什麽,阿衡卻微笑,低聲——飛白,有什麽話,你遲些再說,嗯,一月十號零點之後,都可以。現在,我很累。

      隨著不遠處飛機的起飛,轟隆的,蓋住了所有的聲源。

      她看著顧飛白的眼睛,輕咳,臉上浮過紅暈,山水的溫柔,小小的尷尬和認真。

      她說,我真的很適合做妻子,忽略熱qíng,你可不可以再認真考慮考慮。

      chapter70

      Chpter70

      一月九號,H城,迎來二零零三年的第一場雪,遊飛如絮,比起chūn日宴,不差分毫,不知是不是養了太多的才子佳人,整座古城作派也是日複一日地念成詩意。

      阿衡早上接水的時候,滑倒,不小心把水壺打碎了,澆了整條褲腿,冒著熱氣兒。哭笑不得,隻得丟了舊的,去買新壺。

      路上遇到班長小胖,正吭吭哧哧地吃包子,看見她,揪了小辮子,就問,孩子,複習得怎麽樣了,你可別再讓我在二三四五六班那幫兔崽子面前抬不起頭,可憐你哥一張老臉,全毀你手上了。

      阿衡= =,小胖,班長啊,你相信我一次不成嗎,我以前,真的是好孩子的呀。

      小胖凍得臉通紅,抽鼻子,塞包子,你拉倒吧,我信你,我瘋了。好了,今兒哪兒也別竄了,跟哥一起上自習。

      小胖是個笑起來臉能擠成包子還帶幾個褶兒的孩子,心眼兒好,負責任,很受大家愛戴。不過太霸道,在班裡是絕對的一黨專政,說一不二的主兒。

      他說阿衡要去上自習,咱孩子就非得去,晚一秒,能把你說得沒皮沒臉今天叛黨明天叛國還不給緩刑。

      真的,老霸道了= =。

      阿衡於是只能哦,提溜著新壺,跟在小胖身後,晃dàng到了自習室。

      臨近期末,自習室人很多,找了半棟樓,都是滿滿的,最後,在五樓,總算看見一個人少的,剛想進去,小胖指著最後一排角落的倆人——誒,不是顧師兄嗎,那個,杜清?

      阿衡看了一眼,點頭,說是。

      小胖納悶,他們怎麽湊到一起了。

      阿衡笑,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吃個包子,我買個壺,都能碰到了。

      小胖嘀咕,倒也是。

      忽而,轉念,合門,義正言辭。不行,這個教室不能進,溫衡見不得顧飛白。

      阿衡啞然失笑。

      溫衡見不得顧飛白,這句話,是小胖的名言。含蓄地點出了溫衡看見顧天才就要隨時撲過去的客觀囧態。

      小胖拍阿衡肩,你也別黏他黏這麽熱乎了,到時候,沒新鮮感了,心思容易長歪,有你哭的時候。哥是男的,清楚男人怎麽想。

      阿衡說,你哪隻眼看見我黏他了。

      小胖拍拍書包上的雪,說,也不是黏,怎麽說,應該是你依賴他,你看不見他,你……你就心慌我跟你說。

      阿衡= =,真……一針見血。

      她一直在定位自己對顧飛白的感qíng,發現喜歡呀愛呀的離自己似乎都太遠,可是,看不見他,會不自覺地回想起自己抱著皮箱子在天橋上饑腸轆轆的感覺,然後,沒有著落沒有安全感,真的……很難熬。

      於是,逆向思維,B城某野生動物保護協會會員,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麽想的,真的真的可以確定不是喜歡,卻會想起排骨美味的感覺。

      小胖說,你想過將來嗎,我讓你好好學習,跟害你似的。你天天想著怎麽多掙一兩塊錢,少了一兩塊錢,是能餓死還是怎麽的。顧師哥能一樣嗎,你不努力一把,以後別說追隨人腳步,能把你甩出撒哈拉。就為了一點錢,鼠目寸光,庸俗!

      阿衡低頭,真的,會餓死。少了一毛都能。

      癟下去的肚子,以及癟下去的……自尊。

      到傍晚,小胖才伸了個懶腰,放行。

      阿衡匆匆回到宿舍,放下壺,換了衣服,準備去打工的地兒。

      杜清已經回來,寢室其他人也都在。

      大家的表qíng都有些怪,看著她,yù言又止。

      阿衡納悶,怎麽了。

      低頭,發現chuáng下一片láng藉,原來放大箱子的地方,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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