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侯楚現在在外面等著,孫家內部這動靜鬧的這麼大,到時候他不想知道恐怕都要知道了,季心禾哪兒還能在這兒呆的下去?自然是立馬就要走。
「宋夫人,我夫君來接我了,眼下繼續在這兒呆著估摸著也幫不上什麼忙了,相信現在很點小事,宋夫人也能解決的好的。」心禾看了看宋雅蘭那邊掙扎鬧劇,低聲對著宋夫人道。
宋夫人感激的對著心禾笑了笑:「那你就先去吧,今日多謝你了。」
還真別說,這孫太夫人和宋雅蘭使出的這麼不要臉的把戲,宋夫人還真是不好對付,也是多虧了季心禾。
季心禾笑了笑,便悄聲帶著書蘭和小玉走了。
出了那院子,喧鬧聲才總算是少了許多,季心禾稍稍舒出一口氣來,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孫府門外,穆侯楚果然已經等著了。
心禾出來之前就檢查了自己身上的披風還有風帽,確定都帶好了,扣子也沒有散開一顆,這才放心的出去了。
「你怎麼來了?」心禾走到穆侯楚的跟前,輕聲笑道。
穆侯楚看了看她被風帽擋了一半的小臉,勾唇道:「剛回家,聽說你來孫家了,我不放心就來看看,沒人為難你吧?」
「沒有,我們回吧。」心禾拉著穆侯楚便直接上馬車去。
穆侯楚瞧著她這樣子,就猜到這孫家八成是出事兒了,但是也不當著她的面兒拆穿,轉身沖著凌風冷冷的掃了一眼,這才隨著季心禾上了馬車去。
等到馬車走了,凌風才吩咐自己手下的一個暗衛道:「去查清楚今日孫家的情況,尤其是關於夫人的,一個字都不許漏。」
「是!」
季心禾現在的心情顯然是還不錯的,一路上都是喜滋滋的樣子:「你有什麼可擔心的?你什麼時候見我吃過虧不成?我既然打算來孫家,必然是做好了一切準備的。」
穆侯楚將她帶入了懷裡,沉聲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我現在許你隨意出門了,你便得寸進尺,連這種地方也敢來,甚至都不知會我一聲,孫家是個什麼東西,難不成你還不知道?」
心禾在他懷裡找了個舒坦的位置,一雙小手掰著他的手指撥弄著,很是肆無忌憚的樣子:「我知道啊,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這也是我今早突然做的決定,我今日才知道,這孫家和宋家是有姻親關係在的。」
「這個我知道。」
「所以咱可以從孫家下手,查一查這宋家的具體情況如何,今日又是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錯過!」心禾兩眼亮晶晶的道。
穆侯楚挑了挑眉,他發現這小女人現在是越來越不怕他了,現在分明是他在問她的罪呢,她竟還開始邀功了。
穆侯楚真想把她拉到床上好好兒教訓一頓,可看了看她明顯顯懷的小腹,到底還是忍住了。
「那你查到什麼了?」穆侯楚捏了捏季心禾的臉頰,用的力氣興許有點兒大,季心禾嗷嗷的喊疼。
「我還沒開始查呢,但是我已經開始著手往宋家安排棋子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什麼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放心吧!」
季心禾說著,便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宋家小公子中毒的案子,現在進展的如何了?」
穆侯楚掀了掀唇:「不管進展如何,都不管咱們的事兒了,所以無所謂。」
「你做了什麼手腳?」
穆侯楚看了季心禾笑了笑,果然還是她了解他:「是做了點小手腳,現在那個給宋小公子下毒的人,已經成了段家在宮中的眼線,確切的說,是段瀾在宮中的眼線,到時候皇帝當真查出了真相,和咱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季心禾咧嘴笑了笑:「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這一盆髒水潑回去,只怕段瀾是要有的受了。
——
這邊孫府里,宋雅蘭還在鬧騰呢,鬧騰了半天,突然發現季心禾怎麼不見了。
「季心禾呢!?季心禾的人呢?她方才還想派人扎死我,我不能放過她!二伯母你怎麼能放過她!」宋雅蘭氣急敗壞的罵道。
若非那兩個粗使婆子控制著她,只怕現在都要撲上來了。
宋夫人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你倒是還有臉怪她?若非是你自己做的那般不要臉的事兒來,也不必讓你現在這麼難看!」
「都是她陷害我的!都是她的錯,和我沒關係,二伯母你怎麼能偏幫外人呢?她若非是做賊心虛,怎麼會提前先走?」宋雅蘭現在也是不管不顧了,索性瘋狗一般的亂咬一通。
宋夫人氣急的道:「穆夫人是因為穆老爺來接她了才走的,你嘴巴乾淨點吧,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家,瘋瘋癲癲像什麼樣子!」
一句「穆老爺來接她」在宋雅蘭腦子裡一炸,嫉妒的心又要爆炸了一般,恨的咬牙切齒。
宋雅蘭臉色驟然陰沉,眸光都染滿了嫉恨之色,連掙扎都忘記了,宋夫人直接命人將她給拖走。
宋雅蘭總算是安安分分的被人拖出去了,看熱鬧的人立馬給讓出了一條道來,看著這宋雅蘭的臉色陰沉的嚇人,竟是誰都不敢說話了。
藝靈隱在人群里,悄無聲息的關注著這一切,宋雅蘭情緒的變化,她看的比誰都清楚,在看到她眸子里的那一抹妒火之後,心裡有些事情,似乎隱隱明朗了。
或許,這又是個好的機會。
藝靈眸子微微發亮。
——
孫家的壽宴最終以一場鬧劇結束,聽說孫太夫人因此大病一場,更是揚言要讓季心禾好看,畢竟宋家她得罪不起,小小穆家卻是敢的,可偏偏,這穆家小是小了點兒,但是不知為何,卻是讓人半點根基都查不出來,孫太夫人有心整治穆家都沒辦法,最後也只能以死仇的方式不了了之。
而孫家這邊不了了之了,季心禾卻成功的藉助了孫家這個跳板,和宋家那邊的人搭上了線。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尤其是孫家的奴才,對金錢的誘惑抵抗力又更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