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變得僵硬,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沒睡,看到對面詩詩的笑臉甚至覺得有些刺眼。
喻廷連忙道:“詩詩,我馬上要跟導演編劇開個短會,商量一些台詞改動的事,等忙完了打給你好嗎?”
於詩詩那邊的笑意一僵,隨即恢復了理解和包容:“嗯嗯,好的,你也多注意休息。”
喻廷慌不擇路的掛掉電話。
轉身就坐到沈迎面前,那神色想要掐她脖子——
“這就是你說的理療效果?我他媽都不敢正眼看詩詩了,你說怎麽辦?”
沈迎一臉看醫鬧患者的神情:“康復是有過程的。”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見過這世上哪有瞬間被治愈的疾病?怎麽沒點常識呢。”
喻廷暴跳如雷:“這特麽是病?這是你捅的刀傷。”
沈迎振振有詞:“我這不是在努力補救了嗎?不但給你打一針強心劑,讓你未來幾個月都不愁做事沒動力。”
“還扎了裴總給你助興,當你的病友,這樣都沒讓你好過一點嗎?”
“最後一點小小的瑕疵,你就不能忽略過去?”
喻廷聞言回頭看了臉色漆黑的裴瀛一眼,雖心氣難平,但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撇——
“倒,倒也不虛此行。”
裴瀛:“……”
你特麽果然不愧傻逼之名。
車子到達沈迎家,正好在電梯裡碰到外賣小哥。
沈迎還算有良心,也給二人點了早餐。
吃早飯的時候,她便接著聯系薑流許——
【喻先生的單子確認了嗎?方便的話,煩請來我家一趟,關於裴先生的單子有些事想當面請教。】
那邊很快回復了她,表示一會兒就到。
沈迎吃完早餐後便將二人搔進離客廳最近的書房內。
書房內有台電腦,連接了客廳的高清監控的。
可以全方位無死角看到客廳發生的一切。
薑流許來得很快,沈迎發出信息後不到半小時就到了。
一來便對沈迎的工作質量表示了讚賞——
“不愧是沈小姐,詩詩說她跟喻廷通話的時候,他眼眶都是紅的,明顯哭過了。”
書房內的喻廷聞言氣的牙酸,他跟裴瀛低聲咬牙道:“那特麽是我整晚沒睡困的。”
裴瀛看了他一眼,不做表態。
接著又見薑流許道:“不過我很好奇沈小姐是怎麽全身而退的。”
沈迎給她倒了杯水,笑了笑道:“沒什麽,我要沒點自保的本事,也不敢接薑先生的活兒。”
薑流許坐在沙發上,體態放松:“說說吧,我很好奇。”
“作為三個單子的大客戶,這點優待應該是有的吧?”
喻廷聞言深吸一口涼氣:“三個,你聽到沒有?”
“他連半死不活的常鳴都不放過,禽獸。”
裴瀛看著這個完全沒有追劇禮儀的蠢貨,冷笑道:“你不也下了兩個單?”
喻廷:“這能一樣?我那是弄錯了。”
裴瀛:“要是沒弄錯呢?讓你嘗到甜頭後,你會放過另外兩個?”
喻廷立馬不說話了,眼睛黏在屏幕上以躲避裴瀛的視線。
就聽沈迎跟薑流許透露道:“倒也沒什麽,是裴總送我去見喻先生。”
“喻先生自然而然把我當裴總的人,加上喻先生比較通情達理,見我不是主謀又是個女人,並沒有多跟我計較。”
“他直接下山找了裴總,現在二人估計在打架。”
薑流許一驚:“裴——裴瀛?”
“是他送你上的山?為什麽?”
他就說喻廷現在是封閉拍攝,她是怎麽輕易見到對方的。
原來是裴瀛送她上去,這樣一來就好解釋了,裴瀛帶的人誰敢攔?
但裴瀛憑什麽送她?如果沒有意外,裴瀛從那天餐廳之後根本沒接觸過她。
這嚴重超出信息讓薑流許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沈迎回答道:“也是湊巧,我打車的時候碰到裴總,他怕我一個女孩子半夜打車去荒郊野外有危險。”
薑流許:“真就是巧合?”
沈迎:“不然呢?”
薑流許:“他一路上跟你說了什麽?”
沈迎:“還好,無非是跟我妹妹橫豎對比,然後對我進行貶低,並對我的行為作風指指點點。”
“好在裴總的車夠舒服,不然我真的會後悔省那幾百塊的車錢。”
薑流許聞言,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看來裴瀛挺在意你的。”
“他是個冷漠的人,對無關緊要的人從不多言。更何況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
“看來他確實也——”薑流許笑意越發深了:“我還以為他是最不可能找你的。”
沈迎自信道:“那不能夠,我早說了,你們四個一路貨色,沒有例外的。”
薑流許無視這話裡也包括自己,饒有興致的問沈迎道:“你沒有試圖博取他的好感?”
沈迎茫然:“為什麽?他喜不喜歡我又不妨礙我捅他的效率。”
薑流許:“……因為裴瀛的善意可是好東西。”
“目前我們四人中,裴瀛是最有權勢,製約最小的。”
常鳴和喻廷上面都有兄姐,雖然家世顯赫,但對於資源調動,跟裴瀛還不是一個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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