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身,看著後面那一桌的三人,問常鳴道:“是認識的嗎?要不叫過來一起坐坐?”
常鳴憋屈無比,他敢確定自己輕舉妄動,後面那三個家夥一定會過來。
因為這會兒他們已經全神貫注豎著耳朵偷聽這邊了。
常鳴隻得悻悻的坐下。
沈迎便單刀直入道:“那女人是誰?”
常鳴一副珍寶被不堪的人提及的表情,居高臨下道:“你沒有資格問她,也不配出現在她視線裡,我警告你別亂打主意,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沈迎:“這不正在討論我位置的事嗎?事情到這份上,還有什麽不能敞亮擺出來說的。”
常鳴敢確定,後桌那三人的椅子往這邊挪了挪。
沈迎接著道:“昨天晚上我翻了半天你的各個社交帳號,裡面合影挺多的,那個叫於詩詩的女孩兒,直到現在我還很驚訝,居然會有一個人跟我這麽像。”
常鳴:“是你像她。”
沈迎:“這無所謂,所以你在拿我當她的替身了?”
常鳴沒有回答,但眼神中的傲慢已經表明了一切。
沈迎拍了下大腿:“就說我這麽個大美女養在家裡,你卻只看不碰,我還以為你不行呢。”
“還以為你是用冷漠和傲慢掩飾自己真實的自卑,所以平時才對你小心翼翼,處處遷就,結果竟是——”
她未盡之意明顯,臉上一副同情錯人讓傻逼蹬鼻子上臉的悔恨。
“噗嗤!”後面傳來一聲沒憋出的笑。
沈迎轉身看過去,便見星光閃耀的那個大明星抱歉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雖然對這女人很在意,從對話中基本也聽出怎麽回事了,但常鳴的樂子他們還是樂意看的。
常鳴見狀卻惱羞成怒,對讓他在那三個混蛋面前出醜的沈迎牙癢癢。
他譏笑的笑了一聲:“你希望我碰你?可惜我對你毫無興趣。”
他看向牆壁上的一副畫,是梵高的【星空】。
他對沈迎道:“看到那副畫了嗎?真正喜愛【星空】的人或許會駐足看兩眼,但沒有誰會被一幅仿品打動,那些矚目和欣賞都是透過它給真跡的。”
“你就是這幅畫,明白嗎?”
沈迎聞言,非但沒有露出絲毫自卑難過,反倒有了不同的意見。
她搖頭道:“不,喜愛的人根本不會為一模一樣的替代品駐足。”
她臉上的笑轉為戲謔:“我尋思那女孩兒是走了又不是死了,看你們的網絡互動聯系也算頻繁。”
“只是人不在身邊而已,這都得找替身,你嘴裡的喜愛得多耐不住寂寞,多虛偽,多廉價啊。”
“這麽廉價的心動扔地上都沒人撿,虧你還能當無價之寶的口氣跟我炫耀。”
常鳴聞言瞳孔驟縮,猛地站了起來,壓迫力頓時籠罩在沈迎身上。
而腦海中系統也驚叫出聲:【你在幹什麽?四個男主都在,你點破替身本質,是不是不想走劇情了?】
沈迎大義凌然:“我做生意從來坦坦蕩蕩,絕不事先隱瞞欺詐,就講究一個願打願挨。”
“都找替身了,就給我擺清楚位置,想擱我面前裝情聖搞自我感動?那是別的價錢。”
系統:【你那是做生意?你那是敲詐。你還指望端著姿態勒索呢?】
【我現在就告訴你,男主們聽了這話,找替身的概率下降了80%,並產生一定程度的自我反省。】
沈迎:“那替身劇情規避過去了?”
系統:【這就是你的主意?你想得美。】
沈迎:“那不就結了,一時的清醒屁都不是,比鱷魚淚都廉價。”
把系統懟回去重新自閉後,沈迎注意力才回到常鳴身上。
她笑了笑道:“淡定,我對你的愛情觀沒有興趣,坐下吧,咱們進入正題。”
常鳴黑著臉,實在是不想讓那三個人看笑話,才生生把發作憋回去的。
沈迎見他坐下後接著道:“我們不是情侶,你卻坦然霸佔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女人的生存時間,肆意提出要求,干涉人身自由,攝取情緒價值。”
“期間甚至沒有簽訂合法的雇傭合同,不談薪資,不買保險,甚至連夢想都不談。三個月下來所得報酬為零。”
“常先生,這種行為我以為只有不要臉的黑心工廠乾得出,這是對勞動法赤裸裸的藐視吧?”
“哈哈哈哈哈……”這話一出來,後面傳來堂而皇之的大笑聲。
喻廷笑得拍桌子,裴瀛也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看向這邊,臉上笑意明顯。
而薑流許也帶著笑,但比起欣賞常鳴的狼狽,他視線還停留在沈迎身上,興味濃烈。
常鳴被三個混蛋笑得怒火中燒,他惱羞道:“你在諷刺誰?”
沈迎卻又加了一句:“啊對,被挑破欺騙無知婦女乾白工的事實後,還對其進行人格羞辱,踩一捧一PUA,甚至當眾恐嚇。”
“這是多無恥,多不入流的剝削嘴臉啊。”
常鳴氣得臉都紅了,後面三人樂得要死。
這時候薑流許站起來,走到了他們面前。
衝沈迎笑了笑後道:“不好意思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想說的是剛剛我確實聽到你對這位小姐的恐嚇威脅。”
“如果這位小姐有需要的話,我會幫忙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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