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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白反派的一百種方法 - 第41章字體大小: A+
     
    第41章 第二穿  

      樓扶芳一愣,似是有些不明白衛修容話中的意思,不過也無需他發問,衛修容就主動說了下去。

      商人重利,那些文人所追求的美名與盛譽,對其來說一文不值,是以他們會做出屯糧抬價的舉動來。

      這世上有心地善良無私奉獻的商人嗎?自然是有的。他們將自己的積蓄拿出來,不求任何回報地幫助那些受災的百姓;他們布粥施菜,在人群當中贏下了一片好名聲——可這樣的人,終究只是少數。

      正如某些人所說的,心不狠錢不穩,心不黑化成灰,心腸太軟的人,總是難以守住手中的錢財。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還是沒有理解衛修容的意思,樓扶芳的眉頭忍不住輕輕地皺了起來。

      如果衛修容的意思是,讓他們給出足夠高的價錢,去購買那些人手中的糧食,那他的這些話,就毫無疑問是徹頭徹尾的廢話了。正是因為國庫內的儲蓄無法支撐如此多的人過完一整個冬季,他才會如此頭疼,要是能夠這樣簡單地解決,他又何須如此煩惱?

      似乎看出了樓扶芳的想法,衛修容微微一笑,忽地將手中的摺扇展開:“樓大人覺得,我手中的這把扇子,若是在此時去街上叫賣,能賣到多少銀兩?”

      樓扶芳聞言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衛修容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目光在衛修容手中的摺扇上停留了一會兒,樓扶芳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能夠被衛修容拿在手中的,那摺扇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凡物。玉質的扇骨之上,鋪就著上等蠶絲製成的扇面,虯曲的枝椏自邊沿處伸展而出,點點紅梅在其上綻放,讓見著仿佛能夠嗅到那縷縷暗香,可見作畫之人的功底。

      扇面上並無署名,也不知此畫究竟出於哪位大家之手。

      樓扶芳並不愛這些附庸風雅之物,但也能夠看出這把摺扇的名貴之處,若是放在尋常的時刻,定能賣出上千兩紋銀的高價,可換做此時……樓扶芳並未開口,可他的神色已經表明了他的答案。

      能夠拿出那樣一大筆錢的,不是權貴就是富商,而此種文人喜愛的事物,總是不討那些商賈之人的歡心的。至於權貴——

      在遍地災荒的此刻,但凡愛惜自己名聲的人,都不會拿出那樣一大筆錢,來買這樣一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毫無意義的東西,徒引得別人的詬病。如果是私下裡的交易便也罷了,可偏偏衛修容剛剛話中還說了,是上街去叫賣,那自然就把這個可能給排除了。

      “那如果我加上一個條件呢,”看出了樓扶芳的想法,衛修容也不惱,只是笑眯眯地說道,“比如……買了這把摺扇的人,能夠與當朝太子見上一面?”

      並沒有增加摺扇本身的價值,只不過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附加條件——而實際上,若是衛修容一開始便是想著自己去叫賣,這個條件,不過是一句廢話罷了。然而樓扶芳卻能夠想像到,在加上了這個條件之後,那蜂擁而來的買主,以及那摺扇因此而翻了幾番的價錢。

      “明明對我來說,不過是一件完全不需要花費心思的事情。”可對於那些人來說,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似乎明白了什麼,樓扶芳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要想讓那群屬貔貅的傢伙嘴裡吐出點東西來,就必須加上類似的條件。

      對於那些商人來說很重要,可對於他們來說,卻無關緊要的事情……嗎?

      腦中飛快地閃過了什麼,樓扶芳看著衛修容,有些遲疑地開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賒糧百石者,入良籍,”收起摺扇,衛修容眯起雙眼,緩緩地說道,“賒糧千石者,入官籍。”

      “賒糧成噸者,入貴籍。”

      雖在剛才聽到衛修容的話時,心中就猜想他所說的事情,絕對不會太簡單,可聽到衛修容所說的內容時,樓扶芳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了震驚。

      當朝戶籍分六級,即貴籍,官籍,良籍,商籍,奴籍以及賤籍。

      一等為貴籍,即黃宗世家之流;二等為官籍,即入朝為官之類;三等為良籍,即尋常百姓之屬;四等為商籍,即商賈生意之人;而後,便是奴僕與戲子一類,不足道也。自古以來,有良籍者入朝為官,編入官籍,亦有主家開恩,讓家中的僕從改為良籍的,可餘下的那些,至死也無法改變。等級森嚴,以至於廝。

      這般的觀念太過深入人心,乃至樓扶芳在聽了衛修容的話之後,脫口而出的便是反對:“這不……”“不可行?”直接打斷了樓扶芳的話,衛修容冷笑了一聲,“還是不願做?”

      “這天下蒼生的性命,與這將人劃分成三六九等的無謂禮法——究竟,哪個更重要?”

      樓扶芳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如果要說反駁的理由,他能找出一大堆來。先祖流傳下來的規矩,豈是想改就能改的?如此重大之事,誰也無法確定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那些自認身份高人一等的,在知曉了這件事之後,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這件事說來簡單,可其中觸動的,卻是上層人士的根本利益。

      可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國庫中剩餘的錢糧,是定然無法讓所有的百姓撐過這個冬天的——莫說所有,便是十之一二,也無比艱難。若是再想不出別的辦法,到最後,他必然得選擇放棄一部分人,可這也正是他千方百計所想要避免的。

      而那些鄉紳權貴,卻依舊搗椒泥牆,醉生夢死。既然他們從未顧及過百姓的存亡,他又何須顧慮他們的想法?萬事下來有他扛著,他還真就不信,那群只懂得耍嘴皮子功夫的傢伙,有那個膽子,敢擔上延誤救災的罪名。

      ——你早就想這麼做了。

      樓扶芳聽到自己的心中發出冷靜的聲音。

      削弱某些階層的力量,將那些他們用以玩樂的花銷都用到百姓的頭上去,讓天下的百姓都能過上更好的日子。而這一次的災荒,正是這樣一個機會。

      即便現在打出的是救急的名號,可一旦開了先河,某些東西,可就不再像從前那樣穩固了。

      一舉兩得。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樓扶芳的想法,衛修容輕輕一笑:“方法我已經說了,至於到底要不要用,怎麼用,就全憑樓大人自己的意思了。”

      樓扶芳聞言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些許疑惑:“太子殿下為什麼……”要幫他?

      雖然這件事極有可能觸及某些人的利益,可毫無疑問的,只要樓扶芳成功化解了這次的危難,定然會得到盛大的讚譽。而衛修容作為太子,若是能夠得到這份功績,好處自然也是多不勝數的。可從他話語中的意思來看,他並不準備親自去做這件事,而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了樓扶芳。

      如果說樓扶芳是衛修容麾下的人,這倒也還說得過去,可事實卻是,他非但不是衛修容的下屬,而且因為以前的事情,與他有過摩擦。兩人之間的關係,著實說不上友好。

      衛修容自然明白樓扶芳的未盡之意,他看了樓扶芳一眼,微微彎起唇角,似有深意地說道:“因為只有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說完,不去理會樓扶芳有些愣神的樣子,笑沖塔微微一笑,“既然樓大人已經有了決意,那我就不再叨擾了,樓大人止步便是。”

      看著衛修容帶著笑容離去,樓扶芳面上愣怔的表情緩緩褪去,眼中浮現出深思的神色來。

      這其中——有古怪。

      正如他先前所說,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衛修容都斷然沒有幫他的理由,哪怕衛修容表現得再過自然,也無法掩飾這其中的古怪之處。

      一時興起?樓扶芳忍不住哂笑一聲。

      衛修容到底不是衛成澤,雖同樣心思敏銳,卻總也少了衛成澤的那一分隨性與肆意。

      更何況,衛修容方才所說的方法——並非出自衛修容之手。

      人與人之間,生來便是不同的。生為奴隸,便一輩子都只能是奴隸,祖上為賤籍,便子子孫孫均為賤籍,無可更改。這就和太陽每天從東方升起一樣,是所有人都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沒有任何可以質疑的地方。即便是樓扶芳,在遍尋解決之法的情況下,也從未將目光放到這上面來過。並非他迂腐,實在是因為這條規則已經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若非有人特地指出來,自己根本就不會察覺到這一點。

      不僅僅是樓扶芳,其餘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沒有人會將目光放到這條規則上去,亦沒有人會想到要將之作為賑災的手段——除了某個從未將這些東西放在眼中的人。

      這將人劃分成三六九等的無謂禮法?想到衛修容剛才所說的話,樓扶芳的面上就不由地露出哂笑的神色來。

      一個自小便生長在宮中,高人一等,備受寵愛,且從未經受過什麼艱難困苦的人,又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是轉述了別人的話罷了。而似這般的話語,樓扶芳只在一個人的口中聽到過。

      ——事情已經十分明顯了,不是嗎?

      如果說一開始樓扶芳只是懷疑,那麼衛修容在離開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卻讓他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衛成澤,在衛修容的手中。

      雖然不知道衛修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那日殺了衛成澤身邊的護衛,將人綁走的,定然就是衛修容無疑。

      而這樣一來,之前衛修容那些奇怪的行為,就能夠解釋了。

      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宮中那個“重病在床”的衛成澤並不存在,所以衛修容才會是那般無謂的態度,之後的閉門不出,想必也是為了安樓扶芳他們的心。

      可是……為什麼

      為了皇位?——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被樓扶芳所否定了。

      衛成澤並未表現出任何另立太子的心思,衛修容犯不著為此冒險。更何況,若是真的想要篡位,這樣悄無聲息地將人擄走,顯然並不是最好的辦法。衛成澤的身體本就不好,讓他毫無所覺地“病逝”,難道不是最為有效的法子嗎?那樣一來,皇位就會順理成章地落在衛修容的頭上,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將人藏在不知名的地方,甚至還為了討對方的歡心,而特地跑到他的府上來,告訴他應該怎樣應對眼前的難題。

      想到這裡,就連樓扶芳的心中,都不由地升起了一股荒謬的感覺。他完全無法想像,衛修容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顯而易見的,衛修容並沒有傷害衛成澤的性命——這一點對於他來說,自然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既然已經知道了做出這事的人,樓扶芳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暗中打探衛成澤的所在,然後將人給救出來。

      ——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先將剛才衛修容所說的方法,給完善一番。

      即便是在衛修容的囚禁之下,衛成澤也要想方設法地將解決方法傳遞給他,他又怎麼能辜負他的期望?

      只是不知道,為了做到這一點,衛成澤究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想要讓一個綁架了自己的人替自己傳話,需要付出的代價,想來定不會小。

      呼吸微微一滯,樓扶芳伸手按了按有些發疼的胸口,不再去想這個。

      既然衛修容願意替衛成澤傳話,至少說明衛修容對衛成澤吧並無太大的惡意,衛成澤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所以……只要再緩一緩就好。

      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胸中那翻騰的情緒壓下,樓扶芳抬腳走出了府邸,招了輛馬車,朝宮中駛去。

      “他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衛成澤將手伸出窗外,任由雪花飄落在自己的掌心,在瞬間融化成晶瑩的水滴,渾圓透亮,手腕上的鎖鏈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只會想著,等賑災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到這上面來。”

      比起天下蒼生,去營救一個短時間內沒有生命危險的人,這種算不得多緊急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排在前頭。

      “他可是,心懷眾生的君子啊。”雙唇微微彎起,衛成澤仿佛歎息一般地說道。

      單薄纖長的身影立於窗前,墨色的長髮不受束縛地披散下來,一直垂落至腳踝處。他的眉目淺淡,笑容清淺,站在那飄著雪的窗邊,仿佛偶然間降臨凡塵的仙人。

      5438愣愣地盯著衛成澤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宿主你其實,希望樓扶芳來救你的吧?”

      甚至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這個問題就這樣脫口而出。

      衛成澤算無遺策,玩弄人心,對於人心的把握到了可怕的地步,對方的每一個舉動,每一種想法,都在他的計算之中。如同被看不見的絲線操控的木偶,一切都不過是提線之人的意思。

      可也正因為如此,衛成澤更期待“意外”。超出自己的預料之外的,為了他而出現的意外。

      收回手,任由雪花融化成的清水順著指尖滑落,衛成澤微微側過頭,像是在看著什麼人似的,雙眼波光流轉間,帶上了幾分媚意:“你是希望我回答是呢,還是回答不是?”

      5438聞言不由地一愣,忽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他乾笑了兩聲,無比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話說宿主啊,我還以為你說的囚禁只是說說,結果居然來真的啊?”說著,他的目光掃過衛成澤手腕上的鎖鏈,努力作出一副“雖然有點驚訝但其實也沒有那麼驚訝”的樣子來。

      ……好吧,其實在當時5438還真是嚇到了。

      本來他以為衛成澤口中的“囚禁”,不過是一個說辭而已,畢竟只要衛成澤失蹤了,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也不過是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的事情,完全沒想過衛成澤會真的……咳咳。

      “我是你的,”任由衛修容除去自己身上的所有武器,在手腕與腳踝上系上鎖鏈,衛成澤仰起頭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5438才不會說,那一瞬間他無比怨念自己沒有截圖功能,把這個畫面當做遊戲CG給收集起來,留作以後舔屏……不,他什麼都沒說!

      默默地擦了擦並不存在的鼻血,5438一臉正色(?)地看著衛成澤,等著他的回答。

      “做戲,總得做全套了才好。”衛成澤輕笑了一聲,一雙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不知怎的,竟帶上了幾分天真的意味,“而且……”他抬起手腕晃了晃,鎖鏈相互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你不覺得挺好看的嗎?”

      5438:……

      雖然覺得這話裡面槽點非常的多,但是5438不得不承認,衛成澤說的……真特麼的對啊!

      如妖精般精緻美好的人兒,白皙纖細的手腕,以及那上面細長的黑色鎖鏈——把一瞬間冒出來的囚禁play,小黑屋,強制愛之類的東西給拋出腦袋,5438覺得,他應該少看一點小黃文了。

      “我送給父皇的禮物,父皇不喜歡嗎?”手腕被握住,溫熱的身軀從身後貼了上來,熟悉的氣息將他整個包裹,衛成澤的眉梢挑了挑,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為什麼他比我高?”不滿地向5438抱怨著,衛成澤的語氣活像是個被搶了糖果的小孩子。

      明明四年前的時候,這個傢伙比他要矮上大半個頭,怎麼現在就能把他整個地攬入懷裡了?

      5438:……

      對於這種自然生長的事情,他真的無話可說。

      敏銳地察覺到了衛成澤的情緒,衛修容垂下頭,在衛成澤的發頂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父皇不高興嗎?”

      衛成澤愣了愣,似乎沒有想到衛修容會察覺到這一點。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頓了頓,他又問道,“你去過樓扶芳那裡了?”

      聽到衛成澤的話,衛修容忍不住輕輕地歎了口氣:“父皇最為掛心的,永遠都是樓大人呢。”說著,他撒嬌似的在衛成澤的頸窩裡蹭了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敏感的肌膚上,讓衛成澤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樓扶芳現在應該已經知道父皇在我這兒了,”在那片柔軟的肌膚上啜出一個殷紅的印子,伸出舌尖安撫似的舐過自己啃咬出來的牙印,衛修容的聲音不由地低沉了幾分,“既然我已經做到了父皇讓我做的事,父皇是不是也該給我一點好處?”

      頸側的肌膚柔嫩而敏感,在衛修容的舔舐啃咬間,帶起一陣陣酥麻,飛快地向全身蔓延開去。有些難耐地仰起了頭,衛成澤的呼吸略微急促起來。

      抓著衛修容的手腕的手指有些無力,好一會兒,衛成澤才輕喘著開口:“我說過,你想要對我做什麼……哈……都可以。”

      聽到衛成澤的話,衛修容的動作反倒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著衛成澤泛著些微潮紅的面孔,雙眼之中的目光不由地幽深了起來,橫在衛成澤腰上的手,也略微用力了幾分。

      衛成澤和衛修容對視了一會兒,忽地輕輕一笑,他轉過身,雙手纏上衛修容的脖子:“如果你在意俗世的世理倫常的話,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好不好?”他踮起腳,一點點地湊近衛修容,“你並非我的骨肉,後宮中的那群女人,我從未碰過,自然也包括你的母妃……”最後的幾個字,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齒間。

      衛修容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甚至分辨不出,自己在這一瞬間,究竟是震驚多一點,還是欣喜多一點,又或許——是失落多一些?

      堅信了近二十年的事情不過是一個謊言,眼前的人與自己實際上沒有任何關係——胸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下沉,衛修容攬著衛成澤的手越來越用力,他猛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其中已經滿是壓抑著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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