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來一名姑娘,從腰間拿出一抹粉末,隨即灑在了地面上,不過半響,方才還肆意吐著杏子的青蛇竟是不再前進。
又過了一會兒,那條青蛇已經距離柳夫人甚遠,朝著別去去了。
「夫人,您沒事吧。」姑娘立即上前,關切的詢問柳夫人。
「我沒事,多謝姑娘。」柳夫人輕拍著胸口,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但仍然心有餘悸。
柳夫人吐了口氣,隨即抬起頭,看見女子容顏后,柳夫人面上竟是露出幾分欣喜道:「姑娘,竟然是你。」
「夫人,原來是你。」姑娘面上帶著一抹笑,就如同這晴空上的暖陽,讓人看了便覺得格外的舒服。
「沒想到竟是姑娘你救了我,還真是有緣,不知該怎麼謝謝姑娘才好啊。」柳夫人眼裡滿是慈愛的笑。
這名姑娘正是之前柳夫人在佛殿時遇到的那名祈求父親平安和自己婚事的姑娘。
姑娘盈盈一笑,鬢角的步搖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夫人客氣了,不過是一點兒小忙。」
柳夫人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一點兒小忙,若非是姑娘幫了我,只怕今日我要被那小蛇咬上一口了。」
姑娘低著頭淺笑,眉眼彎彎的模樣好看極了,柳夫人升出一抹好感來。
柳夫人自己膝下沒有女兒,若是能有個這麼好看的女兒那該多好啊。
「姑娘,不知你叫什麼名字?」柳夫人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詢問了姑娘的芳名。
「夫人,小女名叫鄭顏。」鄭顏莞爾一笑答了話。
柳夫人細細品著鄭顏的名字,容后看著鄭顏說了一句:「名如其人,鄭姑娘容貌過人,有傾城之顏呀。」
「夫人這般誇獎,倒真是折煞我了。」鄭顏低著頭,一張櫻紅的唇一張一合的說道。
「母親!」從方丈處回來的柳楨朝著柳夫人這邊闊步走過來,隨即向柳夫人喊道。
柳夫人注意力瞬間被柳丞相的喊聲所吸引,頓時忘了過去,看了柳丞相道:「楨兒,不是方丈尋你嗎,怎的這麼快便回來了。」
「方丈正在打坐,是清虛師父記錯了時間,方丈本是說的下午。」柳楨說了一句才注意到一旁站著的鄭顏。
瞧了一眼,丞相才發現這不就是方才在佛殿中遇到的姑娘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兒。
就在柳丞相滿腹疑惑時,聽得柳夫人笑眯眯道:「楨兒,方才不知從哪兒來了一條小蛇,是這位鄭姑娘趕走了小蛇救了我。」
「母親竟然遇到了蛇?母親沒傷著吧?」柳丞相立即著急的詢問,一雙眼睛在柳夫人身上看了個遍,生怕柳夫人受了傷。
「沒有沒有,是這位鄭姑娘救了我。」
在聽到柳夫人說沒事時柳丞相才放下心來,這才留心到柳夫人說的話,隨即立即向鄭顏作揖行禮:「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公子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罷了。」鄭顏並不知眼前之人的身份,所以稱了一聲公子。
「小姐,咱們該回府了,出來這麼久了,再不回去老爺會著急的。」鄭顏身旁站著一名身穿荷藕色服飾的婢女,輕聲說了一句。
鄭顏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察覺天色不早了便頷首應道:「好。」
「夫人,時間不早了,我便先行一步了。」鄭顏回過頭向柳夫人行禮喊道。
「鄭姑娘慢走,願有緣再相見。」柳夫人嘴角噙著笑意看著鄭顏。
鄭顏輕輕一笑,像極了畫中的美人:「願有緣再相見。」
說了一句,鄭顏便和身旁的小婢女一同離開。柳夫人看著那抹離開的倩影,嘴角笑意更深了,這世家女子就應該像這鄭姑娘一般知書達理才是,希望將來楨兒娶的女子也能像這鄭姑娘一般。
柳丞相同柳夫人在隆恩寺燒香拜佛后,又一同回了丞相府,回了丞相府後,柳丞相便在書房之中處理政事。
顧淺在西梁國皇宮待了好幾日,這幾日下來已經把西梁國皇宮轉了個遍,謝景淮像是很忙一般,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但顧淺卻是很無聊。
長樂殿中。
顧淺待在長樂殿內,捧著下巴無聊的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眸沒有焦距的低著頭看著桌面。
坐了一會兒后,顧淺又換了一個姿勢,一隻手撐著下巴,沒過幾分鐘,顧淺嘆了口氣又換了個動作。
「哎,這實在是太無聊了。」顧淺坐了一會兒后實在是忍不住道。
「不是讓我來幫皇上的嗎,現在怎麼什麼都不安排我做,就讓我待在這長樂殿怪無聊的。」顧淺扭過頭看向謝景淮:「夫君,你不無聊嗎?」
謝景淮望著顧淺,淡淡的道:「本王並不無聊。」
「這都在長樂殿待了那麼多天了,你還不無聊?佩服,佩服!」顧淺真是佩服謝景淮,竟然那麼穩得住。
顧淺卻是個鬧騰的性子,在長樂殿百般無聊的踱著步,過了一會兒,顧淺實在是忍不住道:「夫君,咱們出宮轉轉吧。」
「宮外危險。」謝景淮不大讚同。
皇宮中畢竟是皇上的地方,八王爺想要做什麼沒有那麼容易,加之謝景淮這段時日將皇宮一一轉了個遍,在暗處安排了不少的暗衛。
宮外卻不一樣了,宮外是八王爺的地方,八王爺動手就要容易多了。
「哪有什麼危險的,我的武功都恢復了,再大的危險我都不怕。」顧淺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不行。」謝景淮仍然不贊同。
顧淺撇嘴,一臉的不高興,自己不高興一會兒后又黏上謝景淮:「夫君,咱們就出去轉轉好不好,待在這宮裡多無聊啊。」
「你看這一天天的,多不好玩兒啊,咱們出去轉一趟便回來,這危險什麼完全不用擔心,咱們夫妻二人聯手,誰是咱們的對手啊。」顧淺一張小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像是樹上的小鳥一般。
謝景淮睨了顧淺一眼,聽著顧淺的夫妻二字,謝景淮竟是覺得格外的順耳,好像聽到顧淺這麼說,心裡會舒心不少似的。
「夫君,你不是說過的嗎,只要有你陪著,去哪兒都可以的嗎?」顧淺開始用謝景淮說過的話來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