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顧淺呼吸困難,一張臉滿是蒼白之色。
劉公子似是被刺激不輕,此時雙眼猩紅,猶如發了瘋的瘋子一般,雙手緊緊掐著顧淺的脖頸,口中念叨:「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咳……」顧淺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偏偏此時自己手腳都被捆綁動彈不得。
床榻上的顧淺雙眼漸漸翻白,呼吸越來越困難的顧淺感覺到恐怖,難不成自己重活一世就要這麼死在這裡了嗎?
扶蘇,你也不管我嗎?
自己這麼厲害就這麼死了未免也太丟臉了吧?
顧淺好像看到了死神在和自己打招呼,她第一次覺得死亡距離自己這麼近,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麼死了嗎?
不,她不能接受!
顧淺忽然用盡全力,一頭撞上了劉公子的額頭,劉公子沒有想到顧淺會反抗,整個人被撞到了一旁。
脖頸處不再被人控制,顧淺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覺得能夠呼吸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顧淺瞪著雙眼猩紅的劉公子罵道:「瘋子!流氓!混蛋!」
「還敢罵本大爺!」劉公子怒不可遏:「看來就這麼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本大爺應該好好折磨你,讓你向本大爺求饒才行!」
劉公子突然從床榻上起身,走到房門處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兩名奴僕,在看到劉公子耳朵上的血跡時皆是被嚇了一跳。
心中不由得想,這劉公子玩什麼呢,竟然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被兩名奴僕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劉公子心中惱怒之意更甚,有些生氣道:「看什麼看,去給大爺我取鞭子來!」
「是!」兩名奴僕忙不迭低下頭,轉身去取鞭子。
顧淺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還沒更多的呼吸新鮮空氣劉公子便拿著鞭子回來了。
「你要幹什麼?」顧淺看著這鞭子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幹什麼?你咬掉了本大爺的耳朵,本大爺就要你這條命!」劉公子惡狠狠的看著顧淺,話音落下,右手一揮,鞭子啪的一聲落在了顧淺的身上。
顧淺緊緊咬牙,臂膀處傳來疼痛感,顧淺卻是未曾喊叫出聲,而是緊緊咬著牙,怒瞪劉公子。
劉公子鞭子再次揚起:「還敢瞪大爺!」
「大爺不打死你!」劉公子右手一甩,一鞭子又落在了顧淺的身上。
顧淺一對柳葉眉濃濃的蹙在了一起,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恨得是咬牙切齒,但顧淺卻連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
前世的顧淺是殺人機器,什麼樣的危險沒有遇到過,而這點鞭傷對顧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雖說這點傷不算什麼,但今日這情景卻讓顧淺覺得十分屈辱。
她可是最厲害的殺人機器,從來都是她打殺別人,如今竟是落個別人打殺她的下場,這不是恥辱是什麼?
「怎麼不說話了,求大爺我,開口求求大爺我,說不定大爺我心情好下手就輕一點了。」劉公子手裡揚著鞭子,活像是一條毒蛇。
顧淺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求你這個禽獸不如挨打,更何況我顧淺上輩子都未曾向人求饒過,憑什麼這輩子我就要向你求饒?」
「什麼上輩子這輩子的,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劉公子只當顧淺被打傻了在胡言亂語,卻不是顧淺說的都是真的。
劉公子拿著鞭子發了瘋似的鞭打顧淺,好幾鞭下去,顧淺一身的傷痕,這一身外衣滿是血跡。
現下的顧淺有些狼狽,像是剛剛受過刑罰的犯人一般,顧淺雖然一身的傷,但眼神卻是一如既往的凌厲,就這麼直直的瞪著劉公子。
這似乎是顧淺的一種態度,就這麼瞪著劉公子,卻是一言不發,縱然周身是傷,卻也不會說一句軟話。
客棧。
午膳時間到了,一眾人在樓下準備用午膳。
西梁國丞相和孟將軍還有板栗坐在桌旁,桌面上已經擺了客棧的菜肴,板栗看著這些菜肴道:「丞相、孟將軍,菜已經上了,你們為何不吃?」
「板栗姑娘,你不等你家王爺嗎?」
「王爺還未起來,王妃說了,若是王爺遲遲未醒咱們便自己用膳,不必管王爺。」板栗見西梁國丞相等人都未動筷子,便規規矩矩的將自己的筷子放在了一旁。
西梁國丞相略微驚訝:「這麼晚了你們王爺還在睡?修一呢,為何也不曾出來用膳?」
「修一去哪兒了,剛剛不是還在這兒嗎?」板栗左右張望嘀咕了一番。
提到修一,修一剛從門外跨了進來。
修一一身青紫色的袍子,手中握著一把長劍,昂首闊步朝著西梁國丞相等人走來。
「王爺呢?」修一將寶劍放在桌邊坐了下來,不曾看見謝景淮便詢問道。
板栗像方才一樣回答:「王爺還在睡覺。」
「王爺還在誰,這都午時了,怎麼會。」修一黑眸垂下,若有所思。
「不對!」
修一呢喃了兩句,右手拿過桌面的劍鞘,直接沖向了謝景淮的房間。
謝景淮平日里政務纏身,十分繁忙,就算是多睡一會兒也不至於到了午時還未醒,這其中必有緣由。
意識到不對,修一立即朝謝景淮的房間跑去。
桌旁坐著的西梁國丞相見修一神色不對,也意識到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於是幾人一同上樓,直奔謝景淮的房間。
到了謝景淮的房間外,修一顧不得所謂的規矩體統,一腳將房門踢開。
修一徑直進了內室,謝景淮躺在床榻上,看樣子似乎真的是睡著了。
修一卻是不大相信,上前一步喊道:「王爺。」
「王爺。」輕喊了兩聲沒有人答應。
修一立即上前查看,發現謝景淮除了熟睡並無任何異樣,隨即又大步轉身拿過一旁的茶水直接潑在了謝景淮的臉上。
「王爺,醒醒!」
修一的茶水剛剛潑下,謝景淮便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彈坐了起來,大手將面部的茶水抹了乾淨。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修一看著謝景淮醒來,才算是放下心來,隨即詢問方才是什麼情況。
看著王爺剛才這樣明顯是被人下藥了,可是王爺向來警惕,旁人又怎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