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的衣袖蓋住了柔荑,便避免了眾人看到自己的小動作。這飛雪姑娘不願隨自己離開,顧淺情急之下便想出了這樣的法子。
這是顧淺之前在瑞王府煉製的葯,不是什麼劇毒之葯,只是灑在人的身上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會起一身的紅疹子,相信有了這一身紅疹子,於媽媽不會送飛雪前去侍候馮老爺,縱然送去了,馮老爺恐怕也下不去手。
「媽媽我還沒見過你這等多管閑事的,磨磨唧唧幹什麼呢,趕緊走!」於媽媽上前一把拉過飛雪,飛雪手中的瓷瓶差點兒滑落,好在飛雪反應靈敏,立即握住了瓶子,將手垂下避免於媽媽看到這瓶子。
顧淺朝著飛雪擠了擠眼,飛雪抿了抿唇,美眸看著顧淺,眼中流露出一分感激之意。
飛雪將這瓷瓶緊緊的握著,打算一會兒上了轎子便試試,許是因為顧淺一心想要幫自己,所以飛雪極為信任顧淺,幾乎不曾思考顧淺的動機。
看著飛雪上了轎子,謝景淮才道:「走吧。」
「嗯。」顧淺輕輕應了一聲,離開時目光卻是時不時朝著飛雪看去。
系統任務讓自己救這飛雪姑娘,還要瓦解青樓,這算不算救了飛雪姑娘?
自己倒是想要把飛雪救走,可是飛雪不願跟自己離開,這讓她也沒有辦法啊。
罷了,先行離開,再問問扶蘇。
於是顧淺等人在於媽媽得意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春風閣,繼續朝前走去。
此時已經差不多暮時,天空一片金黃色的晚霞灑在地面上,格外的謠言。
「天已經快黑了,既然到了信陽,咱們便在信陽暫住一晚吧,不知王爺意下如何?」西梁國丞相看著天色漸晚建議道。
謝景淮輪廓分明的五官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對西梁國丞相的建議也表示同意:「嗯,明日再趕路吧。」
天色漸晚再趕路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倒不如今晚在信陽歇上一晚,明日再行趕路。
「那咱們便找家客棧住下。」孟將軍站在一旁道。
聽著眾人的談話,顧淺四處張望了一番,一眼便看到了前方的客棧,於是目光挪向前面的客棧道:「哪兒有家客棧,咱們就住哪兒吧。」
「也好。」
「走吧。」
顧淺一行人朝著前方的客棧走去,顧淺卻是時不時的看向春風閣這邊,顧淺所選的這家客棧正好就在春風閣的對面,以便顧淺觀察情況,她還沒忘了扶蘇系統給自己的任務呢。
幾人進了客棧,而春風閣的飛雪姑娘則是被迫無奈上了轎子。
坐在轎子里,身旁也無旁人,飛雪這才拿出了顧淺給的瓷瓶子。
飛雪端坐在轎子中,抿唇看著手中的瓷瓶,腦海里迴響起顧淺的話,若是不想侍候馮老爺,就用這葯。
飛雪雖是春風閣的女子,但卻是賣藝不賣身,自是不願意去侍候旁人,毀了自己的清白。好小說吧www.hxs8xs.com
那個好心的姑娘定然不會害自己,飛雪打算聽顧淺的,為了自己的清白試一試這葯。
想了想,飛雪便打開了這瓶蓋兒。
飛雪拿著瓶蓋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並無特別的味道,左手攤開,右手將瓶子里的白色粉末倒了出來,而後飛雪捲起兩隻袖子,將這些粉末全部抹在了自己的身上和臉上。
做完這些后,飛雪便坐在轎子里等待,也不知這葯究竟是否有用。
只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飛雪便覺得臉有些癢,忍不住伸手撓了撓,誰知道卻是越撓越癢。
一開始只是右邊臉頰有些癢,但撓完右邊之後左邊也開始癢了起來,一開始是臉後來便是手了。
飛雪抬手一看,方才還潔白的藕臂此時全部是紅色的疹子,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飛雪又伸手摸了摸臉,發覺臉上似乎也有許多這樣的紅疹,見此情形,飛雪沒有絲毫的害怕,反倒是看到希望。
有了這一身的紅疹子,馮老爺自然不會讓自己侍候。
於是飛雪帶著這一身的紅疹子到了馮老爺的府上,直接到了馮老爺的屋子。
身著一襲長裙的飛雪來到馮老爺的房間,欠身行禮,猶如黃鸝一般好聽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飛雪見過馮老爺。」
「啰啰嗦嗦的怎麼這個時候才來,本老爺等了這麼半天了!」馮老爺見著身姿婀娜的飛雪時便雙眼放光的盯著飛雪的身姿,而後立即起身來到了飛雪的身邊,牽著飛雪的手道:「已經耽誤了不少時辰了,跟本老爺來。」
馮老爺迫不及待並未注意到飛雪的臉,而飛雪一直低著頭,馮老爺便也未曾看到飛雪那一張起了紅疹子的臉。
「飛雪啊。」馮老爺將飛雪帶到房間溫柔的喊了一聲。
飛雪低頭不答。
馮老爺上前直接抬起了飛雪的下巴,這一抬嚇了馮老爺一跳,馮老爺尖叫一聲後退了好幾步。
馮老爺指著飛雪的臉道:「你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臉怎麼這樣了!」
「馮老爺,我也不知道我這臉是怎麼回事,許是因為春天到了,便有些過敏。」飛雪低著頭找了個理由回答。
「春天到了過敏?這是什麼借口?」馮老爺頓時便怒了:「你都這個樣子了,那還怎麼侍候我?頂著你這麼一張臉,老爺我還怎麼盡興玩?」
飛雪強忍著心中對馮老爺的厭惡,馮老爺是春風閣的大客戶,不能輕易得罪,否則於媽媽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於是飛雪低頭低眉順目的道:「馮老爺恕罪,突然過敏飛雪也不想的,要是馮老爺不嫌棄,飛雪願意侍候馮老爺。」
「侍候?侍候什麼呀,你這個樣子我怎麼下得去手?你是存心來噁心我的是不是?」馮老爺一抬頭便能看見飛雪那一臉的紅疹子,心中惱怒道:「你們媽媽怎麼做事的,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敢收我的銀子將你送過來!」
「馮老爺,這不關媽媽的事,飛雪也是方才突然過敏,媽媽也不知道的。」飛雪可不敢將這罪名安置到於媽媽的身上。
馮老爺沉著一張臉,面上帶著慍怒之色,一雙歷眸瞪著飛雪,儼然沒了風花雪月的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