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還在喃喃自語,謝景淮忍不住輕拍了一下顧淺的臉頰,卻是十分溫柔的道:「淺淺。」
「破扶蘇!破系統!」
顧淺口中仍在呢喃,謝景淮又喊了兩聲,顧淺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睜開雙眼,映入眼前的便是謝景淮這張英俊的臉,顧淺立即坐了起來,拉著謝景淮道:「夫君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景淮搖了搖頭,順手將顧淺的手握在了手心裡問:「淺淺,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啊,夫君,今天是我連累你了,我本來是想來幫你的,誰知道……」誰知道扶蘇那個破系統這麼不給力,這句話被顧淺咽回在了喉嚨里,不敢說出來。
謝景淮看著顧淺,那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愛意:「你沒有連累我,是你來幫我,我才能制服那隻黑熊。」
「是嗎?我一下就沒了力氣,好怕連累夫君。」顧淺的小嘴一張一合,帶著幾分歉疚道。
「你怎麼會連累我呢,永遠都不會。」謝景淮張口認真的道。
謝景淮頓了一會兒,看著顧淺認真的道:「淺淺,我不是告訴過你,這麼危險的事情不許做嗎?」
「可是知道夫君有危險,我怎麼能不來。」
「危險我自能應付,你來了要是遇到了危險怎麼辦?」謝景淮蹙著眉頭,擔憂的道。
謝景淮長期置於危險之中,對於這些危險早就習慣了,可是他怎麼能將自己的女人都置之於危險之中呢?
顧淺坐了起來,靠近謝景淮說:「我不怕,我這麼厲害,能夠保護自己的。」
「淺淺,我告訴過你,不許這麼做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我們預料不到的危險,不是每次咱們都能逢凶化吉。你是我的王妃,我要你好好的。」
「夫君你太擔心了,我這麼厲害,什麼危險都不怕的。」顧淺倔強的道。
謝景淮面色沉了沉,神情變得更加的嚴肅,雙眼直直的盯著顧淺:「淺淺,你是我謝景淮的人,我不願將你置身於危險之中你明白嗎?」
說到這裡,謝景淮神情十分嚴肅,甚至還帶了些許的著急。
顧淺輕顫了一下睫毛,眼中滿是天真:「可是夫君有危險,我不能看著不管啊,要是夫君你出事了怎麼辦?」
「你要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謝景淮心中很是感動,但他更不願讓顧淺去面臨危險,謝景淮拉著顧淺的手道:「淺淺,你答應我,下次再這麼做了!」
顧淺睜著眼睛沒有說話,不曾張口回答。
「淺淺!」謝景淮又喊了一聲。
顧淺才道:「夫君,別的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唯有這個不能。你是我的夫君,我們生是一起生,死一起死,明知道你有危險,我卻不管不顧,我做不到!」
一席話說出來,讓謝景淮震撼無比,謝景淮是沒有想到,在顧淺心中,自己竟然已經佔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生亦同生,死亦同死,好一番讓謝景淮震撼的話。
謝景淮雙眸中滿是驚訝和震撼,一時竟是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顧淺。
其實換做顧淺有危險,謝景淮也是一樣的,會不顧一切的去救顧淺。
但顧淺是自己的女人啊,他一個大男人怎能把自己的女人置身於危險呢?
謝景淮心裡想著,正欲張口,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道喊聲。書吧達小說網www.shubada.com
「王爺,宴會快開始了。」
謝景淮和顧淺的談話被人打斷,謝景淮沉著臉,卻是沒有繼續和顧淺討論的打算。
「睡醒了嗎?宴會要開始了?」謝景淮岔開了話題問。
聽到顧淺剛才的那句話,謝景淮不再要求顧淺了,能夠被顧淺如此放在心上,自己還要求些什麼呢。
顧淺點了點頭:「嗯。」
「那便起來吧。」謝景淮伸手將顧淺抱了起來,又將外衫親自給顧淺穿上。
收拾妥當后,兩人才一起前去赴宴。
齊煜房內。
齊煜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案几旁,手裡端著茶盞若有所思。
地面上跪著一名男子,抬頭說道:「三殿下,屬下收到消息,西梁國和東國已經有人湧入了大齊,就是沖著瑞王妃來的。」
「那些人現在可入城了?」齊煜面無表情道。
「據消息來報,西梁國已經有人湧入城內,而東國的人暫時沒有消息,並不知是否已經入城。」下屬看著齊煜回答道。
齊煜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將茶盞放下,沉默許久未曾開口。
下屬再次開口道:「三殿下,西梁國和東國的人已經準備動手了,咱們要不要提前動手,以免瑞王妃被她們劫走?」
「不可!」齊煜搖了搖頭:「現在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殿下,西梁國和東國的人已經進城,他們要是把人劫走了怎麼辦?」下屬不明白的問。
齊煜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此時望著遠處,張了張口道:「你今日可有見到她和黑熊大戰的樣子?你以為她是這麼容易就被劫走的嗎?」
「可是……」屬下再次開口。
「就算是被劫走也無妨,西梁國國師雖然預言得她便可得天下,卻是未曾解釋這裡面的玄機和奧妙,咱們就算是把人抓在手裡也無法破解,倒不如讓那些知曉內情的先行動手,咱們到時再行動,坐收漁翁之利有何不可?」齊煜沉思了一番后才說出這席話來。
跪在地面上的下屬聞言道:「殿下英明。」
「三皇子,宴會要開始了。」說話間,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
齊煜抬了抬頭,才看著下屬道:「瑞王妃這邊你且不用管,我有另外的事交給你。」
「殿下請吩咐。」
「你去西梁國一趟,找機會接近西梁國國師,從國師身邊套取消息,看看這預言中的玄機。」齊煜吩咐道。
下屬立即頷首領命:「是,屬下領命。」
「嗯,收拾收拾便去吧。」齊煜揮了揮手,示意男子離開。
男子拱了拱手道:「屬下告退!」
隨著話音落下,男子從地面上起身,未曾從房門出去,而是打開窗戶借用內力,輕輕縱身一躍,男子便消失在了屋子裡。
男子離開后,齊煜整理了一番思緒,暫且將顧淺的事情拋在了腦海,這才出了房門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