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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新賜紫羅裙 - 第42章字體大小: A+
     
    第42章

      陸晉淵還是很相信陸蒔蘭的,不認為她會對自己說假話。他也沒有想到,讓陸蒔蘭這男裝一扮,便是這樣多年。

      他略思索,最終沒有再問別的,只是道:「總之,你要慎之又慎,不能讓霍寧珘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陸蒔蘭答是。

      陸晉淵便道:「先回去罷。」

      陸蒔蘭卻是慢慢問:「祖父,您以前說過,讓我女扮男裝是另有隱情,並非是因為爹爹無法再生育的緣故。現在我也大了,您能告訴我原因嗎?」

      陸晉淵只道:「等再過兩年,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又道:「槿若是個好孩子,辛苦你了。」

      陸蒔蘭知道陸晉淵的脾氣,不會說的絕不說,便道:「是,祖父。」

      •

      回到自己院中,陸蒔蘭從淨室浴身出來,就見先沐浴好的阿眸,已爬到她床上坐著。便道:「阿眸還沒睡呢?」

      阿眸答:「公子,今晚我想和你睡。」

      阿眸冬天時常與她擠一個被窩,夏日天熱,倒是不湊到一起。陸蒔蘭也不大在意,道:「好啊。」

      阿眸笑了笑,等陸蒔蘭也上榻,朝她湊近,便問:「公子,首輔他……現在與你很熟麼?」

      陸蒔蘭還沒來得及回答,季嬤嬤已進屋來,訓道:「阿眸,趕緊回房歇下。誰讓你這樣晚還來攪擾公子,她明日一早還得上衙。」

      季嬤嬤管著院子,又是陸蒔蘭最信重和依賴的人,阿眸在陸蒔蘭面前可不敢跟嬤嬤強嘴。只得聽她的話,起身出門去了。

      季嬤嬤自然也關心陸蒔蘭與霍寧珘的事,首輔那樣的人,跑來他們陸家串門子,總覺得奇怪。

      她便自己坐在陸蒔蘭的床邊,問道:「公子,首輔是真將你當男子看?嬤嬤也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而是擔心,萬一首輔看破了不說破,將你瞞在鼓裡。」

      陸蒔蘭苦笑,不禁感慨霍寧珘就來這麼一趟,給她家帶來的震動卻著實太大。一個接一個地都要將她審一遍。

      便道:「嬤嬤你就放心罷,我心裡有數的。」

      不能怪季嬤嬤多心,她看著自家姑娘,不免又問:「那……首輔平素可曾對你有過什麼逾矩舉止?」

      平時沒有過,只有今晚……有些怪異。陸蒔蘭很肯定答:「沒有。」

      季嬤嬤又放心了些。但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就都不會有。季嬤嬤難免憂心,又道:「若是首輔或是別的男子,對公子有任何冒犯之舉,可千萬要回來告訴嬤嬤。」

      頓了頓又道:「無論你對外頭的男子感覺如何,無論他們多麼能說會道,都絕對不能讓他們碰你,知道麼?」

      也不是季嬤嬤多心。她總覺得自家公子的聰明都用在念書和公務上了,對男女之間一竅不通。瞧瞧首輔那姿容風度,是很容易引來女子迷戀的,萬一對方將陸蒔蘭給哄得動心,私下占了她的身子,卻不娶她。那公子作為男人的身份,白白被佔便宜也沒得去討公道的地方,畢竟她是個「男人」,她敢去告麼?

      陸蒔蘭道:「嬤嬤多慮了,我都扮這樣多年男子,還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麼?我知道的。」

      陸蒔蘭也知道,現在和以前是不同了,以前她身邊可沒有這樣多強權人物,卻只能這樣安慰季嬤嬤。

      •

      這兩天,霍寧珘估計有別的事忙著,並未到都察院。不用伺候霍甯珘,陸蒔蘭便忙於其他日常公務。

      這一日傍晚,謝遇非來找陸蒔蘭一起用晚餐。

      陸蒔蘭卻是道:「三哥,你陪我去一趟聶書雲的家吧,我有點事。」聶書雲外出去京畿營辦差了,陸蒔蘭想借這個機會去他家附近瞭解情況。

      兩人來到一處巷尾,卻碰到一個成年男子,臉上蒙著塊灰黑的破布條,手裡拿著一枝樹枝,追趕著幾個小孩子。幾個小孩都嘻嘻逗著那人,叫著:「傻子,傻子,來這邊追我!」

      陸蒔蘭看到這畫面,怔了一怔,隨即緊緊盯著那傻子,指尖開始微微發顫。

      「槿若,你怎麼了?」謝遇非不解地喚她。不明白陸蒔蘭何以盯著一個傻子,露出這樣複雜的神情。

      陸蒔蘭便上前攔住了那傻子,問他:「這大夏天的,你為何要蒙著臉呢?是不是之前有人陪你這樣玩兒過。」

      傻子也知道喜歡長得好看的人,看著陸蒔蘭,就傻笑著重重點頭,道:「好玩,好玩,以前也這樣玩!」

      這裡距離聶書雲住的地方也就隔了兩條街,陸蒔蘭的心開始沉下去,轉身朝謝遇非道:「三哥,陪我去一趟壽王府好麼?」

      謝遇非也開始明白了什麼,道:「好!」

      到王府外面,經人通報之後,蕭慈居然自己來迎接人了,他看著陸蒔蘭和謝遇非,笑著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陸御史竟主動來找我?」

      陸蒔蘭見了禮,卻是略顯急迫道:「下官斗膽,請問王爺能否與隨下官走一趟?」

      蕭慈微怔,隨即毫不含糊,道:「行啊!」

      陸蒔蘭領著蕭慈來到先前看到那傻子的地方,對方已取下蒙面布條,自己坐在廊下吃東西,向他確認:「王爺那晚看到的追殺聶書雲的人,是否和這人的身形相似?」

      蕭慈的眼力,立即就確認:「就是此人,原來是個傻子?」

      陸蒔蘭定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道:「多謝王爺,有勞王爺走這一趟。」

      又似自語道:「我知道了。」知道誰是殺害三法司官員的真凶。只是這聲音卻沒有一絲破案的喜悅,反而是蒙著一層灰敗。

      蕭慈與謝遇非看看她,為陸蒔蘭此刻難以抑制浮現出的悲痛神情心驚。

      陸蒔蘭又朝謝遇非道:「三哥,你趕緊派人將這傻子送去大夫去檢查一下,我估計他多半已中毒藥,活不長久了。你本人,則請隨我走一趟。」

      謝遇非的神情也變得嚴肅,道:「好。」

      陸蒔蘭便向蕭慈告辭,蕭慈站在原地看了會兒陸蒔蘭與謝遇非相攜而去的背影,皺了皺眉。

      •

      經過趕路,快到京畿大營時,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陸蒔蘭也平靜許多,不再如之前的惘然難定,她道:「三哥,你先不要現身,只在暗中跟著我好嗎?」

      謝遇非對陸蒔蘭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便道:「好。你要當心點。」

      陸蒔蘭點點頭。

      找到聶書雲時,對方正在京畿大營的一間房裡翻看賬冊。

      聽到陸蒔蘭喚他的名字,聶書雲清秀的臉上依然露出平素見到她時的柔和笑意,道:「御史也過來了?擔心小的自己辦不好麼?」

      陸蒔蘭卻沒有像平時那般立即回應,而是不發一言地注視著他。

      陸蒔蘭的眼神,令聶書雲的笑意收了起來。

      她終於道:「書雲,你跟我出來一下。」

      「好。」聶書雲垂眼片刻,再抬眼時,放下手裡的卷宗,跟著陸蒔蘭一路朝外走去。直到兩人來到營地外一片無人的小林子。

      陸蒔蘭與對方對視一陣,直到聶書雲漸漸開始煩躁,她才道:「書雲,你為何要殺那樣多人。」

      聲音很輕,語調卻是極為沉重。任誰都聽得出裡面的惋惜與難過。

      聶書雲這幾個月來幾乎與陸蒔蘭朝夕共處,很瞭解她的為人,若不是已經篤定是他,不會說這樣的話。不知為何,竟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容有些扭曲。

      聶書雲聲音低得有些模糊不清,道:「陸御史……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起疑的?」

      陸蒔蘭答:「我最早覺得你有些異樣,是因你的才華見地皆高,又極有傲骨,這樣的人,本該去參加科考,做官才是你的選擇。但你卻是選擇做一名底層的吏員,因為,你現在用的是他人的假身份,吏員查得不那樣嚴格,做官卻是風險太大。你要復仇,所以不想擔絲毫的風險。對不對?」

      「而那個真正的聶書雲,應該已經被你殺害了罷?」陸蒔蘭慢慢道:「因為,從你殺嚴嶼之的乾淨利落來看,那應當不是你第一次殺人。」

      聶書雲看著陸蒔蘭,眼底猩紅如血,居然扯著嘴角,又笑了一下,既沒有爭辯,也沒有反駁。

      他只是冷冷問:「後來呢,你為什麼又要懷疑我?我對陸御史不夠尊重,不夠好嗎?」

      陸蒔蘭看著此時的聶書雲,胸中充斥著沉悶的鈍痛,道:「我並不想懷疑,你就是那個兇手。直到首輔第一次到都察院署房那天,我去檢查清潔情況,讓你叫人來搬那屋裡的落地香爐。那爐子是黃銅所造,相當沉重,我原叫你再喊一個人,一起搬走。但你擔心晚了令首輔怪罪,獨自就搬走了。我才發現,你看著雖清瘦,力氣卻著實比常人大了很多。」

      聶書雲呼吸加重幾分,這次沒有說話。

      陸蒔蘭便繼續道:「那天我看到後,便開始不斷回想。我發現每一次,你都會旁敲側擊地,想要給我錯誤的暗示。先是想栽贓到刑部那吏員曾先標身上,接著是毛方晉。那天,錢舒紅用言語諷刺我兩句,你也暗示他是兇手。」

      「你一直做得很隱蔽,唯一的敗筆,大概就是那個傻子。你太急切地想給自己撇開嫌疑,倒是自己導演了那樣一出,讓壽王為你作證,自然是沒有人再能懷疑你。」

      陸蒔蘭繼續道:「你成為吏員的目標很明確,那便是要進入三法司,尤其是都察院,因為都察院可以查閱所有領域大小的案卷。我猜,或許是你家中曾遭遇什麼不幸,你為查探真相,才要進都察院。」

      「而你要偽裝成聶書雲的身份來殺人,也是為了規避自己的嫌疑,因為你若是用真實的身份,一旦有司法官員死亡,刑部查閱他們辦過的案子,難免不會想到是你。」

      「而結合你所殺的幾個人的身份,我猜測,你家裡遭遇的應當是冤案,因為司法官員的錯判,使你的家人遭遇了噩運。而且,多半是官員因為腐敗而有意錯判,瞭解真相後的你,才致恨意這般強烈。」

      「至於那幾封恐嚇信。我收到那封,本就是你轉交給我的,說是門外一個小孩子送來的。而嚴嶼之的那封信,也是你在清理他的遺物時,放在書簍裡一起給我的。至於最後那封恐嚇信,我猜是你殺人之後故意放進對方衣襟裡的。」

      聶書雲也不再爭辯,居然默認了,只道:「是。你全都說對了。隻除了一樣,給你的那封恐嚇信,不是我寫的。」

      陸蒔蘭聞言,臉微微白了一白。

      聶書雲繼續道:「我將那第一封恐嚇信交給你之前,無意中看到內容,見是那樣的內容,正好給了我啟發。為了混淆調查的方向,我後面才故意偽造和你收到的一樣的信。」

      陸蒔蘭看著聶書雲,半晌沒有再說話。

      聶書雲便主動道:「陸槿若,你在等著我告訴你我殺人的原因,對嗎?好,我就告訴你。」

      「大理寺少卿陳中盛,死得一點也不冤!我原本有個很美滿的家,家父十分慈和,是做絲綢生意的,家中也算富庶,母親更是溫柔,這陳中盛在任浙南巡按時,收受了他人賄賂,我爹被他當成替死鬼枉殺,家產也被侵佔。我娘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投繯自盡。一根繩子結束了生命。」

      「我因陳中盛而家破人亡!當我想要伸冤時,當年的罪證卻都已毀滅。」聶書雲朝著陸蒔蘭大吼,撕心裂肺,恨意真切而深刻:「可是陳中盛,他居然一路高升,做了大理寺少卿!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嚴嶼之他們也不算冤,他們都有過司法腐敗,身上有過錯案!」

      聶書雲的聲音是一種難言的痛苦:「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你知道那種最愛的親人消失,你卻沒有辦法救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你面前消失的感覺嗎?沒錯,事實的真相全都如你說說,全是我做的。」

      聶書雲突然看著陸蒔蘭道:「陸御史怎麼哭了?你是在同情我嗎?」

      陸蒔蘭並不知自己流出了眼淚。她很久沒有哭過了。在哥哥死的時候,她的眼淚就幾乎流幹。她抬起手臂,吸掉了眼眶中的水痕。失去最愛的親人的感覺,她是懂的,並非如聶書雲說的無法體會。

      聶書雲又道:「但陸御史,你是個好人。所以,我從沒有想過殺你,雖然要殺你,機會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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