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全……”鹿嘉樹瀏覽著內容,發出一聲感慨,“我是學金融學的?”
“是的,去年剛畢業。”管家回道。
資料全部都是真實的,所以整理得非常快。
裡面涵蓋了畢業院校、專業等信息,至於其他的東西,管家則在或多或少有意引導他。
“這是你入職時登記的住址,應該就是你租住的房子。這是你隨身攜帶的鑰匙。”
“這是你的銀行卡,但密碼應該只有你自己知道。可以先用這一張集團給你辦的工資卡,密碼是這個。”
鹿嘉樹將自己的身份證等證件一一收下,問道:“那我的家人的信息呢?”
“我住院了,好像他們也沒聯系我。”
一直滔滔不絕的管家沉默了,過了幾秒才猶豫著道:“你入職時填的信息是幼時父母雙亡,沒有家人。”
其實不是入職時,而是鹿嘉樹親口告訴過盛青橋的。
聽到回答的鹿嘉樹沒有太難過,畢竟他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又剛剛遭遇車禍失憶。
“那配偶呢?或者談戀愛的對象?”鹿嘉樹又好奇地問。
管家的眼皮跳了下,搖了搖頭:“都沒有,你是單身。”
“那我還挺慘的。”鹿嘉樹這才感慨道。
也難怪失憶後唯一能記得的人是自己的總裁,因為他並沒有生活上親近的人。
估計失憶之前,一門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
“總裁的秘書好像很多,我是負責什麽工作的秘書?”
“你不負責具體工作,你是先生的貼身秘書,主要還是負責他的生活。”
管家說著盛青橋囑咐過的話。
“那我該怎麽負責他的生活?”鹿嘉樹謹慎求教。
管家重複著盛青橋的原話:“你只需要聽從先生個人的吩咐。”
“好吧……”
鹿嘉樹還是沒有太多頭緒。
說來簡單輕松的工作,往往是最難的。
好在他現在還在養病,醫生剛說了讓他住院再觀察一周,他還有些時間做準備。
*
兩小時後。
夜已經深了,管家沒有多留,看著鹿嘉樹用過晚飯後,就回了醫院對面的酒店。
VIP病房另外配有守夜的護士與護工。
鹿嘉樹有點睡不著,還在翻看著管家給他的個人資料。
正在這時,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鹿嘉樹從鎖屏上看到,竟然是盛青橋發來了一條消息。
但當他解鎖後,點進微信想查看內容時,卻發現盛青橋撤回了。
於是鹿嘉樹頓時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好奇總裁撤回的消息是什麽,可又不敢多問。
鹿嘉樹隻好安靜地等待著,半分鍾後,盛青橋的消息第二次發來了。
“睡了嗎?”
十秒後盛青橋又加了句稱呼:“鹿秘書。”
鹿嘉樹捧著手機又等了兩分鍾,見消息沒有再次撤回,這才回復:“沒呢,總裁,你有什麽吩咐?”
“沒什麽,想問問你的身體狀況。”
“謝謝總裁關心,醫生說一周後能出院。”
“頭還疼嗎?”
“不疼了,總裁。”
“晚上吃了什麽?”
“你的管家送來的紅酒椒香烤羊排和酥皮海鮮濃湯,還有些水果,匯報完畢,總裁。”
鹿嘉樹大概並不知道,屏幕對面的盛青橋已經眉頭緊鎖。
盛青橋隻覺得,和他聊天的人簡直不像鹿嘉樹,竟會這麽乖地一項項匯報,問什麽就答什麽。
於是盛青橋一個視頻就打了過來,鹿嘉樹聽到微信鈴聲時嚇了一跳,但還是勉為其難地接通了。
“總裁……”鹿嘉樹窘迫地喊了一聲。
畫面好像搖晃了下,然後露出了鹿嘉樹的臉。
眼前的鹿嘉樹還穿著病號服,天氣熱,衣扣散開了好幾個,沒來得及整理,露出大片的鎖骨,雪白的脖頸上隱約能看到幾處殷紅痕跡,是某人前兩天的傑作。
或許是累了,鹿嘉樹額頭前的碎發也耷拉下來。
盛青橋看著他澄澈的眼神,一時竟有點緊張和心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找著借口:“不好意思,我點錯了。”
身為總裁,也確實不太可能大晚上找自己的秘書開視頻。
“早點睡吧,鹿秘書。”
盛青橋咳了一聲,側過臉去,努力不去注意鹿嘉樹的脖頸。
“那總裁你也早點睡。”鹿嘉樹想了想,最後加了句,“晚安。”
鹿嘉樹的聲音很輕,可卻勾得盛青橋心癢。
“晚安。”
盛青橋的嗓音變得喑啞,匆匆掛斷了視頻。
想從鹿嘉樹口中聽到幾句像樣的情話,哪怕只是一句“晚安”,一直都是不可能的事。
即使他們夜夜同床,是最親密的戀人。
*
在相對論之下,鹿嘉樹的時間彈指而過,盛青橋的時間度日如年。
一周過去,終於到了鹿嘉樹“回”集團的日子。
盛青橋提前安排了許多事,讓一切顯得天衣無縫。
他原本近期就曾招聘過好幾個貼身秘書,只是都不太滿意,而那群人也都受不了他的脾氣。
鹿嘉樹抱著東西來入職時,秘書組的其他幾個工作秘書都圍了過來,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
因為是國內頭部集團,盛行集團人才濟濟,幾乎都是高學歷出身,至於顏值高的員工更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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