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姚子清送大哥二哥去了火車站，見他們各自進了站，這才去買自己要的東西。 鎮上有一家少數名族開的飾品店，裡面基本全是銀質或者手工編織的東西。 店裡沒什麼人，一進去姚子清就聞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檀香味。 琳瑯滿目的商品堆放在展示架上，姚子清看著架子突然覺得他應該去訂做個上百個的，雖然空間裡面的東西他想要根本不需要找，只要動動意念就能取出來，但是整理一下感覺上還是要好一些。

看了一圈，沒見到自己想要的，倒是看到幾把工藝性比較強的匕首。 拿起來還有幾分重量，抽開刀鞘，裡面的匕首明顯沒有開過封。

一旁有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見到進來的是個大帥哥，頓時雙頰生暈，站在一旁也不打擾他看東西，只是時不時偷偷瞄一眼。

姚子清買東西其實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喋喋不休的介紹，所以哪怕被偷瞄，對這家店的第一印像還是挺好的。 指著一排錯落著掛在牆上的匕首道“這些都是純銀嗎？都是什麼價位？”

小姑娘連忙搖頭，像是說慢了就怕這個帥哥誤會似的“銀偏軟，不適合做匕首，一般這種很少有純銀的，除非是特製的，這個除了手柄是銀，匕身是白銅，您拿的這個是七百九十八，便宜一點的有兩百九十八的，還是五百多，一千多的”

姚子清點頭，又抽出兩把看了看，突然問道“可以殺人麼？”

“啊？”小姑娘被姚子清的問話突然問的愣住了，眨巴著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姚子清見她的反應，抿嘴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小姑娘再次紅了臉，低頭有些不敢再看。 顏值這麼高的帥哥，這麼近還看不到有什麼瑕疵，身上還是淡淡的清香味，不像是香水，倒像是衣服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現在天氣炎熱，誰不是走兩步就滿身汗。 一些人身上的香水味不知道多濃，混合著身上的體味，不要太酸爽。 不過這麼優質的帥哥肯定是名草有主的，只能趁著機會養養眼。

“有純銀的瓶子嗎？不用多大，小小一個就夠了，不過要完全純銀的，定制也可以”

小姑娘笑著說道“有的，在櫃檯那邊，我去拿給您看看”

很快小姑娘就拿出好幾個小瓶子，都不過一個巴掌大。 有的瓶頸比較長，瓶身比較癟。 有的瓶子有雙耳，瓶身比較圓。 確定都是純銀的，姚子清將所有的銀瓶都買了，還選了好幾把看上去還不錯的匕首一共花了四千多塊。 今天看了帥哥養眼，營業額提成也豐厚的小姑娘笑瞇瞇的送走了'大客戶'。

姚子清將東西往車後座一放，銀器搞定了，又去了一趟古玩市場。 小鎮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 瓷瓶比較簡單，大大小小的買了幾個也不過一百多快，很是便宜。 又找了一家看起來挺大氣的店鋪，姚子清將那塊'升級'的玉佩拿進去讓人幫忙看了看。

一個滿頭銀絲的老者，帶著眼鏡看的相當的認真“種頭不錯，​​水很足，就是這個工藝差了些，可惜了一塊好料”說罷又拿到太陽光下細細看了看，滿意的點頭“細膩飽滿，上面的飄綠雖然淡，但分佈均勻，冰種接近玻璃種了，這種好料子好些年沒見著了，這塊料子很有靈性，要是再盤盤，價格說不定還要翻倍”

姚子清不懂，不知道他說的盤盤是個什麼意思“老先生，請問，這塊玉佩大概能賣多少錢？”

老者沉吟了一下“單這個料子來說，至少五百萬起步，只是這個工藝太差了，生生毀了這個好料，要是有人不介意買下重新雕工一番倒是還行，不過最多三四百萬，怎麼，你要賣嗎？年輕人，要是實在手頭缺錢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不然這東西還是好好保存比較好，這年頭摻假太多，市面上的基本都是糯種豆種的，那些說是冰種玻璃種的，頂多只能算是沾個邊，哄哄外行人而已，你這個種頭算是上乘的，要是你捨得花幾個錢重新找個大師雕工一下，翻個幾倍都是可能的”

姚子清聽的寒毛都炸起來了，他雖然不懂這行，但是這塊玉佩當初的價值恐怕五萬塊都嫌貴，要不然他就不會一直放在空間裡沒有變現。 這被那個乳液一變異，生生漲了兩個零，簡直暴利的可怕。

姚子清思考了片刻道“那老先生可有不錯的師傅介紹的？錢不是問題”

這話說的老者都愣了一下，一般像是這種拿著東西過來掌眼的要么就是缺錢了要賤賣，要么就是剛買過來鑑定。 他平時都不幫人鑑定的，這種東西有專門鑑定的設備，讓店裡的小店員都能搞定，而且有些人更相信那些設備。 不過是看這個水頭真的難得一見，手癢才拿來幫忙看看。 見這個年輕人想要重新加工，老者想了想，翻找出一個電話，跟那邊說了一通，很快掛了電話之後對姚子清道

“這個師傅從來都是純手工雕刻的，手藝不錯，不過這人挺挑的，他就在不遠的地方，等下過來看看，要是覺得不錯就接了，要是看不上，你也別生氣，那人就是那個性子”

姚子清點頭，這年頭有些手藝的師傅，脾氣都不怎麼好。

很快，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看上去大概六十來歲的老頭子搖著一把大扇子走了進來。 看也不看姚子清，往櫃檯前椅子上一坐“東西呢，我看看”

老者將放著玉佩的墊了黑色絨布的托盤推到那人面前“諾，就是這個小傢伙的，你看看”

那人沒有直接動手去拿，而是將托盤調整了幾個不同的角度細細看了看，這才拿過旁邊的手套，將玉佩那在手裡打量“真是糟蹋東西啊，這種東西怎麼能用機器壓呢”轉頭看向姚子清“這要是加工，這個頭可得縮不少的水”

姚子清一聽便知道這人接了這活兒，於是點頭道“沒關係，我想給我奶奶，所以麻煩老先生如果可以，請雕刻一個適合老人家佩戴的”

這個玉佩本來就是佛像，只需要稍稍加工一下，將那些瑕疵的地方除掉就行了。 雖然男戴觀音女戴佛這種話說站在科學的角度來說屬於迷信，但一些人就相信這種自古流傳下來的迷信。

最後加工費就是十五萬，半個月之後再來拿成品。

姚子清從始至終就沒打算將這個玉佩賣掉，以前是不值幾個錢，現在是這個玉佩里可是融入了玉柱那個乳液的，哪能隨便賣掉。

本來姚子清準備去看看倉庫的，之前大哥在工業園裡租的倉庫就不合適了，不可能讓人坐在工業園門口替他收包裹再放進倉庫裡，也太奇怪了。 最後在鎮子上轉了一會兒都沒見到什麼合適的地方，眼見著午飯時間快到了，乾脆打了​​個方向盤，往回走。 途徑一家比較出名的飯店，姚子清進去點了幾個菜打包，在店家做的時候，順便去旁邊的超市買了不少東西。

中午的時間太陽大，超市裡有不少吹免費空調的，看著人多，可是買東西的反倒沒多少。 姚子清買的都是一些零食，他和三哥都喜歡沒事看看電影或者動漫，然後不知不覺能幹掉一大堆。 大哥總說是三哥的壞習慣帶壞他，這種看著動畫片還要嘴巴不停啃東西樣子簡直跟成吉叔家的妮妮一個樣。

妮妮是個今年七歲的小丫頭。

買了滿滿一推車的東西，近七八個大袋子，全部塞進車子之後，飯店的菜也做好了，姚​​子清半個多小時就回到家了。 一進屋就聞到米飯的香味，還以為是奶奶做的。 進到廚房一看，是方錦雷。

姚子清笑道“以後你乾脆就在我家開火算了，反正你也是一個人，過來也沒幾步路”

方錦雷笑著點頭“好，好啊”

小時候沒少在四兒他們家吃飯，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在心裡最最親近的就是四兒他們一家子了。 他過來搭火還能幫著做飯，只是四兒不愛吃整蛋的蛋黃，可以找找食譜，多做幾種花樣。

姚子清將打包的菜騰放到盤子裡“車上還有好多東西，快去拎進來，我買了好多吃的，下午去你雞舍看看吧，我還沒去看過，哦，下午還不行，下午我還要出去一趟，剛剛時間不早了我就直接回來了，還有好多東西沒買呢”

“下，下午，我有，有空，你要，要買什麼，我，陪陪，你”

姚子清笑著點頭“好啊，我大哥預定的空調到了，下午要去拖回來，估計還要找個貨車，還要去買個筆記本，順便去家具城看看家具，有些東西好像要提前預定，先去看看，你下午不忙雞舍嗎？沒人管沒關係嗎？”

方錦雷連忙點頭，他的雞舍也不過一千來隻雞，等下去撒好食灌好清水，一個下午不管也沒事”

姚子清又跟他聊了些別的，關於那隻狗崽子他沒問最後怎麼處理的，有些事不如不知道。 等飯熟了之後，方錦雷將他帶回來的菜重新溫了一下

奶奶吃著飯，還不斷地誇獎著方錦雷，聽姚子清說以後一起搭伙吃飯，奶奶欣然同意。 反正方錦雷也是一個人，不過是多雙碗筷的事情。 別說方錦雷只要有空就來幫他們做這做那，就連玉米地現在都是方錦雷在幫忙打理。 更何況若是要計較些什麼，方錦雷拿來的那些雞蛋，就完全夠伙食費。 農村都是自己種地，菜米都不要錢，怎麼說都是他們家佔了人家孩子的便宜。

吃過飯方錦雷將碗洗了，奶奶帶著她的'事業'到秀秀嬸子家去了。 他們家有空調，奶奶在一旁納鞋子，秀秀嬸子做刺繡，還有村里其他的一些關係好的也會帶些小吃食過去，一邊嘮嗑一邊貪涼。 也是高明叔跟秀秀嬸比較大度，這要是換了別家，早就門窗緊閉了。 就算空調開著電費還是那麼多，但憑什麼要給別人享受。

因為天氣熱起來的時候，他們老房子的堂屋還算是比較陰涼的。 而且雷厲是想著等新房子裝好了再一起買齊了，結果等天氣熱的不同尋常實在沒空調不行的時候再去買，已經沒貨了。 所以雷厲沒少往高明叔家里送東西，再怎麼心好厚道，還是要有往有來才能長期維持住感情。

下午姚子清跟方錦雷去了市裡，從他們村子到市裡差不多要兩個小時的車程。 有方錦雷這個老手在，自然不會讓姚子清去開車。 姚子清在車上瞇了一覺，一睜眼就到了。 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方錦雷的肩膀

“果然師傅就是師傅，車子開的好穩”

方錦雷只是咧嘴笑著從後座拿出一把黑色的太陽傘，就算停車場離商場不過分分鐘的距離，但如果有傘自然還是撐一撐的好。 現在街上打傘的可不是只有愛美的女孩子，幾乎無論男女老少，只要是走在街上的，都撐著傘防曬。

方錦雷大概一米八七左右，跟雷蕭差不多高。 而姚子清也就是過年的那段時間衝了一點個子，終於突破了一米八，不過堪堪一八一。 。 。 一個大高個兒臉上還有個猙獰的疤痕，撐著一把傘，打在走在他旁邊的大帥哥身上。 如此基情的畫面，引的一些路人紛紛側目。

姚子清原本想說一點點距離就別打了，可是一下車那股撲面而來的火熱，還有太陽無情的炙烤，算了，一輩子沒打過太陽傘的就當是嚐鮮了。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天氣也是很炎熱，不過他都是在學校上課，基本大太陽的時候沒怎麼在室外活動。 他們國家還算好的，雖然醫院每天有大批中暑的患者，但死亡的人數大概不超過十個。 一些熱帶地區的國家，甚至因天氣炎熱導致死亡的高達百位數。

全球暖化早就不知道說了多少年了，即便每年的溫度都會上升一些，但其實將這種事當作心頭患的普通市民真的沒幾個。 大多的想法是，就算暖化的再厲害，等到這個世界失去了四季平衡時，他們都已經入土為安不知幾百年了，何必操心那麼遠的事情呢。

一些國家炎熱致死的人數還在不斷上升，每天新聞聯播裡都是關於天氣異常的各項研究解說。 於是人們這才有了危機感，開始有意識的多囤積一些食物。 炎熱的天氣導致糧食的收成下降，進一步推進物價上漲，甚至蔬菜比肉還貴。 有些水資源不夠豐富的地區，一瓶礦泉水甚至賣到十塊錢的價格。 而這一些都是沿著上一世的軌跡在走。

姚子清回頭去看才發現自己曾經多麼愚蠢。 只知道不聞窗外事的讀書打工。 明明好多事情已經預兆的夠明顯了，他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轉頭看了眼旁邊的人，有些感慨道

“回家才是正確的選擇，幸好你也回村了，以後天氣越來越惡劣，至少還有塊地，總比住在高樓大廈的城里人多一條活路”

方錦雷點頭“嗯，回，回家好”

商場裡面人特別多，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老人。 像這種營業性質的場所，明知道他們都只是進來蹭冷氣的，也沒辦法趕人走。 看著人滿為患的商場，姚子清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方錦雷連忙看他“怎，怎麼，了？”

“人真多”

方錦雷想了想，開口道“單，單子給，給我，我去，去取貨”

姚子清搖搖頭，他只是被著人潮給震了一下。 街上根本沒多少人，甚至除了公交車，連私家車也沒多。 進來看到人滿為患的商場，難免有些傻眼。

來取空調的人不少，隊伍都是大排長龍。 雖然因為人多商場裡的冷氣並不強，大多人還是熱的汗流浹背的，但現在沒人抱怨隊伍這麼長那些營業員的動作那麼慢。

嫌慢你走就是，不買拉倒，多的是人巴望著呢！

方錦雷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把扇子，在旁邊給姚子清不停的搧風。 雖然很熱，可是這點熱度對姚子清來說真的還好，至少他依然一身乾爽。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送貨的人找好啊？我看他們好像是交了費之後拿著單子去倉庫直接取貨吧？”他們家可是買了四台空調，還都是櫃機。 方錦雷想了想，讓姚子清先排隊，他去找送貨的師傅。

姚子清正拿著手機在跟寢室裡的那三隻聊天，突然一個陌生的女人走過來跟他打招呼。 見姚子清茫然的眼神，蔣欣怡不在意的一笑“我是蔣欣怡，我姑姑是孔嬌倩，年前我們還見過的”

這麼一說，姚子清才想起來這人是誰，於是微微笑了笑“好巧，你也來買東西？”

孔嬌倩搖了搖頭“我在這兒做事，你是來拿空調的？我幫你吧，定金單子給我，我幫你到前面去拿交款號”

“不用了，也沒多少人了，而且我還要等朋友去找送貨師傅，就算先交了錢我也沒發把空調拿走，謝謝你了”

見他拒絕，蔣欣怡也沒多說什麼，看他沒什麼交談的興致，蔣欣怡隨便聊了兩句，藉口還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了。 蔣欣怡走了之後，一邊一直聽著他們聊天的大叔開口感嘆道“小伙子，人家那丫頭明顯就是對你有意思呢，多漂亮一小姑娘啊，你長的也帥，男才女貌多般配，不考慮就這麼拒絕了，人家女孩子多傷心啊”

姚子清對於這個熱心大叔著實有些無語，有人用特權讓插隊他沒意見不說，還熱心替他拉紅線“我有媳婦了”笑話，覬覦他二哥的女人，哼(￣^￣)ゞ！

熱心大叔明顯愣住了，打量了這個小伙子半天，見他手上也沒戴戒指，聳聳肩不再多話。

姚子清剛剛把錢給交了，拿了取貨單之後，方錦雷帶著兩個年輕的小伙子過來了。 “我，以前的，同，同事，今天，休，休息，過來幫，幫忙”

姚子清笑著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真是謝謝你們了，這麼熱的天”

“沒事，雷子以前沒少幫過我們，不就是搬個貨出個車麼，簡單，東西在哪兒呢，搞定了嗎？什麼時候走？”

帶著他們去了倉庫，取貨又耽誤了一會兒時間，好在最終順利的將四台空調搬上了貨車。 方錦雷還記著四兒說要買電腦的，還要看家具，就把村里的地址給了他們。 姚子清覺得沒人跟著好像不太好，倒不是怕把東西弄丟了，打算還是跟車回去算了。

方錦雷卻說沒關係，他們經常跑鎮子，路線熟悉的很。 姚子清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打了個電話給三哥，確定他能在空調送到之前到家，這才跟著方錦雷上了車去電腦城。

為了網購，他必須要買個方便操作的電腦了。 原本是打算買台式機，雷朗說台機耐用，玩遊戲還更方便。 可是姚子清知道，電腦最多還能用兩年，根本就不用考慮耐用的問題。 筆記本可以用無線上網卡，他們家還沒牽網線，買了暫時也用不了。

筆記本很快就買了好，直接一個大牌子的搞定，也懶得計較什麼性價比了，最後還在電腦城還買了兩個影碟機。 空間裡面有柴油，到時候弄個柴油發電機，只是不知道就算有電，這些東西是否還能用。 不過好歹備著，說不定能用呢。

就在他們回家的路上，原本十分順暢的道路，整個突然擁堵起來了。 方錦雷沒有貿然直接開到行車道上，見馬路上車子堵的動彈不得的樣子，看了眼時間，想了想道“繞，繞路，時間可，可能會，會有點，晚，晚”

姚子清點頭“那就繞路吧，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擁堵，肯定是前面出了什麼事，晚點就晚點吧，我打個電話給三哥，看他到家沒有”

得知三哥已經到家了，跟他說了會兒，告訴他自己買了些什麼，然後路上堵了要繞路可能晚點到家，這才掛了電話。 方錦雷將空調溫度開得適中，讓姚子清睡會兒。 繞路至少要三個多甚至四個小時才能到家，時間有點久，還不如睡一覺，睡醒就到家了。

姚子清沒睡，反正也睡不著，乾脆將電腦拿出來，插上上網卡開始整理新電腦。 隨口跟方錦雷聊了一下關於網購關於想要租一個方便收貨的倉庫的事情，沒想到方錦雷還真有好地方。

“鎮子上不都是小洋樓或者高樓大廈麼，現在的鎮子我感覺跟市裡沒什麼差別了，你說的那種前後院的房子該不會在郊區吧？我要找個快遞方便送貨的”

“不，不是郊，郊區，很，方，方便”

見方錦雷說的信誓旦旦，姚子清決定明天就讓方錦雷帶他去看地方，要是沒問題，就先租下來，再去找守門的。 差不多將筆記本里一下該下載的東西都下載好了，又去網購網站逛了逛。 到家的時候，姚子清的購物車已經堆滿了東西，各種吃的用的，只等著場地到位，一次性付款了。 突然有點明白那種網購停不下來的感覺，真的很讓人上癮！

而在家裡的雷朗收到了送回的空調，給了兩個司機厚厚的紅包，就是是關係好的熟人，該給的還是要給。 這麼大熱天的能夠出來幫忙就是交情，更加不能虧待了。 喊了兩個施工工人，先將四個空調都在老屋子裡裝上。 三個睡覺的屋子還有堂屋都裝上，等以後搬了新房子，再拆下來裝過去。

好不容易忙完將米飯蒸上了，拿著四兒的平板上了一下網，結果就不斷地有購物網跳出的對話信息，然後默默地看著一刷新購物車就會多出一堆東西。

差不多晚上九點多方錦雷和姚子清才回到家，提前打了電話，所以他們剛到，雷朗就將飯菜給他們熱好了。 看著兩人吃的噴香，雷朗有些後怕道“知道如果你們沒有繞路回來的話，會出什麼事嗎？”

姚子清看了眼方錦雷，對著三哥搖頭。 他都在購物，沒有關注時事新聞，有沒人跟他打電話，當然什麼都不知道。

雷朗將微博掉出來給他看，頁面上的圖片慌亂的人群，損壞的車輛，還是有滿地的鮮血以及紅白相間的橫幅。 原來那時路上堵車不是因為車輛過多，而是被人示威□□攔截著不讓走。 一些激進分子麵對著炎熱異常的天氣，還有因天氣原因上漲的物價，終於暴起反抗了。 這還是國內近年來第一次抗議□□。

他們認為全球暖化城市霧霾，最大的原因就是工業污染，其中汽車尾氣最為大頭。 所以這才有了攔路示威的舉動。 後來在武警過來鎮壓之前，他們就跟一些車主發生了爭執，於是事件升級。 由示威變成了群毆，直到姚子清他們回家，此事已經造成了重傷四十多人，死亡九人的慘烈事件，已經登上了微博的頭條。

姚子清刷看著微博，真是後怕不已。 之前他還以為是前面發生了什麼交通事故所以才會擁堵，海想著等一等，再去附近的商場逛一下說不定道路就恢復了暢通。 真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的事情。 而且這麼嚴重的事情他上輩子可沒發生過，也可能發生過只是他沒怎麼關注網絡所以不知道？

可是這這種示威□□還造成人員的傷亡，可以說是相當重大的事件了，他就算再不聞窗外事，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造成了這一世的變化？

雷朗還在感嘆“還以為這種示威的事情只是國外的專利呢，咱們國家的示威好像也就發生在民國時期吧，還是發生在本市，幸好你們機靈，知道繞遠路回來沒傻等著，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我都沒敢讓奶奶知道，要不是你之前打了電話回來說要繞路晚一點，估計我也被你們嚇個半死”

方錦雷看得也是後怕，他只是過年時大雪天被困在路上有了心理陰影。 寧願去繞路走，也不想被動的等著道路恢復，沒想到反倒是因為這樣躲過了一劫。

雷蕭也是睡前才知道事情的，想著今天四兒要去市裡拿空調，有些擔心便打了個電話回去。 姚子清正洗完澡在涼爽的空調房裡上網。 平板給三哥看電影去了，自己抱了筆記本繼續購物。

跟二哥說了下午發生的事情，還在感慨“今天幸好是跟方錦雷一起去的，不然我肯定想不到繞路，除了大路，我也不會走其他的路。剛剛打了電話給大哥，大哥說明天還要在學校耽誤一天，後天就能回來了”

想了想，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明早上才把二哥送到火車站，可是現在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突然變得好想好想

雷蕭沉默了片刻之後，冷淡的語氣裡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溫柔和堅定“很快，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