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考不上還不了錢呢？”陸大人充滿興味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簡單呀！讓他們去鄉下教授孩子們讀書，當夫子。”葉落行眸光湛湛地看著他說道，“秀才本身有錢糧可拿了，他們收取一些些束脩就可以了。”
“慢慢還就是了。”葉燕行簡單輕松地說道，“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考上了，很快就能還錢了。”
“行！這個提議不錯，我們商量一下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來。”陸大人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那我們沒事了，就不打擾陸大人了。”葉三娘站起來福身行禮道。
“小子告退。”葉燕行兄弟倆躬身行禮道。
“你們忙吧！”陸大人目送他們離開，搖頭輕笑道，“真虧他們的想得出來，找府衙借銀子。這顯然好處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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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三娘他們出了府衙，駕著馬車朝書院走去。
“能成嗎？”葉燕行擔心地看著葉三娘問道。
“陸大人沒有理由拒絕，總比借私人的高利貸強，且後患無窮。”葉落行聞言黑漆漆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當然總有禍害。就如娘說的，好好的真經，讓歪嘴的和尚給念歪了。初衷都是好的，免不了有人拿著權力辦壞事。”
“總得來說利大於弊吧！”葉三娘如珠似玉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以後這才子佳人的話本就不吃香了。”
“啊……”葉落行瞠目結舌地看著她，搖頭失笑道，“娘親怎麽想到這兒了。”
“種種類似的話本太多了，尤其是救風塵。”葉三娘極其厭惡地說道，冷哼一聲又道，“話本裡的結局皆大歡喜，而現實中幾乎都是悲劇。”
“這倒是，官老爺怎麽也不會娶一個風塵女人做夫人的，這世界是現實的。”葉燕行清明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少一個受騙的女子也好。留著錢保命用，也比給了狼心狗肺的東西好。”
“也許人家就是投資呢！”葉三娘聞言黛眉輕挑看著她說道，“在風月場上慣了的人，還看不清人心嗎？賤籍不是那麽容易除的。”
“這樣還好，不去肖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葉落行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不過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那麽清醒的，更多的是自以為是的自我想象的行為。”
“投資？”葉燕行忽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說道。
“就如咱們投資建廠，這是實實在在的物。有些投資的是人，比如有潛力參加科舉考試的人。”葉三娘清明的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明白了。”葉燕行輕點了下了頭。
“其實娘以現有的家財您也可以投資人啊！”葉落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道，“您乾嗎不自己做。”
“當然可以自己做了，但是我不想。”葉三娘抿了抿唇看著他們說道，“是人都有私心，我也是俗人，能走官方還是走官方的好。如果官方不行的話，你們看覺得誰需要幫助，自己出面。當然要想辦法不要傷及人家的自尊。明白嗎？”
“明白，明白。”葉燕行點頭如小雞叨米道。
“我記得你們可以回家複習的，怎麽想來書院。”葉三娘深邃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書院的學習氛圍好，在家裡還是靜不下心來。”葉落行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還是不夠自覺。”
“已經很好了。”葉三娘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們倆道，“咱們盡力就好，你們還小，這舉人考不上，也別氣餒啊！年齡還小呢！有時候中舉，要的天時地利人和，還有一些運氣。”接著又道，“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
葉燕行聞言滿臉黑線道，“娘啊！雖然您是讓我們放寬心，可也不能這樣吧！這樣很打擊士氣的。”
“不說了，不說了。”葉三娘立馬說道，“以後我不說這晦氣話了。”抬眼看著不遠處的書院放慢了速度道，“到了。”
葉三娘將馬車停在了書院的門口，目送他們進了書院，就駕著車回家了。
葉三娘帶上葉靈芝一起去了紡織廠。
在紡織廠轉了一圈，回到了實驗室。
“娘親，娘親。我發現姐姐們今天有些特別？”葉靈芝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家娘親說道。
“特別在哪兒了？”葉三娘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問道。
“眼睛特別的亮。”葉靈芝忽靈靈的大眼睛轉啊轉地說道，“做工好像都特別有勁兒。”
“你說為什麽呀？”葉三娘水盈盈的眸子看著她說道。
“為什麽？”葉靈芝歪著腦袋看著她眨眨眼道，“我猜是不是因為她們不會被拋棄了。”
葉三娘聞言眼睛一亮道，“差不多吧！心不是空落落的漂浮不定的。”
“娘親給了她們勇氣對嗎？”葉靈芝閃閃發光的眼睛看著她說道。
“勇氣是內生的，是自己給的。”葉三娘食指點點她挺翹的鼻子道，“光有勇氣可不夠，還得有堅定不移的心，半路退縮也不是沒有。”
“說到底還是得有本事，才會有勇氣，不然就是莽撞。”葉靈芝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說道。
“哎！沒錯。”葉三娘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脆生生地說道，“現在就是長本事的年紀。”
“我知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葉靈芝聞言大聲地說道，臉上的笑容燦若晚霞。
“咚咚……”敲門聲響起來。
“大清早的誰呀？”葉靈芝看向外間道。
“走看看去，這時間肯定有急事。”葉三娘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葉三娘打開門就看見站在外面局促不安的應山紅，有些猜到她的來意了。
葉三娘側身讓開道，“山紅？進來坐。”指著房間裡藤條編的沙發道，“坐！”
葉三娘自己的房間，當然按自己的喜好裝飾來了。
應山紅坐了下來，神色不安地看著她說道，“我來是為了……”看向葉靈芝。
“應姐姐和娘親聊，我出去倒水。”葉靈芝機靈地說道，福了福身道，“娘親我出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