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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嬌和病美人 - 第72章 貪婪 那你親親殿下我吧。字體大小: A+
     
    雨又下了一夜, 天亮後才終於停了。

     荊寒章昏昏沉沉,在鬼門關徘徊了一整日,半夜魚息還過來一趟又施了一次針, 才終於脫離危險。

     雨後碧空如洗, 直到太陽出來了, 一直窩在房裡的晏行昱才穿著厚厚的衣袍,匆忙過來看荊寒章。

     瑞王一夜未睡, 臉上全是疲色,看到晏行昱滿臉蒼白地過來,不知怎麽的, 臉色有些難看。

     知道晏行昱在自家弟弟心裡到底有多重要, 瑞王強撐著精神,勉強開口道:“寒章沒什麽大礙了,你不必太擔心。”

     晏行昱眼圈微紅,茫然點頭。

     魚息已經告訴過他了, 但晏行昱還是放心不下。

     瑞王見他還站在原地,沒來由地有些怒氣:“你不進去看看他嗎?”

     荊寒章撞了腦袋親哥都不認識,一整晚卻還在叫著“晏行昱”的名字,瑞王被他叫的煩了, 派人去請晏行昱時,卻被告知丞相公子過不來。

     他弟弟為了一棵草藥把自己折騰成這樣,而晏行昱卻連看他一眼都不肯,瑞王心中像是扎了根針似的,難受得要命,但也不能強行押著一個隨時都能被風吹到的人來見荊寒章,隻好強行忍了一晚上的怒氣。

     這樣想著,瑞王難免說話有些帶刺。

     晏行昱被他這句話說得一呆, 迷茫地抬頭看他,訥訥道:“殿下……肯見我了?”

     瑞王也一愣,這才後知後覺昨晚荊寒章在昏迷前那句——“別讓他過來”。

     回過神的瑞王,感覺臉有些火辣辣的。

     他先前覺得荊寒章為晏行昱受了這麽重的傷,連命都要去半條,晏行昱卻來看他都不肯,未免太過冷血無情;

     但現在他才知道,晏行昱不是不來,只是在聽荊寒章的話。

     他是荊寒章的親哥哥,見到荊寒章那副慘狀都險些暈過去,晏行昱這般病弱,待荊寒章也是一往情深,若是見到荊寒章昨晚的模樣直接犯了心疾出了事,恐怕荊寒章醒來,會恨不得把放晏行昱進來的人全都砍了。

     想到這裡,瑞王有些尷尬,神色和語氣也溫柔了些:“沒事,你進去看看他就好了。”

     晏行昱急得恨不得直接衝進去,但聽到瑞王的話還是搖頭:“殿下不讓我進去,我就不進去。”

     瑞王:“……”

     瑞王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輕柔地說:“那我進去問問他,好不好?”

     晏行昱忙道:“殿下醒了嗎,若是沒醒王爺還是不要吵到他,行昱可以在這裡等。”

     瑞王:“唔……”

     瑞王更加覺得方才的自己產生“晏行昱冷血無情”的念頭真是愚鈍,就晏行昱現在這副樣子,分明就是情根深種。

     荊寒章還沒醒,瑞王想進去叫卻被晏行昱攔住了,說什麽都要在外面等著,直到荊寒章什麽時候說可以進去他才進去。

     瑞王有些無奈,隻好隨他去了。

     晏行昱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荊寒章醒來時,晏行昱正坐在外室喝阿滿遞過來的藥,他垂著眸一口一口地喝著,阿滿蹲在他腳邊,小聲地和他說著什麽。

     親衛進去內室又飛快出來,對晏行昱道:“公子,殿下說要見您。”

     晏行昱聞言連藥都不喝了,直接扔到桌子上,快步朝內室跑了進去。

     內室已經被清掃乾淨了,窗戶開了一條縫隙,暖風將血腥氣吹散,荊寒章正躺在榻上,神色虛無地盯著床幔發呆。

     晏行昱跌跌撞撞跑進來,瞧見荊寒章這副慘狀,當即愣了一瞬。

     自從魚息告知過他荊寒章的傷勢後,晏行昱的心就沒安定下來,他自己都不知昨晚他是怎麽熬過來的,他不能出門怕寒氣入體,隻好抖著手去抄佛經。

     但渾渾噩噩抄了一頁,卻見一張紙上寫滿了刀鋒般冷冽的“殺”。

     最後還是魚息看不過去,拿針偷偷扎了他一下,才強行讓他睡過去。

     即使做足了心理準備,晏行昱看到荊寒章時還是情不自禁地發起抖來。

     荊寒章恍惚間聽到腳步聲,迷茫偏頭,視線凝聚了好一會才看清楚門口人的模樣。

     荊寒章耳朵有些問題,現在還是一陣陣嗡鳴聲,煩人得很,他怕自己聽不到晏行昱說話,艱難伸手拍了拍床沿。

     砰砰兩聲響,將發呆的晏行昱給喚回神。

     晏行昱急忙跑上了前,在到床榻上還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幾乎是摔著跪倒在了床邊。

     噗通一聲響,震得荊寒章都張大了眼睛。

     晏行昱雙腿發軟,像是回到了當年雙腿剛剛受傷時那樣,無論怎麽用力都使不上絲毫力氣。

     明明是自己的腿,卻根本無法操控。

     晏行昱扒著床沿拚命想要起身,但掙扎許久還是無力地跌回地上。

     荊寒章本能想去扶他,但一動就頭疼得要命,根本起不來身,隻好心疼地等著晏行昱自己起來。

     只是他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起身,反而一聲聲壓抑在喉嚨裡的低泣衝破耳畔的劇烈嗡鳴,往他耳朵裡鑽。

     晏行昱在哭。

     和以往那悄無聲息落眼淚的哭法不同,晏行昱這次幾乎是想要將自己這一整夜的擔驚受怕悉數發泄出來,哭得嗓音都在發抖,好像怎麽都停不下來。

     荊寒章心疼得渾身都在顫,掙扎著想要起身抱他,卻剛一動,就聽到晏行昱帶著哭腔的聲音:“殿下別看我。”

     說來也怪,宮人侍衛哪怕是瑞王在他耳邊說話,他都要聽個好幾遍才能聽清,但晏行昱那細若無聞的話卻細細密密地順著他的耳朵往裡鑽,讓他聽個真切。

     荊寒章立刻不動了,但還是乾巴巴道:“你……你別哭,不好。”

     他記憶有點不太清楚了,不太記得為什麽哭不好,隻好補了一句:“我心疼。”

     跪坐在床榻邊,捂著唇壓抑著哭音的晏行昱突然被他逗笑了,但隻笑了一聲,那哭音更加沉悶發抖了。

     晏行昱放下手,死死抓著身下的衣襟,滿是殺意的眼睛卻源源不斷流下水痕,他眼圈發紅,哽咽著問:“殿下,你疼不疼啊?”

     荊寒章忙說:“不疼,一點都不疼。”

     晏行昱眼眸失神地看著眼淚一滴滴落在手背上,因他力道太大,指甲深陷掌心,緩緩流出來一抹血痕,和淚水相融。

     晏行昱不知掉了多久的眼淚,才終於蓄了點力氣,扶著床沿緩緩起身,踉蹌著坐在了荊寒章身邊。

     荊寒章終於看到了他,掙扎著伸手去抓他的手。

     晏行昱的手指冰涼,掌心還有血痕,他不想弄髒了荊寒章的手,輕輕一躲。

     荊寒章的眼神當即有些委屈。

     晏行昱愣了愣,才將手中的血痕擦乾淨,小心翼翼握住荊寒章的手。

     荊寒章這才高興起來。

     晏行昱牽著他的手輕輕抵在眉心,輕聲喃喃道:“殿下,等你好了我們便成親吧。”

     荊寒章暈暈乎乎的,記憶的錯亂和腦子的朦朧讓他根本想不起來平日裡那用暴躁偽裝起來的自尊心和莫名的羞赧,他順從本心,一點都不覺得羞澀。

     “成親。”荊寒章眼眸都彎起來了,“我,待你好。”

     晏行昱笑了起來,眼淚卻簌簌往下落,他哽咽道:“好。”

     我也待你好。

     ***

     午後,晏沉晰順著可疑的血痕一路追查到了二皇子的住處,徹查後在後院抓到了流血不止昏昏沉沉的封塵舟。

     二皇子得知消息的時候,臉色陰沉得要命:“不是將封塵舟關在京都城的地牢裡嗎?他為何會逃出來,還會出現在獵宮?!”

     親衛也滿身冷汗:“屬下不知。”

     在知道封塵舟跟來獵場,且還在荊寒章被刺殺後陡然出現在他的住處,二皇子就知道事情要遭了。

     昨晚荊寒章突然出獵宮,本該是個下狠手的時機,但二皇子總覺得這事情太過順利,不敢輕舉妄動,便將人手收了回來。

     只是沒想到,荊寒章卻依然受到了刺殺。

     “封塵舟!”二皇子死死握著扶手,恨不得將人挫骨揚灰。

     他在京都城步步為營多年,沒想到竟然栽到了封塵舟手裡。

     不對。

     二皇子握緊的拳頭突然松了下來,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掌心。

     他不是敗給封塵舟,而是敗給了貪婪。

     玄玉令誰都想得到,若他沒有動過收服所有蟄衛的念頭,就該在封塵舟來投靠他之前直接殺了他,而不是被那一閃而過的欲望操控。

     一步錯,步步錯。

     電光火石間,二皇子突然回想起前幾日那病懨懨的美人溫溫柔柔朝他笑著時的模樣,以及那句……

     “我倒是有一樣大禮要送給二殿下。”

     二皇子陡然間出了一身冷汗。

     二皇子雖不信封塵舟,但卻敗給了想得到玄玉令的貪婪。

     晏行昱比他聰明,封塵舟哪怕臣服與他,但所說的話,他卻依然一個字都不信。

     封塵舟就是一匹惡狼,哪怕被馴服,但還是會尋著機會反咬主人一口。

     晏行昱哄著荊寒章睡著後,孤身一人在外室守著,手中漫不經心地看著一遝信。

     他周身被暖光燭火籠罩,仿佛螢火般輕輕一碰就散成碎光。

     封青齡悄無聲息地避開侍從潛進來,沒等晏行昱開口就直直跪在地上,額頭伏地,艱難道:“望公子網開一面,饒我兄長一命。”

     晏行昱輕輕伸出一指豎在唇邊,輕柔道:“噓,別吵醒了殿下。”

     封青齡曾被晏行昱吩咐著去查皇帝安排女人給七殿下是想教什麽,知道這個冷血無情的少年只有在對待荊寒章時才會露出溫柔的一面,當即壓低了聲音:“公子恕罪。”

     晏行昱細聽內室並沒有聲音,才垂著眸對封青齡說:“你兄長陰奉陽違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知道為什麽我每次都容忍他嗎?”

     封青齡訥訥道:“青齡不知。”

     “因為他有趣。”晏行昱看完一封信,隨手將信丟給封青齡,輕聲道,“一臣不事二主,而你哥哥呢?”

     封青齡將信攤開,一目十行看完上面的字,渾身冷汗都要下來了。

     “我讓他去二皇子處假意投誠,借暗殺瑞王之事將玄玉令栽贓給二皇子。”晏行昱聲音越來越輕柔,封青齡卻越來越驚恐,“你看他是如何做的?”

     晏行昱繼續看其他的信,一邊看一邊心不在焉道:“他知道殿下是我的軟肋,假意答應我,背地裡卻和晏戟聯手想要借二皇子的名義暗殺殿下。”

     封青齡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殿下一死,二皇子下馬,瑞王也會自此一蹶不振,一舉三得。”晏行昱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淡淡道,“晏戟是為了扶我奪位,而你兄長是為了什麽?”

     封青齡訥訥道:“他是……”

     “他是為了好玩啊。”晏行昱俯下身,認真地看著封青齡,眸中帶著點笑意,“他之前是惡狼,現在是瘋狗。青齡,你兄長很有趣,他看似臣服我,卻至始至終都沒有被馴服。”

     晏行昱說著,優雅交疊著雙腿,似笑非笑道:“而就是這樣的人,才好玩。”

     封青齡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晏行昱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反話。

     “我不會輕易殺了他的。”晏行昱道,“我說留著他,就會留著他。”

     封青齡將手中的紙緊緊握住,許久後才艱難道:“您……就不想做皇帝嗎?”

     晏行昱繼續看著信,聞言嗤笑一聲:“對我來說,那並不是皇位,而是監牢。”

     “你說。”晏行昱不知怎麽突然來了興致,饒有興致地問封青齡,“鳥兒羽翼未豐時被囚禁在鳥籠中,若是有一日他會飛了,第一件事要做什麽?”

     封青齡愣了一下,才試探著道:“飛走?”

     “不,不不。”晏行昱將聲音壓低,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魅惑,他輕輕一眨眼,柔聲道,“傻姑娘,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當年囚禁他的人也關進鳥籠裡啊。”

     封青齡愕然看他,明明已經開春,她卻覺得一股比冬日落雪還要冰冷的寒意緩慢爬上他的後心。

     就在這時,內室傳來荊寒章的聲音,似乎是在喊鹿。

     方才還在滿身陰鬱之氣的晏行昱立刻起身,噠噠噠跑到了內室,聲音輕柔:“我來啦。”

     封青齡:“……”

     迷迷瞪瞪的荊寒章將平日裡的所有羞怯都拋之腦後,一門心思只知道跟著本心走。

     他拉著晏行昱的手,輕輕在掌心捏了捏,眼睛直勾勾看著晏行昱。

     封塵舟曾經也用這種眼神看過晏行昱,當時的晏行昱隻溫柔回了一句話。

     “你若再這樣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但荊寒章這樣看他,以往從來都是直白坦蕩的晏行昱竟然莫名有些臉紅,他垂著眸盯著荊寒章的手指看,不知怎麽不想抬頭去直視荊寒章。

     荊寒章看不到晏行昱的臉,有些不滿地捏捏晏行昱的手,含糊道:“我想看你。”

     晏行昱隻好抬起頭,讓荊寒章看。

     之前荊寒章害羞躲避的時候,晏行昱卻窮追猛打,打得荊寒章丟盔棄甲,狼狽非常;

     現在荊寒章因為腦子受傷,來不及細想多少,反過來這麽直白地對待晏行昱,晏行昱竟然也反過來想要拚命躲避。

     荊寒章看他看個不停,好像能看一整晚,最後將晏行昱看得恨不得把頭埋在衣襟裡。

     荊寒章再傻也看出來了晏行昱不想自己這麽直白地看他,見他都要躲到床底下去了,隻好說:“那我不看你了。”

     晏行昱正要松一口氣,就聽到荊寒章說:“那你親親殿下我吧。”

     晏行昱:“……”

     天道好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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