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他的臉也染上了緋色。
“怎麽這麽容易害羞呢?”夏雲揚打趣他,“上次摸我的時候,不是就挺勇的嗎?”
顧驍遠心虛地偏開頭,根本不敢跟夏雲揚對上視線。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慫靠酒來壯膽的,”夏雲揚偏要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你就這麽擔心清醒的時候,沒有辦法跟我正面爭執嗎?”
顧驍遠哪裡敢回話,一聲不吭地垂下眼眸。
他就是對夏雲揚下不了狠心,如果沒有酒精輔助,別說是跟他正面爭執,就連跟他多說案子以外的事情都需要勇氣。
夏雲揚卻好像能看得清他的心思,“不僅是案子的事情,你還摸了我兩次呢。”
顧驍遠瞳仁亂顫,已經不知道夏雲揚是在給他獎勵還是在給他懲罰了。
但他還是抱得很開心就是了。
夏雲揚也沒讓他羞多久,“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還是要誇誇你的。”
顧驍遠以為煎熬終於過去,暗中松了口氣,卻沒有想到夏雲揚就等著他放松警惕。
“誇你什麽好呢?”夏雲揚笑著摟住他的脖子,往前坐了些,緊密靠著,似有所感,湊近顧驍遠的耳邊,輕吐蘭氣,“就這麽激動嗎?”
顧驍遠都快僵硬成一座雕像了,求饒般的,“隊長……”
“怎麽了?”夏雲揚還裝無辜,身體前傾,體重下壓,“你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顧驍遠悶哼一聲,抿緊了唇,臊得說不出口。
夏雲揚樂得不行,倒也沒有繼續為難顧驍遠,見好就收,親了下他的下巴,“好啦,不逗你了。”
他想要往後退,腰上的手卻沒有松開。
夏雲揚自知有點玩過了,倒也不慫,抬頭看向顧驍遠,眼角帶笑,“小顧,你確定不要放開我嗎?”
顧驍遠喉結滾動,“你說過,要給我獎勵的。”
夏雲揚問:“你想要什麽?”
話音未落,他就被顧驍遠護住後腦杓,壓倒在沙發上。
夏雲揚愣了愣,按照這個節奏,想要全壘打的可能性很高,但他知道以顧驍遠的性格,是不敢主動這麽做的。
顧驍遠確實不敢,因為他知道夏雲揚最近很累,所以只是輕撫著夏雲揚的頭髮,壓抑而又克制地說:“我想親你,可以嗎?”
夏雲揚在他雷聲大雨點小的溫聲詢問下,笑得不行,仰頭閉上了雙眼,“親吧,小傻子。”
顧驍遠不再客氣,當即低下了頭。
久到夏雲揚都快呼吸不過來,扭頭躲開,顧驍遠還想追過來,又被夏雲揚抵住他肩膀的微弱力道喚醒理智,眼神暗沉地靠在他的頸間沉重喘息著,自我調節。
夏雲揚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等——”
剛開口,手機就響了,是陳逍遙打來的。
這次終於知道把出口的話換了下順序,“不好了夏隊!”
“怎……”夏雲揚還有些喘,穩了穩呼吸,“怎麽了?”
陳逍遙平地一聲雷:“劉育三自殺了!”
夏雲揚蹙眉,跟怔住的顧驍遠對上了視線。
看樣子,今晚注定也將是個不眠夜了。
第94章
看守所裡。
鮮血在地面漸漸凝固, 劉育三以一種畸形怪異的姿勢躺在房間,脖子歪折,軟趴趴地掖在肩後, 一隻腳還搭在床沿,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應該是從床上猛然後仰倒栽在地上的。”秦淮頂著黑眼圈說,“後腦都是生前傷的痕跡, 地上還有鮮血, 估計試了得有兩三次, 才把脖子摔折自殺成功。”
夏雲揚蹲在一旁檢查了一圈,確實是很明顯的自殺痕跡。
負責看守劉育三的人欲哭無淚,“我就是上個廁所的功夫,這人真是……要死也別死在這裡啊。”
人有三急,再說吃飯睡覺上衛生間都在常理之中, 劉育三有心找死, 誰都攔不住他。
但這些話就算跟他們說也沒有用, 督察組的會下來調查清楚, 該懲罰的和該擔負的責任都是免不了的。
夏雲揚站起身, 問秦淮:“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夠嗆。”秦淮揉了揉太陽穴, “凶手要是下手狠一點,弄成了碎肉, 我估計也沒這麽費勁,偏偏是整整齊齊地割成了上千塊,光是編號劃分就花了我一天的時間, 剛開始拚湊, 這邊又死了個人, 兩天之內是拿不到了。”
夏雲揚說:“編號的時候,你有注意它們的痕跡嗎?”
“注意了。”秦淮說, “主要是沒拚湊完整,我也不清楚有沒有缺斤少兩,除此之外的信息倒是都能提供出來,你要的話,今晚能給你加個急。”
“好。”夏雲揚應完,又問俞寶兒:“技偵那邊呢?”
“已經差不多了。”俞寶兒說這話的時候,卻沒有半點輕松的樣子,“但是現在又多了個劉育三,估計也得今晚加急。”
夏雲揚點點頭,“那就收拾收拾,回去吧。”
房間小,物證也少,痕檢取證完畢,他們也調取完了劉育三的自殺監控,就把屍體給抬回市局去。
接二連三的挫折對於眾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參與了該起案件的刑偵隊員們坐在夏雲揚的辦公室裡,等待著俞寶兒和秦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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