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星鬥覺得自己應該見過他,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我、我想和你……”這人支支吾吾,聲音從很大慢慢變小,最後幾個字仿佛含化在嘴裡,怎麽都說不出。
“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下節課要開始了。”星鬥等了幾分鍾,確定這人還說不出口,不想再等,轉身徑直離開。
“哎?等等,我……”那人見黑發少年完全不理人,很快消失在面前,連影子都找不到後,失落地低頭,“我想和你做朋友。”之前怎麽都說不出口的話,這時卻能說出來了。
但想要傳達的人不見了。
星鬥在上課在中途時,腦中靈光一現,終於想起那人是誰:“好像是鞏才藝?那個D班的……算了,應該不是什麽重要事。”很快把人拋之腦後。
他仔細地聽台上老師的講解與示范,將心神投入其中。
這兩天,星鬥也在思考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怎麽做才能突破二星,成為三星呢?
雖然遊戲論壇上給出了晉升要求,可不僅玩家們嘗試過後都說失敗,就連他這個晉升第一人其實也稀裡糊塗,不太明白到底什麽樣的標準叫做突破本身的星級,到達下一級的要求。
玩家們的支持是一個數值,可他現在到底什麽數值也沒有人來告訴他,更不知道要從哪些方向提升。或許像之前一樣無論什麽都不斷訓練還是有用的,但星鬥猜想升到越高星級需要的能力應該是越強的,他如果沒有找對方向,走錯了路,又要花時間重來。
這樣一來,他需要多久才能順利畢業呢?又是否能在劇情結束前做到?
他不能確定。
星鬥明白一味憂愁有礙進步,因此也沒總是去想這個難得到答案的問題,準備先走一步看一步,把自己的基礎再次鞏固好再說。
兩天后,所有參加活動的A班學生回到了學院,並按照宮光希的要求,交了一份活動感想上去。
而相應的,宮光希隨後告知了學生們需要參加班會的事情。
“楊語,怎麽樣,這次的活動好玩嗎?”
“唔,或許對某些人來說算是好玩的。”楊語有氣無力地回答,“對我來說,還是感覺不如學院裡,果然,能回來真好。”
星鬥一進教室,就聽見楊語抱怨道著MV拍攝很麻煩事情。
雖然是抱怨,可能待足七天,就證明楊語沒有被刷下來,應該是成功參演了。
星鬥平靜地得出結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點開屏幕翻看資料。
“我跟你們說,我去參加電視劇演出,好不容易被選中,居然要我演一具屍體!”
“屍體應該還算好演吧?”
“你知道啥啊,屍體一整天一動不動,那個拍攝角度下我動一下都會被叫停,可被導演一頓罵……”
“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別提了,我不小心進了野外求生綜藝,那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要不是我機智,你現在說不定只能在病床上看見我了……”
“我跟你們說,演唱會太磨人了。學長也好凶,脾氣不好,動不動就要求重來,我第一天被要求重來了三十多次,嗓子都快啞了。跳舞也賊講究,一點走位錯誤都不許有……”
各種聲音在教室裡交雜,顯得有些吵鬧。顯然第一次參加綜藝的經歷讓大家有些興奮,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經歷,就像放假很久後再次見到同學,恨不得把這段時間缺失的時光一口氣全部說給人聽。
溫綸就是在這個時候,默默坐到星鬥旁邊的。
星鬥正好在看一段極為講得精妙的解釋,很入神,根本沒有察覺到旁邊坐過來了一個人,等到他反應過來想要趕人的時候也來不及,於是只能默認這人坐在這裡。
“星鬥,好久不見。”溫綸一手支著臉,毫不掩飾自己打量人的目光,“你看起來瘦了些。”
短短七天,又沒餓著又沒做重力活,能瘦到哪裡去。
星鬥不為所動,語氣冷淡:“嗯。”
“你們參加綜藝是什麽內容?”溫綸並不氣餒,見星鬥沒有回答的意思仍然繼續說,“我選擇的電視劇還是有點意思的。原來演技的展現與場景相連還是很重要的。”
“比如?”聽到這話,星鬥下意識抬頭,微微側過身子,想知道提升演技的表現力的一些訣竅。
“比如啊……”溫綸笑了開來,俯耳過去嘀嘀咕咕說了起來。
覺得耳朵有點癢的星鬥忍下這種躁動,認真地聽他說。
這一副場景看在軟趴趴的楊語眼裡,就是溫綸和星鬥親昵地在說悄悄話。
“那家夥又使了什麽計謀!”金發藍眼的少年一拍桌子,恨恨道,“星鬥肯定是被他騙過去的,不然才不會搭理他,你說是吧安瑪斯!”
他習慣性地叫了聲旁邊的人,知道自己大概不會得到回應。
“確實。星鬥不會主動理人。”但沒想到,一向不怎搭理他這種行為的安瑪斯居然點頭讚同了!
“哎?”楊語比起高興,更多的是驚嚇。
他扭頭看自己這位朋友,認認真真打量一圈,又想起星鬥和他一個節目的事情,狐疑道:“你沒事吧?安瑪斯。是不是太累了導致精神緊張?我們現在回到學校了哦。”
安瑪斯被他這種憐惜傻子的眼神看得額角直抽,勉強壓下迫害同學的衝動,低沉回應:“我知道,你再多話,我可能真的要忍不住給你點‘小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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