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皇叔搶橘子
寶盈開心的爬起來,只是下了床後又很快的想到了什麼,又忙回過頭道:「我很快的啊!」
雍王爺雖然答應她了,可心裡說不定有些煩,畢竟現在已經不早了。
不能耽擱太久,正經飯菜是不能吃了,也不想叨擾太多人,所以迎春迎夏還是不要叫了,就在屋子裡找點什麼吃吧。
桌子上擺著兩色糕點,還有一小籃的柑橘。寶盈眼睛一亮,就走了過去。
糕點很快下肚,轉手又拿起了柑橘。而皮一剝,刺激人味蕾的濃郁芳香就滿屋子的散開。寶盈口水泌出,分開一瓣就塞入了嘴裡。
今天她分了幾個給迎春她們,可自己一點都沒吃。也怪了,當時一點胃口都沒有,現在卻恨不得整個塞進嘴裡。
好酸,好甜,好好吃啊!
寶盈正坐在桌前吃得歡喜,身後卻又傳來聲音。回頭一看,祁明秀不知什麼時候下了床,正往內室走去。
她忙放下手中的橘子又趕緊走了過去,雍王爺腿腳不方便,萬一他需要幫忙呢,比如說攙他一下,比如說幫他解下褲子。就算沒有腿腳不方便,她也要將他伺候周到啊。
她想,雍王爺或許是要方便一下。
「雍王爺?」前後腳跟進去,寶盈輕輕的喚了一聲。不說什麼事,也是有些難為情,想要等著他的旨意。再者,雍王爺之前好像從來沒在這方便過,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伺候。
祁明秀看著她隱晦的神情,一下猜到她在想什麼,太陽穴不由跳動了下。他走到面盆架子前,拎起邊上的暖壺,淡淡的道:「我洗個手。」
他其實是想洗個臉,橘子的芳香太過刺激。
「我幫您倒!」寶盈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搶過暖爐,心裡卻隱約覺得不好。倒不是為了她誤解人意,而是好端端的,雍王爺為什麼要洗手?剛才他躺著,也沒碰到什麼髒的啊。
第一次他碰了她那裡倒是去洗手了,可是後來也沒有了。
忽然的,寶盈想明白了過來。雍王爺定是被她吃柑橘給影響了。
以前她看著人吃柑橘啊或者什麼的時候,她的口水也會止不住的往下淌,她怕難為情,就會裝作忙別的事情去而遠遠走開。
所以雍王爺是被她吃饞了?
她有些懊惱,剛開始吃的時候怎麼沒問一聲呢?上次雍王爺剛吃飽飯才說不吃,不代表現在也不吃啊。
祁明秀擦完手已經走了出去,寶盈連忙又跟上。等走到屏風外時,她想了想,還是說道:「雍王爺,您要吃柑橘嗎?很甜,就有一點點酸,可好吃啦。」
祁明秀轉過頭,就見她眼睛閃亮認真又慇勤的勸說著。他從來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一日三餐,定時定量,就是以前行軍打仗時也基本保持著這種生活習慣。同樣的,他也不愛吃這些瓜果。他想像上次那樣拒絕,可看著她的雙眸,再聞著空氣中的香味,他突然就猶豫了下。
寶盈又一次將這當成了默認,她很欣喜的就拉過他的胳膊把他往桌邊帶,又搬出凳子讓他坐下,「雍王爺,您做!我給您剝啊!」說著,當真在他的邊上坐下又剝起了橘子。
橘子是她剛才吃的那個,剩下的橘皮裡還有兩瓣,她嘩啦一下剝開後,就想將這剩下的兩瓣遞給他。
只是剛伸到一半,猛然想到什麼,又趕緊把那兩瓣柑橘收回塞入了自己的嘴裡,「這個是我剛才吃過的,我重新給您剝一個!」
她怎麼能把自己吃過的給雍王爺呢!
她忙又拿起一個剝了起來,可是兩瓣柑橘太飽滿,汁水又多,她又想說話又想包住,於是橘瓣只能咬一半,汁水卻嘩啦啦全溢了出來。
好狼狽。寶盈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怎麼能這麼丟人。忙將剩下的一半再塞回去,抬眸看向祁明秀的那一眼卻是又羞又怯。
腮幫子鼓鼓的,兩片唇本就小巧而紅潤,如今被汁水浸著,就更是光澤艷麗。
祁明秀驀地心就一動,一根手指已伸出輕輕的擦過她的唇。寶盈睜大眼睛,心跳了起來。她不知道雍王爺這是在做什麼。
燭火朦朧裡,純真無暇的臉上有了別樣的風情,讓人忍不住的就想破壞它,蹂躪它。
祁明秀猛地一下就摟過她的腰,待到她近在咫尺又驚愕抬頭時,頭一側,又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唇很嫩,很甜,帶著橘子的香氣,他突然覺得今晚的橘子不要吃了,只吃她嘴裡的這一點就夠了。所以他加大了力道,環腰的手上,以及攻城掠地的雙唇上。
寶盈卻是嚇傻了,她覺得雍王爺肯定是瘋了,好好的在吃著橘子,他怎麼就把自己吻上了。難道是因為她把吃剩下的橘子給他生氣了?也不像是生氣啊,倒像是在搶她嘴裡的橘子一樣。
可是那橘子她都吃過了啊!不是剛才意義上的吃過,而是真的放進嘴裡咬過的吃過!
祁明秀原先吻她,只是淺嘗輒止,這一次唇齒交融,卻是從來沒有過。
寶盈不敢真讓他把沾滿自己口水的橘子奪了去,所以竭力把它藏得裡裡的,又努力把他舌頭頂出去。可是他實在是狡猾又霸道,她都快累死了,他依然在她的口中橫衝直撞。眼看著橘子快要被他奪了去,她一時情急,也顧不上什麼了,卡擦一下就咬了下去。
雍王爺很快退去,她忙又三口並作兩口就囫圇嚥了下去。
只是再一看,汗毛豎起來了。
她把雍王爺咬了?!
祁明秀被咬的有點疼,不是很厲害,卻也讓人一時不適。他看著寶盈,目光森森。
寶盈捧著臉,嚇傻了,她怎麼又把雍王爺得罪了!她現在該怎麼辦啊!
祁明秀突然一伸手,將她整個人抱起坐在自己身上,然後拿來一個柑橘放在她手裡,「剝。」
原來自己手上的那個已嚇得掉落在地,可她現在哪顧得上撿。雍王爺跟著自己就兩個拳頭的距離,身子也被束住了根本動彈不得。寶盈沒法反抗,只得拿起橘子剝起來,心裡卻又不停思索著到底該怎麼應對。
雍王爺一定是生氣了,所以那聲「剝」才這麼嚇人。可是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抱在他的腿上啊……
不對,屁股底下那是什麼?
寶盈一怔,很快卻又明白了那是怎麼回事。雖然沒有仔細看過,但她隱約知道,雍王爺的那個東西特別大,有時候她漲的難受,隔著肚子還能摸到一點輪廓。
一想到那個,寶盈的腿就有些軟,底下也發緊了。
她還真以為雍王爺今晚不做了呢。可是她怎麼那麼天真呢,上次雍王爺說睡覺了可最後也依然還是開始了。
所以這次不在椅子上,要在凳子上了嗎?
寶盈心裡想著,手卻不停,轉眼已經將橘子剝了個乾淨。雍王爺不動,她也不好先開口,所以只分開一瓣橘子,卻也不知道到底該給誰吃。
猶豫了一下,還是朝祁明秀嘴邊遞來。
祁明秀卻道:「你自己吃。」
寶盈趕緊又送回自己嘴裡,而她剛放下,雍王爺的唇舌又已追來。
「……」寶盈似乎領會到了什麼,差點沒哭出來。
嚶嚶嚶,好端端的橘子你不吃,為什麼非要吃我嘴裡的啊!
搶了一次,又來一次,寶盈也明白了他的意圖,大概是生氣了想要報復,所以故意這樣子。於是她也不把橘子咬碎,每次塞進嘴裡就含著,然後等著他來奪。
她覺得,雍王爺就像個小孩。
可是為什麼底下的那玩意越來越硬了呢?
幾次三番,祁明秀卻看出了她消極應對的態度,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拿過她手中的兩瓣橘子一齊塞入她的嘴裡,她想不吃,他就看著,等她架不住咬起來了他再去奪。
他覺得這事挺無聊,可是看著她鬱悶無奈卻又不敢不從的樣子,又覺得挺有意思。
最後兩個橘子吃完,一大半進了他的嘴裡,寶盈吃了一小半,可是橘子的汁水卻把前襟打濕了一片。
中衣本就薄透,濕了貼在身上,所有的輪廓全都顯現。而在一番磨蹭之下,兩顆小小的櫻桃也矗立起來。
祁明秀看著,眼一動,突然就托起她的腰身,然後隔著衣服咬了上去。
「啊!」寶盈好不容易將嘴裡最後的橘子嚥下,冷不丁察覺自己胸前一熱,再一看,魂都要驚飛了。
雍王爺他他他要做什麼呢!
怎麼又吃這裡了!
嚶嚶嚶嚶。
而當衣裳被挑開,她更是本能的想要遮掩。可祁明秀卻不如她願,將她一抱就又壓在了桌上……
一番事畢,寶盈真要累死了。她癱軟的趴在床上,連跟手指都抬不起來。雍王爺躺在邊上,胸膛起伏,喘息有些密。寶盈看著他,真覺得這人心似深海,根本讓人猜不准他在想什麼。
本來以為不是床就是椅子,結果卻到了桌子上。要不是後來她疼得及時哭喊,她的後背都得磨破了。
反手摸摸背上,還是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傷著了。
祁明秀察覺到她的動作,伸手撫了撫她的背,燭火掩映下,一道紅痕掛在上面,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他剛才確實有些逾越了,本來只是想逗弄她一下,誰知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肌膚白膩如玉,如今倒像是被他破壞了。他的手指輕輕撫著,似乎要將它撫去。
寶盈卻是有些癢,指腹摩挲過,彷彿帶起了一股電流,讓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可是她也不敢動,只是胳膊擋著臉,露出兩隻眼睛望著他。雍王爺從來沒有對她這樣親暱過,她突然捨不得把這一切打破。
其實雍王爺真的挺好噠。
祁明秀撫摸了一陣,卻是收回了手。寶盈目光熱切的望著他,讓他有些下不去手了。
寶盈見他停下,趕緊蹭了過來又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她抬著頭,嬌喃道:「雍王爺~」
祁明秀看了她一下,任她去了。過了半晌,卻又掙脫出手環住了她的肩。
寶盈眼眸更亮,把身體貼得更近。
祁明秀看著她一臉討好又乞憐的樣子,目光動了動,還是隨她了。
這時,寶盈又問:「雍王爺,您為什麼要送我橘子啊?」雍王爺的身上,還留有橘子的香氣呢。
祁明秀經這一問,卻是默了下。
為什麼會送?
昨天一早離開永和苑,途經合豐院,碰巧看到家丁抬著一筐柑橘過來,說是皇上讓人送來的。但凡有好物,皇上總是會讓人先送一些到雍王府,他以前也沒當一回事,反正總有人照管。可是昨天他一看到,驀地就想起了那天她吃橘子的樣子,再想著早上的事,他便對莫青說了一句,「給永和苑送去吧。」
當時他想著她應該喜歡吃,也想著安撫一下,卻沒想到最後吃成了這個樣子。回憶起剛才的樣子,他真是覺得有些荒唐。
「其實跟您上次賞我們的那些金銀寶貝相比,我更喜歡這個呢。」懷裡,寶盈不等他回答,卻又說了一句。
祁明秀聽到這話,轉過頭向她望了過來。
「因為這個別人沒有啊,只有我有。」寶盈說得極為認真。
祁明秀便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