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生氣的格言
「這個老傢伙竟然拿自己的契約魔獸抵擋危險!」格言清楚的看到那團黑影在被史蒂夫倉促扔出去時,被劍氣絞碎前的憤怒和怨恨。
對格言來說,他所有的契約魔獸都是不可缺少的同伴,格言對待他們從來沒有當成隨意利用使喚的手下或寵物,那是因為他覺得魔獸和人類一樣,他們都能獨立思考的,就像一個人。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人人或許不是平等的,至少在他心裡是這樣,所以他從不會用命令的口吻讓他的契約魔獸去做什麼事。
格言一直以為,契約使得人類與魔獸互相制衡,所以人類對待自己的契約魔獸應該是平等的,從來沒有想到,契約魔獸會是他們的替死鬼。
「這就是地獄位面。」雷克斯冷漠淡定的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是啊,地獄位面就是這樣,人性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性命,出賣契約魔獸又如何。
似史蒂夫這種處於高位,習慣高高在上的強者,他們更加惜命,除了本命契約魔獸,其他魔獸在他們眼裡都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哪怕會被反噬也再所不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行了。
「呵呵呵……哈哈哈……」史蒂夫突然仰頭大笑。
「你笑什麼?」格言怒道。
史蒂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怨毒的目光落在雷克斯身上,「你的實力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今天你在這裡暴露了自己的真正實力,為瞭解決你這個隱患,修羅大人一定會親自出手,任你再強,想在修羅大人手裡逃脫是絕不可能的!」
「那又如何。」雷克斯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波動,更別提被他口中的修羅大人嚇到,若是被嚇到,他就不是雷克斯了。
自從來到地獄位面後就一副死人臉,格言是最清楚的。
史蒂夫沒想到他還能無動於衷,只當他在逞強。
「地獄位面那麼大,難不成整個位面還是你家修羅大人的,他要是那麼能耐,怎麼一直排老三,連老二都排不上,第一更別肖想了。」格言嘲諷地說道,對上史蒂夫望過來的目光,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充滿了譏誚。
史蒂夫臉色陰沈沈的。
幾聲巨響,將大家的注意力又拉回去。
他們帶來的幾千人在雙黑族和魔獸們的掃蕩下,數量急劇銳減,尤其是赤晶比蒙,他的個頭太大,實力太強,且皮糙肉厚,衝到他面前的幾乎被殺了,剩下的都被追著打,五千人不知何時,連一半都沒有了。
肯尼斯那邊也不好受,他被地獄蛇和雷奧圍攻,原來一頭地獄蛇已經夠他受了,再多出一頭高等魔獸,立刻受了傷,只是比史蒂夫好一些。
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優勢竟然全沒了,還死的死,傷的傷,這讓史蒂夫覺得十分震驚,一開始他的設想並不是這樣的。
「史蒂夫,你還在等什麼,再等下去,我們都要交待在這裡。」肯尼斯見史蒂夫重傷還不肯拿出最後的底牌,立刻衝他大吼。
這一吼,史蒂夫終於反應過來,迎面是雷克斯帶著吞噬力量的劍氣,史蒂夫躲開後迅速與他們拉開距離,從懷裡掏出一樣黑不溜秋的東西。
「神級魔法彈?」看到他手裡的東西,雙黑族的族長失聲喊出來。
「什麼東西?」格言聽到他的話,卻不知道這個神級魔法彈具體是什麼。
「魔法彈是強者用自己的力量凝聚出來的一種東西,蘊含著龐大的能量,強者實力越高,凝聚的魔法彈威力就更強大。」
史蒂夫手上的魔法彈毫無疑問,應該是修羅神凝聚出來的,它的威力一定很強大,否則族長不會大驚失色。
沒想到還能這麼玩,格言突然想到修羅神的實力似乎比天神不枉多讓,那麼他凝聚出來的魔法彈豈不是具有天神一擊的威力?
天神到底有多強大,他並不清楚,但是能讓那麼多人談虎色變,一定強得不可思議。
「哈哈哈,現在才發現嗎,遲了!」史蒂夫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還逼得他不得不犧牲一頭契約魔獸,對雷克斯的怨恨越過任務,反正他們只要把地獄蛇帶走就能完成任務,這些人死不死都不重要。
史蒂夫說完,猛然將魔法彈扔向格言和雷克斯。
看著小小的一顆魔法彈,誰會想到裡面竟然蘊含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當魔法彈爆炸的時候,裡面的力量傾瀉而出,黑色的能量霎時將兩人站的地方淹沒了,當其他人和魔獸想趕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爆炸聲掩蓋了眾人驚怒交加的聲音,還有史蒂夫得意的狂笑聲,讓他受傷的人,通通都去死吧!
地獄蛇雙目通紅,周身煞氣翻滾,突然撇下肯尼斯,朝史蒂夫衝過去,先是尾巴將他抽飛,在他將地面砸出一個坑的時候,血腥的嘴巴又吐出一口黑氣,史蒂夫還沒爬出來就先發出慘叫,叫聲淒厲至極。
原本想衝過來救史蒂夫的肯尼斯又頓住了,要救他是因為少了他,這個任務絕對會失敗,可是看情況,史蒂夫只怕凶多吉少,再看他們帶來的五千人,對方的魔獸實在是太凶殘了,這一會功夫,原本還有兩千手下,又損失了幾百,雖說全是低等神,但是也讓他肉疼,不由得把目光投向被魔法彈的能量吞沒的雷克斯和格言,只希望他們真的死了。
史蒂夫還沒死,但是離死不遠,憑他的實力,要躲開地獄蛇的襲擊完全可以,但是他鬆懈了,加上受重傷,地獄蛇暴怒之下速度也突破極限,於是就中招了。
當他從坑裡爬出來的時候,那張臉有一半被黑氣佔據,半張臉恐怖異常,因為疼痛跪在地上嘶心裂肺的吼起來。
這時,大家的注意力卻不在他身上。
雷克斯和格言死了嗎?
當然沒有,如果死了,他們的契約魔獸不可能安然無恙,當黑煙散去,格言毫髮無損的樣子出現在大家面前,雷克斯差一點,他的左手自手指到肩膀無力的垂落著,沒有鮮血從傷口裡滲出來,不是因為不嚴重,反而是因為太嚴重了,樣子比平時狼狽得多,但是看起來似乎沒有生命危險。
「怎麼可能!」肯尼斯失聲尖叫。
修羅大人親自凝練出來的魔法彈,竟然只讓他們損失一條手臂?更讓肯尼斯震驚的是,格言竟然毫髮無損,要知道,就算雷克斯在前面擋下了魔法彈的力量,也不可能丁點不漏。
肯尼斯想像不到雷克斯是怎麼辦到的,臉色難看極了,陰沈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腳下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
肯尼斯永遠也猜不到,格言會毫髮無損是因為在千釣一髮的時候,雷克斯不顧他的意見將他收入小世界,然後拼了一條手臂的代價獨自扛下了魔法彈的威力,再趁威力快消散的時候將格言放出來,魔法彈的能量波動將其他掩蓋,以至於幾乎沒有人發現格言曾經消失過。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史蒂夫的慘叫聲打破了沈默。
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史蒂夫被賽斯偷襲,胸口穿了一個洞,內臟若隱若現,很快他的氣息便弱下去。
「撤!」肯尼斯終於下定決心,不再戀戰,他可不想像史蒂夫那個魯莽的傢伙一樣死在這裡。
他們來得快,撤退得也快,不一會就只看到他們逃之夭夭的背影。
「我們贏了,我們竟然贏了!」雙黑族的人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們竟然真的退擊了修羅神五千個手下,還讓修羅神手下五大將之一的史蒂夫折損在這裡,若是昨天有人告訴他們,他們絕不會相信,還會把對方當成修羅神派來的間諜。
不少雙黑族人淚灑當場,史蒂夫和肯尼斯帶著五千手下過來的時候,他們以為雙黑族要滅亡了,沒想到最後會峰迴路轉。
不過死去的人也回不來了,雷克斯幾人的到來讓雙黑族避免了滅族,但是死傷的數量還是將近七十人,對地獄位面來說,每天死去的人是這個數量的幾千倍幾萬倍,但是對雙黑族來說,這個數量卻幾乎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都不要哭了,沒受傷的人把受傷的人扶回去,剩下的人把這裡收拾一下。」族長抹掉眼角的淚水,能夠以七十人的代價換兩千族人的安全,他們其實已經賺了。
眾人立刻止住哭聲,開始乾活,死去的族人被他們抬到一片乾淨的空地,修羅神的手下則被他們隨便扔成一堆,取下能用的東西,剩下的用火燒了。
族長帶著其他人來到雷克斯和格言的面前,向他們表達最真誠的感謝。
「有什麼事等安頓好再說,有沒有一間乾淨的房間。」格言收下他們的感謝,一心系在雷克斯傷勢的他打斷他們的話。
「有有有!」族長立即點頭,同時叫來賽林,「賽林,你快帶三位恩人過去,給他們收拾三個乾淨的房間。」
「是,族長。」
賽林帶著他們進入山谷,山谷後面是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綠意嫣然的草地,蔥蘢的樹木,節次鱗比的房屋,還有用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就像一個世外桃園,若是平時,格言一定會想轉一圈,不過現在的他似乎沒有這個想法。
雙黑族從來沒有邀請過陌生客人進入他們的山谷,因而沒有準備什麼客房,不過要想空出三個房間還是有的。
賽林帶他們來到一座樹屋,支撐著偌大樹屋的大樹年齡超過一萬歲,主樹幹需要三十多個人才抱得住,旁枝更是粗壯得需要兩三個人合抱,支撐一座面積較大的樹屋完全沒有問題。
「這個房間原來是我住的,我走後每隔兩三天就有人來打掃,很乾淨的,隔壁兩間是青宇和青河,你們暫時這三個房間住下就可以了,有什麼需要隨時下去找人就行了。」賽林將他的房間門打開,窗明幾淨的房間,陽光從對面的窗戶照射進來,將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堂,地板幾乎沒有一點灰塵。
「不用,我們只要兩間就可以了。」格言說道。
賽林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今天的他有點奇怪。
維洛更覺得奇怪,因為這話平時都是雷克斯說的,這次卻變成格言。
「那好,青宇的房間比較整齊,他是個生活質量比較高的人,你們可以選他的房間,青河就算了,他比較邋遢,房間通常比較亂。」賽林為調解一下氣氛,笑著說道。
格言淡淡的點了下頭。
「那你們就先休息,樹屋下面有我們的人,有什麼事找他們就可以了,我還要去幫忙,就先走了。」
賽林走後,格言扶著雷克斯走進他的房間,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差點被門撞到鼻子的維洛突然有一種雷克斯要倒霉的感覺。
一剩下他們,格言從儲物空間拿出一瓶外用的白魔法藥水,對著雷克斯幾乎廢了的左手倒下去。
噗嗤一聲。
雷克斯焦黑的手臂冒出一股煙,彷彿水滴入滾燙的油鍋一樣,起了劇烈的反應,一般人估計已經痛得叫出來,他卻只是皺了下眉毛。
格言盯著他的手臂,突然用手戳了一下焦黑的肉下翻出來的嫩肉,說是嫩肉,其實也快被烤熟了。
雷克斯發出一聲悶哼。
格言笑了,「痛了呀,我還以為你不痛呢。」
雷克斯挑起眉。
「把這瓶魔法藥水喝了。」格言面無表情的遞過去另一瓶。
雷克斯接過一口喝下。
雙重保險之下,手臂雖然沒有立刻恢復,但是已經止住血,不過短時間內這條手臂可能用不了。
「你在生氣?」雷克斯扔掉瓶子,幽深的目光落在板著臉的格言身上。
「生氣?我有什麼氣好生的。」格言一臉你在逗我,說出來的話卻像咬牙切齒似的,好像要咬碎一口牙齒。
雷克斯擰起眉,「你有。」
格言目光瞟到他臉上,「那你倒說說,我生什麼氣。」
「當時的情況我只能這麼做。」雷克斯一向聰明,馬上就猜到他生氣的原因。
「是啊,把我扔進小世界裡,你自己一個人面對隨時有可能丟掉性命的危險。」格言臉色陰沈,終於不再掩飾,「可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只想到自己!」
「這是可以保全你的辦法。」雷克斯冷漠道,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所以你自己連能不能扛住魔法彈威力的把握都沒有,你平時那麼能,這次咋不上天,不是不乾沒有把握的事情嗎?!這次明知道沒把握,萬一你死了呢?」聽到他的話,格言更來氣。
「沒有萬一,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雷克斯一板一眼。
格言眼睛瞪得更大,胸口氣得一抽一抽的,「好,這個問題先不說,那你自己為什麼不進入小世界,如果我沒記錯,成神後你自己也可以進入小世界了。」
雷克斯沈默了一瞬,「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把握。」
「所以你就可以冒著死亡的危險硬扛下來?」格言氣瘋了,一腳用力踩在他的腳背上。
雷克斯沒有動,不知是不疼,還是知道不能再惹他生氣。
格言見他這副表情,完全沒有覺得解氣,怒道,「你以後再這樣,別想再上老子的床。」
這話成功讓雷克斯平靜無波的眼底泛起漣漪,冷冷地說道,「床我一定要上,你也是。」
格言被他的厚臉皮說得一陣錯愕,是他聽錯了,還是他不夠瞭解這個男人的無下限?冷冷一笑,「我不願意難道你還想強迫我不成?」格言仰著下巴,他就不相信雷克斯敢。
雷克斯眉毛似為難的動了一下,「我沒有強迫你,都是你自願的。」
格言:「……」
格言氣瘋了,「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我可以不要,只要你讓我上你的床。」
「……」
不行了,格言覺得他有必要休戰一下,「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也不想看到你的臉,我去青河的房間待一晚。」
剛轉身,手臂被雷克斯抓住。
「我不同意。」
「老子管你!」格言轉身怒吼。
雷克斯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乾脆把人扛起來。
「你幹什麼,放老子下來!」格言用力錘他的後背。
雷克斯如他所願將他放下來了,只不過是放「在」床上。
格言被他扔到床上,摔得七暈八素,差點找不到東西南北,等他坐好就看到雷克斯在脫衣服,眼睛又一次瞪圓。
「你瘋了,你的傷還沒……啊呸,老子才不是關心你的手臂。」
格言二十八歲這一年,迎來了遲來的叛逆期。
「證明給你看。」雷克斯用一隻手就毫不費力的脫掉身上的衣服。
格言終於知道他是來真的,盯著他八塊腹肌的身材,吞了吞口水,色內厲荏地說道:「你不是說不強迫我的嗎?」
「我是不會強迫你。」雷克斯用一條腿壓著他的身體,開始脫他的衣服。
「那你現在在乾嘛?」他看到的是什麼。
「幫你脫衣服!」
「不是幫,是強行!」
「那就是強行。」
「你不是說不強迫我嗎?」等等,這句話好像有點熟悉,格言才反應過來自已說過了,竟然繞回原地。
這一走神,他身上的衣服就被雷克斯脫掉了,脫不掉的直接撕成碎片,輕鬆又方便。
呸呸呸,他又在想什麼,貞操都要不保了,咳,好吧,他的貞操早就不保了,但不代表雷克斯可以不顧他的意願上他。
事實證明,雷克斯就算只剩下一條手臂,他也還是那個戰鬥力爆表的雷克斯,對付格言這種弱雞,一條手臂就夠了。
身體被翻過去從後背入侵,格言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臥槽,這人還真的敢強迫他,不行,他一定要堅定的拒絕雷克斯,不然這傢伙以後哪天不順心,隨時不顧他的意願,他也太沒有尊嚴了。
這樣想的格言,卻忘了他的身體早在這些年被雷克斯調教得比他自己還瞭解他的身體,不一會快感就淹沒了他的理智,尊嚴還是下次再找回來吧。
兩人不知道, 樹屋並不隔音,呻吟聲時斷時續的傳到隔壁,維洛滿臉尷尬,不得不偷偷出門跑到青河的房間。
這一天,雙黑族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雷克斯壓著格言戰到凌晨,第二天在咚咚的敲門聲中醒來。
「大清早擾人清夢,誰啊!」格言抓起枕頭捂住自己的臉。
「格言,雷克斯,你們起床了嗎?」門外傳來青河的聲音。
「沒有!」
格言怒吼的聲音傳到青河耳裡,嚇了他一大跳,「一大早吃火藥了?」
「你吵到他們睡覺,換了我也生氣。」青宇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
昨晚他們回來的時候,還以為維洛在他的房間,差點就闖進青河的房間,當時格言和雷克斯大戰已經停止,所以他們很意外維洛選了青河那個邋遢的房間,青河的房間是那種就算有人打掃,也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亂。
「他們還要再睡一會。」維洛正好走出來,見兩人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那就不打擾他們了,我們先去吃飯。」青宇比青河更識趣。
「我也要吃飯!」格言像雷鳴的吼聲傳出來。
屋外三人身體震了一下。
一陣兵荒馬亂過去,格言打開門。
「你這個樣子真像剛被打劫過一樣。」青河調侃地說道。
格言瞪了他一眼。
雷克斯走出來,穿著比他整潔多了,見他衣領不整齊,伸手幫他調了一下。
青宇和青河一臉錯愕,是他們的錯覺嗎,為什麼覺得這兩人的氣氛有點奇怪,而且一個男人幫另一個男人調衣領,是不是太奇怪了?
格言沒有拍掉雷克斯手,等他整理完就對兩人說道:「走吧。」說完走向樓梯,發現兩人沒跟上,回頭:「怎麼了?」
青河想說什麼,被青宇用手肘捅了一下,笑著說道:「沒,沒什麼。」
格言狐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哦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