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六月伊始,就有無數關於學生的流言蜚語甚囂塵上,對學生造成頗多困擾,本來學生也沒有放在心上,覺得端正自己,流言自破,加之也不知那些流言從何而來,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今年正月二號,學生從村人口中得知,原來那些流言都是從學生幾位舅舅舅母口中傳出!”
他回身一指何家幾人,滿臉失望悲痛,道:“學生幼年喪父,曾也得了舅舅舅母們幾碗清粥之恩,一直銘記於心,發家後不曾怠慢分毫,有什麽好物都會讓母親帶去,可人心不足,欲壑難填,幾位舅舅舅母要求越發過分,學生滿足不了,他們就對此懷恨在心,竟然在外到處傳學生謠言,意圖毀了學生!”
何家人被他一通劈頭蓋臉的指責,下意識直起身要大聲反駁,結果馬上被官差一棍子掃來,又跪坐了下去,對寧景怒目而視。
而圍觀的人群中也是嗡嗡聲起,對何家人指指點點起來。
縣令老神在在呷了一口茶,道:“哦,然後呢?”
寧景一拱手,道:“如今學生因為那些莫須有的流言,不僅做的小本生意被攪黃,賠了個傾家蕩產,還被學院趕了出來,仕途也就此斷送,學生這一輩子,就此毀了!”
霎時,人群裡一片驚呼惋惜,盡皆不敢置信。
“真是親舅舅舅母麽?難道不知道讀書人名聲最是重要不過,這是把自己親外甥坑慘了啊!”
“太可恨了,誰要是這樣對我兒子,我要和他們拚命,管他什麽親戚不親戚!”
“這寧秀才太慘了,去年某就曾聽聞過他那些謠言,當時就覺得頗假,果然如此。”
“多年寒窗苦讀,竟然因為區區謠言斷送了仕途,在下要是寧秀才,直接懸梁自盡了!”
何家人快被這個唾沫星子淹沒了,一個個焦急辯解道:“我們沒有!這事怎麽能怪我們,那是寧景他活該,那些事他都做過,我們沒有造謠!”
“我們是他長輩,說他幾句怎麽了,怎麽就能算犯法!”
“寧景他在胡說八道!”
寧景再一指柳相明和柳大嫂等人道:“大人,這幾人亦是幫凶。”
柳相明脖子一縮不敢說話,柳大嫂試圖辯解,直接被官差一棍子敲在面前,“肅靜!”
她頓時嚇了一個哆嗦,平日的潑辣勁都消失無蹤,軟軟的跪著,不敢多言一句。
縣令手一壓,現場安靜下來,他看向何家人,道:“你們可有什麽話反駁。”
何二舅直起身,道:“大、大人,這事怎麽能怪我們,我們是寧景的長輩,長輩說兩句小輩不是應該的麽?多、多大點事,怎還能報官呢?”
縣令笑了一下,卻是皮笑肉不笑,道:“刁民,你們莫非不知薑朝律法,不得無故編造身有功名者的謠言嗎?”
“那、那怎麽能算謠言呢,我們都是實話實說!”
“對對對,我們實話實說的,不是謠言,不信……不信大人您問問我妹子,春香,你說是不是?”
寧何氏突然被他們點名,嚇得一抖,自從到了堂上,她大氣都不敢喘一句,她最大的勇氣都用在敲鳴冤鼓那會了。
她悄悄回頭看了何家人一眼,只見三個哥哥和嫂子都盯著自己,目光或狠辣威脅或祈求,都等著她說話。
現在,只要她這個身為寧景母親的人一松口,這場狀告就能結束,何家人就能無罪釋放。
但是,那之後,寧景身上的汙名就永遠洗清不了了。
所有人的心都不由提了起來,現在就看寧何氏選兒子,還是選娘
仿佛過了很久,又像隻過了一瞬。
寧何氏激動的道:“假的!都是假的,大人啊,他們汙蔑我兒子,大人為我兒子做主啊!”
何家人一呆,一直被他們拿捏的寧何氏終是反咬到他們身上來了。
而寧何氏再回頭看他們,目光怨毒帶恨,又有些暢快,她大聲道:“我呸!你們哄騙我,害了我兒子,還把我當傻子呢!”
“大人,賤婦還要狀告何家這群人,他們哄騙賤婦借了許多銀子給他們,現在翻臉不認人,不還給賤婦了!大人為賤婦做主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了好多關於盜版的話題,非常感謝寶子們支持正版閱讀。
我不是全職寫作,但是每個字都是我精心敲打出來的,可能寶子們看一章只要兩分鍾,但是我碼這一章從七點到現在,睡覺腦子裡都在理劇情。
上次三章寫崩了,晚上都睡不著,連夜改文一天碼了一萬五。
隻想說,寫作真的不易,至於收益的話也就那樣,靠寫作吃飯只會餓死。
對待盜文我以前挺無所謂的,所以也沒有開防盜,現在才知道這樣嚴重。
但是開防盜可能影響寶子們閱讀,就不開了。
心裡真的很感激支持正版的讀者寶子們,愛你們!謝謝!
等過段時間抽獎CD好了,再來一次全訂閱抽獎,愛你們!
第166章 何家事畢(二合一)
“借銀子不還?”縣令饒有趣味的道, “他們借了多少?”
寧何氏一說到銀子,勇氣就回來了,斬釘截鐵的道:“三百二十五兩零七十二文!”
頓時, 全場皆驚。
“我的天,這麽多?”
“算的這麽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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