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秋看了好笑, 道:“明明給它們窩裡墊了夫君的衣服, 但是好像還是不識人。”
寧景笑道:“無礙,凶點好,護”
他將小狗驅走,把馬解下來單獨拉進院子,將馬安頓好,又和柳靜秋一起將從城裡帶回來的東西搬進房間裡。
期間沒有看到寧何氏的人影,不由問道:“娘去哪了?”
柳靜秋聞到一個油紙包裡有股他喜歡吃的那個糕點的味道,正偷摸撚了一塊吃,聞言咬著糕點道:“娘去新房那邊守著了,那裡收拾出來了一間住人的房子,這兩天娘都在那邊守夜。”
寧景不由皺眉,道:“守夜做什麽?”
柳靜秋頓了一下,緩緩道:“最近竣工,剩了不少木材料子,娘說留著搭雞窩之類的,但是總有人半夜去拖東西,一次兩次不僅少了剩下的木材,還有人想卸走門窗,幸好雲家離得近,被雲海發現了,才把人趕走,只是沒有抓到那人是誰,娘沒有辦法,隻好過去守著了。”
寧景沉思了兩下,這就是農村人口少的壞處,家業做起來了,但是無人看守,就會遭人覬覦,現在是房子裡什麽都沒有才隻卸門窗,等東西齊全了,怕是桌椅床都給搬光。
看來,是時候給家裡補充點人口,不然那麽好的房子建起來也是白費了。
而且,寧景不放心柳靜秋,這樣和寧何氏分開睡,久而久之別人都知道家裡就他一個年輕哥兒,難保沒有賊心大的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也幸好這次他剛好回來,趕緊把新房子布置一下,多安排幾個人進來。
想著事,寧景鼻子一動,湊近柳靜秋,仔細聞了一下,眉頭微蹙,道:“夫郎,你身上怎麽一股藥味?”
柳靜秋一僵,眨眨眼,道:“最近偶感風寒,就吃了一些藥,無礙的。”
寧景聞言,拉過他的手,發現手心是有些虛寒,房間裡燭光並不十分明亮,只能看到柳靜秋像沒有睡好,眼下帶著疲倦。
“天氣寒冷,夫郎要多注意保暖,照顧好自己,過冬的新衣準備好了嗎?”
柳靜秋笑道:“在準備著呢,今年冷的太快,一時沒有防備,夫君的衣服靜秋已經做好了一件,另一件也快了,這次夫君出去就能帶著,等做完了夫君的,就再給娘做兩件。”
寧景眸光含笑,溫柔的看著他,道:“那你的呢?”
柳靜秋垂下眼,道:“自然也是有的,現在還不急,我到時候再做。”
寧景揉了揉他細軟的頭髮,道:“別太勞神,明天夫君帶你進城去買新衣裳。”
他沒有太把柳靜秋身上的藥味當回事,因為寧景懂幾分藥理,這味道確實是養氣補血的方子,就普通調養身體的,柳靜秋體質偏虛,吃點藥無礙,但是藥三分毒,與其藥補不如膳補,看來這次買奴仆得找個懂這方面的,以後讓其給柳靜秋好好補補。
不過,若寧景知道柳靜秋吃這個藥是為“求子”,估計人都麻了。
他和柳靜秋現在純蓋被子聊天,純潔的不能再純潔,冷知識,純睡覺和碰嘴唇是不能生寶寶的。
倒不是寧景真是聖人或者不行,而是想等柳靜秋長大,雖說過完年就十七了,已經是位翩翩少年郎,在薑朝這樣的年紀也足以成家生子,但在寧景眼裡,還在太青澀。
在華夏,這個年紀柳靜秋應該還在為高考而煩惱。
明年開春婧院開始全面招生,寧景覺得,柳靜秋也應該去“進修”了,他和澹禦商談時,很順手的要了三個名額,給柳靜秋一個,其他兩個隨他分配。
柳靜秋還不知道寧景又準備把他塞進學院去,把飯菜熱了熱讓寧景吃了個宵夜,又燒了熱水讓寧景泡澡,一切妥當後,兩人睡進溫暖的被窩。
至於寧何氏,今天太晚了,寧景打算明天起來了再去見見她。
第二日一早,寧景還在睡夢中,就聽到門口寧何氏罵罵咧咧的聲音,也不知誰惹了她,站在院門口就是無差別破口大罵。
他睜開眼睛,靜神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什麽情況了——昨夜又有人試圖溜進新房偷盜東西,被寧何氏追了三四條鄉間小道,結果還是跑了,沒抓到人。
寧何氏為了追人還摔了一跤,憋著一肚子火,大早上就從村頭罵到村尾,誓要把這口氣出了。
被窩裡柳靜秋還睡得迷迷糊糊,被這聲音吵的直往被子裡鑽,哼了兩聲,抓了寧景的手就貼在自己耳朵上,用力按住,這才安分下來,繼續睡覺。
寧景覺得好笑,醒著的柳靜秋乖乖巧巧,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表現出一點“脾氣”,倒是難得可愛。
外面聲音罵了沒一會兒就有人受不了出來勸寧何氏,這大早上的,天氣冷大家夥都想睡個懶覺,晚點起來,可遭不住這樣叫罵,吵的人不得安生,若是夏天時候他們倒是還能端著個碗,邊吃邊看戲似的瞅著寧何氏罵。
寧何氏還有點不服氣,在門口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然後才注意到馬車回來了,自己兒子還在房裡睡覺,這才收住嘴,但沒一會就看到寧景從房內出來。
頓時,她就像找到主心骨,過來和寧景大吐苦水。
“景兒啊,你這不在家咱們家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那些個潑皮就是見不得咱們家好,砸窗偷門的,這新房子還沒有住進去呢,門都被砸壞個洞!”
寧景皺著眉,道:“那娘您昨晚看見是誰了嗎?”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