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餘瑤瑤見到這題目這麽長， 心裡就是一哆嗦。
沒啥別的，就是她有長句閱讀困難症。
因爲開智後， 她長期看視頻， 接觸文字的機會比較少。
直到她幻化人形， 開始瘋狂迷戀上小說，那時候才對文字的認識突飛猛進。
不過，她唯獨不看的就是古言。
古風的文字，之乎者也，她是不認識的。
此時， 周導這一段長句題目，正是略微帶了點古色古香，讓她讀起來還是吃力了些。
她略皺了下柳眉， 撅著紅唇， 就盯著題目看了十幾秒。
全程都沒有別的動作。
【哈，傻了！不知道怎麽演了！】
【周導：我要自證清白，哎， 手黑抽到了個難題， 抱歉了啊！】
【沈總：算了算了，老婆，咱回家生二胎， 世界太危險， 不適合你。】
【餘瑤瑤看蒙了。。。天啦，我笑出聲了！】
彈幕很多人都在搞怪。
但也有忠實的yy粉，一路從第一期， 甚至更早從她自證緋聞開始，就喜歡上她，一直爲她呐喊助威的。
彈幕裡『加油』、『不要怕』刷了好幾行……
但沒多久，餘瑤瑤就在直播鏡頭前，弱弱地舉起了纖細的手。
「我能問個問題嗎？」
「這喝的是什麽酒？」
說著，她臉上就有些苦兮兮的。
上次，節目組搞的什麽送別選手聚會，喝的酒她就一點都不喜歡，苦滋滋，酸巴巴，還有些澀地舌頭麻。
她問出了這個問題，大家都有些楞。
但現場導演組，去詢問了周璆導演。
周導也是思考了下，哭笑不得地，「她喝過什麽酒？都可以吧。」
這句話，很快就被傳到了餘瑤瑤的題板前。
甚至，工作人員很快還給她拿來了酒壺跟酒杯的獨酌小道具。
餘瑤瑤看到題板上的字，心裡就痛了下。
喝過的酒……
她看著這酒壺，眼神就是一怕。
但她咬咬牙，還是狠心倒出來了一杯！
而此刻，觀衆席的沈毅崇臉色却是有些沉。
這段表演的難度很高。
不僅要演出未醉到醉的過程變化，而且這還是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痛苦狀態。
要流泪，還要控制住眼中的泪，含而不落。
到泪水落下的時候，也是人物情緒最飽滿的時刻，她必須要演繹出那種隱忍背後强烈的感情！
幷且到最後，又要轉到心灰意冷的收尾。
可以說，這一分鐘的表演，對於演員的要求之高，根本不是一般小演員或者說成熟演員一次性就能做到的！
周璆現場的發聲，直接就給這段表演題目，冠上了專業的難度評級。
「這一幕，就算當年在片場的那位演員，現在算是老戲骨的傢伙，也足足卡了三遍，反復醞釀了半小時才通過。」
「如果她能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演繹出來。」
「那……不僅是我，很多導演，都會搶著她去劇組。」
觀衆們一片嘈雜躁動。
但當準備的計時器清零，比賽表演正式開始時……
他們就發現餘瑤瑤終於艱難地動了。
她面色凄楚，美眸中有一抹萬念俱灰的哀色。
沒一會兒，她就抖著手，抿著紅唇，閉眸緩緩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如烟的柳眉微蹙，痛苦地高抬酒杯，一飲而下！
她整張光潔的小臉都皺了起來。
但却睜開眼，一鼓作氣又是倒了一杯，嘩啦一下再次倒入口中。
動作之快之猛，甚至讓酒杯裡的一小半液體，都撒在了她身上。
但她擼了一把被酒液浸透的晶瑩紅唇，粉嫩的嘴角就扯出了一絲苦澀都未來得及消退的淺笑。
傾國傾城的小臉，都揉捏了一股叫人心碎的痛在其中。
第三口喝下，再睜開那藏著星辰的雙眸，裡面竟是真的有了泪花！
【嗷，她做到了！】
【天，感覺我真的就在看一部精良電影，好過癮！】
【這顔值特寫，嚶，戳中了我的心！】
【吸！！！】
【麻麻問我爲什麽跪著看視頻！】
彈幕一陣暴動。
剛才的駡聲跟質疑，瞬間被壓縮掉了。
只有一個小賬號名爲『大家擦亮眼』，還留了一個彈幕。
【後面她的表演就會跨！】
這小號一出現，就立刻被yy粉駡成了狗頭。
但，很快，屏幕一空。
因爲餘瑤瑤喝下第三口酒，她那雙水汪汪的美眸之中，竟然真的含著一滴晶瑩泪珠。
從特寫鏡頭看，這泪珠异常清晰……就在她微微上挑，烏黑又明亮的鳳眸中醞釀著。
這晶瑩泪珠就如同一彎潭水般，慢慢積蓄，最後竟是仿佛一戳就破的透明寶石珠子……清澈地映著她眼前的世界。
餘瑤瑤纖細的玉手，輕輕地拿起桌上的酒壺。
緩緩往裡面倒入了……一弧漂亮的清黃酒液。
然而她眼中的泪在眼眶中滾動，飽滿的紅唇微微張開，露出了潔白的皓齒。
端起酒杯，這次沒有再一口飲盡，而是放在唇邊，慢慢仰頭，任由這酒液仿佛泉水般流淌入她的唇舌之間……
她美眸一顫，修長卷翹的睫毛抖動，就在雙眸微合之間，滴落了一滴滾圓却悲痛的盈盈泪珠。
她半闔半開的水眸下，一條清晰的泪痕劃過她嬌俏的小臉。
紅唇輕顫，欲語却休。
苦澀、悔痛、恨意，與無盡的失落，隨著那滴清透泪珠，沿著那小巧精緻的下巴，終於像是滾落玉石的一滴雨露，啪地落下！
又一口酒，她閉眸……緩緩地呼吸……
再睜開那眼，竟就像是被冬雨洗滌之後的青草……留下了一地冰凉。
攝影機一直停留在她這張絕美的臉上。
仿佛，怕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直播間，彈幕都奇特地消失了很多。
大部分人都再不忍心，用字幕遮擋住她這張精緻的容顔，傷痛後絕情而清冷的鳳眸。
而現場觀衆席，也幾乎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半餉後，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所有人的表情，都充滿著震撼。
這是什麽神仙級別的表演？！
他們從來只有在經過剪輯的電影裡才看見過！
現場一遍過的現場，她竟然能演繹地這麽動人，又讓人心痛！
【我shi了！在她的眼神裡，我的心，痛shi了！】
【對不起，y姐，我當初竟然覺得你是諧星，是我太無知了！你不演電影電視，天理難容！】
【不能做美食主播的神仙美女，絕對不是一個好演員！嗷，我愛了愛了愛了！】
【這演技，媽呀，剛才那『大家擦亮眼』出來跪著挨打！你服不服！】
【這痛到極致、悔到極致的表情！嗷嗷嗷！以後我就粉我y姐一個了！】
彈幕終於在餘瑤瑤放下酒杯之後，暴.動了起來。
而這第二輪表演，主持人也很快上臺讓評委席發言。
率先出題的周璆，只能苦笑了下，「我猜中了開頭，却沒猜到結尾，我沒想到她竟然能這麽完美地演繹到結束。一遍過，沒有任何重來，沒有任何後期剪輯，甚至沒有背景音樂跟光綫的鋪墊，就讓我感受到了她極其壓制的情緒。」
「我只能說，可惜我年紀大了些，否則當年我也要跟……某個老闆爭一爭了。」
他說著，就把目光移到了沈毅崇所在的方向。
「這樣富有才華、天賦的女藝人，更重要的是，她眼中還有一種未被消磨的靈氣。」
「希望這種靈氣，以後也能被好好保護。這是許多科班演員，打磨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寶貴東西！」
周璆說了很多，不顧現場的起哄跟嘩然，也不顧沈毅崇聽到他要爭一爭、立馬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就把手裡的話筒遞給了身邊的影帝陳嶠。
但陳嶠顯然不在狀態，竟然錯手都沒接到話筒，反而是任其砰地滾落到了地上。
這一大聲，才讓他赫然清醒過來。
他桃花眼眸立刻一縮，看了眼鏡頭，他立刻就低頭彎腰。
「抱歉。」
即便節目組現場助理，已經緊急送來了一隻新話筒，但陳嶠還是揮手拒絕，竟要親自去撿滾落的那個。
因爲只有在彎腰的刹那，陳嶠才知道。
哪怕他垂眸低頭，此刻都無法遮住他臉上的驚濤駭浪！
只有暫時背對鏡頭，才能讓他震撼又迷惘的表情，不被拍下來投到大屏幕上。
他有些被觸動了。
這是餘瑤瑤？
這是以前在劇組，像是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總是用愛慕的目光仰視他的女人？
她過去，甚至會看著他，連最簡單的臺詞都念不出來……現在，演技怎麽會變地這麽强！？
這傷痛，是因爲嫁給不愛的人，無法跟他在一起嗎？
陳嶠心中震動無比。
但直播當下，他根本無法理順思路。
只能拿著話筒，强迫自己回到鏡頭前，日常露出了耀眼的桃花笑容。
「我們的影帝，被這段嚇得話筒都掉了嗎？」
主持人笑談。
陳嶠富有魅力地勾了勾唇，點頭。
他的桃花眼閃爍，像是有些複雜地看了眼屏幕，又飛快地看向了身邊的周璆導演。
「周導，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十五年前一部票房毒藥的電影片段。」
「這一段落，是一個深愛男主的女配，看著男女主角殉情而死後，哀傷又悔又痛的片段，也是影片結尾。」
他說著，就抿起了唇。
餘瑤瑤，把永遠失去愛人的痛跟絕望，甚至那一抹悔不當初的心情，全都表現了出來。
是因爲感同身受吧？
他坐在評委席，還是影響到了她？
陳嶠面色有刹那的迷茫。
胸口有些微微地動容，她爲他能做到這個地步？
周璆却是沒發現他的异常，點頭附和。
「是，但具體片名我就不說了，畢竟這也不是電影宣傳會。」
「結尾悲劇，主綫薄弱，所以這部戲至今，很多人沒有看過。」
陳嶠點頭，看向大屏幕中的小黑屋，桃花眼眸有些深。
而主持人也適時地提問了邵卿，「邵叔怎麽看？」
邵卿拿到話筒，表情却很有幾分嚴肅，「我想問餘瑤瑤幾個問題，可以嗎？」
主持人一楞，顯然沒想到他提出的這個問題。
按理，是不在賽制規則裡的。
但他餘光看到了趙宇導演的手勢，立刻就點頭，「好的，那我們切到小黑屋。」
視角一切換，現場所有人剛才還驚艶、甚至跟隨餘瑤瑤而心痛的觀衆們，幾乎全都表情愕然。
只見小黑屋裡，女神般的餘瑤瑤，已經把她兩隻光潔的小腿都很接地氣地盤在了椅子上。
脚上的高跟鞋，早就被甩在了地上。
她正拿著那小酒壺，一杯杯往裡嘴裡倒著。
喝得不亦樂乎。
美艶的小臉上，哪裡還有什麽痛楚跟黯然，竟全都是興奮，兩頰紅彤彤的，別提有多粉嫩可愛。
通話一接過去，邵卿跟主持人還沒開口，但全場就聽見了小黑屋裡傳出來的聲音。
餘瑤瑤正很嗨地回頭問後面的工作人員。
「這是什麽酒？」
「甜甜的，很好喝哦~」
她說著吧唧了下紅唇。
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已經連綫了現場，當下也就回答了，「不是酒，這是果珍。」
「果珍？」
餘瑤瑤立刻雙眸一亮。
直播間裡的觀衆，已經笑不動了。
【我還以爲她在後臺，默默抹眼泪……】
【一秒出戲，哈哈哈！】
場內的沈毅崇看著大屏幕，也是嘴角抽搐。
小包子更是拿著平板，默默語音了下，『果珍』。
然後指著屏幕，「爸爸，我們買一點。」
沈毅崇：「……給你媽媽做鮮榨果汁。」
小包子點著下巴，想了下，還是嘟了下嘴，「爸爸，我也想嘗嘗這……果珍。」
沈毅崇：「……」
而評委席的三人，此刻也哭笑不得。
邵卿看了周導一眼，還是拿了話筒，「我還是想問個老問題，小餘，你剛才表演時，是回憶到了什麽嗎？你是怎麽理解這段戲的？」
「我實在很好奇，這一段哪怕我十年前，也沒信心，可以演繹出來你這樣充沛的感情，而且如此的精准。」
說到精准兩字，周璆就大爲贊同地頷首。
說白了，在劇組，就是導演最大。
演員如何表現，很大程度需要聽從導演的指令。
一個能够精准表達出導演心目中角色，以及戲的演員，是不可多得的，也是導演們最爲偏愛的劇組寵兒！
而餘瑤瑤剛剛顯然做到了，她一絲不差地表達出了這一場極爲複雜、却細緻至極點的哭戲。
感情的豐富程度，不僅在於哭，還在於她對每一處眼神、微表情、肢體動作的强大掌控力！
周璆也是饒有興趣地看向了大屏幕。
「我也想聽聽小餘的說法。」
他也發現，這個女孩每次表演，都有自己獨到的想像力，以及對於角色的理解力。
甚至，業內有名的臭脾氣柳編劇，也被她折服了。
全場都安靜了，幾乎屏住呼吸，等待餘瑤瑤的回答。
而畫面裡的餘瑤瑤，却顯然一驚，被突入而來的聲音，驚得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
她還心疼地看了眼，她手一抖而灑在地上的幾滴果珍。
旁邊工作人員把話筒朝她拉近了，示意她回答。
她才苦巴巴地拿起了話筒。
周璆也笑了，「就說說你剛才每一口酒，都在想什麽，怎麽控制的表情吧。」
餘瑤瑤歪著腦袋，像是回憶了下。
「題目說，一共喝五口酒。」
「我以爲酒很難喝的，上次的酒讓我的舌頭都有些痛有些麻，喉嚨裡辣辣的。」
「所以拿起酒杯，我就不想喝。」
周璆太陽穴一跳，這裡對應的，難道就是她拿起酒杯皺眉的悲痛？
「後來，我想，不能被淘汰的，我答應老公拿第一名了。所以忍著痛苦，也要咬牙喝下去的！」
「長痛不如短痛，我就嘩啦一下，一口氣喝掉這杯東西！」
邵卿也點頭，「所以，你這裡的痛是非常隱忍的，喝下的動作也是要把自己灌醉的破釜沉舟。」
餘瑤瑤點點腦袋，下一刻眼神就有些發亮。
「但……喝了一杯，咦？這酒好像不辣，還有點甜。」
「有點好喝，我就想笑了，但想到我在表演題目，我就忍住了不笑。」
周璆艱難地張大了嘴，「所以你第二口微醺的表達，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是這麽來的？」
餘瑤瑤嗯了聲，「嘴角揚起來，我又憋住了。」
「噗噗噗噗……」
現場觀衆都噴笑出聲，甚至掌聲雷鳴，比剛才還響亮。
【y姐，我特麽服了你！】
【不說話的y姐，能拿影後，說了話就只能做美食直播了！哈哈哈！】
【周導真的猜中了開頭，沒猜到結尾，我笑噴了！】
【《舞臺》找錯了廣告商，應該找一堆食品商！我姐真是無敵了！】
「但你剛才笑時，嘴角泛著苦澀，應該是有悲傷情緒的……」
剛陷入一陣肖想的陳嶠，此刻聽見她的解說，完全不信。
苦笑，怎麽會是想笑又要忍住呢？
他說完，就看了一眼附近觀衆席上的沈毅崇。
丈夫孩子都在場，她不敢說實話吧。
前幾次也是這樣，只要沈毅崇在，她都會跟他劃清界限，根本不敢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地眼神緊追著他，暗地裡示愛。
陳嶠想著，就認爲肯定是這樣。
然而，視頻裡的餘瑤瑤却是冷不丁來了一句。
「悲傷？」
「嗯，我想到這麽好喝的東西，就只能喝五口，是有些難過的。」
「而且我偷偷晃了下酒壺，發現一共大概也只有個七八口，節目組真的太小氣了……我這心裡就別提有多捨不得了。」
「所以到了第三口，我慢慢品味著這裡面的甜滋滋味道，想著可能以後再也喝不到，就忍不住哭了。」
畫面裡的餘瑤瑤一本正經地訴說，甚至還看了眼攝影機。
陳嶠：「……？？？」
周璆努力憋住了笑。
這就是第三口，眼神含著泪花，要流却沒有流下來的情緒出處？
就因爲想著以後喝不到？
「你對自己泪水的控制力很强大，我說要喝到第四口，眼泪流下來，你真的做到了！」
「以前是做過什麽練習嗎？」
餘瑤瑤聽了就眨眨眼，「這很强大？」
她有些懵。
她也看不到其他人在小黑屋的表現，但她以前看那種港臺劇裡面的女主演跟女配，都能做到這樣含著眼泪跟男主角說話的技巧。
她當時在動物園看到視頻，就覺得這樣含著泪水好美。
餘瑤瑤摸摸臉蛋。
「沒做過練習。還行吧，不是很難。」
「凡是漂亮的東西，對我來說都特別容易。」
「真心愛美，就沒有什麽困難的。」
事實上，她剛才喝酒，垂眸看著鏡面的反光，就覺得自己含著泪珠、垂眸的模樣美到爆炸了。
「第四口的痛恨跟悔呢？這表情怎麽拿捏？」
邵卿急急地開口問，他看著自己剛才特意做下的筆記。
這裡餘瑤瑤的表情特別吸引他。
「還有後面的凉薄……」
「我第一口帶著戒備喝，都沒品嘗出優美的味道，那……果珍就已經滑到我的喉嚨裡了。」
「可惜，人類的食道都沒有味覺……浪費了一杯的美味！我好後悔。」
「如果還有一次機會，放在我面前，我想對自己說，慢點喝！」
餘瑤瑤說著，就鼓起了腮幫子。
「還有，節目組給我的道具根本不是酒，却不告訴我。」
「喝到最後，我就醒悟了，生氣！」
「下次趙導再來我家，我也要報仇！」
邵卿一楞，周璆也是一待，更別提原本信誓旦旦的陳嶠了。
觀衆們也都傻眼，甚至台下的趙宇導演都是無奈到極點了。
就這樣？
她就這樣演出了剛才這麽高水準的情節？
這就是後面她眼眸中的冷色出處？
第二場表演，很快就輪完一圈的選手。
然而餘瑤瑤之後，其他的選手哪怕表現優良，也全成了陪跑，絲毫沒有再驚起評委乃至觀衆的一點波瀾。
已有珠玉在前，何必再將就魚目螢火？
周璆心裡忍不住起了這個念頭。
而到了第三題，餘瑤瑤更是毫無懸念地，輕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爲了决賽中最大的視覺焦點。
這次，她照樣按照自己的理解，把題目表演地酣暢淋漓，讓觀衆們大呼過癮。
三題過後，主持人就將剩餘的十位選手，一起從小黑屋叫到了舞臺上。
「場外投票，還有十五分鐘關閉。」
「大家抓緊時間。」
所有觀衆頓時激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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